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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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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展昭傻了眼,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展伯父笑得更灿烂了,“你小子做坏事也太不专业了,当初下载完□□居然不知道加密,你老子我一用电脑就发现了。再想想那小家伙长得那么祸水,你又一直不交女朋友,你当我是傻子吗?”展昭的舌头更不好使了,“那那那------那您为什么不阻止我?”展伯父反问:“那有用吗?”“没用。”展昭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不就得了?!”展伯父很是不屑地瞪了儿子一眼。
这下子展昭彻底懵了,“这么说您不反对我和玉堂------那您为什么又对我们左拦右挡的呢?”展伯父叹了口气,严肃了起来,“孩子呀,你们的这条人生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好走呀!可能会面对很多的困难!玉堂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想容于社会,容于身边的生活圈子,光有那份荣辱与共的心还不够,你们得学会忍让,学会应付一些刁难。你是年纪大的那个,想的做的应该比玉堂多一点才行。要是你连我这关都应付不了,那你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所以我才这么做。你们要是能说服得了我,我就接受你们这样继续相处下去。否则的话,那就长痛不如短痛,你们真正分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展昭愣愣地看着父亲半晌,鼻子突然有了酸涩的感觉,于是颤声叫了句“爸------”
******************************************我是皆大欢喜的小分******************************************************
“喂?玉堂啊?你还好吗?伤怎么样了啊?有没有按时吃药啊?你------”
“展昭?展昭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能给我打电话啦?你爸不在你身边吗?你还好吧?那件案子------”
“哎呀拜托你们俩一个一个说行不行啊?这样谁也听不清谁的!小五哥你让展昭先说嘛!”
“月华也在啊?你们按了免提吗?”
“是呀是呀,小五哥手臂打着石膏不方便,所以接电话也是我帮忙。你那边到底怎样了啊?”
“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马上过去,你们在家等我好了!总之我爸是不反对了!”
“啊啊?真的么?那太好啦!老顽固终于想通啦!”看着小五哥做矜持状不肯露出惊喜来,于是我只得替他表达一下啦,不过------“哎呀我不能在家等你了,老大九点的飞机,我要去接他。反正你也不在乎见不见到我不是吗?嘻嘻,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啊!”然后在小五哥的眼刀飞来之前飞奔出门。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我绷住了劲儿没告诉老大这个好消息,准备让他到家后看见展昭也惊喜一下。谁知进门后却发现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在!老大见我表情异样忙问怎么回事,我只得一一招来。老大也有些担心,于是把电话打给展昭,却原来他带小五哥到冯雨那拆石膏。老大这下果真惊喜了,“怎么?小弟的伤没大碍了吗?我走的时候似乎还很严重哪,没想到好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伤筋动骨怎么着也得一百天呢!”
“哈哈,那个,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伤也就好得快了嘛!你已经到家了啊?”展昭笑着问,却招来老大一通讽刺:“你了糊涂了啊?没看见号码是我家里的吗?晚上来我们家怎么样?好久没见了,咱们好好聚一聚。”本以为展昭不会反对,谁知他却说:“你不用调时差吗?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明天在过去。正好是周末,伯父伯母兴许也会有空。那什么,今天晚上玉堂就不回去了。”老大刚要说什么,被我狠狠踹了一脚,“老大,人家小别胜新婚好不好?!你没事充的什么三百度大灯泡啊!赶紧上楼睡觉调好时差吧!”展昭在电话那端嘿嘿一笑:“还是小妹懂事!没事我挂了啊!”老大讪笑着挂断电话,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真是乐糊涂了?怎么觉得他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还一个劲儿的打哈哈?”
第二天中午,王阿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大家齐聚一堂——不只是干爸干妈放下手头的事回来了,连展伯父展伯母、我老爸老妈和两个哥哥也都来凑热闹了。大家欢声笑语,气氛比过年还热闹。干爸和我老爸半真半假地埋怨展伯父,抓住他狠灌;三位老妈恢复了女人本质,在一起不知嘀咕些什么;老大和我大哥在谈论着最近的股市行情;小五哥边剥着大虾边和展昭低语。只有我和二哥无所事事,边吃边四处踅摸感兴趣的东西。
二哥盯着小五哥的手老半天了,搞得我都觉得脸红了,于是迅速剥了个虾塞到他嘴里,“吃!你至于吗?想吃就自己剥嘛!”二哥嚼着虾,嘴里含含混混地说:“小白的手好的可真快呀!”干妈听了忙说:“这可得谢谢月华呢。这半个月来金堂出差,我和景年又忙得很,几乎顾不上玉堂,都是月华在照顾他呢。”“是吗?我家月华也会照顾人了啊,长大啦!”老妈一脸的欢喜。我当仁不让的扬了扬头,又冲着老大诉起苦来:“这半个月,他每顿饭没口水都是我端来亲自喂的!这家伙有时候还挑挑拣拣的!”
