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罪》褪**华

50、小丹的终结

　　遇到天赐后钱小丹一直郁郁寡欢，神不守舍，一直再说的是，我是男，还是女，我是人，还是妖。
　　小黄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摇摇头，说。
　　你的朋友，已经疯了。

　　钱小丹疯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肚肚只有叹一口气，她始终不够狠，无法堕落，又不够坚强，无法看透。
　　其实从始至终，妖这个命运对于她来说就是过于奢侈的。

　　肚肚知道钱小丹会再回到暗筑的，因为她所有的心病都源自这里。
　　果然，她来了，眼神空洞。
　　她说，带我去你的前世，让我看看的记忆。
　　肚肚苍白的脸，盯着她，“你闻到什么了？”
　　什么？
　　阴谋

　　肚肚伸出手环住钱小丹，轻轻的说，“你的阴谋。”
　　钱小丹没有回应，肚肚说，你骗不了我，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就带你去看看你的前世。

　　倏忽之间，灯灭人走，再一睁眼，是末日狂欢。
　　饕餮盛宴，这是进入禁欲期前最后的狂欢，这是变成天使前魔鬼们的聚会。
　　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往自己的口里塞东西，摇晃的灯被来回行走的人撞个不停，摇曳成最奢华的背景。
　　这样的热情氛围中，一向冷静的姑娘们，也开始大声歌唱。
　　仿佛知道第二天她们就要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成为稻草人，于是在这最后的晚宴上释放着自己压抑了久久的欲望。
　　小伙子们趁机一亲芳泽，但是也仅仅限于牵牵手接个吻而已。
　　这些对她说来还远远不够，她那埋藏在心底的欲望被食欲一同沸腾了起来，那燥热的心情，仿佛跟满溢的食物一样油光闪闪。
　　借着灯光寻觅着自己的猎物，头顶的灯光一闪一闪，映着她的脸如此斑驳。
　　仅仅放肆这一个晚上，然后从此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这就是她的前世，钱小丹的前世。一个被驱逐的女人，一个死去仍旧微笑的女人。
　　而肚肚一直都在，俯视着她。
　　俯视着她的前世今生。

　　钱小丹突然摸上肚肚的脸，说，你说我是胡为的欲望，我怎么能辜负你？
　　肚肚冷静的说，你想干什么？
　　钱小丹笑了，我想，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堕妖的命运，是不是？
　　肚肚愣住了。
　　这就是你的阴谋？

　　钱小丹点点头，这就是我的阴谋，这一次，让我用自己，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胡为？
　　我不会变成妖怪。
　　违背我的命运，这就是我的胡为
　　是我最后的选择。

　　钱小丹在肚肚的记忆中，咬舌自尽。
　　甜美的味道，血色蔓延，肚肚看着她的欢迎狂奔到那记忆深处永无止尽的狂欢之中。

　　钱小丹以这种方式和肚肚合二为一了。
　　正如香吞噬了欧凯文的记忆。
　　钱小丹选择被肚肚永久的吞噬。

　　肚肚看着她向背而行，渐行渐远，说，你还是一样的胡为，愚蠢的女人。
　　人又怎样，妖又怎样。
　　谁才是疯子？
　　睡着谁 醒着谁
　　谁吞噬了谁 谁战胜了谁

　　不过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