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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踏入溪滁边界,隐约中有些不太寻常的感觉。边境便是竹海迷域,放眼望去一片翠色,只是显得没有人气罢了。
      何歌,“所以,这其实是一个迷宫那把竹子全砍了不就行了”何歌看向秦止,风动竹动,同时自然吹拂起秦止的发丝……
      无数竹林入口,何歌与秦止正式踏入这片土地。
      竹林中暗藏无数路径,秦止在前面走着何歌自觉跟上。
      秦止,“破坏这里的竹子,是永远出不去的。”
      其实何歌大概也能想到这样的结果,“那师兄是知道怎么走出去吧只有一条路吗”
      秦止居然摇了摇头,“没有正确的路,但确实可以走出去的……”
      何歌不是太懂,这是什么规则,但跟着就好,也不管太多了。这里有点像一个大型迷宫,之前何歌听到过一个说法,身处在一个迷宫之里,闭上眼,用手抚着墙壁的一边,这样子一直走下去,就一定可以走出去。这样想着,何歌便抬起手贴上了旁边似墙壁的竹林,一丝凉意自然也从指缝中渗出蔓延至手腕,何歌就这样往前走,甚至可以感觉到不同的竹子有不同的情绪表现出来。果然,竹海迷域自然不像它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这里面到底种的是什么还真不好说,想到这里何歌默默地收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淡定的跟着继续走。
      竹林中说不上有多安静,偶尔的风声以及地上的残叶发出的声音,都让这片空间里显得不够宁静。但即使这样何歌还是能听出背后尾随着的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像散步一样的悠闲,偶尔踩到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太明显了,很难不去引起人的注意。何歌还没来得及去想秦止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有人感觉也完全消失了,一阵风吹过,堆起了一堆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大概就是地域特色何歌摇摇头,感觉是自己过于一惊一乍了。但是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才是真的一惊一乍。“师兄!”前面哪里还有师兄的身影……
      秦止是不会丢下他的,现在消失不见了,只能说明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个问题何歌从刚刚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溪滁之主完全没有邀请人来的诚意啊。
      何歌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是站在远地等着师兄来寻他,还是继续往前走。何歌想起来时师兄的那番话,如果没有特定的路的话,他也应该能够走出去的。好歹也是溪滁之主的客人,邀请函还是他身上。想到这里,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邀请函,还想着是否如游戏一般的可以开通什么机制。何歌打开之后就看到,原本上面烫金色的字体逐渐褪色为黑色,同时,内容也发生了变化。邀请函转变为了夺命函……
      何歌,“靠……”溪滁之主有毒吧师兄怎么惹到他了
      何歌双手开始燃起黑烟,不一会儿手中的邀请函变成灰烬。即使这样依旧不解气。
      何歌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毁掉邀请函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终止。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最起码说明邀请函的易手可以改变这迷域的攻击对象,因为他分明从这四周感受到来了死亡和压抑的怒意。
      何歌,“呵,到时候就要看看。随意砍伐竹子,你能奈我何?”挑衅的话语一出,周围就发生了些许的震动,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像愤怒。
      何歌不慌不忙地继续向前走。在竹林某个转角的尽头看到了一只华丽的袖子。当对方全部走出的时候,他不禁扶额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
      雾璇这身装扮……口味不同寻常,也大约平时就喜欢,难得地表现出来。随便摘下衣服上的一个配饰就能换得不少钱财。不知为何华丽的服饰配上她竟然还意外的相配。
      两人相视而望,不过十步的距离。这里空间狭小似乎连逃跑都不太方便。而何歌隐约感觉这里的路不太适合走回头路,就像印证秦止话中的提示,所以在此刻,他也并不打算逃跑。
      雾璇笑得轻佻,“小怜儿,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何歌面无表情道,“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雾璇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墨黑色的玉器,“是迷路了吗真可怜,我这里有你师兄送我的四地通行录,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何歌才回想起不久这个人与师兄的那场谈判。真真懊悔。“不必了。”然后他侧了侧身体,让出一条通道出来。“请吧。”
      雾璇掩面而笑,也没有多再说什么,正准备擦肩而过时。
