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根蛛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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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将昏迷的玛莎教授托付给听到声响跑来围观的帝国大学老师与学生，没停留多做解释，直奔莫比亚斯与蜥蜴教授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是我出现重影了吗……”
“……我好像看到了两个蜘蛛侠？”
“黑色的那个…也是蜘蛛侠吗？”
“是的吧？都会吐丝呢！”
“黑色的蜘蛛侠好像比较更酷一点！”
“我还是觉得原来的蜘蛛侠更帅！”
将围观群众的讨论声抛在脑后，彼得和艾莉很快出了校门，进入人群密集的街区。因为之前耽误了一点时间，吸血鬼莫比亚斯和蜥蜴教授都不见了踪影，只能依据哪边发生了骚动来定位。
两人赶到的时候，吸血鬼和蜥蜴教授已经在街道中央厮打了起来。
“看来用不着你出手呢。”艾莉的语气凉凉的。
彼得没答话，首先帮着将来不及撤离的纽约市民转移到安全区域，以免他们被战斗击毁的建筑误伤，蜥蜴教授倒还不用太紧张，主要杜绝了吸血鬼随手抓个人补充能量的可能。
彼得忙前忙后清理现场的时候，艾莉就蹲在大厦背光的阴影里观战，无动于衷。
彼得有点无力：“你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
“我只说帮你揍敌人，”艾莉盯着自己的手发呆，甚至打了个哈欠，“世界上每一秒都有人死去，怎么可能救得过来。”在彼得反驳她的观点之前，她先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我不想跟你辩论，解毒剂给我，我负责蜥蜴教授，莫比亚斯就交给你，行吧？”
这句话打散了彼得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他没理由反对，将装有基因清洗剂的试管和注射器都递给艾莉，又提醒道：“康纳斯教授变成蜥蜴教授后外表像铠甲一样坚硬，针头无法扎进去，你需要……”
“我知道。”艾莉打断他，头也没回地冲上去了。
彼得：“……”
彼得没得选择，叹了口气也跟着冲上去，基因清洗剂对莫比亚斯无效，彼得只能像以往那样把他束缚起来。
那边艾莉进展得也很顺利，她灵活地攀上蜥蜴教授的脖颈，用手中的匕首轻易破开了覆盖康纳斯全身的坚硬皮甲，将注射器扎进去。随着基因清洗剂送入血管，狂暴的康纳斯教授渐渐平静了下来，带着那个血流如注的伤口，恢复成人类。
这一切发生在不过瞬息之间，短短数秒，艾莉就解决了蜥蜴教授，熟练得好像曾经执行过千百回。
……彼得开始相信她之前说的不是夸张故意嘲讽他了。
他跟莫比亚斯缠斗了一番，在艾莉的蒜味弹掩护下，终于将这个吸血鬼制服。
彼得咳嗽着挥散这呛人的怪味烟雾，隔着面罩还是感觉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咳、咳咳……这什么啊？”
躲在毒液保护下的艾莉似乎完全没有闻到：“吸血鬼不都怕大蒜吗？”她指了指被蛛丝捆绑的莫比亚斯，他已经两眼一翻口吐白沫了。
或许因为康纳斯教授是重点监视对象，神盾局的特工来得很快，收拾好现场的残局后，似乎想将康纳斯和莫比亚斯都带走。
彼得拦住他们：“康纳斯教授只是一时愤怒，莫比亚斯博士也是因为意外才变成这样，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神盾局特工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向他解释：“我们不是要将他们关进监狱，”蜘蛛侠属于复仇者联盟，与神盾局也是友好合作关系，没有必要对他隐瞒，“前几天局里得到了一份实验记录，根据它或许就能够研制出永久性的基因清洗剂。”
彼得愣了愣。
永久性的……基因清洗剂？
这么说来，康纳斯教授和莫比亚斯博士，都能够彻底变回正常的人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突然又变成怪物伤害身边的人？
这可真是太好了！
神盾局带着人走了，彼得还沉浸在这份喜悦里，艾莉过来戳他肩膀：“介意跟我合个影吗？”
彼得一愣，确认说这话的人是他认识的艾莉无误，一头雾水地答应了她的请求。艾莉用毒液把手机举在高处，就着目前两人坐在大厦楼顶的姿势，飞快连拍了几张。
她把手机收回来，握在手里查看了一下，颇为满意的样子。
彼得有点莫名其妙：“你要用这些照片做什么？”
“纪念收藏啊~”艾莉的心情显然很愉快，连尾调都是往上扬的，“你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
彼得：“……不好意思还真没看出来。”
最后他把艾莉送回家——当然止步在门口，艾莉褪下毒液的武装，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好像刚才经历的不是一场战斗而是春游，她简单朝彼得告别，一进门就被焦急等待的斯宾塞先生数落了一通。
艾莉确实是跟斯宾塞先生一起去的帝国大学。这一点她倒没说谎。
想来也是，像艾莉这样怕麻烦的人，怎么会为了仅有两面之缘的蜘蛛侠主动卷进危险里呢。
第二天，他和艾莉的那张合照，刊上了号角日报的头条。
“爬墙公害增殖！蜘蛛病毒污染世界的第一步！”
彼得听着哈里好笑地念出这个标题，无言地掏出手机打开新闻，粗略浏览了一番，依旧是号角日报惯有的恶意揣测，他看着拍摄者一栏明晃晃的“彼得·帕克”，又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艾莉，默默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艾莉究竟想做什么……彼得还不能正大光明地去问她为什么冒用他的名字投稿，那样他是蜘蛛侠的事就暴露了……
