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值得》陆幂柒

4、第四章

　　第四章
　　看着谢明尧光速离去的背影，古宋倒转身，走到门卫室，和门卫叔叔打招呼
　　“叔叔晚上好”
　　“是宋宋呀，每天都有两个男同学送你回家，你这古家丫头可真讨人喜欢”
　　“叔叔，只有一个呀，那是我好哥们，就是刚才送我回来那个男生”
　　叔叔摇头“我年纪大了，眼睛还是好使的，另一个男生比送你到门口这个高一些，你腿扭伤之前就见过他了，每次都站大门对面那棵树下，看你进了小区门才走的，诺，今天都来过了”
　　古宋望向小区对面的乔木树，想到了什么
　　“叔叔，那个人眼睛是不是很好看”
　　叔叔想了想，一拍大腿
　　“就是勒，男孩子眼睛那么好看，真是少见”

　　古宋在摊贩那买了些苹果
　　到了沈柯嘉家，屋里没人，古宋只好抱着苹果蹲在门口，使劲挠手臂上的蚊子包，挠到手臂肿了一厘米，都怪她自己o型血，都怪沈柯嘉家蚊子太凶残。
　　“是宋宋吗？”
　　晚上八点沈妈妈回来了，骑着一辆卖馒头的三轮车，看了看古宋红肿的手臂，满眼心疼
　　“等久了吧，阿姨在南门那边摆摊，有点远，所以回来的晚”
　　古宋明白，阿姨只能到很远的地方，才会有人愿意买她的东西
　　“我刚来一会，这蚊子包是在学校咬的，我特招蚊子”古宋没心没肺的笑着
　　沈母都明白地看在眼里，让古宋赶紧进屋擦药
　　晚饭古宋吃了两个大白馒头，沈母一直说委屈她了，古宋直摇头，她是真的喜欢面食，只是需要控制身材
　　饭后，沈母开始准备明天要卖的东西，古宋一边帮着忙，一边同沈母讲着学校里有意思的事情，古宋自己都惊讶，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话唠，可就是唧唧喳喳兴奋地说个不停，把沈母逗笑得前俯后仰
　　“原来柯嘉的学校这么有意思，他从不和我说这些，也不让我给他开家长会，所以都不知道他在学校里怎么样”
　　“阿姨以后我来给你讲学校好玩的事”
　　“好呀，你妈妈经常不在家，有空就来阿姨这吃饭”
　　“好”
　　晚上九点，还没见沈柯嘉身影
　　“阿姨，这么晚了沈柯嘉怎么还没回来”
　　沈母揉着面粉，看了看天色
　　“要十点才会回来，柯嘉呀，每周五都要去工地做会零工的，我怕他辛苦让他不要去，可他跟我说你们不少同学都会去呢，周日他去学校训练，周六就去图书馆兼职，早上四点就得走”
　　古宋听得难受，除了他哪有同学会去工地做零工，图书馆又怎么会那么早上班。
　　脸上仍是笑着
　　“我也在图书馆兼职过，又能学习，还有钱赚，可好了”
　　沈母听得眼睛笑咪咪，弯弯的，原来沈柯嘉这么好看的眼睛是像妈妈。

　　第二天古宋请假没去练舞，三点半推着自行车，在沈柯嘉家拐角处哈着热气躲着，凌晨四点，夜色乌泱，沈柯嘉出门了。
　　沈柯嘉跑起步来，古宋骑车跟着，为了不被发现，远远跟着，跑了有四十分钟，来到的这个地方荒无人烟，让古宋每个毛孔都炸立起来。
　　C市宝山殡仪馆！
　　看着沈柯嘉熟门熟路的往里面去，古宋将自行车扔在一旁，靠墙蹲坐着，在周围一片雾黑中抱紧自己
　　期间不少大巴车行驶进去，炮声，唢呐声，哭声，惨叫声，不断不断从里面传出，刺激得古宋头皮发麻
　　天刚濛濛亮，古宋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她七岁时来过这个地方，那次是为了火化自己的父亲
　　古宋茫然的寻找起来，她很害怕，却又想亲眼看看。
　　终于，在一个火化窗口，她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沈柯嘉正往桌上抬着裹好的尸体
　　这份工作是沈柯嘉自己找来的，主管以为他是闹着玩，本想赶他走，可人手实在不够，看他坚定的样子便留着试试，工作内容是搬运尸体，将他们送进火化炉，带上口罩，他个子高，没人看得出他还是个孩子模样，也没人会去注意一个员工的长相，来这的人，有更重要的人需要看，此时不看，永生便不可再见。
　　可沈柯嘉此刻却感受到一份注视，抬眼寻去，穿着一身黑色的古宋，正在窗口外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波澜微漪
　　被发现了，古宋拔腿就跑

