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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三十九章 ...

  •   白玉堂出了客栈,本想立马杀到开封府去,可转念一想,何不易容一下先去探一探情况再作打算?如果展猫儿敢对几位兄长不敬,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想及此,她立马奔回庞府,易了容。当她又出现在开封府的时候,已由一个俊美少年变成了一个平常不过的差役了。
      由于白玉堂屡次偷进开封府,开封府对自己府内的差役也实行严格盘查,白玉堂这身差役的服饰并不能帮她很大的忙,躲躲闪闪的来到大厅外的窗下,往里一看,什么四鼠被捉?这叫被捉吗?他们全在这大厅里,还兴高采烈的行拳划令在斗酒,公孙策和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旁在一旁,称兄道弟,快乐得很,那像被捉?
      白玉堂松了口气,心想:就说嘛,老包怎可能把他们捉起来?他要真捉了起来,那不就是个糊涂官?
      白玉堂放下心来,转身想走,忽然里面徐庆说:“展大哥,今晚五弟来了,俺徐庆一定拦住他把他捉了来见包大人和展大哥!”
      白玉堂猛地愣住了,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来,又听见蒋平笑着说:“不错,五弟是欠教训了,捉到五弟后,一定交给展大哥教训他一顿才好!”
      展昭拱拱手,微笑说:“有劳几位兄弟了,展某多谢了。”
      白玉堂在窗外听得牙齿直痒痒,真想冲进去揪着那四鼠问个明白!
      什么结义兄弟?几年时光的兄弟情谊比不过人家御猫的一日之缘,才那么短短的一日里,他们就由原来的口口声声要讨伐变成了维护之声?
      尽管她从书上知道四鼠最后会站在猫儿的一边,可此时才不过一天时间,猛然听到几个义兄口口声声要捉拿自己,心里还是觉得无比酸楚。
      猫儿为了老包和自己闹翻了,现在四位义兄也因为展昭站到和自己对立的位置上,说是说几位义兄平时宠爱她,可是有官谁不想做?到了关键时刻谁还顾得了谁?
      她心里那个痛呀!一种被背叛的滋味直升上来,或许从来就没有谁真心待过她,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而已!
      思及此,白玉堂无比失望,心底那股悲观情绪又迅速萌生,顿时间觉得这在世上孤孤单单的,所有自以为很熟悉的那些人竟都是些陌生人。
      是时候该回去了!此处不留人,咱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至少,父母是不会背叛女儿的,怎么说,他们也会爱着自己的女儿的。
      这时,一个外面进来的差役走过来,和她打了个照面,那差役说:“兄弟,你面生得很呀,你是那个班的?”
      白玉堂此时心情坏透了,大声说:“那个班?咱是五鼠班的?你要怎样?没本事的就快把你们的臭猫叫出来,咱白五爷倒要看看他展笨猫能奈我何?”
      厅里的人一听,愣住了,下一秒便飞身出来,白玉堂早把人造面皮扯下来,看着他们嘿嘿冷笑。众人把她团团围住,卢方在旁怒喝:“五弟,你这是闹什么?还不速速就擒,过来给展护卫赔礼?”
      白玉堂嘿嘿冷笑,口不择言,说:“卢大哥,卢员外,你是否怪小弟闹事,挡住了你的大好前程?你放心好了,小弟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卢方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徐庆这时怪叫起来,说:“老五,你这是什么话?敢这样说大哥,等我徐庆捉到你,一定要你好看的!”
      白玉堂看看他,仍是冷笑不止,眼里去掩饰不住她的伤感,说:“徐呆子,你放马过来吧,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还有水耗子,你也上来吧,五爷何时怕过你们?”
      蒋平正要说话,展昭一下拦住了他,才见到白玉堂那一刹间,他就觉得她似乎有点不对劲了,这感觉和在苗家寨时见到她的感觉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她的心必是受伤了!他着急的上前一步说:“白兄弟,你几位兄长也是关心你才……”
      “关心?哈哈……哈哈哈……猫儿,这回咱输了,输了!”她惨笑几声,退后几步,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刹时抵住自己的喉咙说:“你们不是要捉我吗?好,我成全你们,只要我死了,任你们处置便是!”
