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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闲的发毛 ...

  •   蓝天翔在老板娘那买了包烟,美滋滋的点上,他斜靠窗台边上,距离一番波折,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人依然没有回来。

      他看着守在门口一语不发的林飞鹰,悠悠地吐了口烟,“老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

      林飞鹰背对着他,“小船在202门口给了我3次机会,我都没有开门,你说,我是不是注定和她没有缘分。”

      “别瞎想了,我看她是突然遇上事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让老板娘给留意留意。”蓝天翔抽了一口烟。

      “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林飞鹰不为所动,依然一脸坚毅的正在门口。

      蓝天翔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这么晚了还有人,那些搞推销的真是敬业。”他咕哝了一句,就打开了手机。

      “我先走了,衣服放在211包间,你自己去拿一下。”

      发件人:君予。

      “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吗?”蓝天翔捏紧了手机自言自语道,继而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人家大明星,忙着呢。

      “我出去一下。”蓝天翔收起了手机,正要出门,却又听见一声系统提示音。

      “随风而逝 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

      蓝天翔一愣,赶紧对林飞鹰说道:“老林,船妹子刚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你说什么?”林飞鹰猛一回头,一个箭步来到了蓝天翔的身边,夺过手机,如获至宝地看了起来。

      蓝天翔看林飞鹰死死攥着手机,眼睛都快碰到屏幕了,便道:“我这小号当初游戏抽奖时注册的,反正也没什么用,给你了。账号256xxxxxxx,密码sdxxx。”

      “谢…谢了。”林飞鹰也觉得自己有些猴急,抱歉的把手机还给了它的主人。

      “我俩之间说什么谢呀。”蓝天翔双手插兜,“和妹子好好聊聊,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哦。”

      蓝天翔走过已有些冷清的走廊,踏入211包间,空调那少得可怜的残存温度预示着主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蓝天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衣服和围巾被叠成了一个四方形,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

      “强迫症。”

      他咕哝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迫切地需要抽根烟来提提神。

      蓝天翔从萧君予叠好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熊猫牌香烟,这味儿可比老板娘那买的10来块一包的烟醇正多了。

      但打开烟盒,他就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明明才抽了没几根,蓝天翔双眼一扫,很快就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消失的香烟。

      上面还被浇了水,蔫着脑袋七零八落地躺在桶底。

      “至于吗,我还能捡出来再抽不成?”蓝天翔刚想把空烟盒扔掉,却见烟盒里面好像写着什么字?
      他撕开一看,上面写着:别抽烟,味大。
      下面还紧跟着一行小字:衣服多久没洗了?

      “哈。”蓝天翔笑了,他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什么时候,你给我洗衣服了,我就听你的话乖乖戒烟。”

      沈一帆在车上给蓝天翔的小号发了几条消息,大意就是说他家里有急事,让他俩帮忙将他的黑色双肩包寄放在老板娘那,他过段时间会回去拿。

      为了避免让林飞鹰猜出他的身份,他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提醒了林飞鹰,他的包厢是207号。

      做完这些,沈一帆有些疲惫的躺倒在了座椅上,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萧君予,那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不说话,也不听音乐,一如以往的认真且专注。沈一帆笑了笑,满肚子的心绪却无人可以倾诉,只能怔怔的看着无限延伸的黑夜。

      汽车稳稳的开入了观澜豪庭三期,一个很是低调的别墅区。

      “这是我1年前买的。”萧君予将车停在了院子里,引着沈一帆进了屋。

      “多少钱?”沈一帆看着那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啧啧称奇。

      “不贵,比市中心便宜多了。”萧君予引着沈一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一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将他这三个月来的生活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出于各种原因,他省略了勾搭林飞鹰和与苏黎抢身体的部分,只说原主没有工作,口袋里穷的叮当响,他就找了个直播的工作,过着简单且朴素的生活,对了,还养了两只猫。

      沈一帆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萧君予在一旁静静地倾听,不时插上两句,直至深夜,沈一帆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眼皮子好像两座大山,压得他睁不开眼。

      “今天太晚了,先睡吧。”萧君予说道,便起身走向了二楼,他打开了朝南的第一间房门,“这是我的房间。”

      等沈一帆参观完,他又向前打开了第二间房门,“这间的格局和我那间一样,采光很好,视野也很开阔,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一帆歪了歪脑袋,“我都说了这么多,你倒好,自己的事一句没提。别想赖,我都已经准备好和你抵足而眠了。”

      萧君予倏尔一笑,像冷松染上月色,清淡而又雅致,“哥,你还是一点没变。”

      “是啊,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哥哥,可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沈一帆没脸没皮地关上客房门,大摇大摆地钻进了萧君予的主卧。一头载到在那柔软的床上。

      “爽!”沈一帆闭着双眼□□了一句。他在床上蠕了好半晌,见萧君予毫无反应,这才纳闷地直起了身,“奇了怪了,从前我没脱外套,在你床上坐一下你都要bb半天,要是多赖一会儿,扫把都该伺候了,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你的洁癖治好了?”