      何歌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他在现世中直男语录排行前几的话。“你是不是胖了。 ”
      雾璇上一秒还眉目含笑的脸转眼就染上了怒气。何歌推算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善用弓箭,但弓箭在此地发挥不了任何优势,她不会拿出武器,而是直接袭击。果然雾璇一掌拍向何歌面门,何歌自是早有准备,他从侧边飘开手指轻轻划线,只见一个结界在两人中间形成。与此同时,结界引导着雾璇的全部力量打向何歌身后的竹子,轰的一声,竹林一侧陷落了一个大洞。
      何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样这样你还出得去吗”
      雾璇确实是只打出了一掌就收回了继续的攻势,她看似平静,又勾起嘴角,甚至是用撒娇的口气道,“原来小怜儿,这般想与姐姐共处啊,姐姐一时没有明白你的心意,现在了解了。想必也为时不晚。”
      何歌笑着摇摇头,“姐姐来此处,大约是想打开妖域之门那打破五族疆域,姐姐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姐姐绝顶聪明竟是相信了,五族之内皆有祗鬼这一说法准备打破疆域寻找他们”
      雾璇并没有这些话儿变了脸色,而是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找他们做什么难不成如上届魔王一样蠢,以为吃了他们,就能飞升上界成神化仙不巧不巧,姐姐我觉得做人甚是快活。”
      何歌笑,“姐姐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能”雾璇吐槽魔王的时候,何歌觉得体内一阵血气翻涌,差点连笑都挂不住。
      雾璇故作惊讶道,“难不成,小怜儿你身为玄修派弟子,也想走这种捷径那这也是太好不过了,你我合作,各取所需,你看怎样?”
      何歌,“那你的需是什么你不要近神一族”何歌这次清清楚楚地捕捉到,雾璇在听到近神一族时脸色所闪过的厌恶,不似作伪,难以掩饰的。何歌内心:这就有意思了……
      这次雾璇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对何歌出了手,雾璇像一条蛇一样缠绕过来,每招每式都不够凌厉,却缠人得很躲闪不及,像是在戏耍何歌一般,一会儿拍一下他的肩膀,一会儿摸一下他的脸蛋。不像过招而像……终于何歌被逼迫着使出一道剑气,只见一旁的竹子齐齐切断,轰然倒塌,直直地插入地面。
      何歌,“……”
      雾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飞跃至转角之处。“小怜儿,还多保重,我们下次见。”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雾璇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就这样走了,让何歌有种不祥的预感。本来走进这竹林之间感觉好像被蒙蔽了一般,听觉也被局限在很小的范围之内。此时,在何歌兑现了刚刚的威胁不小心砍了竹子之后,何歌听到远方传了一些嬉笑的声音。与其被困在原地打圈圈,不如去找找看这声音来自何处,说不定还能遇到活人。
      走着走着,竹林竟是越发的稀疏了,原本密布的像城墙一般,现如今,稀稀落落地散布着,已经完全达不到阻隔人的效果了,而脚下的路同时也变得不再清晰起来。地上近乎是越来越潮湿。何歌走了一段时间后,被一团白色的雾气阻隔了,虽然是有雾气构成的,但却凝结成了实质。嬉笑声就在这雾墙之后,何歌此时可是听得分明。
      音却剑可以说是破结界的一把好手。何歌取出音却,在雾墙面前比划着,在想该不该就这样粗暴的动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水竟是从雾墙的底部渗了出来,打湿了何歌的靴子,像海浪一样起此彼伏,却一次高于一次,何歌收回各种考量,挥出一剑,碰撞在雾墙之上,雾墙就这样散去,化为雾气并无法阻止地被引入音却。
      何歌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脚下变化成水,他嗵得一声掉进水里并溅起水花……
      只是猝不及防愣了一秒,何歌便想着游出去,却发现自己挣扎不了,就这样直直地沉了下去,目之所及,看到了荷花荷叶相掩映下一支木船行驶到了他的上方,船上还有几个活跃的身影。
      触及池底,何歌开始被污泥所包裹。何歌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后他看到木浆振了一下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紧接着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他足以脱离淤泥从水中脱离出来,像一只被钓上来的鱼,扑腾出来被扔到甲板上。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可以动了,感觉如获新生。
      “咦,还真有个人啊……”
      “打扮不像是这里的人。”
      “会不会是妖啊!妖域入口不是据说就在附近吗?”
      何歌整个人都湿淋淋的。抬头就看到几只船围住他,晚上站着几个少女,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像是遇到了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而他所处的那只船上,一个身着绿色的女孩儿正看着他,就绿色这种颜色而说,能撑的起来一定要有高颜值,而何歌面前的这位少女就做到了。精致的面容,一张小巧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灵动,若不是这个世界没有精灵……
      “这人怎么一直盯着廖姐姐?”
