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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历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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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辞会涤尘诀,伸手一拂就能把她身上的脏污全都去掉,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这个狗比男人故意留着的。
江闲北面色只变了一变,之后就破罐子破摔,不小心脚滑一下,身子直直地朝宁辞倒去,倒之前不忘灵气缠住宁辞的腰,以免宁辞逃跑。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
不过江闲北还是小看化神大能和筑基修士之间的差异了,宁辞就算不用灵气神识,光是身体强度,就能震碎这道灵气。
当然,宁辞没有这么做,他微笑着提醒,“小心脚下。”同时伸出一根手指,食指指腹点到江闲北额心,将江闲北定在原地。
他微微用力,江闲北又重新站直。
江闲北没占到便宜,一口气憋在心里。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小溪里,目光扫视一番,搬了几颗大石头挡住宁辞视线。
这是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做法,只能挡住视线,不能挡住神识。
江闲北相信这个狗比男人没那么没品。
宁辞确实如江闲北所想,绅士地背过身,就算是神识也避过那块地方。
把自己清洗干净,江闲北也冷静了下来。
她穿好衣服,石头放归原处,走到岸边拎起皮毛,招呼宁辞道:“大宁,走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没有遇见什么妖兽,很顺利地回到山洞里。
江闲北甩甩手臂,对宁辞抱怨道:“大宁,你真的该减肥了。”
那么重,难道身体是汞做的吗?
宁辞觉得,自己加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不然江闲北怎么还有力气抱怨。
不过面上他什么都没表露,含蓄地点点头,“好,我会减肥的。”
这话,怎么那么不值得人相信呢,江闲北狐疑地望着他。
宁辞回以一笑。
江闲北忙扭头,避过宁辞的盛世美颜。
这狗比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是人模狗样。
铺好床,又做好其他家具,在外设好阵法,洞府就布置好了。
在江闲北原本的打算,她是要在这住着,苟到自己实力强大后再出林,现在虽然多了个人,计划却是没变的。
修炼完毕,江闲北从属于自己的石床.上起身,掀开她和宁辞床中间的皮帘,与那边床.上睁开双眼的宁辞四目相对。
“早。”宁辞打了声招呼,“我去外围历练了,你在洞里安生呆着。”
“好。”宁辞想了想,起身从储物戒里摸出块玉牌,“里边封了我三道剑气,你拿着。”
“这么好?”江闲北乐疯了,果然抱大.腿有好处,这是生命有保障啊,她乐颠颠地跑到床头,伸手去拿。
宁辞避过,问,“喊我什么?”
“爹。”江闲北这声喊得又响又亮,没有丝毫不情愿。
“乖。”宁辞这次没避过江闲北的手,玉符落到她手上。
收好玉符,江闲北立马翻脸不认人了,“大宁,安生呆着,别乱跑。”她递给宁辞一个荷包,“替我好生收着,我怕出去历练被人夺了。”
宁辞接过,忽而心念一动,他深深地望了江闲北一眼,道:“好。”
他打了哈欠,“早点回来。”
“最多半个月,我就回来。”江闲北比了个OK的姿势。
“你算数不行啊,这是三,不是十五。”宁辞毫不客气地嘲笑,“你的文化课,该提上日程了。”
宁辞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文化代沟,果然比他俩间的年龄还大。
江闲北走后,宁辞打开荷包,果然里边躺着一个激活的芙蓉泪,芙蓉泪旁边,抓着一把青苔。
望着那个青苔,宁辞笑了下。他把青苔倒掉,重新揣好荷包,跟了上去。
中围往外围方向,占据地盘的多是金丹期妖兽,当然也会有筑基期和练气期妖兽,这些妖兽是金丹期妖兽的食物。
江闲北怕引起金丹妖兽的注意,避过这些妖兽往外围走。
疾走半天,江闲北到了中外围交界处,到了这儿,江闲北不再避让妖兽,开始进行自己的历练。
江闲北以前的历练是捉鬼杀鬼镇鬼,现在的历练是和妖兽缠斗。她并没有遇见妖兽就斩杀,而是以锻炼自己的功法和术法为主,最重要的是,熟悉她得到的心魔传承。
进入筑基,心魔神通展开第二境,心动境。