　　古宋骑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到了虎东开的网吧游戏厅，号称第一大，分布在津水东南西北门，这一家是虎东办公的店铺，作为津水第一批吃螃蟹的，他赚得那叫个盆满钵满，随着网络的兴起，古宋偶尔也会来这里看视频、听音乐。
　　走进去，小元哥在吧台，看见古宋，忙招呼我
　　“宋宋来啦，今天休息吗”
　　“嗯，休息一天，小元哥又帅咯”
　　小元点头 “就你嘴甜，正想给你送些店里新到的零食过去”
　　古宋悲伤极了“可是我不能吃”
　　小元拍拍她头“虎东知道你不吃太甜的，只给你准备话梅和果丹皮，其他零食你去送给朋友吃吧”
　　古宋喜笑颜开“谢谢小元哥”
　　小元揉揉古宋脑袋“丫头，谢什么，你来找虎东的吧”
　　古宋点头
　　“他在办公室，你去吧，一会给你送柠檬水进来”
　　古宋笑眯了眼 “小元哥真贴心”
　　“看着你长大，就没见你喝过饮料”
　　“跳舞的命苦啊”
　　我露出苦唧唧的表情
　　“好了，我去给虎东找药了，他有些胃疼”
　　“我哥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呀”
　　古宋打趣小元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元哥要不你别等他了”
　　“你觉得我要是离开他，他会怎么样”
　　古宋想了想“为什么我觉得他会哭”
　　小元笑而不语，古宋顿时也明白了

　　在去办公室路上，古宋看到角落有一个熟人，孙浩杰正嗨玩着机子。
　　古宋倒回吧台
　　“小元哥，能帮我把那个人请到办公室吗，我有话要问他”
　　小元自然懂她说的请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古宋指的那个人
　　“孙浩杰，他不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吗，听说他前段时间花钱请两个人去教训一个女生，结果半路上被一个小男生打了，真是丢脸”
　　古宋眉目一拧
　　“我要问的就是这件事”
　　小元明白了什么“他要教训的女生是你？”
　　“应该是我”
　　“你先去办公室，我找两个人带他进去”
　　“小元哥，对他不用客气”
　　“打宋宋主意的人，我会亲自招待”
　　小元常出面帮虎东打理闹事人员，手段非白即黑，把握得不愠不火，在津水也小有名气。