      “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何歌,“……”一不小心就出神了,真不是故意的。用他们那个世界的说法来说,他是比较吃这种颜,所以一时猝不及防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举止。
      那绿衣女子倒是从容淡定得很,温柔道,“客人是从何而来呢”
      何歌,“蛰菱人。”多说多错,何歌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不能暴露太多。
      绿衣女子点点头,“客人受惊了吧,不如随我们回去,休惬之后再上路吧。”
      这绿衣女子想必在这里地位不会太低,她这一番话一出其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便也消匿了。只留下打量在何歌身上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她也是个聪明人,不去问何歌为何来到这里,主动重邀请把人看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又把送客的意思表现得如此明显,优先解决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难题。这姑娘,聪明,漂亮,温柔,善解人意,才刚刚见了一面,何歌就总结出了对方的无数优点。
      何歌此时的形象,即使整理一下,可能也入不了眼了,不过他还是比较恭敬的询问了一下,“不知姑娘芳名”
      周围的姑娘们偷笑起来,又再窃窃私语,只不过这次压低了声音。
      绿衣姑娘温和一笑,“廖菡筎。”
      好名字,但是何歌不敢夸,一定要保持着安分守己的状态。
      木船轻轻晃动,廖菡筎撑着船带领一帮小姐妹,开始返程了。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何歌四处环顾周围的景色,想起了曾经在课本上学到的这首词,简直不能更应景。
      宽阔的河道旁,是独立的别院,一家一户惬意的散落着。景色很美,何歌联想起他翻落古籍时不小心掉落在地,散落开的一副古画。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当时他还感慨道还好有如此的技艺可以把当年的美景,镌刻在画中留存至现在。
      何歌看向自己前方那个绿色身影,“廖姑娘,可否请问,如今是何年”
      姑娘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恒夜十一年。”
      果然,此时是比五族之战更早的时期,千年之前的溪滁。
      “姐姐,我们把这人带到哪里去呀?要不直接关水牢里好啦。”一个少女划着桨与何歌他们的船并排而行,笑吟吟地询问廖菡筎,丝毫不顾及他们讨论的人此刻也能听得见。
      何歌也当做没听见一样转头看一边的风景。
      廖菡筎责备地看了那姑娘一眼,“你们都先回家去吧,别再添乱了。我自然是带他去寻府主。”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一些嬉笑声。显然那姑娘是和后面那几个姑娘一起演了一场好戏,就是为了打趣。大约是想看客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可惜没有看到。
      不知千年之前的溪滁之主是谁呢?何歌此时再想这个问题。
      原本那几个跟在后面的小姑娘。见没有什么乐趣可以寻。就各自撑着小船顺着岔口的河道回家去了。一时间,河道上放眼望去,竟只剩下一只小船,径直驶向最中心的陆地地段。
      抵达了中心的那个陆地,廖菡筎跳上去,示意何歌跟上。何歌双脚踏上陆地的时候才有一丝安全感。此时何歌的形象犹如一个落汤鸡,浑身是水,还粘着一些泥巴。这副狼狈的样子,别说这辈子,上辈子也没有折腾成这个样子。作为一个修仙之人,保持自己衣着的干净整洁,其实是十分容易的。但一路上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现在的他俨然是一个普通人,灵气骤然间消失了,只留下那股魔息暗自潜伏。真是祸不单行。
      何歌就跟在廖菡筎身后,进入了溪滁之主的门府。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打在他身上,让他周身都不太舒服。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建筑以木梁承重,以砖、石、土砌护墙;以堂屋为中心,以雕梁画栋和装饰屋顶、檐口见长,大门开在中轴线上,迎面正房为大厅,后面院内常建二层楼房。由四合房围成的小院子通称天井,仅作采光和排水用。下雨时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流入天井,所以这种住宅布局俗称“四水归堂”。
      然后留意着人,让何歌有种感慨,这地方会不会是男女比例失调啊?还真是姑娘们偏多啊,还大多是比较水灵的姑娘。也不知道溪滁之主会不会是个女人。
      走进堂屋,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里。那人看到何歌之后笑出声,声线很温柔,让何歌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就连整个身形姿态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远方来的客人。这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有一丝笑意,不是嘲弄而有种长辈的慈爱……想到这里,何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廖菡筎,“如岑先生所言,今日果然迎来了一个从远方而来的客人。只不过我们是在水里把他捞起来的。”