“是吗?那玉堂真应该好好谢谢月华了啊。对了,玉堂,那你换衣服洗澡之类的怎么办?老爸帮忙的吗?”老大无意的问了一句。干爸说:“没有啊,你不在,我一个人忙死了,都没怎么回家。”展昭急忙接过话去,“这好像应该是我操心的事吧?你跟着急的什么劲儿?”老大本是随口一问,却引得展昭这么说,不禁起了疑,反倒想要追问到底了,“玉堂?到底怎么回事啊?”小五哥转了转眼珠,冲着我二哥一笑:“丁二哥帮的忙!”“啊?我?哎哟,啊哈,那个,是我帮的忙!嘿嘿!”我二哥笑得比哭还难看。再看展昭射向他的眼神,他就要哭出来了。
老大却仍是不依不饶,“哦?是吗?那兆慧也不能总呆在咱们家吧?”我被他问得有点不耐烦了,“老大,你净问这些做什么呀?菜都快凉啦!” 却忽然发觉老大的表情都有点奇怪。我只得翻个白眼解释:“受了伤他也讲究不起啦,几天换一次衣服洗一次澡,也不用我二哥总在这里吧?哎?二哥?你都是什么时候来帮小五哥的?我怎么一次都没碰上你?”二哥已经以双手蒙面了。这时候干妈似有所悟,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我顺着她的眼光一看,原来是小五哥在冲着他狂使眼色。展昭似乎在强忍着笑,其他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们打的什么哑谜呀?”老大的嘴角有些抽搐,“小妹呀,人生五件大事是什么?”我一脸迷茫,“吃喝拉撒睡呀,怎么啦?啊啊!”我一下子转向了憋笑憋到内伤的小五哥,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展昭见事不好赶紧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一副“你先跑我掩护”的架势,无良的小五哥已经撑不住大笑起来。“怎么啦怎么啦?”几位反应迟钝的家长们还在七嘴八舌地问,干妈边忍笑边说:“这混小子!他总不能半个月不上厕所吧?我看他的手臂根本就没骨折,月华被他冤得白伺候了他半个月!”大家这才明白过来,都撑不住笑了。
这下我可挂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淑女身份,大叫一声就朝小五哥扑过去。小五哥自知理亏,转身就跑。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我们两个早就跑没了影。外面停着我二哥的那辆机车。这家伙到这里从不拔钥匙,于是小五哥一下子跳上去发动了就要开溜。可惜我也不是白练了这么多年的,一下子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他后腰。于是,加足了马力已经发动的摩托车一下子窜了出去,我和小五哥则一起跌到了地上。小五哥爬起来甩开我就往院外跑,我紧随其后,大叫“站住”。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猛冲到外面的车道上,却没提放一辆汽车正猛冲过来。本来别墅区内的车一般都不会开得太快,但开车的这位仁兄显然是喝高了,一点都没减速,还歪歪扭扭的。幸好我们俩反应都够快,小五哥回身用力来推我,我也用力去推他,结果两个人都躲开了大部分,却也都有一条腿被车给挂了一下。等那辆车冲过去,院里的人冲出来,我们俩也都在地上了。
十分钟后,老大和展昭赛车一样一齐赶到了最近的医院。于是拍片、做CT------半个月前的过程又被重来了一遍。还好,我们俩有都没什么大碍(其实是我实在虐不起来= =|||)。我扭到了脚,小五哥小腿划了一道口子。
松了一口气的老大开始埋怨小五哥:“你说说你,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装骨折。这下可倒好,真又出事了吧?还连累小妹!”小五哥委屈极了:“我本来也没想骗别人,只想着装得严重点好能让展伯父同意展昭来看我嘛!可装了就得装下去呀,要不被展伯父知道了展昭就不能再来了。谁知道------”展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事到如今你埋怨玉堂有什么用啊?再者说是小妹把玉堂追到车道上去的,你也别只怪玉堂呀!”老大也有点生气了:“要不是他骗人小妹能追他吗?”展昭:“要不是小妹一定要玉堂陪她上街玉堂会出车祸吗?不出车祸会装受伤骗人吗?”老大:“要不是------”展昭:“------”
“无聊!”我打了个哈欠。“没新意!”小五哥也打了一个。“吵来吵去就那么几个词儿,真没意思!”我们的共识。
“我最近打穿了一款新游戏哎,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要试试看?”这是小五哥示好的信号。反正追究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还不如现在见好就收,“好啊,回去帮我装上我就原谅你——还要写好攻略!”小五哥爽快的一拍巴掌,“成交!我跟你说,那款游戏呢------”
几位家长赶来时老大和展昭已经快由由文斗上升为武斗,护士小姐也冲进来准备赶人了,我和小五哥两个始作俑者却聊得正欢。干妈一声大吼:“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们俩到底怎么样了啊?”我和小五哥异口同声,十分有默契:“我们没事!”又转向面红耳赤的老大和展昭。小五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还是在医院这种需要安静的地方,丢不丢人啊?”我:“就是!都快而立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真让咱俩不省心!”老大和展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热热闹闹的过了新年,展昭开始张罗着开办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要想只接自己认为值得接的案子,在别人手底下打工终究是不成的。所幸展昭也有五年从业经验了,由联合了两个志同道合的资深律师做合伙人,“昭明律师事务所”就轰轰烈烈地开张营业了。为了庆祝展昭事业更上一层楼,这个周末,小五哥决定——他要亲自下厨!