      众人吓了一跳,展昭着急的说:“白兄弟,你听我说……”
      白玉堂此时微微一笑,笑得那样凄凉,说:“不想捉我了吗?好呀,那就退回厅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全退了回厅内,才一眨眼,白玉堂早已飞身上了屋顶,走了。
      大家奔出来,四鼠面如死灰,展昭忽想起颜雁的话,“展护卫何须解释?只须告知她你的心意行了。”,哎!白玉堂她虽然任性,可却是敏感多疑的人,最容易受伤的人,这回准又误会四鼠背叛她了。他万分自责喃喃的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卢方抱歉的说:“展护卫,五弟任性妄为,多有得罪,还请展护卫莫放在心上!”
      展昭无精打采的回了两声,公孙策见他失魂落魄的,只好自己出马安抚四鼠,大家再商议如何捉住白玉堂。
      才了一会,忽然西面嚷起来:“走火啦!走火啦!快救火呀!”
      展昭大惊,一拍台,站起来说:“不好,她要下手了!”
      众人忙向西面跑去,包公已在现场指挥救火了,手里拿着一张纸,见展昭过来,交给他说:“展护卫你看!还是给他拿到了!怕要出事了!”
      展昭大惊失色,接过来一看,忙问:“大人可有派人去看过三宝?”
      包公摇了摇头,说:“正想派人去,这西厢就着起火来,那有功夫去?”
      展昭这才松了口气,不自觉抹了一下额角的汗,说:“幸亏这场火,不然就中了她的投石问路之计了。我还以为这火是她放的哩!”
      包公吃了一惊,说:“果然幸亏这场火!不过这火并不是她放的,是厨房不小心引起的。”
      展昭看着火已快被扑灭,说:“大人万不可以去查看三宝,我想白玉堂必藏匿在附近,只要我们有所动静,就落了她的圈套了。”
      卢方在一旁惭愧的说:“为五弟闹得开封府上下不得安宁,真是我们的罪过!卢方几兄弟实在愧对大人呀!”
      包公笑着说:“卢义士莫要自责,此也是本阁的罪过呀!怀壁其罪呀!”众人都笑起来。
      再说白玉堂一计不成,更加恼恨,心想:别人和我作对也就罢了,连火也和我作对?早不起火晚不起火,怎么刚好老包去查宝的时候着火?
      现在老包有了提防,要再查出三宝的藏处怕就更难了!好呀,既然咱查不到三宝的藏处,咱也不查了,让你们乖乖送来不好?反正咱都是要回去的了,纵然怎么犯法又如何?你们又捉不到人!
      想及此,她一转身,溜到了包大人的书房。这书房她以前早翻查过一遍了,那有不熟悉的?揭起书桌上的木盒,把里面的官印取出来,里面还有皇上给包公的三道御札,也一并拿了,再看看匣中的上方宝剑,提过来一瞧再瞧,心想:这剑的“威力”非比寻常哦,不过对于咱来说就不过是把废铁啦,不过正好咱缺把剑用,拿它来抵挡一下恶贼也好!
      到了夜里,展昭收拾行装,决定到庞府找一找白玉堂,正想出门,包兴气喘呼呼的跑过来说:“展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展昭惊问:“发生了什么事?”
      包兴说:“你快去相爷的书房吧,我还要去叫公孙先生哩。”
      展昭看着他跑向公孙策的住处,惊疑不定,忙起身到书房,只见包公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见他来了,说:“展护卫,出事了,你看看这个!”
      展昭接过一看,上面写着:若要取回这三宝,须得臭猫送来那三宝,以宝易宝!白玉堂在白家庄恭候大驾!
      展昭沉吟不语,这时,公孙策卢方等也匆匆赶到,说:“听说把另外三宝丢失了,怎么回事?”
      包公说:“白玉堂在书房留的信,本阁检查过了,就丢了官印、三道御札和尚方宝剑。”
      卢方等四鼠满脸通红,说:“五弟任性妄为,明知我等在开封府,却故意盗走宝物,那不是和我们赌气吗?”