      何歌,“……”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不过除去心理的一些不自在和尴尬何歌想这人大约就是溪滁之主了吧。
      “我带客人去休整一番,菡筎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那人缓缓起身,向何歌走来,有种隐隐上位者的威严,明明看似温和的。这种感觉类似于姜堰,不过可比姜堰那种好相处太多了。
      廖菡筎临走前,还十分不放心的样子,提醒何歌,“岑先生平日里很忙,如今他亲自招待客人你,足以说明她对你的重视,你可千万不要惹什么麻烦。”
      何歌想,他能惹什么麻烦他明明一向安分守己地说。
      岑先生取了几件衣服给何歌,道,“再为客人定做新的衣服,恐来不及。这是我们府主的衣服,他身量与你相似,客人还请将就一下。”
      原来岑先生不是溪滁之主啊,怎么感觉他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何歌接过衣服,准备看了一眼岑先生,岑先生确实比他高了不少,一时间大受打击。
      沐浴更衣之后,两人开始了正式的谈判。听廖菡筎的话,何歌觉得这个岑先生一定知道些什么,同时也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岑先生,“我名为岑宣。客人是。”
      何歌,“何歌。”
      岑宣点点头,“那客人可知你是为何来到此处”
      何歌摇头,他之前总觉得这是个意外,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又似乎觉得并不是个意外。
      岑宣盯着何歌半天,能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似的。整得何歌毛骨悚然,又不敢妄动。大约是何歌的不适表现的太过明显,岑宣无奈的笑笑,“抱歉。我只是在你体内,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恍了神,给客人造成不适了。”
      尽管何歌脑海里惊涛骇浪,表面上也看似波澜不惊,“没事。”
      岑宣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还真像极了有时候的秦止,“那魔息之下掩盖的降神的气息,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何歌再也没办法装模作样了,“前辈可是知道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岑宣,“我自己也在不断地找寻真象到如今也是不得而知。只能窥得一隅。卦象皆为死局,今日一查,竟是有一线转机,想必客人就是这破局之人。我所知道定然如数告知。”
      何歌被动地接受着消息,实在惊讶的不知该摆什么样的表情,显得有点呆呆地,不如往常的跳脱。
      岑宣看何歌这副模样,眼神愈发温柔。“不知你可是见过这张脸”岑宣竟是随意地取下了,那个覆盖于整张脸上的白色面具。
      “师兄!!!”何歌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犹如一盆冷水泼下,骤然间变了脸色。虽然是和秦止一模一样的脸,但明显并不是同一个人。修仙之人看不出年纪,可是显然岑宣比秦止多度过了许多年岁了。
      岑宣坦然地迎上何歌探究的目光,坦诚地丝毫不作伪。岑宣是妖族,何歌此刻可以明确的感知的到。而他却可以在溪滁之主这里占据一席之地,且备受尊重,这与何歌的认知有些不符。除非此时,五族关系并不像他来那时那般恶劣。
      岑宣,“下一世,我将降世于鬼族,不知客人的师兄可是鬼族。”
      何歌摇摇头,“我们那时,五族并不和睦。我即是人族,师兄也亦是人族。”修仙之人若得元婴之境可有转世,但从未听闻还有人可以得知自己转世的消息。
      岑宣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那我便从头讲起。我从小便可以感知天意。根据天意的指导,做一些事情,具体的不再累述。但都是大家理念中的那种好事。从天意里,我得知,我原本是上界的神,自愿成为降神来到下界,在五族之内轮回过后,重回上界。”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何歌赶忙抓住,“那你是否可以数往知来并影响周围的人的言行……”
      岑宣挑挑眉,“不错,你师兄也是如此看来你们关系当真不错。他应当是告诉你不少事情了。”
      其实何歌一时间并没有向秦止身上想,秦止也没有透露过他可以知古预今,不过经过岑宣的提示,何歌想到原书中描写整个玄修派都没有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师兄的身份也可以印证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祗鬼,近神一族。他立马发问,“那前辈,你的族人是否与你一样,或者说,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降神吗?”