      “你死的那天,我曾经对天发誓,只要你能回来,做什么都随你。”萧君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沈一帆扣了一坨鼻屎,随手弹在了被子上,“这样也行?”

      萧君予:“…”

      “在床上吃煎包,3天换一次内裤,放屁不打报告,这些都可以?”沈一帆难以置信地问到。

      萧君予沉默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行。”

      “真的什么都可以?那我可要好好检验一番了。”沈一帆嘿嘿一笑,漏出了他锃亮的大白牙。一只咸猪手探入了萧君予的衣服,可就在这时,他停下了手。

      萧君予冷峻的面容泛出了一丝红霞,眼神却不带半点雾气,依然是那么真挚:“我知道,哥你不会让我难做的。”

      “下回说这话之前,你能先松开你的爪子吗。”沈一帆痛呼道,“我的手要骨折了。”

      从萧君予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沈一帆揉了揉他那红肿的手臂,没好气地看着萧君予。

      “要我帮你揉揉吗?”萧君予淡淡道。

      沈一帆打了个冷颤,忙干笑道:“不用不用,最近辣椒吃多了,月经不调,小叶增生,骨质疏松,钙质流失。洗个热水澡,睡个安稳觉就好了。”

      沈一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白色内裤,对萧君予笑了笑,“这个给我用了。”

      说完,他就进了洗浴室,冬日里洗澡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特别是脱衣的那段时间,沈一帆哆嗦着身子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谁让他有个洁癖的弟弟,虽然君予那么说了,但他知道,如果他今晚不洗澡,那躺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洗完之后,沈一帆舒服地钻进了被窝,“到你了。”

      萧君予面色一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太晚了,今晚就不洗了。”
      沈一帆诧异地看着他,继而皱起了眉:“你有事瞒着我。”

      “没。”

      沈一帆狐疑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出手,拉开了他的衣服。

      并没有伤口。

      沈一帆满脑子问号,不是受伤了,还会是什么原因,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萧君予的脸。

      “干什么。”萧君予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神却微微有些闪躲。

      “有事。肯定有事。”沈一帆笃定到,“瞧你那小样儿,还想瞒我。赶紧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真没事。”萧君予别过脸,“我去洗了。”

      说完,不等沈一帆开口,他就溜进了洗浴室。

      半个小时后,人出来了,半梦半醒的沈一帆一下精神了,他仔细地瞧了瞧,人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没变,奇了怪了,既然如此,那刚才闹的是哪出啊?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这才发现不对,“小君予,你丫没卸妆啊!”

      “我。。”萧君予说不出话来。
      沈一帆抄起纸巾,在茶杯里湿了湿,就想往萧君予脸上擦去 。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

      “愁儿小婊贝,乖,就让你沈哥哥看看呗。”沈一帆用腻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道。

      萧君予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紧握着沈一帆的手不放,眼睛却不敢看他。

      沈一帆也来火了,他眉峰一斜,厉声道,“放手。”

      “哥…”萧君予垂下了眼,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才乖嘛。”沈一帆笑了,拿起纸巾好好给他擦了擦脸。

      等到细腻的粉底褪去,沈一帆这才明白为什么萧君予死活不让他看,这脸色憔悴的可怕。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面色蜡黄,形容枯槁。

      “工作压力有点大。”没等沈一帆开口,萧君予便说道。

      “是吗!?”沈一帆既心痛又生气,眼神灼灼地逼问道。

      “是。”萧君予斩钉截铁道。

      两人互不相让,都气势汹汹地望着对方。

      “好了好了,既然压力大,就早点睡吧。”沈一帆服软了,他知道他弟弟的脾气,硬的很,整一个倔驴,如果他不想说,谁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嗯。”萧君予嘴角一勾。放松地躺了下来。

      “呵,小样,得意不死你。”沈一帆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也躺了下来。他搂过萧君予,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哥…”萧君予用过回抱着他,与小时候分毫未变。

      午夜时分,两个相拥的人就这么沉沉睡去…才怪,等到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一帆一溜烟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抽出了萧君予钱包里的医保卡,在手机上登入医保界面,在尝试了几个密码后,很快便登录成功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萧君予的就医记录,整排整排的精神科记录出现在他面前,最后一次是在大前天,而第一次正是在3年前。

      他又翻看了医生开的药物清单。

      “艾司唑仑。米氮平。”沈一帆摸了摸脑袋,艾司唑仑他知道,就是苏黎用来自杀的安眠药,看这用量,君予的病还不轻。

      米氮平,这又是什么?沈一帆赶紧在网上查了查,很快就弄清楚了,这是一个治疗抑郁症的药。

      抑郁症?失眠?沈逸帆看了看身边熟睡的身影,丝毫察觉不出半点失眠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用手指狠狠地点了点萧君予的脸颊:“别的青蛙都喜欢旅行,就你死赖在家里不走。难不成还真要赖我一辈子?”