一听到这个消息,全家人都心有灵犀的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只有展昭闪无可闪也不感闪,于是在我们怜悯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大无畏的回了他们的那所出租屋。第二天,展昭神情气爽的露了面,小五哥却没跟来。于是我们七嘴八舌的问他怎么样,展昭一笑:“味道好极了!”
看看没什么乐子可找的(这一家都些什么人啊 = =|||),于是大家都去各忙各的。不一会,就听见干妈问:“咦?我养的那条龙鱼呢?怎么只剩下个空鱼缸了啊?”展昭坐在沙发上摸摸自己的胃:“在这里了,玉堂用他给我做的红烧鱼!”干妈一声惨叫余音未了,干爸又从楼上冒了头:“你们谁把我珍藏的极品茅台给偷走了?”展昭又拍拍肚子:“在这里呢,玉堂用它给鱼去腥味儿了!”干爸差点哭了:“那是陈年的珍藏啊,买不到的啊啊啊!!!”
老大警觉地问:“你们昨天几个菜呀?”展昭懒洋洋地说:“三个。红烧龙鱼,茶叶蛋,外加美味烤白薯(鼠)。”老大先翻了展昭一眼,紧着这醒悟过来:“茶叶蛋?我的极品龙井!小妹快去看看------”展昭拦着了我,“不用了,你的预感是正确的!”在老大的哀嚎声中干爸仰天长叹:“嫁出去的儿子不由娘啊,居然学会回来捣腾东西了!”展昭一副不敢苟同容的表情,“谁说的?婆家他也照样捣腾!”正在哀悼自己心爱之物的三个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我惟有他们这样的家人而感到羞耻= =|||)。
“我们住的那片昨晚正好停电,听说是一个醉酒的司机把附近的电线杆撞倒了。伯母,现在的城市建设也不能只看市中心地带呀,大学城偏近郊区,你们也该------”“说重点!”三人异口同声。展昭只得拐了回来:“停了一夜的电,第二天一早才修好。不过我们本来就准备烛光晚餐的,这样更有气氛。可是你们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那没安煤气灶,怕玉堂烧水时不小心忘关煤气什么的。为了把饭做熟,玉堂真是聪明,哈哈------他把我老爸的香烟都搬去做燃料了。整整一大柜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去的!你们还别说,玉堂虽然不抽烟,可有眼力得很,拿的都是好烟,剩下的那几条都是次等货,还有一条是假的!”炸鱼煮茶叶蛋,那得烧多少条烟呢?!真的假的?不过真假不论,展伯父损失惨重就是了!!
干妈似笑非笑,“这下你妈可高兴了,她早就想让你爸戒烟了。她没什么损失吧?”展昭摇头:“她新买的那件风衣被玉堂拿去当围裙了。倒着一穿正好,一点油都没溅到玉堂身上。我妈正在家郁闷呢!”干妈大叫:“天哪!那可是今年GASPARD YURKIEVICH 的限量版哪!”我想症结不在于此。展伯母的衣服小五哥都能穿,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她该减肥了!我在一旁幸灾乐祸,“还好我没什么损失!”展昭一笑:“你收藏的那几根特色红烛雕被他拿去用来烛光玩才制造气氛了!”
从那以后,我们达成一致共识,决不允许小五哥再接近厨房三米以内!厨房上明确标明:白玉堂与老鼠不得入内!
小五哥的报复行动告一段落了,日子又这么不紧不慢得过下去,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轻松了不少。以后的岁月里,也许平平淡淡无波无澜,也许还有很多的坎坷在等待着我们。但那又如何呢?我们有着一个坚定的同盟,我们的四人组变成了两个双人组,可那些平凡而又美丽的日子永远不会退色。
我叫丁月华,今年23岁了。我有一个爱我的男友,但他不叫展昭,他叫白金堂。我的身边也有一个展昭,还有一个白玉堂。他们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很幸福。我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