      岑宣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只我一人。我原本也以为会有其他存在,但我找到了前世留给我的线索,他似乎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但据他寻觅一生并没有与我相同境遇的人。”
      果然,祗鬼,近神一族并不是整个族类,而是一个鬼族,他隐藏在这个头衔之下,只是无意还是刻意,把整个鬼族推往风口浪尖。
      岑宣继续道,“也是由于我的前世留给我的部分线索,我发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何歌正急切地等待对方接下来说的话应该是比较关键的部分。但岑宣倒是不慌不忙的。突然笑着转移了话题,“还想问一个问题,客人请不要见怪。”
      何歌,“你问。”他以为对方会问些有用的问题。
      岑宣,“你与你师兄是什么关系”
      何歌,“”何歌自然而然的想到对方是在怀疑他的身份,担心自己和他是对立面。正准备一表决心。
      岑宣,“刚才我摘下面具的时候,你那表情就像是孩童看到最心爱的糖果一样。无论轮回到哪一世都还是我,所以我想……你的表现实在太令人误会了。”
      何歌,“”误会什么
      岑宣,“他给你回应了没有?”然后岑宣看着何歌一脸茫然,领悟到,“什么都没说是吧?我觉得我们的眼光也应该是相同的。虽然只刚刚跟你见面。但是我好像挺喜欢你的。想必这也是他的意思。”
      何歌,“!!!”现在大概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了。“不不不,前辈你误会了。”
      岑宣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是我误会了。但是他就未必知道自己误会了……”
      何歌,“我师兄是我们那时最年轻有为的修士,就是就是,纯善,严谨,温和……”何歌急于想解释清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解释这些。
      岑宣笑了,“你这样说才更令人误会。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他那么优秀。不会喜欢你你要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何歌迷茫中,想到了一种可能,降神即是祗鬼,有教化的能力,所以,在秦止身边的人大约只有他一人心术不正……自然是很不一样了,而且毕将屡教不改……
      何歌,“你们看到的不同,大约是……我不是个好人吧……”
      岑宣有些诧异,“怎么会这样想,果然是我多话了……”
      何歌,“……还是聊点正事吧。”何歌急切地想转移话题,难得的感觉到一些尴尬,一个人在很多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没办法了解。怎么可以这样推断另外一个自己的想法呢?何歌其实不能认同岑宣的说法,但是此刻感觉很微妙,以后可能会忍不住会刻意留意秦止了。
      岑宣,“那个冥冥之中传递给我的天意,似乎在借我之手,布一个局。整体的布局至今为止我还猜不透。”然后岑宣笑了一下,意味不明,“但即使这样,破局也是可以的。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我带一个东西给下一世的我,就可以了。”
      何歌沉默了一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岑宣,“他不用,我用。”
      何歌松了一口气,又感觉自己表现的太明显,然后就看到岑宣揶揄的表情,何歌只能掩饰性的,轻声咳嗽。
      何歌,“你能察觉到的所谓的天意,本来就古怪的很,关于你的身份,更是可疑,降神这个称呼闻所未闻不知真假……”
      岑宣笑得温和,“不错,说得有理。”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本人自然猜得到。
      何歌,“那前辈这是第几世”
      岑宣,“你猜呢”
      何歌,“第三世。”没啥理由根据多年经验瞎猜的,一般都是最关键的破局之时不都是最后一世嘛,就是秦止喽,不都是这种套路嘛。
      岑宣点头,何歌无奈了。
      何歌,“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怎样才能回去?”
