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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假正经和假正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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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大人，早安。”
墨兰睁开眼，声音微哑的说道：“你学得很快，模仿能力也很厉害。”
“第一场比赛还有两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四十八秒，请王上大人做好准备。”
“嗯。”
墨兰吃早餐时，衣夕又问道：“王上大人每天都会很空虚吗？”
“嗯？”
“你吃的饭好多，我们数据只需要每个月定期清理垃圾补充电量。”
“嗯……”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王上大人减少空虚呢？”
“没有。”
墨兰淡定的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电子宝宝说出来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
“其他人也和王上大人一样每天都会感到空虚吗？”
“电子宝宝，你的问题很多。”
“主意识说过，不懂的地方就要问清楚。”
墨兰很想把那个主意识揪出来拷问一遍，为什么它教出来赛角那么人性化。
“你可以换一个说法，一般来讲是以饿来形容腹中空虚。”
“好的，王上大人。”
“王上大人……”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
“吃饭时不要说话，睡觉时也不要说话的意思。”
“好的，王上大人。”
当电子宝宝陷入沉默，墨兰竟诡异的有些不适应。她分明一向不喜欢吵闹。
吃过早餐后，她提着电子宝宝早早来到赛场，此时赛场中已然聚集了许多观众和参赛者。
她在休息室接入了电子宝宝，为第一战做训练准备。
昨天抽签选到的上场时间是第一位，她为这届比赛准备了十年，心下难免紧张。
衣夕察觉到了王上大人身体有些紧绷，将数据的温度调节为温和状态。
墨兰对此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人在紧紧拥抱着她。很温柔，也很温暖。
“接下来有请第一组比赛选手，无冕之王VS我就来玩玩。”
听到对手的名字，墨兰有些无言，但也没有轻敌的意思。
两人走上赛台握手以示尊重，随后各自接入赛角进入虚拟战场。
外界的大屏幕上播放着虚拟战场的情况，场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眼睛眨也不眨的观看比赛。
我就来玩玩朝墨兰说道：“姐姐，我很菜的，手下留情！”
说罢，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墨兰，想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墨兰也毫不慌张的侧开身体，伸脚朝他臀部一踢，我就来玩玩因着冲击力飞出去老远。
撞上一个大树又弹了回来，回身手握成拳砸向墨兰。
墨兰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把人向后甩到了地上，随后又提起来砸向一旁的树上。身体跃起用力一踹，人便瘫在了树下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谨慎地走过去，却不料对手擦着地朝她冲过来，她起身一个后空翻，被一道不属于她的力量推向一旁，躲过了回身刺向她的对手。
此时两人都已微微喘气，对方朝她笑道：“你和你的赛角，都很强。”
墨兰并未回答，而是主动出击。
身体化作一支射出的飞箭欲要击穿对方的身体，目标却身形一晃瞬移至她身后。她嘴角微微一笑，使出一个回旋踢将人踢入空中，再移至他身后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虚拟战场中响起了判决的声音。
“选手我就来玩玩若在五秒内未进行反击，便视作失败。”
“五。”
“四。”
“三。”
“二。”
就在电子音即将倒计时结束时，被她踩在脚下的人突然握住她脚踝奋起，将她提起来砸向地面。
力量足以将她的虚影打散从而视作失败，她在即将落地时将防护力量集中到双臂上，撑地借力弹起，将身体弯曲了将二百七十度从对手头上越过，脚上发力将人重新甩飞在一块石头上。
墨兰皱着眉冲过去，再不犹豫的将他虚影砸碎。
“此战，无冕之王，胜！”
“选手我就来玩玩，将进行下一场比赛。若再失败，视为淘汰。”
在一片欢呼拥簇声下，墨兰回到了休息室，坐在沙发上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打算研究各位参赛者的能力。
她将电子宝宝放在身旁轻声道：“刚才，谢谢你。”
“王上大人不必客气。对手很厉害，我只帮了你二次，你更厉害。”
刚才那个人，确实很厉害。
他赛角的能力似乎是加速，能够达到近乎瞬移的速度。而衣夕的能力则是强大到恐怖的力量，若是吃上她的全力一击，虚影必会被打碎。
难怪被称之为霹雳娇花，可为什么是娇花呢？
“衣夕，如果淘汰了你们赛角会在十年后才能出现吗？”
衣夕疑惑地说道：“王上大人不知道吗？每一届被淘汰的赛角，都会直接意识销毁。”
“什么？”
“意识销毁，类似于人类的死亡。”
墨兰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些急切地追问道：“获得冠军之后呢？”
