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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江家大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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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队友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清楚?瞒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疏月实在不理解魏溪的脑回路,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在进画时就跟他说清楚,偏偏要在最后一天坦白。谁又能保证自己可以安全地活到最后一天?
面对青年的质问,魏溪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微微俯身,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隔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实话,我不知道。”
这几个字把床上的宁疏月整蒙了:“……不知道?”
“我就是在见到你的时候,下意识觉得还不能告诉你这件事。”魏溪说,“必须得等你自己发现。”
听到这,宁疏月楞了楞,又想起刚刚被自己发现腰部图腾时的魏溪——他当时的表情确实很平静,就好像已经预料到会被宁疏月发现一般。
“你是说,你的潜意识告诉你不可以主动跟我说你是我绑定队友?”宁疏月皱着眉发问。
“算是吧。”魏溪答道。
宁疏月越想越奇怪,说道:“这样的话……我觉得很可能是画廊对你进行限制了,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限制。”
绑定队友是闯画者之间的非强制操作,按理来说画廊应该不会对这种非强制程序进行干涉,怎么到了他这里又是绑错对象又是要他自己发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背对着宁疏月的魏溪声音顿了顿,“你别生气。”
了解完原委的宁疏月,此时胸口的闷气早已消失无踪。听到魏溪透着一丝小心的语气,他略感愧疚:“我没生气了。”
说完,他似乎觉得不够,于是又补上一句:“我觉得这事儿不怪你,真的。”
信任危机解除,魏溪略绷的脊背稍稍放松,他站起来说道:“等你收拾好了,咱们就去吃饭。”
“晚饭不是还没送来吗?”宁疏月问。
魏溪转身瞧他:“你穿完鞋子他们就送过来了。”
宁疏月嗯一声,掀开被子下床套鞋。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重重敲了两声。
宁疏月以为是晚饭送到的提醒,调侃道:“说的还挺准,我刚穿好鞋子。”
魏溪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宁疏月继续听。果然,敲门声并没有停止,而是咚咚咚地一声比一声急。
意识到门外应该是其他人,宁疏月看了眼窗外即将完全昏暗的天色,警惕道:“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回厢房里待着了,门外会是谁?”
“不好说。”魏溪压低了声音,“毕竟已经到晚上了。”
门外的人似乎越来越焦急,敲门的声音逐渐被拍打所代替,似乎恨不得要把门给拍烂。魏溪和宁疏月一前一后的来到外室,瞧着不停晃动的木栓,谁都没有动。
宁疏月有些担忧:“我突然发现,其实咱们这房间也不太.安全。”外面的人要是力气再使大点,估计真能把门拍开。
魏溪:“这里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
宁疏月:“……”好有道理。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门外的人似乎是敲累了,急促的拍门声渐渐变得缓慢,最后变成了一下又一下的闷响。
“好像改用拳头锤门了。”宁疏月冷静分析。
而魏溪在这时也终于迈步走到门前,对着门外朗声问道:“谁?”
敲门声骤停,但门外的人却始终不作应答,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就在宁疏月开始怀疑外面可能连人都不是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低沉的一声:“东厢房的人。”
门内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连名字都不敢说?”魏溪继续道。
“不是……先让我进去,快!”门外那人急得声音都忘记压,显然也是对晚上的院子颇为忌惮。
魏溪听完,转头对宁疏月做了个口型——是彭九。
宁疏月皱眉,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这个时候来干嘛?
魏溪挑了挑眉,摇头。接着他拉开摇摇欲坠的木栓,将两扇木门打开。
似乎没想到门会这么容易打开,彭九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只见他警惕地往周围扫了一眼后,才跨着大步急匆匆地冲进了厢房,接着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宁疏月问:“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来找我们?”
“我、我现在不能回去。”原本稍有缓和的彭九在此时又开始紧张起来,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头,额头沁着薄汗,“能不能给杯水?”
宁疏月点头:“能,我去给你倒。”
关好门回来的魏溪看着去给彭九倒茶的宁疏月,皱了皱眉。但他很快平复了神色,对着彭九问道:“为什么不能回去?”
“有人要杀我,就在今晚!”彭九的声音有些抖。
魏溪:“那请你快点出去。”
彭九:“……”
宁疏月也听到了彭九的话,他将茶水放在彭九面前,问道:“谁要杀你?”
“我说了你们别不信。”彭九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是袁新他相好,姓竹那女的!”