彼得头疼地扔了手机，然而班上还有其他同学也在讨论这件事情，真是避无可避。
“JJJ还在抹黑蜘蛛侠啊？真是个老顽固。”
“就是啊，小蜘蛛可是纽约的好邻居啊，大家公认的。”
“这个黑色的蜘蛛侠是从哪冒出来的？蜘蛛侠的同胞吗？”
“这些照片都是怎么拍到的啊？角度也掌握得太巧了。”
“——你去问问帕克呗，他就在教室里。”
“嘘——”
聊天的两个女生心虚地回过头来看了彼得一眼，见他面向相反的方向，似乎很认真在听好友讲话的样子，松了口气。
一不小心偷听了别人闲谈的彼得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忽然就发现艾莉在盯着自己，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彼得心里一紧，那种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的感觉又来了。
被发现自己在偷看，艾莉反而大方地弯了弯嘴角，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仿佛刚才只是偶然扫过他的脸而已。
彼得也迫使自己把目光从艾莉身上挪开，看向哈里。
在请了三天病假后，哈里终于回来上课了，他似乎消瘦了一些，眼下都出现了淡淡的青痕，这在向来注重形象的哈里身上按理说是不会发生的。
这次生病有这么严重吗？
刚才那点心慌意乱也被抛之脑后，彼得关心地问：“你病好了吗？”
哈里的眼里有某种情绪快速地闪过，彼得注意到了，却没能理解，他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一点小病而已，我要是就这样被打倒，那可是全世界的遗憾啊。”
还有说玩笑话的力气，看来是彻底恢复了。
艾莉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但愿如此吧。”
颇为难得地，哈里没因为这句话跟她互怼起来，反而想要掩饰什么那样突兀地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们圣诞舞会的舞伴已经确定了吗？”
艾莉的头顶仿佛具象化出了一个问号：“又要举办舞会了？你还真是喜欢热闹啊。”
“……这是学校举办的舞会！中城高中每年的传统！”哈里不敢相信她竟然都没听说这回事，明明圣诞舞会近在咫尺，全校学生早已蠢蠢欲动了，“你在学校整天都关注了什么啊？”
艾莉理直气壮地把书本往桌上一顿：“学习啊！”
“你会学习就怪了！一上课就开始游神的家伙！”
“我就是闭着眼睛写也比你分数高！”
“只会拿成绩说事，你的思想这么古板吗！”
“成绩不能说明一切，但能说明你是个笨蛋。”
彼得看着两人开始了日常一拌嘴，没心情去搭理，而是慢慢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额头贴着桌面，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他完全忘记还有圣诞舞会这件事了啊！！
“……你不舒服吗？”艾莉轻轻推了他一下，“不会是被哈里传染了吧？”
“怎么可能？！”哈里没好气的声音也凑了过来，停在他头顶，“我看他肯定是因为没找到舞伴，正在懊悔不已。”
彼得抬起头，就和哈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了。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望向一旁的艾莉。
“我拒绝。”艾莉毫不犹豫。
彼得倍受打击地又倒回去：“……我还没说话呢！”
艾莉斜他一眼：“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跳舞。”她往后一靠，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你可以跟哈里一起啊，他肯定也没找到舞伴。”
“我怎么可能跟男人一起跳舞！”哈里对她怒目而视，“而且我可跟你们不一样，上个月我就邀请好舞伴了！”
艾莉毫无感情地“诶——”了一声：“是哪位女孩这么幸运入了奥斯本少爷的法眼？让我猜猜看——我们年级的人气王，丽兹·艾伦，对吧？”
哈里被她阴阳怪气的调侃激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而艾莉虽然念了一大堆的话，脸上却一直没什么表情，彼得知道这是她对一件事情确实没有兴趣时才会有的表现，他有点失望，可自己都不清楚具体在失望什么。
艾莉瞥了他一眼，抿了下唇：“……这个舞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吗？”
“当然了，”哈里絮絮叨叨的，完全没意识到艾莉已经松口了，“除了被禁止参加的人——像克丽丝那个家伙——只有你这样的怪胎才会不愿意参加圣诞舞会。”
“谁说我不愿意了。”艾莉坐直了身子，迎着彼得微笑的注视，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可要做好被我踩的准备哦，帕克先生。”
彼得将手按在心口，朝她行了个礼：“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根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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