心动境能通过声音来能操纵别人的情绪。
比心念境的技能要强上太多。
不过,虽然心念境有了记载,但要达到,还是要先刷心念境技能的熟悉度,再进行升级。
心念境技能很鸡肋,用起来更鸡肋,比如说吧,两头狭路相逢的妖兽,如果两妖有争斗之心,不用影响两妖都斗得死去活来,一旦两妖有退避之心,她施展技能,只会影响两妖退避情绪,让两妖避让得更快。
在她的刻意影响下,已经出现过多次,妖兽杀红眼——点子扎手——退,循环往复。
妖兽虽然没有开智,但也具有小孩子智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这是与生俱来的直觉与天赋。
跟在江闲北身后的宁辞瞧得有趣,不是心魔神通有趣,而是江闲北的反应有趣。
眯眼,打哈欠,就差没有睡觉了,这是得有多无聊。
一开始江闲北刷熟练度时还会露出痕迹,随着她的熟练度越来越高,宁辞也拿不定她出没出手。
宁辞若有所思,难怪刚遇见江闲北时,江闲北会想着投靠她,神通逆天,又无自保之力,不就是小儿抱金砖,任何人都能欺负一脚么。
江闲北多在中外围之间活动,这儿妖兽多修士少,可是也只安静了三日,第四日时在这附近活动的修士明显增多,且多是筑基修士。
江闲北收敛气息,偶尔遇见这些人时并不慌,她心魔气息全都收敛,同阶之内无人能窥破她敛息诀,应该不会有人认出。
然而遇见的人无一没对她出手。
江闲北愕然不解,逃跑反杀几人后才知道,外边已经流传出她的画像,并不靠心魔气息识人。江闲北顿时寒霜满面。
这森林深处,杀机无处不在,她本以为自己退居中围,那些修者会因害怕而止步,显然她低估了那群修者的贪婪之心,抓住她一步登天的诱.惑太过,同伴血气不足以让他们清醒。
所以,才会在她一退再退之后,这些人一进再进。
既然这群人不死不休,那就送他们去死吧。
江闲北眼底闪烁杀意。
她不想杀人,可她不得不杀。
那些人要捉她为奴,将她炼丹,最终后果不是失去自由,就是失去性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非江闲北所愿。
仁慈的代价江闲北承不起,之前她不下杀手,结果换来死咬不放,差点翻车。所以,现在她不会手下留情。
凡对她出手,她必杀之。
或许,她天生就该是个魔头,江闲北冷淡地想。
风吹草动,万物横生,一行人在林中穿梭而行。
当头修者拿着寻人法盘带路,其他修者围在四周掩护,他们或手擒大斧或握持刀剑,翼翼而行。
忽然,罗盘忽然转动,当头那人一指前方,“心魔在那。”
他之前在心魔身上留了些东西,才会现在才不至于被心魔甩脱。
一行人顺着罗盘指示,站定在一簇野草丛前。
草木芜生,两米多高,蔚然成林。
罗盘方向,指着丛林里边。
风声吹耳而过,走在外围的虬须大汉上前一步,道:“我来开路。”
当头修士退后一步,和其他修士站在虬须大汉之后。
虬须大汉高举手中大斧往前一劈,一道日轮在大斧身上快速轮转,同时斧刃有无形火焰燃起,束束红色流光从火焰中激发而出,顺着劈向斩向右边丛草之中。
草丛被流光击穿,露出一条通道。所有流光穿过通道,击向通道之后的白色凶兽。
白色凶兽正在进食,流光打在凶兽皮毛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底,眼角不由得跳了跳,全是汗毛全部炸开,冷汗不受控制地涔涔而下。当头修者尖叫一声,“三阶疾风兔,快跑。”
三阶疾风兔相当于金丹期修者,虽然还没开灵智,但肉身强横,碾压筑基修士犹如屠土鸡瓦狗。
领头修者因为太过恐惧,尖叫地太过短促,声音变形失真,一时模糊不能辨认得出。
其他手持武器的修士茫然地应了句,“什么?”
领头修者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他顾不得同伴,顾不得再提醒,施展清风诀脚踏步法寻个方向就逃。
他身后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更有啃噬骨骼肉.身夹杂其中,他浑身觳觫,战栗不止,根本不想想象那啃噬声音是发生了何事,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可惜他没逃两步,一道细微的轻线在眼前穿过,之后他恐惧之心全消,不由得面露微笑,彻底失去意识。
江闲北拨开草丛走出,绕过地上脖间横了一条细线的死尸,走到被疾风兔撕裂成肉糜血雨附近深吸一口气,随着她深吸的气一道进入体内的,是一道道黑色气息。
是这些人的恐惧之情。
“情绪果然难吃。”江闲北呸呸两声,又隐没草丛之内。
她引入草丛之后,疾风兔跳到江闲北刚才出现的地方,鼻翼动了动,眼底闪过狐疑之色,不过没察觉到其他动静,转身离开,换个地方继续吃草。
疾风兔一走,江闲北再次从草丛里钻出,扫过这一群人的储物袋,也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