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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长生不老之谜(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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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搞什么事?”年景关上了房门,转过头面对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男人长腿一伸,惬意地躺在了床上。
“这不是挺好的吗?”秦雍之双臂枕在脑后,从语气里面一点都听不出他对现在这个状况的想法。
奥兰多说把他们两个的房间换成同一间,结果真的这样做了。
他们本来是和另外两个男性两个人一间房的,被秦雍之这么一搞,变成他们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得住在一起,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最起码我们两个还算是熟悉的人住在一起了。”秦雍之看着年景,迷人的勾起笑容。
他们?熟悉?他在说梦话?
年景不知道到底是他的中文没学好还是秦雍之的中文没学好,他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熟悉来形容。
他盯了秦雍之片刻 ,然后扭过头撇下了一句,“我去洗澡。”
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好说。
房间的衣柜里面放了好几套均码的睡衣,他穿上除了裤腿短了一截以外其他地方都可以。
那是一套纯黑的丝绸睡衣,领口有点宽,露出了稍嫌瘦削的锁骨。
空荡荡的有点奇怪,年景忍不住用手按了按领口,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被蒸汽的薄雾覆盖,他用手抹去一半,露出蒸汽后的银亮镜面。
镜面清晰的照出他的面貌,年景看着镜中的自己,眸色微黯。
镜中的自己长得跟原先的自己一模一样,那张精致得军中对手嘲讽他娘炮的脸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虹膜颜色浅得像金棕色,连眼角的痣都长得一模一样,小小一颗红得像血。
世界上真的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吗?
他拧开了金质水龙头,温热的水哗啦哗啦的流淌而下。
他捧了一掬水泼到脸上,水珠沿着下巴滴落。
浴室门突然间被外面敲了敲,三快一慢,是非常有规律的敲门节奏。
“什么事?”他一怔,扭过头询问。
“你没有晕在里面吧?”秦雍之的声音在门外模模糊糊的传来,听声音的大小与距离,他应该是敲了门没多久听到年景的应答之后就离开了浴室门前。
有见及此,年景回答时也稍稍放大了音量,“我没事。”
他不过是去洗个澡而已,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晕倒在里面,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可能?”他把脏衣服放进脏衣篓里,打开了浴室门。
“你没事就行。”秦雍之扬了扬手中的铜制人马像,“这里有很多很尖锐的装饰品,之后也许有用。”
年景往床的方向走,闻言顿下来想了想,“我们要弄清楚之前那个蒜头跟我们说的长生不老的秘密。”
这个人为什么会长生不老?他是用了什么秘法?还是什么种族?
而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听起来像是游戏,他好像身处在一个游戏副本里。
他以前训练的时候也曾经尝试过这种副本模式,只不过触感没有这么真实罢了。
话归正传,他除了知道这里是八百多年前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找天要问问其他人这里的情况。
“嗯。”秦雍之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推测,“而且我觉得他应该是把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当成目标了。”
他经常被人当成目标,不过还是第一次被人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被当成目标。
“明白了。”
“那我先去洗澡。”秦雍之终于把房间里面的东西给研究完了,兴致也减了下来。
年景已经掀开被子上了床,捏着被子仔细查看夹层里面有没有东西。
然后是枕头和被单,均确认里面没有夹着东西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还想下去检查地毯上有没有东西,然而那个时候秦雍之已经出来了,年景免得他嘲笑自己防备心过重,只用精神力搜了一遍。
秦雍之穿着和他同款的黑色丝绸睡衣,甚至连裤腿也是一样短了一大截。
秦雍之熄灭了油灯,掀上被子上了床。
过了一会儿,秦雍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跟非同事的人一起睡。”
“……”年景闭上了眼睛,决定不再理会他。
年景不说话,不代表秦雍之不说话,秦雍之只要还醒着思绪就肯定无比活络,“你还饿吗?要不要去弄点夜宵?”