      岑宣,“时机未到。”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何歌怀疑他根本就是不知道。
      “岑先生,府主又请。”
      是廖菡筎的声音,想必她正是在这府上当差。
      岑宣带上面具同何歌一起出去,廖菡筎正候在那里,一见到岑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便向岑宣身后望去,惊讶道,“先生,客人呢他不同你一起的吗”
      何歌更是惊讶了,他明明就站在岑宣身侧,而廖菡筎竟然是没看到他一样,还左顾右盼寻觅着他的身影,何歌看向岑参,岑参并没有看他,而是平静地对廖菡筎道,“客人自然是回他该回的地方去了,又何必惊讶,走了。”
      何歌下意识去拦岑宣,想确定他是不是在这群人的眼里面消失不见。却看到岑宣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何歌,“……”什么情况。然后他做了一系列比较幼稚的举动,比如跑到廖菡筎面前挥挥手,看她是不是在做戏,这群人到底是不是在整他?岑宣努力才能压抑着笑意,只是依旧逃不过何歌的眼睛,现在就可以确定至少岑宣是看得见他的,并且也许是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传音的声音在何歌脑海中响起,何歌是真的不太喜欢这个世界的沟通方式,感觉侵犯了个人的隐私权。
      “时机到了。”
      何歌,“说清楚。”
      “于你而言,我们是早已逝去的人,所有事态的发生都已成定局。所有人事都不可改变……至于为什么现在还能与我有所联系,我想大约是你与我有深的缘分罢了。”
      何歌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岑宣这个人,果真是个老狐狸,照何歌看,他这个人可信不可信,都还另说。即使他与师兄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他们是不同的人,何歌这还是可以区分的很明确的。他隐瞒了许多事情。还缘分什么鬼缘分信他从中没有做手脚,才是信了鬼。何歌只得默默地跟着他们,做一个安静的观众,然后再随机应变。
      跟随两人走进了庭院,一个少年蹲在那里,看上去垂头丧气的样子。见两人过来了,抱怨道,“先生交给我的东西,我还是学不会。”
      廖菡筎,“怎么会呢,府主很有天赋的,才几天时间进步这么大,府主果真天赋异禀。”
      这人竟就是府主,溪滁之主,何歌还真是想不到……
      何歌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鬼画符,那是用剑在泥土上刻画留下痕迹,在铺上朱砂。这样简单的随地画的符不应是多深奥的符才是,但何歌确实看不懂。何歌学习符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中有很多不会画,也至少在书本里见过。他在想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符,究竟是什么高深的东西。
      少年,“不用安慰我了!”
      廖菡筎,“怎么是安慰呢府主天资无人能及。这定身符,在过几天一定会起效力的。”
      何歌目瞪口呆,定身符,他们那时玄修派已经无人学这个了,从书目中完全删除,因为,太简单了,真的不用学……而廖姑娘的口气居然无比真诚……
      “你不用这副表。他是个很努力的孩子自然需要表扬。”用的是传音……口气居然有些许的责备。
      何歌,“……”何歌自然不能说什么,但是真心觉得,这孩子,不适合走这条路啊……
      少年走过来,显得有些拘谨,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才是。他怯生生地看向岑宣,“又让先生失望了吧。”
      岑宣摇摇头,语气温柔得像是可以滴出水来,“你若不失望,我便永远不会失望。”少年愣了愣,一下子便红了眼睛,“先生,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何歌内心,这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何歌原本以为他现在如同幽灵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就应该马上可以离开此地了却不曾想就这样跟着他们三人在这里游荡了几日。
      通常岑宣身边都有人也不方便与他说话。他也似乎察觉到何歌并不喜欢传音这种方式。何歌感觉自己真是像极了孤魂野鬼,每次问岑宣他什么时候能回去,对方又是那句时机未到。
      而他这几天见到的景象无非是。
      小府主爬上树,救了一只小喵咪,尽管扯坏了一只袖子,底下有一堆溪滁人士,“府主真是心善。”“府主身手不凡。”“府主……”
      小府主钓了一只鱼上来,尽管弄湿了衣裳,尽管那鱼只有手掌般的大小。旁边的溪滁人生,“府主好心性!”“府主好耐力!”“府主……”
      关键是这些话听着居然格外的真诚。
      何歌:够了,我要回家!真是受够了。
      岑宣看了一眼何歌的脸色,笑出声,“你没跟锦梓相处过,不然你也会如他们一般。”
      何歌摇头,“我不会睁着眼说瞎话。”
      岑宣笑,“不会吗?我以为你对你师兄的夸耀已经是了。”
      何歌气到了,“我师兄那是名副其实!以后你也别再说你和我师兄是同一个人呢,你比他差远了。”
      岑宣只是笑了笑,对何歌这句话不予置评。“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几日后必然叫你刮目相看。他一定会满足溪滁之人所有的期许。”
      何歌不知为何,心脏猛然跳了几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为何。”