      展昭良久才说:“我明天就去白家庄,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包公看他神色凝重,笑着说:“展护卫和四位义士也不必过于着急,这三件东西平时又少有用到,不急,不急。等他气消了,再和他说说,让他送回来行了。”
      展昭摇摇头说:“话虽如此,就怕三件宝物丢失了,那岂不是累及相爷?再说,若这件事江湖上的人不知道还没什么,就怕有人传了出去,对相爷更是不利,还是要小心为妙!”
      包公一想也是,自自己到开封府任职之后,和开封府作对的人太多了,绝不能在这个关头了了什么事才好,于是传令下去,谁也不可声张。
      次日一早,展昭也顾不得众人劝阻,便南下寻找白玉堂。卢方等也放心不下,当日也告辞包公南下,包公没办法,叮嘱了一番,这才把卢方等送出开封府。

      白玉堂一路南下,很快就近江浙一带了,也就是说,离白家庄也越来越近了。可是越近家,她心情就越是复杂,此次回白家庄,只怕是和锦堂见最后一面了。
      不知为什么,对锦堂,她心里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仿佛他就是一个和自己失散很久的兄长一样。待展小猫把那三件上古宝物送来,她也要和锦堂永别了,想到这,她心里是万分不舍,那种感受和当初离开父母时那样难受。
      过了长江,离家就近了。她坐在江边的酒楼上,远看着滚滚东流的长江之水,所有往事映上心头,说实话,到古代这么多年,她时时想着要现代去,不断努力查找资料,可真到了有机会回去,心里那股滋味却又莫名的不好受,那上等的女儿红饮在口里,竟像酸梅汤那样酸楚。
      正在她看着江水出神的时候,酒楼下一片声喧。酒楼不远处是一个码头,码头旁有一条大街热闹非凡,只见大街上两个汉子扭打在一块,像在争夺什么,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只见他一身鹅黄底勾花绸缎,腰系绿玉宝带,发束金冠,模样俊雅,举止潇洒,身后还跟着六七个身穿皂衣的随从。乍一看,白玉堂还以为是自己的兄长白锦堂哩,只是他比起锦堂,又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凌气。
      这人走近两个扭打的汉子身旁,拱手说:“二位有事慢慢商量,何必动手打人,有辱斯文?不如给在下一个薄面,都停下来罢!”
      那两个汉子一听,停了下来,去还是互扭着双手,一个说:“他偷了我的银两!”另一个说:“这袋银两是我的。”
      公子罢罢手,说:“请慢慢说来,也让大家作个判断!”
      两人恨痒痒的停下来,一个说:“我是买油饼的小贩,在这儿买油饼有十年八年了,那个摊子就是小人的。”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摆着油饼的摊当,说:“刚才,我正在那边买油饼,这个小贼趁我不注意就把我装银子的袋偷走了。”
      另一个嚷起来说:“他胡说八道!这袋银子是我的!”
      那买油饼急了,说:“公子,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呀,这袋银两分明是我的,里面都是我今天卖油饼攒到的钱哩!贼子,你还我银两来……”
      两人争了一下,又打起来,公子扯开他们,说:“既然两位都说是你的,那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没有?”
      买油的马上说:“那装钱的袋子是我娘子做的,我一眼就认得出来!”
      另一个又说:“是我娘子做的,看,上面还有‘平平安安’四个字。”
      公子取过钱袋一看,果然袋上有‘平平安安’四字,买油饼的说:“他刚才偷了我的袋,能不知道袋子的样子吗?”
      眼看两人又打起来,那公子又摆摆手,说:“既然你们两个都说这钱是你们的,好,这样吧,你们既是钱袋的主人,自然知道这袋里面有多少银两了,好,你们各说一说这袋里面有多少银两,说对了,这袋银两就是谁的!”
      那买油饼的皱起眉头说:“今天卖了一整天的饼,那里有空数钱有多少?”
