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 枢零] Life》L月凌洁

8、Chapter 8

　　锥生零回到家的时候夜晚已经过去了，临睡前没有再想不久前一条拓麻所说的附加要求，而是直接合眼，等醒来后，离上班时间也不远了。

　　穿戴整洁，来到了新宿，在他进店的后，立刻感觉到了四周异样的目光，仿佛所有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着他。零顿时明白，这应该是一条拓麻特殊的交代所起的后果吧。一个不起眼的新人，忽然莫名其妙地得到了社长的关照，让人不困惑根本不可能。这样的目光集中在身上很不舒服，零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走进更衣室。等他准备好出来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了，接下来新的夜晚要开始了。”Lisa说着，打开了店门，所有人都按以往一样站好。在Lisa经过零身边时，她小声加了句，“以后请假得说清楚些，以免误会。”

　　这个提醒听起来很好笑，有点本末倒置的味道在里面。似乎只要零说了理由，身为店长的Lisa只能批准零的要求不可。零点点头，说了句我明白了。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跟着Lisa离开的方向走去。

　　“Lisa。”

　　“怎么，现在是上班时间，Zero。”

　　“抱歉，我有个问题不得不问。”零顿了顿语气，在昨天遇见一条之后，有个问题他有点在意，看见Lisa有想听下去的意思，接着说，“你明明知道蓝堂英，还有他身边的人是谁，为什么在第一天你向我提起的时候却装着根本不认识他们。”

　　“原来是这个。”Lisa说，“签约员工必须遵守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么解释你应该明白了吗？Zero。如果没有别的疑问，马上去岗位上，一会客人就要来了。”

　　零只好回到门口站好。Lisa说得没错，如果当初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或许他就不会来这儿上班，而且作为一个生意人向初识者透露太多显然也不明智。零皱起眉，一脸思考状态，结果被Star狠狠敲了下后脑。

　　“Zero，保持微笑，你刚刚的表情太吓人了。”他提醒。零赶紧换了个稍微轻松点的表情。

　　这时，客人们陆续来了，零也开始忙碌起来。在工作间本来就不善言笑的他，今天更加地阴沉。以往他的阴沉起的是正面效果，可今天由于眉心蹙得紧过头，而造成了反效果。加上灯光偏暗，结果在一个女生招呼他的时候，他转头，脸恰好背着光加上那张过分皱眉的脸，居然让人感到了丝寒栗。

　　“哇……Zero今天有些可怕。”在第四位客人发出这样的抱怨时，身边的男公关们脸上露出了窃喜，他们微笑着将被零“惊吓”的客人揽到自己那边。

　　Lisa在一边已经看不下去了，她走到零身边，刚念了零的名字，接着看见零那张紧绷的连对着自己，她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对在不远处的Rika示意，“Rika，去把灯光调亮些，今天的灯光确实特别暗。”然后俯身问零，“你今天怎么了，再这样下去可是不会有指定的。”

　　Lisa说的零都清楚，可惜今天的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以往的状态，好像五百年前的倔强重新回到身上一样，看见乱糟糟吵闹的女生，心里就没什么好感，更不用说去招待她们。周围一的切都与心中的理想格格不入，比如略带请调的灯光让零有昏昏欲睡的困意；欢乐的音乐在零听来则是破坏了理想的“安静”气氛；而男女们在灯下喝酒和欢笑的举止更是让他觉得不适，他总觉得那酒杯里的酒颜色过于诡异，而他们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张得怎样看都觉得太大。

　　“如果指定排在末尾的话，你也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吧。”Lisa不知道此刻的零心里想什么，想拿出别的男公关最恨的活要挟零，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零只是点了点头，回答了个嗯字。

　　看见这招也不起作用，而对方的态度更是带点难以言喻的傲慢，Lisa自持是店长，店里所有人都得她敬几分，在见着方才零的态度后也败下阵来了。想到零可是一条社长特别关照的人，如果做了什么错事，被责备的可是自己，她只好压下心中的愠怒，对零说：“那好吧，你去门口招徕客人吧。”

　　“明白。”零说着，刚站了起来，却听见店里传来女生们高分贝的叫喊声。

　　“啊……Secret……”

　　“是Secret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第一次看见真人，比照片上帅多了。”

　　零循声看去，首先看见的是一条拓麻那张充满阳光的笑脸，其次才是站在他身后的支葵千里。以前一条和支葵在黑主学院受欢迎的程度差不多，但在这个年代明星效应很重要，支葵那特殊的身份加宣传，有效地给他增加了额外的知名度。

　　“不过站在Secret身边的男生也好帅啊。”

　　“就是哦……”

　　听见这些声音，零则赞叹无论那个年代，那些人永远是受欢迎的，然后将目光移到支葵千里身边，他的身体定住了，刚刚那句站在Secret身边的男生不仅仅指一条拓麻，还包括了站在支葵身后的人。

　　“玖兰枢。”零惊叹地出声。他怎么会来这儿？按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社长。”在零思索间，Lisa已经上前了，“您怎么来这儿了？”说着向枢鞠了个躬，说：“欢迎光临。”

　　“今天Secret替Zero工作，零得好好招待这位VIP客人。”一条说着，望向身后的枢，而枢正用姿意的眼神注视着零。零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他站在原地还是一动不动，这让Rika又点着急，他往零的后背用力一推。

　　“喂，快去，社长在叫你呢。”Rika在说社长二字时，声音因为兴奋而发抖，其中包含了浓重的崇拜，在看见零向枢走去的时候，他感叹着，“想不到社长那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是……”

　　“你敢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Star顺手猛拍了Rika的后脑，将这位新人拍醒了。

　　“我听得见哦。”一条向着Star和Rika私语的方向笑着说，两人立刻面如土色，赶紧欠身道歉。

　　“Zero，工作还习惯吗？突然来打扰很抱歉，不过枢今晚要拜托你了。你的工作支葵会帮你完全的。”一条温和的口气，在零听来却很是刺耳，他脸上依旧阴云不断，用怒目和枢对视着，直到Lisa 在他耳边用几乎是无奈了的声音提示他工作已经开始，零才缓过神来。

　　“玖兰学长，这边请。”礼貌地欠身，伸手指向不远处的VIP室，接着玖兰枢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迈开了脚步，跟着零前往VIP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