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以为自己超弱》火棘子

54、明秋霁的海【5】

　　【第54章】

　　牧父将牧潇既当试验品、又当儿子来培养。
　　所以牧潇也成了血液研究者。

　　牧潇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却跟牧父一样痴迷研究。5年前，牧父去世，牧潇接手了研究项目。在他手上，毒血的研究更上一层楼。

　　以前，N的毒血没法自控。
　　但到了牧潇，他可以通过情绪或药剂的改变来调整血的毒性。
　　到达什么地步呢？有一次外出，牧潇被人欺辱，他盛怒之下划了一下对方的皮肤，扬长而去。那人很快就抽搐不已，没到医院就死掉了。医院根本查不出，当做心脏病突发处理。
　　杀人于无形。
　　牧潇的血比钻石昂贵得多。

　　为了获得充足的研究资金，他数次通过STU出售毒血。翻阅近年来的政坛大事，有多个案例：有一个总统被毒杀，至今不明，谁都不知道是输血的问题——牧潇的血是检验不出任何异常的；其余几个不那么出名的大佬，只是破皮，沾染了牧潇的毒血，就完了。

　　5年前，明秋霁进入STU。
　　成了牧潇的助手。

　　不知何时起，两人产生了别样的感觉，有些暧昧，明秋霁数次劝牧潇不要拿自己做实验了。牧潇充耳不闻，而且他的志向更加可怕，他期望更大面积更致命的效果——就像N的死，致使那么多人同时死亡，连地下水都污染了。可以说，牧潇的研究更加没有人性。

　　而明秋霁生性良善。
　　劝说无果下，明秋霁开始疏远牧潇。

　　可惜牧潇不是好合好散的人，不肯放手，两人闹得很不愉快。STU机构有严格的保密协议，但凡进来，想出去就难了，而明秋霁已涉及毒血项目的核心机密，更没有出去的可能——明秋霁就一直研究怎么逃出去。

　　3年前，牧潇抓住了准备逃跑的明秋霁。
　　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牧潇的研究倒是一日千里非常顺利。牧潇开始实践，如何大面积污染一整个地域，并取得了实质性的成果。明秋霁更不愿为虎作伥了，在一个准备污染一个村落的研究，明秋霁擅自破坏了设施，但是，过程没有处理好，反噬了身为试验体的牧潇。

　　牧潇的毒血开始变得失控。
　　情绪也失控。
　　经常处于癫狂的状态。
　　牧潇明白，他的神经是被自己的毒血反噬了，长此以往他会分裂至死。他迫不得已，停下试验，转而研究如何净化自己的血液。

　　而两人的关系更糟糕。
　　牧潇对明秋霁开始非打即骂，十分恶劣。

　　就在都濒临崩溃时，整理牧父遗物中牧潇发现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弟弟。
　　以血净血，不失为更好的方法。

　　牧潇很快找到一无所知且母亲已去世的牧森，编造了一个故事：牧潇称自己是研究员，被STU所困，受尽折磨，身体虚弱，需要大量输血——牧森性格率真，没有怀疑，就一次次地贡献出了自己的血。

　　牧潇通过研究，惊讶地发现牧森的血更加隐秘稳定。
　　牧森的血注入牧潇体内，效果出奇的好。

　　血这种东西，会反过来影响情感。牧森的性格开朗，恰好又是对性很渴望的年龄，带得一向感情寡淡的牧潇也躁动起来。但牧潇又怕深入接触，会影响到自身毒血的质量或伤害明秋霁。毕竟，之前跟牧潇深入接触过的人非死即伤。

　　两难之际，明秋霁主动提出接触牧森。
　　以收集第一手资料。

　　牧潇本就是研究至上的人，很好奇，从没有接触过实验、身体是原生状态的牧森到底有多“毒”，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明秋霁也是绝。
　　第一次见就跟牧森就直奔三垒了，第一手资料全有了。

　　明秋霁一回来，就被暴怒的牧潇揍到吐血。

　　但是牧潇试验大于一切，过了几日，他发现牧森的身体数据很有用。明秋霁趁机又提出跟牧森见面，以获取更多实际数据，牧潇果然答应了。
　　就这样，明秋霁和牧森发展成了合约情人的关系。
　　关系延续到上个月。

　　牧潇终于忍耐不住，毫不隐藏对弟弟的嫉恨，他命令明秋霁断绝跟牧森的关系。明秋霁跟牧森有了感情，分是一定会分的，而明秋霁还担心牧潇会对牧森下手——因为牧森的血从没有被干预过，更原始纯粹。所以南宣一联系，明秋霁立刻将牧森交给了旧日伙伴。

