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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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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黑脸大哥比不上白大哥,可是,果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这个哥哥看起来不管用,用起来却还挺管用的。
一路上为她四处打探消息不说,还做牛做马为她张罗吃的饮的,比起一个人北上可是舒服多了。
不一日,到了松江府,便要登舟而行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湖水,白玉棠是头晕眼花,举步不敢向前。
如果这时有架飞机该多好呀!
徐庆却是一脑儿跳上船,在船上大呼:“兄弟,快来呀!”
船家笑看着白玉棠,说:“你是第一次坐船吧?不要慌,不会掉下去的!”
白玉棠想:谁没坐过船?我坐过的油轮比你的小渡船大不知多少倍!
船上除了两个水手,只有一个身材瘦小,形如病夫的客人病怏怏的说:“船家,快开船,他不上船算了,说不定人家可以飞过去的!”
白玉棠一听,若在现代,她要飞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那边有停机坪的话。可是这里?怎么可能?
她深呼吸一下,跳上船,坐到徐庆身旁,说:“大哥,还有多久到了?”
“快了!”徐庆在渡长江的时候领教过她的晕船症状,马上安慰她说。
那个病夫看了她一眼,说:“客官要到那儿去呀?不会是想到陷空岛吧?”
徐庆直直的说:“是呀,我们正是要去陷空岛,看你病怏怏的样,不会也是去找闵神医的吧?”
病夫诡异一笑,说:“是呀,听说闵神医医术高明,可厉害了!”
“可惜这老头老是躲在陷空岛,不知道是什么原故。”
病夫笑着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闵神医是陷空岛卢员外的岳父,那可是半个儿子呀,闵神医当然住在陷空岛啦!”
白玉棠一听,惊问:“陷空岛的员外真姓卢?”
“是呀。卢员外刚刚得子,听说要摆上几日哩。平时闵神医是不肯轻易给人治病的,可这个儿却不同,说不定他一高兴,就都答应了。”
“不是说这一路上水贼猖狂吗?该不会是卢员外的人吧?”
病夫笑着说:“谁说这儿水贼猖狂?船家,你听说过吗?”
船家笑着说:“怎么可能?客官你一定搞错了,我在这儿摆渡都十余年了,从来没有水贼为难过我呢!”
徐庆看看白玉棠,意思是说:“你听错了吧?”
白玉棠也觉得奇怪,但看白锦堂担心的样,又不像是假的。莫非白锦堂也搞错了?
既然没贼,她何用担心?于是她闭目养神,再不顾其他人。
随着船使过一个又一个的芦苇荡,船使进了一处四处芦苇的湖里,湖面上见不到一人,船停下来,白玉棠睁开眼问:“到岸了?”
船家慌慌张张的说:“哎呀,不好了,有水贼!”
白玉棠一惊,只见四周的芦苇荡使出十余条小舟,船上站满了手持渔叉的贼人,呵呵的喊着,为首一人站出来说:“船上的人听着,把你们的钱财交出来!”
徐庆大怒,正要发火,突然觉得脑后风起,接着脑门上一痛,倒在地上,白玉棠回手拔开击向她脑门的桅杆,回目一看,原来是那位面目慈善的船家,不由得心头火起!
难怪说十余年不见水贼了,他自己就是水贼,当然这样说了。
船家一击不中,第二招又来,白玉棠想到这时要速战速决,定不能等贼人弄翻了船,于是避开船家一击,并一脚把船家踹倒在船上。
病夫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可船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一倒地的时候身子左右滚动,小舟被弄得摇摇晃晃,白玉棠头昏脑涨赶紧蹲下来,用力定住船,船家一跃而起,向白玉棠踢去。
病夫不慌不忙,窜到白玉棠身前,双手一扭,把船家制服倒地,笑嘻嘻的对白玉棠说:“兄弟,功夫不错呀!”
白玉棠捂住发闷的胸口坐下来,再次打量着这个病夫,觉得这人怎么看就怎么眼熟。
贼首看到自己的人给擒住了,大叫一声:“给我攻上去,把他们的船弄翻!”
