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开荒记》水竹青菜

25、种植

　　景蕖刚还在发愁，等荒地开出来，怎么把葱种下去，鱼就把野蒜给他挖回来。
　　野蒜跟野葱很像，很难分辨，野葱跟葱倒是有些区别。
　　但景蕖相信，鱼是绝对分不清它们谁是谁的。

　　等到时候移栽野蒜，景蕖就可以掺杂私货，边排野蒜，边把葱排进去。
　　葱跟韭菜，都可以掐叶子来吃，掐掉后，叶子会继续长出来。
　　种下去后只要气温合适，可以吃很久。

　　葱会自然分株，长着长着就会变成一丛，就可以移栽出去。
　　而且等到成熟期，还会开花结籽，很好繁衍培育。

　　蒜跟葱不同，不能分株移植，得用蒜瓣种或者拿籽播种。
　　不过蒜苗和蒜薹，都能掐来吃，而且蒜薹掐掉更有利蒜头生长，很便利。

　　想着掐下来的蒜薹，用来炒腊肉，那个香，景蕖就忍不住想流口水。
　　正盯着野蒜出神，野已经吃完烤肉，拿着块用树叶包着的烤肉走过来。
　　在他跟前坐下，把肉递给他，“吃肉。”

　　景蕖浑身酸软，连嚼肉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那块肉摇摇头，“先放着，等下再吃。”

　　野盯着他看，“不吃肉没力气，祭祀说，让我看着。”
　　景蕖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若不是你，我能累成这样？！
　　就不想理他，沉默的趴到背篓上，没吭声。

　　野沉默着，约两分钟后，拿手指戳戳他。
　　把盛着烤肉的树叶递到他面前，“给你。”
　　烤肉已经被切成小块，整整齐齐的码在树叶里。
　　野仍旧不错眼的盯着他看，眼神严肃，非得完成祭祀交待的任务不成，“不费力气。”

　　景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他自己实力不济，怎么反倒怪起野来。
　　野能干又没错，况且野才十五、六岁，他真实年龄比野大一轮。
　　居然好意思跟个小孩子矫情，略不自在的蹭蹭鼻子，把烤肉接过来，“谢谢。”

　　野见他把烤肉接过去，眼神变得温和，“要多吃肉。”
　　景蕖点头，又实在不想动弹。
　　拿着肉跟野说话，试图转移野注意力，“你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不影响活动。
　　明天开始，你可以跟族长去打猎。”

　　听到能去打猎，野果然很高兴，表情“刷”的下变得亮晶晶的。
　　但高兴过后，仍旧不往盯着景蕖，“吃。”
　　景蕖，“……”你都这么高兴啦，暂时忘掉祭祀的任务行不行。

　　最终在野紧迫盯人的目光中，强撑着吃完树叶里的烤肉。
　　顾不上消食，拖着酸软不堪的腿，回到洞里往床上一趟，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这觉睡得特别踏实，天刚刚亮，景蕖醒过来，神清气爽的对着晨光修炼。
　　等部落广场开始热闹起来，从山洞里溜达下去，看见水跟草跟着老人，正在往石锅底下添柴。
　　招手把人叫过来，“今天你们跟我去开荒。”

　　昨天野领着他们，已经把地面的藤蔓、杂草等，都大致清理掉。
　　但不管是藤蔓还是杂草，根系都很丰富。
　　土地翻过来，肯定有很多根，不翻检出来，很容易又扎根疯长。

　　把草根翻检出来扔掉，不需要费力气，很合适小孩子和老人们。

　　有大洞里的人加入，荒地立马变得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的。
　　野、景蕖，和五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前面用石锄挖开泥土。
　　草、水和老人们就在后面，把被翻过来的土块敲碎整平，里面的虫子摁死。
　　茅草根挑出来，扔到旁边去晒干。

　　效率还不慢，主要是有野，他的伤已经痊愈，已经可以跟着去打猎。
　　不过狩猎队不缺人，祭祀很看重景蕖的开荒行动，就让他帮忙。
　　野仍旧一马当先，锄头挥舞的跟风车似的，呼呼的转着，都不带停歇的。

　　看得景蕖目瞪口呆，暗自感叹着，看来野不仅是打猎的好手，种田同样无人能及，不服不行。
　　等到平整出来的地面约有两亩，景蕖就转回头去，开始往地里栽野菜。

　　先栽种鱼挖回来的车前草、马齿苋，
　　然后开始排野蒜，背对着其他人，边栽野蒜，左边栽种野蒜，右边栽种葱苗，方便以后管理。
　　等把葱栽好，再去其他地方转转，把各种种子分区域撒到地里。
　　装作地面不平整的模样，拿石锄勾土把种子都盖上。

　　其中萝卜籽撒的最多，一是因为他要大量种植萝卜，二是因为萝卜籽最小不显眼。
　　是褐色，跟泥土很接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块荒地腐蚀过很多的枝叶，是很肥沃的黑土地，土质松软潮湿。
　　加上水季的太阳，几乎都被云层遮住，是多云天气，没有强光照，空气湿润。

　　景蕖撒完种子，盖上土层，估摸水分是够的，就没有专门浇水。

　　开荒行动持续三天，开垦出来大概有二十亩荒地，景蕖就喊暂停。
　　地太多，却没有种子拿来种，真是种既甜蜜又烦恼的事情。

　　在行动结束后，野就回到狩猎队里去，景蕖上午跟鱼去采集，回来就去地里转转。
　　把他们挖到的带根野菜，都栽种到地里去，顺便给撒种子的地方浇浇水。
　　抽空，他还用做床剩余的木料，钉了个木盘，约5cm深、20cm宽，50cm米长。

　　里面装满肥沃的黑泥土，种着景蕖那五颗宝贝的神奇种子。
　　被景蕖慎重的安放在他洞口，每天睡觉前，都要溜达过去瞅瞅，看有没有发芽。

　　就这么安静平稳的过了大概五、六天。
　　这天早上景蕖醒过来，看到外面下起雨来，雨不大，毛毛细雨，春雨都是这样。
　　他先去看木盘，却发现昨天还没动静的种子，就跟约好似的，都发了芽。
　　五颗嫩黄色的小芽，或顶着单片、或顶着两片子叶，整整齐齐的排着队。

　　景蕖有些惊讶，按理说，不同植物的种子，发芽所用的时间不同。
　　这么几颗种子发个芽都这么整齐，不会是同种植物吧？！
　　真要再种出来五株玫瑰……景蕖会很想哭。

　　现在种子刚发芽，看不出是哪种植物，只能先放放，让它们长大点再看。
　　躲在山洞里，把腊肉翻个面，继续腌渍入味。
　　本来昨天就该翻的，结果他给忙忘掉，还是鱼提醒他，说三个毛毛树叶已经扔完，腊肉该翻面。

　　好在腌肉过程中，三、四天倒不是特别影响，他正好趁下雨，不能出门翻。
　　景蕖的腊肉刚翻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不知谁在喊，“换盐队回来啦！风回来啦！”
　　声音传遍部落，透着十分的欢欣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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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我们同事家里种大蒜的，到出蒜薹的时候，就组织我们去打蒜薹，掐的自己带走。哇蒜薹炒腊肉，真是……整层楼都能问道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