      岑宣,“溪滁之主与妖族有约,在历任溪滁之主成人礼之时,便可拥有一份这世上独有的能力,百年修为顷刻拥有,足以维护溪滁之地安宁。”
      何歌,“那妖族获得了什么。”两族之约,总得要互利互惠。然而岑宣却没有再说明妖族获得了什么……
      路锦梓的成人礼马上就要到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着。何歌自然是帮不上忙,只能随地的晃悠。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掩盖下内心的不安。他看了一眼在旁边淡定指挥的岑宣,按下了心中的种种不安。心想,岑宣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出事的。并努力地回忆着溪滁的历史,看有没有什么大事……除了五族之战似乎是没有啊……
      这天连岑宣也看不到何歌了,何歌有种感觉,差不多今天就是该离开了。岑宣虽然看不到何歌但隐约可以感觉到何歌还在附近,所以他偶尔会对着空气跟何歌沟通,有时候能找准方向,有时候找不准方向罢了。
      成人礼开始了,正是夜晚,河岸边无数星火燃起,照亮了整片大陆。溪滁人士,主动守护在岸边,等待着他们溪滁之主的重新归来。蜿蜒的河道显得更加幽深。此时只有一只小船摇曳在河道中,船上是岑宣廖菡筎陪同着路锦梓以及在众人眼里如同空气的何歌。
      小船飘到了中心湖面,这里竟是不似河道与其他黏连的小水域,而是宽广平静,竟然无一株绿植。小船不断在中心打旋,也像一把钥匙插入锁芯旋转,湖中心的水平整地退却,形成了一段中空的路段,阶梯漏了出来,蔓延向下,这湖的中心俨然隐藏着一座地宫。
      岑宣,“菡筎在这里守着,我陪府主进去。”
      路锦梓隐约中透露着一些兴奋,“先生请。”
      三人一路行至一扇石门前,与他们一同向下的还有交织的水流,像是有生命一般,跟随他们跳越着从楼梯而下,同时也是引路者,不紧不慢地就在三人的前面绘画着,前进着。留下着一路水渍,像是勾勒着什么。何歌仔细看着,目不转睛,不想错过分毫。大概读懂了水流的含义,是誓约书……
      历任溪滁之主为誓,愿与妖王为契,获妖王百年之力,予后世百世气运……
      所以,妖王可不亏啊。何歌看向岑宣,岑宣也再看他,那目光如有实质完全不像看不见他的样子,岑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惊出何歌一身冷汗……岑宣,妖王,何歌觉得不能因为他有着秦止一样的脸就轻信他,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何歌想,历任溪滁之主似乎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借助妖王之力,的确可以一步登天,但是给自己的机会也只留下了一次,获得力量之后无论是庇护溪滁,还是自己修行确实多有助力,但是这一世如果不能飞升上界,以后百世就没有机会了,他们赌得可是以后百世的气运,而有没有可能历经百世偿还赌约还未可知,多数人是极易消散于世间的。更何况,何歌所听闻中,溪滁之主并没有任何人成神的,这其中想来也颇多古怪。
      岑宣,“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岑宣轻轻地拍拍路锦梓的头,有鼓励,也有慈爱。
      路锦梓脸红了红,小声道,“那先生可要在外边等我。”
      何歌,“……”这孩子还真粘人,尤其是他以为周围没人,他依赖岑宣的样子,何歌简直没眼看……
      路锦梓推开石门,石门之后是水帘,依旧遮挡的视线看不清门里的场景,路锦梓回头看了一眼岑宣之后就踏入了水帘之中。石门轰的一声关上了。
      何歌,“等他成人礼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岑宣点点头,难得的,何歌竟然看出对方有些焦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约也了解到对方是个什么人。焦虑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他明明就是一贯的泰然自若,所有的事情都尽在把握中一样。
      何歌,“怎么了”
      岑宣,“天意叫我杀锦梓,说锦梓如果成功了,便会引来溪滁覆灭,那样的场景我仿佛闭眼就可以真实的感受得到。”
      “!!!”何歌惊讶于,这么重要的事情对方为什么现在才讲。“你会这么做吗”
      岑宣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温和儒雅,“不会,如果他做不到,我会替他守护溪滁。”
      何歌松了一口气,还算没有看错人,即使感觉岑宣心思过多,但总归是对得起秦止前前世这一身份了。
      岑宣自然也听出何歌的口气,有些无奈,“你就这样不相信我吗?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算是自己人。”
      何歌,“……”谁跟你是自己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只有水滴的声音,两人又不是多话的人。后来就近乎无话可说。何歌还有很多事想知道,但是岑宣不愿意多透露,那也就只能作罢。而岑宣似乎很关心何歌与师兄之间的事情,何歌不想继续这种话题,对方也只能作罢。接下来就只是安静的等待。