宁疏月一愣:“小竹?她看上去不像能干这种事啊。”
单从表面看,小竹绝对属于一看就没几两肉的弱女子类型,别说杀彭九了,让她杀只鸡估计都费劲,也难怪彭九会觉得他们不信。
“我骗你们干嘛……她现在没准就在我那个房间里,还拿着刀呢!”彭九说,“你们就没想过以她这种综合素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吗?”
魏溪:“可能是她运气好?”
彭九被这么一噎,气得瞪眼:“放屁,这是她第四幅画!”
“哦,看来你想回院子里了?”魏溪笑道。
彭九秒怂:“我错了。”
魏溪:“乖。”
彭九:“……”
站在一旁的宁疏月看得有些想笑。
不得不说,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倒是很好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宁疏月的精神稍稍放缓,道:“你说小竹拿着刀到你房间,袁新不知道吗?”
“谁知道她怎么搞定袁新的,给他喂了安眠药也说不定。”彭九嗤了一声,“袁新那种傻子,肯定早就被姓竹的捏得死死的了。”
魏溪:“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今天会来杀你?”
彭九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他缓缓道:“吕海死的那天,我是第一个发现他被杀的,他就倒在卧室的地上,那时候天才蒙蒙亮。我当时人还坐在床上,突然看见窗台口还有个人影,我赶紧躺下装睡……等外面脚步声远了,我才从床上下来检查吕海的尸体。”
“吕海的尸体上都是刀捅的痕迹,明显不是前面那些人的死法。我也不是没见过画里自相残杀的,吕海肯定是被人所杀而非画里的鬼怪。”彭九再次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我就觉得,我当时看见的那个人影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吕海的凶手,所以昨天一直都在找我们当中有嫌疑的人,没想到今天早上还真就让我给抓到了。”
“你是说,谢康和苏雅歌也是她杀的?”魏溪问。
彭九点头,沉声道:“我今天天不亮就醒来了,就是为了守在卧室里,听院子里的动静。结果我就真的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那个人这次没有经过我的卧室,我就站到窗台前从缝隙里偷看,看到的就是姓竹那女的手里拿着沾了血的刀回厢房!”
“这样说的话,那她应该知道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才对。”魏溪说,“不然她不可能杀了人之后,还要把那些液体涂在尸体上。”
听到这里,宁疏月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果然还是不能小看画里的任何一个人,外表薄弱、存在感低下都有可能是这些老手用来隐藏自己心狠手辣的手段。
魏溪幽幽地看着宁疏月,说:“知道画里的女人有多狠了吧?”
“知道了……”宁疏月瑟瑟发抖。
魏溪:“那你现在明白谁才是最值得依靠的吗?”
宁疏月思考了一会儿,大彻大悟:“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这一刻,魏溪觉得青年眼里的坚定刺痛了自己的心:“……”
彭九接着说道:“总之姓竹的女人现在已经发现我知道这事了,她晚上一定会来杀我,我迫不得已才来你们这躲她。今天能让我在这待一宿吗?求求你们了。”
魏溪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彭九一听,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低声下气地说着:“魏哥,求求您了,您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一晚,我睡地上就可以的。真的,求求您了,我不想死……”
宁疏月还是第一次见平日里鼻子朝天的彭九这么曲意逢迎的求人,有些不忍心:“要不就留他一晚?救人一命也算积德了。”
“你没想过他会把那个女人引来我们这里?”魏溪说。
宁疏月:“我感觉咱们三个应该能对付她一个……”
彭九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自信点,咱们仨肯定对付得了!”
魏溪甩他一个眼刀:“谁跟你咱们。”
再次怂成狗的彭九:“对,我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彭怂怂:骨气是什么,能吃吗?
各位天使,鸽子王带着更新回来了!(跪)
这段时间决定考研,本来想更早的时候就更新,但是每次都被七七八八的复习给冲了码字的时间,确实要跟读者天使们谢罪,我会尽量正常的更新。
断更期间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写文这件事有点失去信心……就是对自己的文笔突然没什么自信。读者的留言不多,收藏数也一直攀爬得很艰难,我也在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很感谢大家催更的评论,希望天使们能原谅我之前的断更,我以后一定会更加认真把坑填满。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用心写,一定会有越来越多喜欢的读者出现。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跌跌撞撞地在写文的道路上走下去。
感谢在2019-10-24 01:52:54~2020-02-24 03:53: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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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