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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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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被微风吹起，在月光下荡出了一圈圈银白色的涟漪。
草木中的虫鸣声，隐隐可闻。
江九心中正在想之前放的那首歌“我恨我爱你”。
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很奇怪，真的不该放这首的…
时间慢慢流逝，天上月亮慢慢的变成了月牙。
在木秀的帮助下，杨乐捉的三条鱼，全都成了美味的夜宵。
两人之前乘坐过的小艇随着水流漂动着，杨乐纵身一跃跳上了船，坐到了船头上。
在明月的照射下，杨乐白皙的脸散发着一种超乎世俗的光芒。
木秀不由得看呆了。
江九也坐她在一边，但没有跟杨乐说什么，说话已是多余的事。
她现在心里糟透了，杨乐对自己的爱太不合理了。
也许杨乐以后会成为一个兰心慧质的美女，会成为她一辈子都舔不到的人，但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呢？不合理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月光下，杨乐把双脚浸在了湖水里。
美人如画，看起来一切是那样美好。
木秀忍不住问道：“江师姐，你为什么不要那宗门任务的奖励？”
杨乐转过她的脸来，她的肌肤在月光下褶褶生辉，眼中带着笑意，伸出了手，轻轻地勾绘着江九虚拟化的脸庞，仿佛带着无尽的怜爱。
连说话也是柔柔的，“我已经拿到了属于我的奖励。”
就是那一句话，顿时令江九觉得羞愧难当。
羞愧比愤怒、比悲哀、比伤心、比颓废更本质地考验人的脾性，因此更具有杀伤力。
她没有躲进空间里，只是下了一个决定。
决定全心全意，将自己跟杨乐划清界限，无论是在空间里，或是空间外。
木秀不知道江九的存在，她只看到杨乐用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下，她只看到对方耀眼的笑容，以为对方的话是对她说的，感觉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很孤独这件事。
木秀以前也想过穿越之后快剑江湖，长街奔马。
今夜明月清风，明日高山流水。
只是真的穿越了，难免就觉得有些孤独，想到这里，心中一苦。
江九看了她几眼，想起了之前问为什么不走时木秀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转头对杨乐说，“她估计怕走夜路。” 说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够，于是又补充道，“作为一个现代人，走夜路这样的事情还是有挑战性的，不然看见你跑了，估计也就走了，你先问问她吧。”
“你是怕一个人走夜路吗？”杨乐虽然是问木秀，但眼睛却只盯着江九。
木秀看到对方的眼神，心里有些紧张。
在场能以肉眼可见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两人之间的江九只是一个虚拟形态，也不怪木秀会以为杨乐是盯着自己。
“是。”她有点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她心里想着，也许自己不是害怕，不是胆小，而是没有习惯，毕竟在现代社会里，夜晚也能跟白天一样亮。
杨乐下了船，对木秀伸出了手，看起来好像很和善，也没有之前的冷漠。
“牵着。”说话时态度很决然，让人不好拒绝。
木秀一时间又害羞，又害怕，最后还是牵住了对方的手。
杨乐正注视木秀，丝毫不加掩饰的，就这么瞪着眼睛看，木秀是又好奇又害怕，她也不知道，此时杨乐看的只是江九。
木秀看了看旁边那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接问她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似乎也不太好。
过了半晌，听见杨乐对自己说，“以后如果遇见喜欢的人，就不要遮遮掩掩。”
“江师姐说这话是？”木秀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的话题会如此跳跃？
“你是叫木秀对吧。”杨乐道。
“是。”
“我这话就是对木秀说的。”
木秀心里大惊，难道以前在哪里见过吗？她忍不住心想道，可木秀知道，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生。
杨乐送木秀回了之前两人任务的地方，那里有供任务者休息用的房间，离任务点也很近，是个好去处。
“多谢江师姐一路相送。”路上两人聊了很多关于她师傅慕尔的事情，也算轻松愉快。
“我住在赤离峰，有事情可以找我。”
这赤离峰在何处木秀也不知道，也没有再问，只点了点头。
等两人分别之后，江九才问，“刚才你为什么要牵她的手？”
“你吃醋了吗？”杨乐的眼角有了笑意。
“没有！”江九一口否认，又问，“你为什么要跟她说喜欢一个人不要遮遮掩掩？”
“你不是想看她跟慕尔的感情线吗？”杨乐一脸无辜的回答道。
江九揉了揉眼睛，接着问道，“最后一个了问题，你知不知道跟木秀扯上了关系后，你之后会有危险的！你又不是女主，又没有好运气对付那些破事儿！”
“哦。”
这么一长串的话，就被别人一个哦字，给敷衍过去了。
江九无语之际，又听到杨乐说“这句话我也是对你说的，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遮遮掩掩。”
“我没有！”江九否认道，“我是不会喜欢你的。这样说够不够明明白白！”真的受够了！真的是莫名其妙！
面对别人的极速否认，杨乐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她再一次问，“我没有说爱，我只是说喜欢，在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江九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问杨乐，“总而言之，我觉得你的爱就是莫名其妙，我最讨厌不合理，就算我穿越了，我也讨厌所有我认为不合理的东西，而你的喜欢，刚刚好对我而言就是不合理的，你就不能把我只当做是一个系统吗？”
“连朋友也不是吗？”杨乐轻呵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甚至都不想认识你，但是没有办法，我总会遇见你，我总会为你伤心。”话还没有说要，从她的眼角处就流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缓缓划过脸颊。
江九会对前几秒的自己尴尬，会不能承受自己说过的蠢话、做过的蠢事，明明这件事不必发展到这一步，可是偏偏。
现在她看着流泪的人，甚至不能给对方递过一张纸巾。
“你…”江九说不出话来。
该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