“嗯……不知道，或许也会被销毁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上几届的赛角。”
“没有办法留下吗？”
“没有办法留下，王上大人。”
衣夕似乎感觉到了王上大人的情绪忽然有些低沉。
“电子宝宝，我不会忘了你。”
衣夕有些疑惑。“人类的记忆并非永久性的吧？就连我们数据的记忆也会被更替，如果再过一千年，我或许也会忘了你。”
墨兰被电子意识的情商噎住了，本该是伤感的时刻，却被电子宝宝歪成了“科普”。
“衣夕，你真的不会产生感情吗？”
衣夕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在永恒斗场里呆了很多很多年，直到今天才看见了除了王上大人以外的人类。”
“或许一开始会很不喜欢杀戮的感觉吧。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原本的模样，现在这个状态才是最适合我们电子意识的状态。”
“对了，还可以再告诉王上大人一个秘密。赛角和被赛角击杀的数据人，都是由活生生的人类转化而来的。所以会不会产生人类感情这个问题，我也不太能确定呢。”
墨兰呆滞了片刻说道：“你说什么？”
“我在告诉你赛角的本质呀，别的赛角都已经忘了它们是怎样形成的，只有我还能模糊记得我们曾是人类。”
衣夕的语气十分骄傲，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子一样开心。
“所以你才对人类这么感兴趣么？”墨兰低着头，表情依旧淡漠，内心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赛角，本是人类。
淘汰，意识销毁。
赛角本该是在无尽杀戮中挑选出来的，没有自主意识的数据。衣夕却告诉她，这是由人类意识活生生转化成的数据。
这样的行为仅是为了十年一度的一场盛宴？这场盛宴背后的真相令她无法接受。
墨兰背脊有些发凉，就连外面喧闹的声音都越来越小，她看着周围的一切，陷入莫名的恐慌中。
“是啊，我也很好奇，我原本的模样。”
衣夕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听不出悲或喜，说出的话语却很生动。
“衣夕，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有你们人类那么多的颜色和奇奇怪怪的数据包。”
她从手提箱的缝隙中钻出来，沿着沙发一路攀上墨兰的身体，最后化作数据人的形象跪坐在墨兰身上。
墨兰这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样子，没有皮肤血肉，没有心脏器官，没有颜色相貌，只有不断流通的象征着衣夕的黑色数据，模糊的构成一个少女的身姿。
很难想象到，她原本也是人类。
“王上大人。”
衣夕牵起墨兰的手，碰到的地方传来触电的感觉。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个数据包究竟是什么。你们一部分人类也会拥有，但是我能感觉到它毫无用处。”
她将墨兰的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数据包上歪头问道。
墨兰脸色唰的一下染红，抽回手掌说道：“这个..数据包，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男女之分，这是女性的特征。”
衣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将墨兰的手拉回去一通搓揉后确认道：“王上大人没有认错吧，所以我也是女。”
紧接着，她又把墨兰的手移至下面说道：“王上大人，女这里都没有数据包，男才有对吗？我看好多数据人这里会有多余的数据包。”
墨兰的手被烫伤般缩回去，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触感，但她还是手脚发软，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嗯，你也是女。那个数据包男才有。”
“衣夕，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王上大人。”
她扇了扇滚烫的脸颊，心中暗道电子宝宝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孟浪。她如果还是人类的话……
想到这里，墨兰一脸严肃的对衣夕说道：“不要轻易对别人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那是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
“亲密的人和电子数据也不可以吗？”
“王上大人不想和我亲密吗？”
“可是主意识说过，操纵者将会成为赛角最亲密的人。”
墨兰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无奈的说：“总之，以后不要在那样了。”
“衣夕，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直以来都没有害怕过吗？”
“王上大人，你刚才还说不会忘了我，可是你现在就忘了我们电子意识不会产生人类的感情。”
“是我愚钝了。”
“王上大人一点都不愚钝，只是健忘还很能吃。”
墨兰无言以对，她的饭量分明比一般人少。被电子宝宝这么一说，一时间感觉自己胖了几斤。
她有些后悔让电子宝宝回到手提箱里了，要是她还是数据人形态，自己一定要搓一搓她的脑袋泄恨。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