　　办公室里，古宋坐在沙发上，虎东坐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爱长肉，就不能向我学习学习”
　　正在喝水的古宋被呛到了，看了眼身材健硕的虎东
　　“向你学习？不敢不敢”
　　“别光顾着练舞，身体也很重要，看你瘦成这样，现在承受得了我一拳吗，我养的阿虎都比你结实”
　　“.......”
　　“叫你家阿虎跳一段彩云追月试试”古宋翻他白眼
　　“........”
　　“你干妈，我亲妈念叨你可久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吃饭，不然让我妈知道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还不带你去看她，不得抽死我”
　　古宋和虎东曾是邻居，彼此在互殴中茁壮长大，古宋从小模样可人，能歌善舞，成绩好，嘴巴甜，很是讨一直想要女儿无果的虎东妈喜爱，便认作干女儿，宠得无法无天
　　古宋瞟了他一眼
　　“叫师傅”
　　“........你不过就教了劳资几个英语单词，那门子的师傅，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那只有幸苦干妈抽死你了”
　　“有胆子就来打一架，看看谁才是师傅”
　　“没胆子”
　　“........”
　　古宋：“都多大岁数了还打打杀杀，来，来我们比解几何”
　　“几何是啥？”
　　“一个可以羞辱你智商的东西”
　　“死丫头，看我不拧断你脑袋”
　　古宋忙抱住自己脑袋大叫
　　“18280452861”
　　“这又是啥，圆周率？”
　　“一个可以保我命又可以告发你不孝的东西，这是我干妈的电话号码”
　　“谁这么变态记得住别人电话号码”
　　“不好意思，在下”
　　“你是挺变态的”
　　“我接受你夸我优于常人，可变态一点都不好听，快给你师傅我道歉”
　　“道歉不可能，不可能道歉”
　　“以上你所有不尊师重道的谈话内容都将凭借182......这个号码，传输到我亲爱的干妈耳中，你知道我会添油加醋的，并且本师傅今晚绝对不会跟你回家吃饭。目测惩罚会有：闹的你鸡犬不宁，揪着你耳朵要你破财免灾等。”
　　虎东想想她老妈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嘴角抽抽，语气软了软
　　“怕了怕了，师傅，我善解人意的古师傅，晚饭有刚送来的大闸蟹，你如果不能去吃就......”
　　“看在你诚意满满的份上，为师勉为其难去帮你吃掉大闸蟹”
　　“.......”
　　“看看你这无赖样子，真不知道那些喜欢你的男生看上你什么”
　　古宋扶着下颚用娇滴滴的语气恶心他
　　“人家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上人家肤浅的外貌了吧”
　　“........”虎东想锤墙！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斗嘴结束，开始正事，古宋坐直身子
　　“进来”
　　孙浩杰被身后两个黑衣男子推进来，扑腾一下跪坐在地上，脸上有一个硕大巴掌印，一看就是小元的杰作，他嘴里不停念叨
　　“小元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您说出来，我才好改正啊，新一职高的宁浩是我朋友，您认识他吧，小元哥........”
　　“把嘴给我闭上！”虎东大声呵斥
　　孙浩杰吓的闭紧嘴，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己平时狂妄也就是在学校里，在校外他知道自己的份量，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
　　转过头看到虎东，吓的身子抖不停，在津水混的谁不认识这位爷，只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尊大佛了，再往旁边看去，瞳孔震惊到极速放大
　　虎东走到古宋身边抬头挺胸站直，古宋知道他这是戏瘾犯了，给自己演手下，好方便自己狐假虎威。
　　古宋翘起二郎腿，手中把玩着zippo，没有看孙浩杰一眼
　　“把你上次教训沈柯嘉被我揭发后，你□□的事情仔仔细细说清楚，漏掉一点，你今天就别回家了”
　　古宋点燃zippo，又吹灭，冷冷的看着眼前怕到不行的人
　　孙浩杰一个劲点头，古宋将翘脚的腿放下，下巴轻轻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旁边的两个小哥将孙浩然摁坐在板凳上。
　　“说！”虎东大声吼着，孙浩然抖得更厉害
　　古宋转身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给自己加戏，把他吓傻了还怎么说
　　虎东还以一个无奈表情，剧情发展太慢，我等不及嘛
　　“说吧”古宋淡淡点着他
　　“我那天气不过，就找了几个混混，想收拾沈柯嘉一顿，结果，结果反被他揍了”
　　古宋怒目注视他
　　“我要听实话！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他”
　　古宋指了指虎东，孙浩杰听过不少虎东的手段，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我说，因为你诬陷我打了你，我就找了两个男的想真的教训你一下啊，他们刚想对你下手，沈柯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他俩揍了，对不起，我.......”
　　古宋听得认真，虎东突然冲过去揪起他衣领，让他双脚离地
　　“找男的收拾女人，你他妈什么下作东西，我亲妹妹你都敢碰，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恶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上一拳，痛得孙浩杰五官都拧在一起
　　“古宋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吓唬吓唬你，我不知道你是虎东哥的妹妹，对不起”
　　孙浩杰哭着求饶，虎东还想继续
　　“哥”古宋叫住了他，照他的力量来几拳头，孙浩杰今天怕真回不来了家。
　　虎东怒火中烧，将孙浩杰扔在地上，踹了一腳
　　“以后只要我听见宋宋被欺负了，我直接找你！”
　　古宋看着虎东踹了他一脚，想起沈柯嘉当时也是这样踹了他一脚，顿时笑出声来，又敛了笑容，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孙浩杰
　　“从今起，只要有人敢找沈柯嘉麻烦，我也唯你是问”
　　孙浩杰拼了命点头
　　“走吧”