“我们刚才在晚宴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古堡的守卫又不森严,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出去买点夜宵。”
不用,他不饿。
年景不可能会做到碰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尽力忍耐,他在被子下的手握了握拳,指关节利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但是他最后都还是忍住了。
“睡觉就睡觉,闭嘴。”年景翻了翻身,冷声道。
对面顿时不说话了。
……
那一夜倒是相安无事,他在军营呆久了隔壁睡个人从来都不会在他的不适范围里面,隔壁那个人睡相也很好,没有他预想中的一觉醒来他被踹到床下这种情况出现。
这个地方秦雍之还挺好。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侧凌乱的床铺。
他刚坐起来,还没想到下一步要做什么,铺天盖地的尖锐疼痛却在瞬间袭来。
年景单手撑着头,沉默地承受着剧烈的头痛带来的不适。
虽然说是剧痛,但是他曾经受过的伤比现在还要再痛,这点小事忍一忍就过了。
“喂,你还好吗?”秦雍之从洗手间洗漱出来之后看到年景还在床上,本来还想调侃两句,等走近两步看清楚年景表情实在不算是好看的时候,顿时息了调侃的心,在旁边给他倒了杯水。
他抓在床柱上的手青筋暴起,但始终都没有哼出声。
脑子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插进了一根木棍狠命地搅拌着一般,不休止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变白。
“你在头疼吗?”秦雍之抿了抿唇,意识到年景有可能是突然间头痛后不再说话,出去把一直站在外面的男仆叫过来讨了杯温水。
年景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是回答秦雍之的问题了。
“我没事。”年景接过了水杯,汗湿的黑发搭在额头上,眉目间疲态毕现,“应该是后遗症。”
灵魂强行进入他人躯体的不应症。
虽然灵魂进入另外的躯体这种事情在1000年之后也并不常见,但是还是会有几个案例。
那几个案例会出现的副作用其中一个就是会剧烈头痛,但是维持的周期还有时间他们并不能找到确测的时间。
“头疼成这个样子还说没事?”秦雍之坐在床边,“什么后遗症?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年景随手把已经喝完的水杯搁到一旁的小桌子上,神色淡漠,“已经好多了。”
那个头疼来得快去得快,也就秦雍之洗漱的那点时间他已经经历了不痛,剧痛,重新又不痛这三个阶段。
年景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直接去了洗手间。
男仆送来了两套正装,连着两双皮质长靴。
现在它们正乖乖的躺在床边等待着他们的宠幸。
年景一出来就看到了那套衣服。
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害羞,睡衣一掀就把该换的衣服给换上了。
丝绸衬衫贴着皮肤,动作摩擦的时候犹如情人的抚摸。
大小适中的衬衫正好勾勒出年景窄细的腰身,然后没入裤腰之中。
年景勾住靴筒的边缘把靴子穿上,这双靴子刚好卡在膝盖下紧紧裹在小腿上,显得小腿又长又直。
这双靴子跟军靴的制式很像,穿上的瞬间他仿佛以为自己其实还在军部。
秦雍之看着他把靴子穿好,上半身在门上懒懒散散的靠着,“衣服换好我们就要出去了,8:00前要到餐厅。”
年景沉声应了,把丝绸手套带上,直起身子接近他。
秦雍之拉开门和守在门外的男仆点了点头。
那两个兰博就守在门外一整天?奥兰多怕他们晚上逃跑?
奥兰多盯上他们了?
“有没有觉得我其实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秦雍之走在年景身旁一边走一边逗他说话,“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人还是挺好的?”
是吗?并不觉得。
年景瞅了他一眼,伸手把额前的刘海梳到后面。
他扶着扶手往下走,他们的房间在第五层,而餐厅在第一层,这古堡的主人这么有钱,居然会不因为便利做一个升降梯,而保留着楼梯——
楼梯的镜子在这里有什么作用?
年景在其中一层楼梯的镜头停了下来,伸手摸向悬在头顶的那一块镜子。
镜子被他碰动,反射出的光芒并不是银色的,而是诡异的蓝色。
他的手指划过镜子边缘被划出一道红痕,镜子边缘锋利,微微有点痛。
他盯着手指上因为太白所以很明显的红痕陷入了思考中,忽地抬头看向秦雍之。
秦雍之扬了扬眉,疑问的与他对视。
“我似乎知道……”年景眯着眼睛回想以前从书本里看过的资料,手指有些犹豫的转了转银戒,“他把这几面镜子放在楼梯前面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