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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符念念的挣扎丝毫也没有奏效。她知道苏暄叫人看着自己,也试图叫叫人,可是除过看着她的手下真的进来拿团东西塞进她嘴里之外,没有任何人理睬她。
雪山上发生过的事不停在符念念脑海里回荡,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眼前不自觉有些模糊了,她真的很怕。可是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帮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符念念隐隐听到了苏暄回来的声响,她紧忙垂着脑袋闭上了眼。
“符念念。”苏暄轻推了一把符念念的脑袋,可她除了软软晃一下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苏暄皱皱眉头,把塞在符念念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才将视线撒到绑着符念念的绳子上。绳子紧紧拧着,已经将她手腕绞得殷红,符念念果然挣扎过,这才会把绳子搞成这副样子,仿佛快要嵌进她的皮肉去了。
就算是个小小的庶女,只怕在国公府也没有吃过这种苦,苏暄摇摇头,无奈地伸手替符念念解开绳子。心里还不禁腹诽着符念念若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哪里会有这些困扰?
会糟这些罪,也是她活该。
符念念反剪的双手被解开束缚便软软垂了下去,符念念瞬间睁眼,她踢了苏暄一脚,猛然将苏暄腰间的雁翎刀抽了出来搭在他肩上。
“啧。”被踢到朝后坐倒的苏暄看着一点也不慌张,“你知不知道?拿刀背是砍不死人的。”
符念念闻言,这才注意到自己慌张之下竟然没有分辨刀刃的位置。她手抖得厉害,想着抓住刀柄换个方向也不是容易事,苏暄见状,一把抓住刀背将刀从符念念手里抽了出来,“别乱动,否则你这小手腕再捏该折了。”
符念念后退着缩在角落里,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绑的太久,一直在抖。她的眼中蕴着隐不去的恐惧,眼下还有已经干涸的斑驳泪渍,一看就知道她方才肯定哭过。
苏暄眯了眯眼,自己至于让她怕成这样?
他见符念念哭过无数次,但那些哭,连声音都悠扬婉转,符念念哭得梨花带雨,一副美态撩人心弦,一看就是装的。
可这一次,好像是真的。
符念念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动也不动的缩着。不知怎么的,苏暄就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雪天,想起了符念念把簪子交给自己时仰着头望他的样子,满眼的喜悦,连眼角都扬着。
明明所有人都说符念念等了苏暄七年,可是现在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苏暄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帮符念念抚走脸上的泪渍。
可符念念却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嘶……”苏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太有耐心地甩开符念念,“你可真是个狼崽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你咬。”
“你别过来。”符念念壮着胆子,“你要是敢造次,冉至不会放过你的。”
“嗤……”苏暄嗤笑起来,“我现在就算拧断你的脖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指望着冉至救你?”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低沉,在苏暄口中,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如同游戏一般简单,听来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符念念咬咬下唇,“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能离我远一点?”
“符念念,你搞清楚,拿匕首刺我的人是你,踢我的是你,现在咬我的还是你,到底谁不肯放过谁?”苏暄把符念念摁在车壁上,“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找死查这些不该知道的事,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苏暄戳了戳符念念的脑门,“你知不知道冉府的水有多深?这么查下去,连冉至的底也会翻出来,到时候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
符念念愣愣地望着苏暄,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莹娘不是他的人吗?可是再转念一想,冉茗不就是冉府的人?符念念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麻烦,生活在冉府中,几房的人向来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也许已经被冉茗盯上了,所以今天才会被直接从南镇门口抓走,她不能再查了。
“人人都说我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我不否认,可你知道冉至杀过多少人吗?”苏暄盯着符念念,“你以为冉至整天笑脸吟吟就不会杀人?你以为只凭着性子不惹人厌就能在内阁立足?你知道杀人不见血是什么样的么?”
