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终结维度》苜蓿叶

24、Chapter XX.真实，绝望虚幻却依旧执迷不晤

　　“你是我，对吧。”
　　看着眼前环抱双臂的自己，另一个史蒂夫轻轻垂下头，低声承认，不敢面对眼前曾经是“战友”的伙伴们。
　　“是，一直以来都是。”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金发的队长轻轻点了点头，勉强的扯出难看的微笑说道。
　　“没关系的，格兰特。先去刮刮胡子吧—这样看着真不习惯，更何况你还是我本人。”
　　直到格兰特垂头丧气的离去后，站在一旁严肃的将双手背在身后稳稳站着（看戏）的钢铁侠，将墨镜摘下后微微挑眉望向两手搭成塔状、陷入沈色且面色冰冷的史蒂夫，讥诮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多一个伙伴出来，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希望的吗？而且这人就是平行世界中的你、身价和信任度完全是直线飙升嘛。”
　　“托尼。”娜塔莎轻声的喝阻，不赞同的皱起秀气的眉间。
　　“等等！我又说错了什么？”托尼气愤的将手里的墨镜扔到桌上，将头撇向坐在一旁瞪着自己的褐发女特工大声抗议。
　　站在一旁沉默的眺望远方城市风景许久的雷霆之神冷冷的说道，转过头来缓缓环顾四周脸色苍白的众人。
　　“错就错在你老爱揭人疮疤，吾友史塔克，在这关键时刻，拜托别说话。”
　　将身前的办公椅从桌子底下扯出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去，咕哝着说道。
　　“好吧、好吧，反正我们就等那家伙搞定好之后再来说，你们总是要我闭上嘴巴，像某只肥胖的小鸟儿拿起桌上那堆腻死人的甜甜圈狠狠塞在嘴巴里，最好一辈子别开口。”
　　“我并不诚实，也没有你们想像般的勇敢，托尼...老实说，除去那些不切实际的地位，我只想当个普通人。”苦笑着将脸埋入颤抖的掌心，史蒂夫绝望的轻声说道。“尤其是另一个我的存在，试图告诉我—你错了，并且一直以来都是个错误。”
　　轻轻拍着身旁男人的肩膀，娜塔莎低声安慰。
　　“别那样想，罗杰斯。没有人有理由怀疑你、甚至指责你的不是，从来都没有人。”
　　“...娜塔莎，谢谢妳。但是—作为一名英雄，理所应当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
　　突然，一道哀伤却温和的语气在众人身后传出，那是已经将自己打理好的斯蒂文·格兰特—或者说，史蒂夫·罗杰斯。
　　“我们可以拯救尽可能多的人，但有时候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如果接受不了这一点，那我们可能一个人也救不了。罗杰斯，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坦白—但老实说，遵守保密原则都是有原因，为了时空规则的公平性，确保所有人都在准确的命运之路上迈进。”
　　霍地转过头，娜塔莎·罗曼诺夫咬牙切齿的大声指责。
　　“那就要牺牲史蒂夫的挚友吗！我并不认为你是如此冷血的人，美国队长！”
　　“娜塔莎，妳得了解一点—慷慨源于内疚。”金发的男人苦笑出声，时间的刻痕在脸上挤压出皱纹，史蒂夫·罗杰斯首次抬起头，直直的面对、正视那些往昔的家人，他轻声叹了口气。
　　“你在说的是你自己吗？史蒂夫？”托尼讶异的挑眉，眨了眨眼沉重的开口。“你应该清楚的很，这样说的彷佛你曾经做出了对我们来说相对残忍的选择，而复仇者联盟是地球的保卫者—我们有义务阻止你，甚至可能杀了你。”
　　“如果我们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投降，那是懦弱的表现。还有一点，托尼，我杀不了你们，但你们可以，如果这是你们所希望的—美国队长从来就只是美国队长，他不是史蒂夫，就像是史蒂夫也不是美国队长—同样的道理，然而人们经过几千个世纪后所犯的错误依旧一模一样。”艰难的握紧双手，史蒂夫坚毅的眼神看着迷茫的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受伤了，这个仇得你自己报。如果你要死了，也要继续坚持下去，正因为是美国队长，所以更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