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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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王安和王贵已经传到，包公一看，那王安长相斯文，皮肤白净，倒是个长得俊俏的人，也是一尺六左右的身材。不过两双凤目有点阴郁，似是闷闷不乐，大概是因为自己堂弟身死的原故。
只见他上前来，斯斯文文的行了个礼，说：“大人，生员有礼了！”
包大人叫跪到一旁回话，王贵第一次到公堂，吓得浑身上下打哆嗦，王安便上前扶住，同跪到一旁。
包公问：“你就是王安？”
王安说：“正是！”
包公说：“你是斯文之人，不思报效朝廷，却买身王府，可知耻辱？”
王安一脸平静，说：“生员并没买身于王家，生员本来就姓王，三年前上京赶考，不料名落孙山，生员家境贫寒，不料又得了一场大病，多亏王大人相救，生员才得以苟存，因此留在他家课读小儿，秋试之时便去应试，只是生员时运不蹙，屡考无望，实在抱愧！”
包公闻言才点点头，说：“贫寒之家确实不易！那么，王祥可是和你一同进京的？”
王安说：“不错，当日生员上京赴考，无人照料，可巧堂弟也想到京来谋生，这才一起同行的。”
包公问：“王祥既是你兄弟，他的事你想必也清楚，平时他有什么仇人没有？或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王安叹了口气说：“说起生员这位堂弟，真是有一万个不对，平时总爱偷鸡摸狗，府上有不见东西的，找他准没错，因此学生在王家是处处向人赔礼道歉，无奈前些天他还是闯祸了，小人再三求情，管家才放了他！”
包公问：“他闯了什么祸？”
王安眼珠转了转，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包公说：“如果只是偷东西，也不至于死，你仔细想一想，他可有其他的仇人没有？”
王安又想了想，说：“他一向好赌，欠下赌场不少赌债，有没有仇人生员就不知道了。”
包公见问不出什么，便叫他站到一旁去，又看了看跪在一旁打哆嗦的王贵，见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便说：“王贵，你也不用害怕，本阁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本阁自然不会为难你！”
王贵点点头，包公问：“今天凌晨五更左右，你们府上可有人进出?”
王贵一听，又吓得打哆嗦，口齿不清的说：“这个……这个……”
包公沉声怒喝：“什么这个那个？从实说来！”
王贵吓了一跳，这时王安急忙说：“王老伯，你就快说吧，见到了谁，直说就是了！”
王贵这才说：“今天凌晨管家从外面回来过，行色匆匆的，和他以往晚上外出一样，都戴着斗笠和披风。”
包公问：“他经常晚上外出？都是这个打扮？”
王贵说：“正是。”
“为什么？难道他晚上还要出去办事吗？”
王贵摇摇头，为难的打住口，包公又是一喝：“快说，为什么？”
王贵只好说：“那是因为我们管家在怡香阁包了个娘子，他常常晚上出去回她，又怕我们管家夫人知道，这才偷偷出去的。”
包公一听，沉吟不语，好一会才说：“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书房内，公孙策早把案情整理好了，说：“诸多迹象表明，所有箭头皆指向王尚书的管家！”
展昭说：“那个王尚书也很有嫌疑。”
白玉堂说：“王立既然是五更时外出的人，可到怡香楼打探一下，当晚王立是不是在怡香阁过夜。”
包公点点头，说：“好，那你们就行一趟吧！”
展昭闻言忙说：“大人，我到怡香阁问一下便行了，玉堂可到城门处问一问守城门的士兵，或许还有些线索。”
白玉堂一听，怪声说：“展大人，你想上妓院，也不用支开小弟才上吧？提携提携小弟也好！”
敢单独上妓院？不剥了他的猫皮才怪！
展昭闻言满脸通红，他本来是想，她一个女孩子家上妓院不成体统，有损声誉，这才支开她的，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她倒拿这个取笑自己了。
众人哈哈大笑，公孙策一双狐狸眼笑得悠游，不怀好意的说：“小展呀，小白鼠是妒忌你有机会红香在怀呢？还是吃醋呀？”
众人目光不由得都集中在展昭身上，看得展昭浑身上下不自在，倒是包公开口了，说：“本阁倒忘了，一会展护卫和玉堂还要到刘家打探消息，这样吧，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们分头到两处查问一番！”
四人应声而去，展昭和白玉堂也领命回去打点行装，包公看着两人离去，暗自摇了摇头，公孙策在一旁说：“这御猫和锦鼠还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包公说：“你可知圣上接见他们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顿了顿他轻轻的道出：“容貌非凡，天生一对！”