　　就说牧潇这一边。
　　他的试验又到了突破的时候。

　　牧潇准备在小岛上做实验，看能不能达到灭绝的效果。N的尸骸，在这些年一直释放着剧烈的毒，牧潇的试剂，是让N与自己连为一体，大大增强毒性。

　　因为牧森和盛夏的打断。
　　试验中止。

　　南宣讲到这里，略觉口渴，毕竟他风尘仆仆赶到临寻岛时就赶上了“大爆破”，忙活到现在。他剥了个橘子，自己吃下。

　　盛夏白了一眼：“你还没说到关键呢，牧森为什么非得去接试剂？”
　　南宣：“可能是他的本能。”
　　盛夏：“？”
　　南宣解释：“试剂，其实是连通同N和牧潇的东西，可以让牧潇这个实验体变得更强大——可能会变成魔鬼吧。牧森截胡下来，全部浇到了他跟明秋霁的身上，变成魔鬼的就是牧森了。”

　　盛夏睁大眼睛：“他变成什么样了？”
　　南宣：“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因为牧森从岛上回来就处于发狂的状态，现在还不知道被明秋霁带到哪里去了。

　　盛夏追问：“明秋霁为什么在岛上？被那么对待？只是相爱相杀？”
　　南宣：“明秋霁不止是助手，他还是牧潇的净化剂镇定剂。”
　　盛夏：“？”

　　毒血的致命缺陷是无法自控。

　　被不断研究，血很容易热或者躁，N当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如此。牧潇的成长过程中，数次进入癫狂状态而迫不得已中止试验。
　　直到明秋霁来到STU。
　　因为明秋霁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和能力，可以让人变得镇定，自然的净化能力。牧潇如获至宝，在明秋霁身边，身心自然而然能得到净化与镇定。
　　这种依赖，是暧昧的源头。
　　并再没办法分开。

　　所以牧潇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明秋霁。
　　所以，牧森会依恋明秋霁。

　　盛夏想了半天，忽然说：“诶？那牧森是不是也是被明秋霁的体质影响了，才难舍难分？”
　　“明秋霁也这么认为。”
　　“好挺可怜啊，兄弟两都是因为他的体质才黏着他。”
　　南宣盯着这个满身纱布的可怜家伙：“你还是先可怜一下自己吧，成这样了才不得消停……”

　　南宣一边派人寻找明秋霁。
　　一边渗入STU黑市。

　　STU黑市，正名是STU淘市论坛，是交易STU以交流的名义，将研究成果转换成金钱的地方。在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的帖子里，混杂着买家和卖家的交易。
　　南宣翻了几页帖子，只觉得脑壳都发胀，让喻少宁把近来的帖子梳理出重要的。

　　云海越撩着湿漉漉的头发坐沙发上：“过来，给我吹吹！”
　　南宣：换人了？

　　南宣拿起吹风机，娴熟地一边抓一边吹。云海越感受手在头皮上乱撩，像海草拂过一样，舒舒服服的，痒痒的。
　　云海越不满：“你给多少人吹过？”
　　南宣悠悠：“人没有，小时候养过狗。”
　　云海越：“呸！”
　　丝丝头发在手中变得飘逸柔软，南宣放轻了动作：“躺我腿上。”
　　云海越侧躺着，，又问了一句：“给别人吹过吗？”
　　南宣无奈：“没有。”
　　云海越蛊惑地说：“被人吹过吗？”
　　南宣：“……”
　　腿上的人已经侧过来，脸朝里，不规矩的手轻轻一挑，火焰秒燃，南宣本能地按住云海越的脸颊，轻笑一声：“你啊……”

　　海洋激浪，暖流暗涌。

　　南宣将「震惊！一个小岛一夜之间死去！」传播出去，不负期望，很快大家就注意到了这个岛，并将它的死亡与多年前的沙漠小镇的覆亡联系在一起。网络发酵，一下子引起学术界的轰动。长期以来，学术界对STU就很不满，因为STU研究非常自私功利，枉顾人伦，只将成果应用于黑暗交易。
　　临寻岛一事瞬间引爆这种不满。
　　学术界空前一致，强烈要求STU解释此事。

　　STU猝不及防，骤然被卷入事端，仓促发表声明，声称与STU无关。

　　学术界空前一致，对这个声明进行逐字逐句的反驳批判与抨击，还并对「血液研究」进行了各种有理有据猜想与推断，痛斥这种泯灭人性的做法，强烈地要求政府干预此事，追究STU的责任。
　　与此同时，被STU迫害过的人或机构也纷纷揭露STU的内幕。
　　政府开始对STU进行调查。

　　虽然，这件事最后还是让STU摆平了，但这是开端，是所有科研机构对STU发起反击的号角，那天之后，越来越多人对STU进行控诉和对抗。

　　这才是南宣期望的。
　　一个人、一个机构的力量始终有限，必须联合起尽可能多的力量。
　　社会不可能一下子变成理想。
　　但会慢慢变好。
　　STU应接不暇，自然而然放松了对牧森和明秋霁的追击。

　　一周后，南宣接到明秋霁的信息，请他立刻到海边，牧森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