      沈一帆想了很多,脑子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梦中,萧君予变成了他养的蛙儿子,每次他准备便当,都不见蛙儿子有什么行动。眼瞅着别人的蛙来来回回好几趟,照片与礼物都有山那么高了,自家这只还坦着肚皮坐在院子里。

      沈一帆急了,“你倒是出去旅行啊。”
      只见那蛙回过头,深情的望着他说道:“不要呱,哥哥在哪儿我在哪儿呱。”

      “no!”沈一帆大吼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

      “你怎么了,哥。”萧君予紧张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沈一帆摆了摆手,他一看时间,这才睡了5个小时,他闻见屋外飘来的饭香,揉了揉眼睛,问到,“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也就一会儿。”萧君予说道,“真的没事?”

      “没。”
      沈一帆睡眼惺忪地摇了摇头,都起来把早饭做好了,估计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吧,顽固性失眠果然没那么容易就好。

      “这儿到火车站要多少时间?我买了上午10点的票。”沈一帆说道,还好昨天出包间时,把钱包带在身上啊,不然早game over了。

      “火车,你还敢坐火车?”萧君予微微皱眉,“我开车送你回去。”

      “敢,为什么不敢?我就是坐火车来的。”沈一帆觉得萧君予想太多了。

      “不行。”萧君予道,“绝对不行。那里可是。。。”

      “安了,你哥没那么脆弱。再说你还有工作呢。”沈一帆无奈道,比起火车,他更怕君予的疲劳驾驶。

      “最近没有工作,我跟你一块回去。”萧君予说道。

      “行吧行吧。”沈一帆看了看萧君予的两个大黑眼圈妥协了,他还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

      两人坐火车回了苏黎的老家,萧君予在当地的酒店开了间房。沈一帆则回家收拾东西。

      将在n市买的小礼物给了苏禾,再与表哥接上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除了苏父,那脸色都黑的跟锅底一样。
      在他拿出那条价值近万的项链,与再三保证之下,苏父终于同意放他一人去外面生活。

      同时苏父也表示他会时刻监督沈一帆的工作情况,但凡让他发现消极怠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他会立马冲过来将沈一帆这个不肖子拎回家,回炉重造。

      与众人道别后,他带上他的行李与两只猫便兴冲冲的与萧君予汇合了。

      两人去了s市郊,萧君予平时居住的房子,那是一个180平的小高层,12楼,入住率挺低的,平日里很是幽静。

      沈一帆一个单身汉,也没什么家当,拎着两个大箱子,就算搬家成功了。

      至于h市,那套租的小间,沈一帆没和萧君予提,他决定等过几日赚了钱,再回去补偿房东的损失。

      两人忙活了半天,才收拾出了一间可以住人的客房。然而问题又来了,当初这房子萧君予是单人住的,一个房间只有一个网口,屋子里的两台台式电脑并不支持WiFi,这相当于两人没法在一个房间里开黑了。

      两人琢磨了半天,还去电信营业厅买了一个猫,但依然没有弄好这个网络问题。

      “已经17点了。”沈一帆看了看手机,“今天就算了吧,明天我找专业的人来搞一搞吧。”

      萧君予应了一声,却依然埋头研究猫的设置说明书。

      “好了好啦,看你忙活了一天,脸都脏了,快去洗洗吧!”沈一帆说道。
      一听到脏这个字,萧君予这才有了点反应,他嫌弃的抹了把脸,就去了卫生间。

      吃完晚饭,沈一帆在大浴缸里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便懒洋洋地躺倒在了床上,他拍了拍床沿:“萧妃,过来给朕侍寝!”

      “等一会,我把衣服洗一下。”

      “我去。”沈一帆惊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这话要搁在3年前,萧君予早就一招左右穿花手上来教他做人,哪有这么好声好气哦。

      沈一帆回想了一下他俩过去的相处方式,总觉得现在的君予太小心翼翼了,把他当块豆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还无条件答应他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怪!”沈一帆总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哪都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怎么改变。

      就在他思考人生之际,电话响了,来电人是老板娘刘梓婷。自从他将一切简略告知她后,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道这会儿又发生了什么?

      “喂,小婷儿,这么快就想我了?”

      “妈的智障,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tm快过来管管自己造的孽吧。”刘梓婷破口大骂道。

      “怎么了?”沈一帆也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态度。

      刘梓婷:“林飞鹰在我这已经他妈待了三天了,吃我这儿,睡我这儿,整个人都腐烂了,劝他也不听,说是一定要等到你过来。呵呵,我tm都看不下去了。又一个大好青年被你毁了。”

      “一定要等到我?”沈一帆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每天就跟条警犬似的,巡视来巡视去我的女客人,md,老娘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沈一帆没有说话,他细细摸索着脖子上的船型项链,抚过它每一个细节,这才好似下定了决心。

      “咔”的一声,链子被拦腰拉断了,在他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痕。那艘银白色的小船径直落在了地上,像是死去了一般不动了。

      “这事我会处理的。”沈一帆淡淡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萧君予探了过来。

      “没事。”沈一帆挂了电话,“能帮我一个忙吗?君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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