　　看着孙浩杰连滚带爬离开的样子，虎东来了好奇心
　　“宋宋，那个沈柯嘉是.....”
　　“叫师傅”
　　“丫头，你别得寸进尺”
　　“干妈.......”
　　“师傅！”虎东咬牙切齿叫着
　　“沈柯嘉呢，是你师傅的救命恩人，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好了，或许以后你还得尊称他一声师娘呢”
　　虎东抽了抽嘴角
　　“还有啊，你这演技该提升提升了，别模仿陈浩南了，你比较适合卓别林”
　　“卓别林是谁？”
　　古宋眯笑“一个小可爱”
　　虎东嘴角又抽抽了
　　门口两个手下嘴角抽抽得更是厉害，虎东哥在古宋姑娘面前居然是这副乖巧模样，他们往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老大哪去了。
　　虎东虽然表面嫌弃古宋，内心却也十分疼爱他这个泼皮的妹妹
　　古宋听小元悄悄说过，虎东曾经拿着她跳舞的照片到处炫耀
　　“我妹妹，看见没，小学舞蹈大赛、初中舞蹈大赛、高中舞蹈大赛全部第一，人漂亮学习成绩好，追她的人我这游戏厅都装不下，以后劳资不打架了，来，来，我们来比比妹妹”
　　那幅骄傲的样子，下巴都要扬上天了。

　　周一早上，古宋拿着热乎的豆浆油条和虎东给的零食，在高二二班门口蹲守某人
　　学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偷偷打量议论古宋的人也不少，和风畅快，不少话语入了她耳。
　　“这是九班的古宋吗，她来这干嘛呀”
　　“看样子像是给男朋友送早餐”
　　“等挺久了，她男朋友真幸福，女朋友漂亮还对他这么好”
　　听之，古宋含笑乖巧等待着

　　孙浩杰和几个同学打打闹闹从楼梯口走来，一行朋友看见古宋，起哄孙浩杰
　　“浩杰，这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古宋吗，她拿着吃的是来跟你道歉的吧，听说你之前还找人教训她，看来是屈服于你的威严咯”
　　孙浩杰望见门口娉婷婉约的身影向他们看来，急忙叫身旁人住嘴，朋友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走到古宋面前继续闹腾
　　“古宋，你是来找你的浩杰哥哥的吧”说着将孙浩杰向前推了一把
　　孙浩杰站在古宋面前，谨小慎微
　　“古宋，对不起啊”
　　古宋不想看他，往二班门口挪了挪
　　朋友们呆谔，平时气焰嚣张的孙浩杰现在竟如此低微
　　可还是有个不长眼想攀附孙浩杰的男生，顶着他的两颗大门牙，对着古宋恶言怒道
　　“古宋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孙哥喜欢你，是你多大福气，还摆出你那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古宋冷冷地瞄了那人一眼，看了看正想出言阻止的孙浩杰
　　“这福气送你了”
　　“你什么意思！”
　　古宋瞄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大门牙脑怒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别以为在学校我就不敢教训你，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校门”
　　孙浩杰刚把出言不逊的人往身后拉
　　沈柯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站在古宋身前，护住了她
　　古宋立马抓住他的手臂
　　“他说放学后要教训我，我好害怕”
　　突然娇柔造作起来的古宋，让孙浩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造作的人儿给他比了个禁言的手势
　　古宋站在沈柯嘉右后身侧，看着他目光仔细盯着孙浩杰一行人，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对自己说
　　“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好！”
　　古宋猛然点着头

　　大门牙男站在孙浩杰身后讽刺二人
　　“古宋你这眼神真不是一般的瞎，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古宋乐乐呵呵地看着他
　　“同学，闭嘴吧，可别把自己大门牙给闪坏了”
　　周围一片爆笑
　　“你，你.......”
　　在大门牙同学支支吾吾的怒气中，古宋将早饭和零食塞在沈柯嘉怀里
　　“你趁热吃”很是温柔
　　“不用了”沈柯嘉想要还回来
　　“我中午来找你吃饭”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古宋小跑回教室了。
　　沈柯嘉无奈拿着吃的回到班上
　　孙浩杰留在原地垂眉低思，高一艺术节上，古宋一曲舞蹈故事的梁祝，纷扰了现场多少少年的心，自己也没能逃脱，本以为只是表白玩玩，可看到古宋在沈柯嘉面前的欢脱可爱，和面对自己和旁人时的冷漠孤傲，他心里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慢慢扩散开来。