符念念自然知道冉至不是善茬,可是冉至纤细瘦弱,文质彬彬,怕是连刀也提不起来,符念念信冉至会玩弄他人,她也信冉至会在朝堂上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打击异己,可是符念念在实在想象不出冉至杀人的样子。
苏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反问道:“文人笔,杀人刀,不提刀就不会杀人?这世上杀人的法子有千千万,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自己动手?苍蝇只会围着沾过血的刀,你不该不知道和冉至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符念念自然知道,自上辈子开始,闻苕这个锦衣卫镇抚使就常伴在冉至左右。而锦衣卫素来不见有什么好名声,无论是南镇的闻苕还是北镇的苏暄,个个血债累累,死在他们手上的朝臣王公绝不在少数。
人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可闻苕却偏偏和冉至走的那么近,冉至不是没有刀,他更不用亲力亲为,闻苕就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但是这个结果却并不让符念念感到太过吃惊,她仿佛觉得这样,一切才归于现实,这样的冉至,才像是一个真正的阁臣。
“你和他一样不过都是想利用我而已,你们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为什么夹在中间的我不能为自己寻一条出路?”符念念皱皱眉头。
“你找的那是死路,没人利用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别乱查。”苏暄毫不留情地驳斥道,“你知道的越多,威胁就会越大,到时候你觉得谁会放过你这样的威胁?就算我不杀你,冉至也不会留你。”
“我究竟是冉至的威胁,还是你的威胁?”符念念沉声问道。
苏暄一怔,半晌没有说话,他第一次觉得符念念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就像是个棘手的麻烦。
他的手慢慢挪到了符念念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你能不能安稳点,别动不动找事。”警告的口吻里似乎还透着浅浅的叹息。
符念念顾不上细细分辨,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喘气的窒息,她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推了苏暄一把,还好,这马车是停着的,符念念越过苏暄跳下车落荒而逃。
也许苏暄失手没能抓到,也许苏暄本就没有再抓她。符念念一鼓作气跑了很远,跑到气喘吁吁,跑到实在没有力气才敢回头看一看。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而苏暄没有跟过来。
符念念就这样狼狈地跑回漪鹤馆,白茶和老高夫妇都吓了一跳。眼见她发丝略显散乱,手腕也被绳子绞得留下了淤痕,脸上也算不得干净,怎么看都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白茶连忙牵起她的手细细打量。
符念念摇摇头,“我们先回府去。”
白茶连忙对着符念念点头,又轻轻帮她揉着手腕,“小姐你究竟去哪了?白茶替你梳梳头吧?”
“就这样回去,什么都不用管。”
符念念神色低沉,白茶自然也不敢多问,只好草草同老高夫妇道别,搀着符念念一同往回走。她一路都拧着眉头打量符念念,担心得不得了,可是符念念显然是不愿多说,白茶自然也不会多问。
眼见快要回府,符念念忽然停了步子。
白茶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就见符念念抓着自己的衣裳狠狠撕扯起来。
“小姐你这是……”白茶大惑不解。
符念念一边撕一边对白茶低声嘱咐道:“别声张,等少傅回来再说。”
见符念念如此讳莫如深,白茶连忙噤声,眼睁睁看着符念念拉歪裙门,又将上身穿着的长袄撕开好几条口,硬是将自己搞得比跑回漪鹤馆的时候更加狼狈,才终于停下手来。
“白茶你记着,你是在街上等着我,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白茶不知道符念念究竟是有什么打算,但她明白符念念定然是有什么想法此时不便直说,于是忙点头同意。回府之后的符念念一路无话,径直回屋将自己锁了起来。
茉莉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有些不明所以地问白茶,“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知之不详,小姐是一个人离开要我等着的,回来的时候就这副样子了。”她难为情地摇摇头,跟茉莉一道站在门外急切地叫着符念念。
屋里依旧静静的,仿佛不曾有人进去过。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茉莉和白茶越发担心,谁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保证符念念把自己关在房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夫人,您这样不是办法,究竟怎么了?”茉莉又敲了敲门,神色依旧紧张。
符念念没有说话,但是白茶和茉莉都听到她暗暗涕泣之声。
冉至是迟些时候回来的,白茶记得符念念嘱咐过,一切要等冉至回来再做计较,她忙跟茉莉说要把冉至请来说话。
事发突然,冉至也没有搞清楚情况,只是站在门前敲了敲,依然不见的什么动静,他正回过身要跟下人们说点什么,只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冉至的眼中有一瞬的失神,他转身踢开房门。
混长的白绫悬在屋梁上,符念念更是作势就要把自己挂在上面。白茶连忙冲过去抱住符念念哭起来,屋中一时间嘈杂不堪,乱成一团。
“你这是干什么?”冉至看着下人们把白绫撤走,这才把视线重新挪回符念念身上。
只见符念念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哭得不能自已。
“别闹了。”冉至摇摇头,“有什么过不去的?何必非要寻短见?”
听冉至这样说,符念念才慢慢抬起头,呆滞地望向他,“还请少傅替念念做主。”
还不及冉至有什么反应,符念念匍匐下身子,跪在冉至面前,“今日……今日念念在街上偶遇苏暄,他竟然用绳结捆缚又撕扯衣裳,想对我行轻薄之事,我是拼死了才逃出来的。与其这样污损少傅的名声,还不如自行了断,只求少傅不要轻纵他这样的恶人。”
符念念满身满脸的狼狈,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任谁看到都倍感无奈,只有冉至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他现在确实有点后悔下午没干脆把符念念给掐死。
苍蝇只会围着沾过血的刀,你不该不知道和冉至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闻苕:excuse me???你骂自己就算了为啥要牵扯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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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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