      另一个却说:“你不知道我知道,这袋里一共有一两银子,其中有三十个铜板,其余的都是些碎银,大爷,我说的对?”
      那公子哥儿看了看里面,递给他笑着说:“不错,看来这银两是你的了!”
      周围的人唏嘘声一遍,白玉堂看得直摇头,没想到这公子哥儿,看是看得,可中看不中用,竟然如此没脑,还要充什么好汉,要给他做一个官呀,还不知要冤死多少人哩。
      得到银两的人得意的笑起来,买油饼的急了,又扯住他,不服气的嚷了起来。白玉堂结了帐,走下来,正想朝码头走去,那买油饼的扯着那人走过来,哭着说:“你还钱给我,还钱给我!这都是我的救命钱了,家里老少都等着它开饭,你就发发慈悲,还给我吧!”
      那人推开买油饼的,恶狠狠的说:“喂,买烧饼的,刚才那位公子都说清楚了,这银两,就是我的!你再拦住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买油饼的又扑了上去,两人在白玉堂跟前扭成一团,白玉堂迈不过去,揪起他们大声说:“你们两个起来,你们都说银两是你们的,好,我来给你弄清楚!”
      那得了银的说:“银两本来就是我的,刚才那位公子已经搞清楚了,小子,你就少管闲事吧!”
      那公子走过来,说:“既然这位兄台有新的方法,何不试一试?如果真是你的,试一试后还是你的!莫非你不敢试?”
      周围的人大声的叫起来:“要试!要试!”
      那人看了不妙,眼珠转了一圈,说:“试就试,反正都是我的!”
      白玉堂取过银两,仔细看了看,说:“这位大哥是买油饼的,那么,你呢?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说:“我是个农户,家里有几块薄田,以务农为生!”
      白玉堂点点头,拱手说:“好,那今天我要审这一袋银两,就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作个见证!”
      周围的人都好奇极了,什么不审,竟然要审银两,银两会说话吗?
      白玉堂心里偷笑,这小玩儿,骗得了这些笨笨的古人,想考咱白玉堂?没门!她叫人打来一盘水,说:“好,我们就让银子自己说话!”
      众人看她把银两倒进水里,开始还不明白她搞什么鬼,可银子一倒进水里,只见那银子上的油浮上水面,众人终于明白,大声欢呼,白玉堂说:“大家看见了,这袋银子沾满了油,只有买油饼的才会经常用有油的手去触摸铜钱,可这位仁兄嘛,平时都是务农的,怎么用那么多油去泡铜钱?大家说,这银两是谁的?”
      众人齐声说:“是买油饼的!”
      那人百口莫辩,说:“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白玉堂笑着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大家再看这个钱袋,都是沾满了油迹的,如果是一个庄稼汉,是不会有机会沾到这些新新旧旧的油迹的!”
      那人看到不妙,想悄悄溜走,早给那公子的随从拿住,白玉堂把银两交还给买油饼的,转身挤出人群,朝码头走去。
      那华衣公子追上来,说:“兄台真是聪明呀,小生佩服!不知兄台可否赏个面,交个朋友?”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客气的说:“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她大步向码头走去,心想:如些笨的纨夸子弟,谁理他?
      她来到码头边,只见大部份都是载货的商船,拦了好些船只,竟没成功,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没船过江的?
      眼看太阳西挂,还没找到过江的船,心里有点焦急了,怕展昭会追上来。这时,只见岸边一艘非常漂亮的大船上走出一个人,正是在街上替人解围的华衣公子,此时他已换了一身蓝色底勾花绸缎,白玉束腰,发束银冠,样子还不错。他站在船上笑对白玉堂说:“这位台兄,你要过江吗?小生也是要过江的,如不嫌弃,不如同行!”
      白玉堂警惕的打量他一番,心想:这人对咱也太热心了,且自己对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防范感,和她平时结交朋友的感受一点也不同。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身上带着老包的宝贝,还是小心为妙!而且,在水里咱不是别人的对手!
      白玉堂不动声色的说:“多谢兄台了,不过,在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咱有东西留在客栈了,现在要去把它取回来,今天就不过江了!告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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