　　校园八卦体系再一次发挥了它的强大
　　第一节课下课铃刚响，方圆圆和谢明尧就围堵了古宋去厕所的道路
　　方圆圆 “古宋宋啊，古宋宋，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孙浩杰什么人啊，你和沈柯嘉夫妻俩人已经是第二次向黑暗势力发起挑战了”
　　古宋没告诉圆圆和谢明尧自己威胁过孙浩杰的事，听见圆圆这么说笑得前俯后仰
　　“太夸张了吧圆圆同学，我就是去送了个早饭而已”
　　方圆圆一脸正经“宋宋，不夸张，你们两人单个名气就够大，重合在一起，这威力简直快炸了学校，估计小巷里卖酸辣粉阿姨都知道这事了”
　　古宋实在是不敢小看八卦传播的速度与激情，也不知道大家会如何给早上这场对峙添油加醋地描绘
　　方圆圆又想起什么“宋宋，大家对你喜欢沈柯嘉这事议论纷纷，不过说的话都不咋入耳，你是怎么想的”
　　古宋头发一撩，莞尔一笑
　　“姑娘我潇洒一生，就喜欢与众不同的，他们不识货就算了，难道我还要对宝物视若无睹？”
　　意思就是老娘看上的岂是俗物，你们瞎，所以不知道他的好。
　　方圆圆踩在椅子上用力鼓掌！

　　唯独谢明尧一脸苦涩
　　“宋宋，你不会真的喜欢沈柯嘉吧”
　　古宋满脸不想说话四字，谢明尧同学，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三十一遍了，这是第三十二遍
　　微笑答曰 “同学，答案保持不变”
　　“你再考虑一下”
　　方圆圆跟他争执起来了
　　“考虑什么呀考虑，谢明尧你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姻缘吗，你什么时候见我们家宋宋主动喜欢过一个男生，她再不喜欢别人，我都要以为她对我情根深种了”
　　古宋笑到不行仍努力翻着白眼
　　只有谢明尧是一本正经的
　　“方圆圆我是在认真地看这个问题，我不想沈柯嘉将来影响到宋宋，他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圆圆被谢明尧认真的眼神堵的不说话了，古宋感觉出来化解
　　“好啦，知道你们为我好，我这么大人了，自己会判断，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而且现在只是我单相思他，你们这对话搞得像是我明天就要和他结婚了似的，我还未成年呢”
　　谢明尧脸更黑了些，叹了口气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和圆圆一直都在”
　　方圆圆附和点头
　　古宋坏笑着摸摸他脸蛋
　　“哎哟，我们家小妹可真懂事”
　　谢明尧傲娇地打开古宋的手
　　“对你大哥放尊重点”

　　谢明尧回座位上，方圆圆坐在他前面的空位上
　　“谢明尧同学，你不对劲”
　　谢明尧拿着笔在本子上鬼胡乱画
　　“我没有”
　　方圆圆娓娓分析
　　“自从你知道宋宋喜欢沈柯嘉后，你浑身散发出不舒服的气场，这可不正常哦”
　　说完，坏笑地盯着谢明尧看
　　“你自己老实交代吧”
　　谢明尧被盯得发毛
　　“交代什么？我.....我.....不知道”
　　方圆圆继续猫着眼盯着他看
　　谢明尧挠了挠后脑勺
　　“我不就是.......”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方圆圆一副发现真相的样子
　　“啊？”疑问句
　　“你从小就爱跟宋宋犟，她要是先追到喜欢的人，你内心肯定不平衡嘛，所以从中作梗拖延时间是不是”
　　“啊！”肯定句，谢明尧顺水推舟地回答她
　　“是谁呀，是谁呀”圆圆一脸八卦
　　“不说，万一没追到多丢脸”
　　圆圆瘪嘴“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