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医尊》把酒留君

21、祈神节

　　出了客栈，湉阳大街上可是热闹，而且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戴着面具。

　　“言大夫，他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云朵牵着白绪言的手，好奇地看着那各式各样的面具。

　　“祈神节，顾名思义，就是向神明祈祷，然后人们就会戴上自己信仰的神的面具，再到寺庙去挂红绫祈祷，保佑子孙后代。”白绪言解释说。

　　“这样啊……可是，可是云朵没有信仰的神怎么办……”小姑娘皱着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严重。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习俗了，现在的祈神节早就变成了大家休息玩乐的节日了。”萧白走上前来说道，他的头上挂着面具，跟在他后面的板栗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面具了，还人手拿着一个。

　　“入乡随俗嘛，来，云朵我给你戴上。”

　　云朵点了点头，乖巧地让板栗儿给自己带上面具。萧白也把面具递到了白绪言面前，问道：“言大夫也试试？”

　　白绪言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好在大街上摘下面纱。”

　　“嗯……”萧白摸了摸下巴，灵光一现，“有了！反正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嘛。”

　　就在白绪言还未搞清楚他的意思时，突然被眼前的这个人抓住手腕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紧接着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被萧白摁在了墙上，萧白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遮住了白绪言的脸部。白绪言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下一秒此人会做出令他更加震惊的事情。

　　萧白也注视着白绪言的眼睛，他伸手抚到身下人的脸庞，轻轻摘下那层面纱，二人的呼吸仿佛盖过了外面的喧闹，此刻世间只有他们。

　　“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

　　白绪言略显呆滞的任由萧白给他戴上面具，戴好之后，萧白也起身放开了他，径直向外面走去，慌忙戴上面具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好险，好险……差点就忍不住了……

　　白绪言还留在原地，愣愣地触碰了一下脸上的面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撞击着他的心绪。

　　我……这是怎么了……

　　直到萧白在外面唤他名字，白绪言才回过神来，匆匆地离开了小巷，整个人还有些心神不宁。这时，几道青色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让他猛然清醒，前方正走来几位身着青衣，腰间挂着竹牌的青年，这几个是白家弟子！

　　糟！

　　见状，白绪言下意识的想往旁边躲，然而他的手被人拉住不让走。

　　“你没看见吗，前面是……”

　　“嘘！”

　　萧白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别慌，咱们都戴着面具呢，那几个白家弟子又没有透视眼。如果你突然离开像躲避一样不更惹人注意了？”

　　“……”

　　此话一出，白绪言竟无法反驳，只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紧了，自己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在大街上。那几个白家弟子经过他们的时候，果真没有注意到他们正在寻找的家主与他们擦肩而过。

　　“呼……”

　　危机解除后，白绪言小声叹了口气，发现萧白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萧白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自然地松开了他的手。

　　“云朵和板栗儿快走不见了，咱们快跟上去吧。”

　　说罢，白绪言就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萧白跟在他后面，注意到人发红的耳尖，心情大好，感觉自己都能容忍燧炎在自己面前多说些废话了。

　　追赶了几步，发现云朵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的面具也不见了踪影。

　　“云朵？板栗儿哥哥呢？”

　　白绪言快步走到云朵那里，云朵见人戴着面具，有些迷茫地问道：“你，你是……？”

　　“我是言大夫啊。”白绪言说着，照常揉了揉云朵的脑袋。

　　“言大夫！”

　　见是熟人，云朵抓住了白绪言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云朵，云朵不小心把面具弄丢了，板栗儿哥哥让我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跑，他帮我去找。”

　　“哎，这么多人怎么找啊，万一迷路了怎么办？”白绪言眉头紧锁，朝着人群望了几眼也没发现板栗儿的身影。

　　“别着急。”萧白拍了拍白绪言的肩膀，说道，“你跟云朵留在这里，我去找找。”

　　“拜托你了……”

　　萧白点了点头，就跑进了人海之中。云朵见萧白也没了踪影，撇着嘴，扯了扯白绪言的衣袖，问道：“言大夫……云朵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没事，萧白哥哥能把板栗儿哥哥找回来的。”

　　白绪言环顾四周，寻思着在路上等着也不是事，也不能让小姑娘太自责了，这样一想，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射击拿奖品的小摊上。

　　他指了指奖品栏上布偶问道：“云朵想不想要那个布偶？”

　　云朵顺着白绪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相中了那个布偶，然后又忽然想起自己刚惹了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可以要吗……”

　　“当然啦。”白绪言“噗嗤”地笑了一声，就带着云朵来到了那个小摊子前。

　　小摊的奖品虽然丰厚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小摊老板见客人来了立马就招呼道：“客官想玩玩吗？”

　　白绪言看了看这个摊子，前面有几把弓箭，摊子向里有十个纵向排布的木头靶子，中间分别都有一个红心。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白绪言不免多问了一句：“老板生意不是很好？”