公孙策一怔，良久说：“大人如何看待？”
包公转头继续查看宗卷，说：“还能怎样？随他们自己吧！”
公孙策听罢笑了，包大人不愧是包大人，对自己的下属竟如此包容，看来自己确实没有跟错人！
可惜，他不是那个他，如果，那个他心中也如此看开……
唉！！！
公孙策神思不定的回到自己房内，目光又投到桌上一架古琴上，曾经，自己在窗下雨中立了一夜，为的就是听这架琴的主人弹奏，而后来，他把琴送给自己，也成了自己保留他的唯一一件物品。
记得他一直喜欢“小策、小策”的叫自己，那种温润如玉的笑容，往往令自己深深的迷醉其中，甚至希望他一辈子这样叫下去……
可惜，最后自己却是伤他最深的人，更令自己成为他杜绝来往的人！
展白二人何其幸运？
两人互有情愫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周围也没有反对的人……不对！他如此反对同性这种恋情，怎么会答应自己的兄弟和一个男的在一起？难道小白真的不是个男的？还是，他不知道小白喜欢展昭？
公孙策皱起眉头，小白就算再胡闹，应该不会无视犯下欺君大罪吧？
展昭追着白玉堂回到北院，见她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无奈之下只好说：“你究竟又是怎么了？你明知我并不想去那种地方，更不想你到那种地方去……”
白玉堂“哼”了一声，说：“刚才回答得好快，怎么？机会给人抢去了，心里不平了是不？”
展昭明知她说的是气话，却忍不住怒火上升，说：“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信口胡言，在你心里，展某是这样的人吗？”
白玉堂气说：“谁知道？”
展昭气得把头掉往一边，免得自己动起怒来又大动干戈。平静了一下情绪，才说：“晚上咱们还有任务，我不和你计较。”
白玉堂说：“要去你自己去，我懒得理你！”说着溜回自己房中，“嘭”的一声锁上门，让展昭吃了个闭门羹。展昭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转过头来，便发觉有人从树丛中闪了回去，看身影像是蒋平，不便追去，自己回了房间，打点行装出去了。
他在房顶候了一个时辰多，忽觉身后风起，便说：“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回过头来，只见白玉堂背负着手立在瓦面上，就听见她说：“我不过来盯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一个人跑去逍遥快乐了？我这是来监视你的。”
展昭闻言展颜微笑，说：“那你怎么不到妓院去守着？说不定能逮到展某。”
“用不着！”她说着把手一扬，展昭手上刹时多了一根粗粗的铁链，另一头却锁在白玉堂手上，展昭愕然怒问：“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坐了下来，笑着说：“铁链呀！你别小看这根铁链，它可是我三哥的拿手好作，你的巨阙也砍它不动哦！”
展昭又惊又怒，说：“你这是干嘛？”
白玉堂笑得悠然自得，说：“以后咱们就不用分开了，你去那儿，我便跟到那儿去！”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沉声说：“你又胡闹了！快把锁开了，再在这嚷嚷，小心给人发现了。”
白玉堂摇摇头，说：“我好不容易才锁住你，怎么会轻易放了你？”
展昭这时真不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说：“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白玉堂又摇摇头，笑笑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
展昭看着自己给锁住的手，说：“你和这样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怎么和包大人和你几位兄长解释？”
看她不说话，他又开口说：“我出来时，蒋四爷曾偷偷跟踪我，如果你不想他们对我们有所猜疑，你最好把它开了！”
白玉堂毫不在乎，说：“猜疑就猜疑，他们迟早会知道我们的事的，倒不如你爽爽快快告诉他们，你喜欢我。”
展昭说她不动，又看了看手上的锁，气得转过头去，再不理她，白玉堂凑过去问：“猫儿，你生气了？”
展昭“哼”了一声，心想：如果你给我锁住了，你会开心吗？但他知道白玉堂胡闹的功夫一流，便不理她，反正她气下了自然就会解了。