白玉棠大惊,看来咱又要泡水了!
病夫笑着说:“想弄翻船?你们不要这些金子了吗?”
他提起一只大麻袋,笑着说:“要是这条船进了一点水,我就把这袋金子全洒到水里去。”
水贼一听,停下来,他们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这袋金子,怎么可能让他洒到水里去?到时要找回来都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病夫把它交给白玉堂,说:“兄弟,要是他们敢动一下,你就把它一个个扔到湖里,看他们怎么找回来。”
白玉棠一笑,接过来,说:“说得有理,反正咱也不缺这两个钱!”
来到古代后,她什么都没,最多的就是钱了。白锦堂祖上的钱用不完,他的家人又拼命为他生财,以至她一认白锦堂为兄长就等于掉进了富窝。
贼人们投鼠忌器,眼瞪瞪的看着船上两人。
病夫哈哈大笑,说:“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看看你们的背后是什么?”
水贼纷纷回头,只见几十条船把芦苇荡围了个严密,其中一条船上立着一位紫面皮,面皮光而生亮,身量魁梧气宇轩昂的大汉,高声说:“严青,你的老巢都没了,还不投降!”
水贼们大惊,贼首强作镇定,说:“姓卢的,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们的话?”
“不信?好,卢某就让你相信!来人,把他们押上来!”
这时又一条船闪出来,船上押的正是其它的匪首,个个垂头丧气,说:“大当家,我们的总部都被他们烧了……”
叫严青的贼首一声大叫,说:“姓卢的,原来你是要把我的人引出来,你……你好狠毒!”
姓卢的大汉哈哈大笑,说:“不错,姓严的,平时你们自恃人多,在这片水域烧杀掠夺,杀人如麻,卢某回乡里,早想除你,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卢某今日就是要灭了你们这帮恶棍。”
严青奸笑着说:“想捉我?没那么容易!”
他向同伙一使眼色,所有人扑嗵一声全跳到水里,白玉棠只见身边的病夫将身一跃,如泥鳅一样滑进水里,连一点水花也没溅起,这个姿势,和郭晶晶有得拼。
过了一会,一条“大鱼”给抛了上来,正是贼首严青!
白玉棠火冒三丈,飞起一脚,正中恶贼的胸口,急飞上来的身体转了个弯,“啪”的一声掉在姓卢的汉子的船上,手下把他绑起来,众人掌声如雷,大声叫好!
其他的贼人也给卢家的人捉了起来,病夫从水里探出头,说:“好小子,你这个兄弟我认了,来,给你个见面礼补补身子!”
他手一扬,一件红色的东西飞上来,白玉棠伸手接过,竟是一条又肥又大的金红色鲤鱼。
病夫跃上船,对姓卢的大汉说:“卢大哥,你这儿的水域可真肥呀!”
姓卢的汉子哈哈大笑,迎过来说:“贤弟不嫌弃,这片水域也是你们的!”
徐庆这时也醒过来了,把那些恶贼骂个遍,卢大哥走过来说:“两位贤弟务必赏个面,随卢某到岛上住上几日。”
徐庆大喜,说:“卢大哥看得起俺兄弟两人,愿和几位大哥结为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白玉棠暗暗叫苦,白锦堂是她自愿认的,那是因为白锦堂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喜爱。而这些人呢?动不动就和人结拜,这样下来,兄弟团将越滚越大,继而结成帮派,最后起义就反,像那个什么“梁山好汉”那样,那不是很惨?
她一点也不想拉帮结派,给她在未来那个老爸知道了,少说又一顿说教:小小年纪学什么江湖义气?拉帮结派,终有一日,别让你老爸我拷进监狱!
而且这样一来,他的兄长又以正数急速增长了……而且都是些粗鲁的人,她以后要改回女装只怕有困难哦。
可其余四人根本是把他的苦笑当成了欢喜,一齐拥着她上了陷空岛。
算了算了,大哥大哥,再多也不嫌多,反正老爸也不在这儿,自己能不能回去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