　　“哎，此话难说。”老板指了指那一堆奖品，叹声说，“本店只要射中靶子的红心都能拿走一个奖品，越到后面的靶子奖励越好，到第三个靶子后面都是些移动靶，所以很多客人只能拿到前三个靶子的奖励，前三个靶子的奖品没了后，生意就不好咯。”

　　“原来如此……”白绪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客官你还想试试吗？五十文钱十根箭，射到哪个靶子不想再继续或者箭没了就拿那个靶子的奖励。”老板笑道，“不如这样，如果客官真想玩，咱们可以选择从第四个靶子开始，怎样？”

　　“那就多谢老板了。”白绪言从兜里拿出五十文钱放在了桌子上。

　　“好嘞！客官，请。”

　　老板收了钱，把弓箭交给了他，然后去里面启动了机关，前三个靶子一个一个倒下，第四个靶子开始缓缓地移动。

　　“言大夫加油啊！”

　　云朵站在一旁给白绪言打气，白绪言看了一眼得到布偶的要求是击中第九个靶子，然后望了望第九个靶子所在的位置，不由得感慨道：许久没射箭了，不知道退步了多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准第四个靶子，拉开了弓箭，只听“嗖”的一声，箭已离开了弦，稳稳地正中靶子的红心。

　　“哇！”

　　云朵惊叫了一声，拍着小手喊道：“言大夫好厉害！”

　　“看来客官射箭功底不赖哦。”老板也跟着吹捧了一句，紧接着众人的注意又转移到第五个靶子上，第五个靶子的移动速度明显比第四个靶子快了一点。

　　“来看看客官能拿到哪个奖品呢。”

　　语音刚落，又一支箭射出，老板愣了一下，定眼一瞧，一根箭插在了第五个靶子的红心上。

　　“哇哦——”

　　经过小摊，驻足观看的百姓也发出了赞叹的声音，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止赞扬那么简单了，众人发出了阵阵惊叹。只见白绪言有条不紊地射出三支箭，每一只都打中了红心。

　　“天，天啊……”

　　连老板都瞪大了眼睛，不禁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他开摊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能射到第八个靶子的。现在白绪言面对的就是布偶的第九个靶子了，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看这个白衣公子能不能射中第九个靶子。

　　白绪言静静地看着那个移动速度快得多的靶子，再一次拉开了弦。围观的少女都捂住了嘴巴，云朵也死死地盯着第九个靶子。

　　“嗖——”

　　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落在红心上的箭，空气仿佛静止了几秒，然后猛地爆出一阵惊叹声。

　　“天啊，太厉害了吧！”

　　“百发百中！这公子是从小练箭的吗？”

　　“好帅！好帅啊！”

　　“……”

　　云朵开心地抱着白绪言地胳膊，又惊又喜：“太厉害了！言大夫真的好棒！”

　　“呼——”

　　白绪言放下弓，暗暗地松了口气，其实他到第九个靶子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还好，顺利的帮云朵拿下了布偶。

　　“客官等等！”见白绪言还剩下四支箭就准备拿着布偶离开了，老板连忙叫住了他们。

　　白绪言疑惑地问道：“老板还有事？我们只想拿这个布偶。”

　　“客官别误会……”老板解释道，“就是见到客官精湛的箭术很是感叹，如果您能射中第十个靶子，最后的奖品和布偶我都送给您，如果射不中也没关系，您依旧可以拿走布偶。”

　　“哦？”白绪言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最后的奖品是什么？”

　　老板一见白绪言有意向，连忙跑到摊子里从压箱里翻出一个发着光的小瓶子，里面好像许多只萤火虫，即使在白天也很引人瞩目。

　　“这是？”

　　“客官，这可不是普通的萤火虫，这是吸收了天地灵气的灵虫，它们那荧光都不会灭的！晚上还能代替油灯用，你说好不好。”

　　这瓶萤火虫也惹来了很多人注意，其中好多少女都说这个很漂亮，也很想要。白绪言看了看云朵，云朵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瓶闪闪发光的东西，嘴里说着：“好好看啊。”

　　白绪言有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云朵的脑袋，然后再次回到摊前拿起弓箭。第十个靶子开始移动起来，这第十个靶子不仅左右快速移动，甚至还有前后的差距，这次他说道：“最后一个难度挺高，我也没多大把握。”

　　聚精会神地瞄准了一会儿，箭再次离弦而出，然而这次却打到了红心的外面。这时，围观群众中开始埋怨起这个老板，都说这最后一个难度太高了。

　　白绪言重新调整了一下，拿出第二支箭瞄准，但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老板也跟着叹了口气。再到第三只箭，也就偏离了红心一点，好多人都叹息道好可惜。

　　还剩最后一支了……

　　白绪言看了看手中的箭，心情有些复杂，待他预备射出最后一支箭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这位公子，你可否愿意把箭借我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