《天御绝魂》蔡莘

61、青牛冷雨

　　第六十一说、青牛冷雨
　　有时候一个人很困，可就是睡不着觉。
　　眼睛是闭着的，脑袋里灵活的很。但是只要眼睛是闭着的，只要呼吸不停止就能够睡着。
　　可是有无中此时眼睛却没有闭上，他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细小的雨点低落在呼出的白气上，有些潮冷。
　　有无中心里在想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想起了一群人，有些热闹，欢乐都已经成为过去。
　　寂寞封锁了他的视线。
　　“有师弟，这么冷的夜晚，怎么独自一人立在雨中啊！山上的雨可要冰冷许多，小心着凉啊！”尤圣之把一件披风披在有无中的肩头。
　　“原来是尤师兄，见过尤师兄。我想师傅了，在房间里感觉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有无中长谈一口气道。
　　“透透气不要紧，别冻着了。”尤圣之笑着说道。
　　“对，在我们青牛山上把你冻了可就不好了。”来人是小清，嬉笑着走了过来。
　　还有三个人，谭踪，千钧和方所。他们三个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三人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们径直走向尤圣之，不论谁都能后看出来，他们有重大的事情要和尤圣之说。
　　谭踪道:“尤师弟，师傅留下话——让你做青牛派的新一代掌门人。”
　　小清露出了笑意。有无中也道:“恭喜尤师兄！”
　　不过气氛更加冷清了。
　　因为他们三个脸上不但没有表示祝贺的意思，看上去反而有些不服气，甚至有些不屑。
　　尤圣之自己也没有想到师傅会选自己为新一代掌门人，因为师傅有五位亲传弟子，自己是辈分最小的。
　　尤圣之大惊便说:“不可不可，几位师兄师姐比我更加合适。掌门应该由师兄师姐担任，我……我不行。”
　　千钧道:“我们当然知道这些，你的为人我们三兄弟自然是无话可说，但是对与你的武功，师兄们可不服气。但是师傅的话，我们不得不听。”
　　“没错！我们商量过了。师傅给你的话我们要传达到。但是掌门之位还要比武之后才能定夺。不知师弟你可同意。”方所说话到挺客气，只是语气也蛮强烈的。
　　“不不不，我自当退出。掌门之位应当由谭师兄接任。我……”尤圣之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如此，你只需和大师兄比过，胜者为青牛掌门。”千钧扔给了尤圣之一把剑。
　　“没错！不论我们谁输谁赢，都不得再有争议。”谭踪道。
　　“你们两个只终使用青牛剑法，且点到为止。”千钧道。
　　“既然如此。也好吧！”尤圣之看了看手中的剑。
　　“开始。”
　　话音刚落，谭踪便刺出了十八九剑，剑速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变化之犀利让人惧怕惊叹，有无中也大开眼界，一阵惊慌胆颤。
　　尤圣之的剑倒是还在原处，似乎没有动，谭踪又要出剑时，尤圣之的剑动了一动
　　只一动，剑尖不偏不倚地指在了谭踪的咽喉。
　　而谭踪的剑还在挥动，霖霖作响。
　　没有人看清楚尤圣之那一剑是如何刺出的，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看清楚。
　　空气太过宁静了，几乎要凝结成冰了。
　　没有人相信尤圣之对于青牛剑法已经能够领悟到这种地步，不过他的确领悟到了这种地步。
　　“尤师弟，你……”三人同时出口，他们本来不该说什么的。
　　“我只是运气好！”尤圣之淡然地说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好！以后你就是我们青牛派的新一代掌门人，我们唯你命是从。”谭踪甘拜下风。
　　没有人不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青牛派的掌门人，我一定将青牛派发扬光大。”
　　尤圣之或许此刻才知道师傅早就又一将掌门之位传与自己。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掌门意味的不仅是权利，更多的是责任。
　　而他又是一个非常负责人的人。
　　他已经想到了师傅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他也感觉到了未来的艰难险阻。
　　还好，他有一个红颜知己，那女子就是章天泽，可她又是城东长生派的人。
　　“你做了青牛派的掌门人为什么不但不快乐，反而有些忧伤。”章天泽虽然是他的红颜知己，可她毕竟不是他。
　　“师傅和我说过，一定要把青牛派发扬光大。可是我不知如何去做。”
　　尤圣之从来不说假话，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章天泽自然也不知道。
　　但是给尤圣之最大的自信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对了。我们来比剑，好不好？”
　　尤圣之突然就高兴起来了，像是找到了一把能够使青牛派发扬光大的金钥匙。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们长生派的剑法对你们青牛派的剑法有补充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改进青牛剑法？”章天泽笑的很开朗，很活泼。
　　窸窸小雨停，寒气腾腾弥漫，黑夜不寂寞，空穴不来风。
　　两人用木剑比招，速度很慢。与其说是比剑，其实倒更像是对舞，迷情颠倒阴阳，四目相对，情愫相传。
　　黑夜中寒冷添充了所有的角落，灯已经熄灭了，从比武台上看下去，尘世之中一片漆黑，看不见未来，看不清自己。
　　总会有遗漏的，角落里还有一间微弱的灯火，那正是尤圣之的房间。
　　“我们就这样不清不楚了？”章天泽躺在被窝了轻轻地问道。
　　“哪有不清不楚，不是清清楚楚吗？”尤圣之看着章天泽，眼里爱抚。
　　“你知道我是谁吗？”章天泽像犯了错的小姑娘。
　　“你不就是章天泽吗？”尤圣之抚摸着章天泽的乌黑的长发。
　　“我是长生派的，掌门人的女儿。”章天泽眼睛圆圆地看着尤圣之，像是在希望得到什么。
　　“你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你现在是我的人。”尤圣之深情地说道。
　　“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你是青牛派的人。”章天泽有些自责地说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他接受青牛派，而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尤圣之很有信心。
　　寒气弥漫在黑夜中，白雪依旧那么冷漠，空气中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吸入肺让人冷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