      岑宣,“不太对,你帮我进去看看。”岑宣盯着石门,不知感受到了什么。何歌如今是一个游魂的状态,由他进去看看再合适不过了,既不会打断成人礼,又可以悄无声息的。而且,何歌还可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就这样何歌飘进石门里面,一进去何歌便嗅到了血气,他一下子紧张起来,看到中间坐着的那个人影,马上飘过去查看。果然就是路锦梓,他近乎虚弱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衣襟上全沾满了血迹,何歌换乱中想要去搀扶他,双手却直接穿过了路锦梓的身体。情况很不妙,他要赶快通知岑宣。正要离开,他听到路锦梓说话了,“先生,这是为什么”何歌察觉到异样,立刻环顾四周,才看到这里竟然不止有路锦梓一个人,空间内也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潭构成,何歌与路锦梓身处一个圆形的平台之上,平台四周还有溪流汇入各个水潭。而视线中有一个人逆着水流行来,正如路锦梓都他的熟悉,即使远远的看到一抹身影,也可以知道对方的身份。正是岑宣。
      何歌,内心:不,不可能……
      看路锦梓这种状况,那人应该在此地有一会儿了,甚至比他们更早进入这里,而还就在刚刚,何歌与岑宣还在门外对话。
      那个岑宣开口说话了,“溪滁之人,贯爱投机取巧,像你这样的人,什么都给你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何歌不再去听那个岑宣再说什么拉仇恨的话,趁他现在拥有着各种便利,他转身向石门漂去,一定要见到岑宣,他心里才会有底,也是,一定要见到岑宣才能明白一些事情。一时间,他真是很害怕,就在这是他回到自己的空间,那样也太不甘心了。不过还好,岑宣就站在门外。何歌,“里边有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路锦梓受伤了,你赶快去救他!”
      岑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何歌忍不住催促道,“你快去啊,要是仪式失败,路锦梓他,他……”
      岑宣看着何歌,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办法进去。在仪式结束之前谁也没有办法再进去。”在岑宣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别的情绪在上面,难过或是什么,通通没有,但是,何歌却能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压抑的恨意,令人心惊……
      岑宣,“你走吧,这边有我料理即可,东西带走……”他抛给何歌一个物件,何歌居然可以触碰,像是一块石头……何歌内心,不是,想走我也得能走才行啊!
      廖菡筎匆匆跑了下来,慌慌张张,“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仪式不顺利吗整个溪滁都有震动,府主没事吧”
      岑宣看了她一眼,那种神情是令廖菡筎感到陌生的,“你守在这里,等仪式结束之后,接他出来。”说完便踏着阶梯而去,廖菡筎追问道,“那您又是到哪里去”岑宣没在回答,也没有回头。
      就这样何歌站在门外陪廖菡筎等了一天一夜,何歌是出去才能感受到时间,何歌不愿意走进石门,毕竟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谁都不会好受。何歌也不想跟岑宣走,直觉告诉他那个人现在看起来很危险。所以他如今更乐意陪着一个妹子。也让他这心塞之旅显得不那么苍凉。
      漫长的时间等待,廖菡筎显然也明白了什么。石门迟迟没有打开,这寓意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面对石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笑了出来,清澈的笑容伴随着滴滴掉落的泪水。
      “府主,我来接你回家。”
      何歌感受到了她的绝望,也察觉到他可能要做什么,只是一切他都只是个旁观者,无法改变。
      廖菡筎取出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自己身上,如同凌迟一般,她却始终面带着微笑像是等待着亲人朋友的到来那种欣喜的表情,没有展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而她的血液竟然是绿色的,滴落在水流之中……何歌脑海中想起那片竹海,怪族,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就在何歌脑海想象出竹海的那一瞬间,他眼前的画面渐渐的淡去了。他要回去了,他知道了……
      再次回到竹林里面。何歌,看着四周的竹林,“廖菡筎”像是回应他一般,竹林涌动,那一片翠色像极了少女孤单的背影。绿色的一抹身影,惊鸿一督的颜容。何歌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师弟”
      何歌回头恰好捕捉到秦止一闪而过的惊慌模样。
      “师弟没事就好……”
      何歌内心:你倒是好奇一下,我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啊……
      “师兄,这个给你。”把岑宣留给自己的烫手山芋丢给秦止,何歌觉得已经完成了自己光辉的任务。
      秦止疑惑地接了过去,“这是”
      “一个前辈叫我带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师兄只有自己研究了。”
      秦止点点头,先收了起来,“辛苦师弟了。”
      何歌叹了口气,“不辛苦。”就是心累。
      何歌,“师兄,这竹海又是怎么回事?溪滁之主又是意欲何为”
      秦止摇摇头,“我找到出口了,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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