白玉堂见他一直顺着自己，其实气早消了，只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见他不哼声，也只是笑了笑，手执起他头上垂下来的飘带，和自己头上的垂下的白丝带束成一个结，展昭已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脸上热热的，白玉堂轻问：“猫儿，如果我回去了，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
展昭心下一紧，转过头来，由于两条丝带把两人束得太近了，毫无预警地，他的唇便落在她的额上，忙伸手把结解开，不自然的说：“你又找到其它办法回去了？”
白玉堂并不回答，只说：“我只是问你，你会和我一起回去那个世界吗？”
展昭心下凉透了，怔怔的摇了摇头，白玉堂失望的问：“不会？”
展昭又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真的要回去吗？”
白玉堂摇了摇头，说：“现在我没办法，不过，我有预感，我还是会回去的。”
展昭默不作声，好一会他才说：“你是在生我的气，在惩罚我是不是？”
白玉堂又是摇了摇头，说：“我早就不气你了，我会来这儿，就是不气你了。这条铁链不过是和你玩的罢了！”
展昭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着，正想说话，就听见白玉堂“嗯”的一声，说：“那不是王尚书的管家吗？他怎么又半夜出去了？”
展昭一看，果然是王立，只是他背上背着包袱，偷偷的走出王家。白玉堂说：“他不会是开溜吧？”
展昭说：“有可能，这王管家有点怪，晚上出门还背着包袱，倒像远行的样。我们跟着过去，看他到哪里去，如果他真是畏罪潜行，咱们正好有理由捉他。”
白玉堂取出锁匙，轻易把两人手上的锁收了起来，两人轻轻约下瓦面，偷偷跟随在后。
王立在大街上绕了几圈，来到一间两层楼高的楼前，楼前红灯高挑，楼里灯火辉煌，莺声笑语，红男绿女，出出进进，俨然一个不夜天。举目一看，原来竟就是怡香阁。
老鸨见了王立马上迎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两人等了一会，王立并没出来，白玉堂笑看着展昭。给她看得不好意思，展昭怒问：“你又怎么了？”
白玉堂笑笑说：“我是想，展护卫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呀！”说着自己折扇轻摇，就要进去了，展昭马上拦住她，说：“你不会也要进去吧？”
白玉堂一脸正经的说：“那不是工作需要吗？我这是牺牲个人荣誉，努力查清疑案，展护卫，你拦着我干吗？”
展昭沉起脸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进出青楼，成何体统？”
白玉堂哈哈一笑，说：“迂书生，我又不是没进过青楼，咱去年就陪丁二哥去过了！”
“什么？？？”展昭口不成语：“你居然……居然……”
白玉堂一副懒得理你的样，折扇轻摇，先进了怡香阁。
展昭看她进去了，怕她有闪失，只好跟了进去。
这一晚，怡香阁可热闹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见来了两个天仙似的俊俏男子，全涌了上来，只是，没半刻钟，全退到了三丈外远远看着，事关那位青衣美男实在太难缠了，一把宝剑，还没看到出鞘就快把姑娘们的头发削光了，试问，还有谁敢上前？最可恨的是，他不让人近就算了，连他身边的白衣男子也在他的剑光之下，不让人动他半分。
老鸨见自己的姑娘吃不到美食，有点怒了，说：“两位爷，咱们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的，你既来到了我们的神仙宝地，不寻姑娘乐处，那不是消遣我吗？”
白玉堂连声笑着说：“妈妈休要生气，我这位朋友看人多，有点怕生，这样吧，你挑几个唱歌跳舞好的送来，我们包了二楼的雅间了。”
老鸨一听，这才笑起来，忙把两人迎到二楼，白玉堂笑着说：“妈妈，刚才那个是不是王尚书的管家呀？这老小子，准又瞒着老婆出来风流了。”
老鸨笑着说：“这位爷好眼光，不要说王管家，来这儿的，那个家中没有妻儿子女？可是，那个不爱风流俊俏？”
白玉堂附和说：“那是，那是！妈妈，我正巧有封信要送到尚书府上去哩，既然在这儿见到了王管家，也省得我走这一遭了！他在那间房呀？”
老鸨不疑有他，说：“他和我家女儿芳茵相好都快两年了，都在融芳斋呢！”
白玉堂连说谢谢，又说：“妈妈只管叫人先到雅间，我们把信交给了王管家再回来！”说着，她取出一绽银两塞到老鸨手里，老鸨两眼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声说好，就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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