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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回人间 ...

  •   “要说起这沈丘阳,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弑母弑父杀弟囚兄,整个一该死的chusheng!猪狗不如。可怜了那沈柒呀,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最后,死在那恶魔的手下,全身没有一处好肉,而陈迟,就是这恶贼的帮凶,他手下一条十恶不赦的狗,果真应了那句话,天下岂能无恶贼?”要知道,民间传闻一向是不讲事实,不说道理,要是沈丘阳能听见,绝对要说:“我自小就是孤儿,何来弑父?那不是我亲生母亲,又何来弑母?我就一个哥哥又何来囚弟?无稽之谈,让人笑掉大牙不是吗?”
      “行了老张,你今天怎么又讲这故事啊,明天再讲这个就不给钱了。”
      “是啊是啊,都听腻了。”
      老张摸摸比下巴还高的白胡子,面上赔笑把钱揣入口袋,心底直道:“生活,难啊。可活着,更难。因为这个国家,是那恶贼沈丘阳的!”
      可周边又有一孩子问:“那恶贼,可还活着?”
      老张头还没反应过来,随口一说:“当然了,听说,内沈柒的尸体现在还被囚禁在日暮乡关呢。”
      “日暮乡关”沈丘阳的老巢,现在连屁大点的孩子都知晓那是个贼窝,靠不得,会要人命的,原本繁荣昌盛的日暮乡关保护着这鹦鹉洲,日暮乡关的秋夫人 ,治理有方,这一片,似人间仙境。
      后来那杂碎沈丘阳,屠了满门,把日暮乡关据为己有,一家独大,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贪心还未满足,先后进攻把酒问青天,烟波江,统一为一家,称帝,国号文姬,这一天,鹦鹉洲闻名中外的泉水,变为血泉,一直流到烟波江。

      “畜牲。”那人狠狠的唾了一口,气冲冲的拿起剑,跑了出去,直奔那日暮乡关。
      老张头一见这架势,好家伙,也跑出去追,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没追到,他气冲冲的大喊:“千万不要说是我讲的,少侠。放我一条生路吧。哎呦。”被路边一石头绊倒了。
      那人摆摆手,告诉他自己知晓了。
      老张头摸着自己疼痛的腿,直道“生活难,谋财难,活着,更难。”
      在这文姬国,他沈丘阳就是王法,是天,说他坏话的人,没有一个是安乐死的,尽是被陈迟折磨而死,用那铁钩,勾出心脏,挖出肠子。死都不能好死,还要株连九族,严格点说,连老鼠也不放过,要问他如何能听见,饲养的鬼魂无处不在,每三天就要吃掉一人,人心惶惶。这鬼魂也是顽皮性子,经常逗弄百姓,比如说你在吃饭,突然就从饭里出来一张骇人鬼脸,弄的民不聊生。
      当然,也有些内力好的壮士冲上日暮乡关,登上那皇上殿堂大声斥问他:“你这畜 生怎得如此残忍!不怕因果报应吗!下地狱都不得好死的东西”
      而沈丘阳也只是淡淡一笑,坐在二尺的龙椅上,向他勾了勾手:“果然是个好汉,不过你应当是知道我的,我从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别管什么事,凭是不行也要行!”随手把剑插入地下,地裂开了一尺。
      然后陈迟,把那人制服倒地,用手撑开他的嘴巴,用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把舌头往外拽,连根拔起。血流不止。
      “接着说啊?我是畜 生?嗯?”他摸了摸面前桌子上一女子的画像,一脸怜爱的看过去。可他每摸几下,陈迟就狠狠甩几个巴掌,牙被全数打掉,可知这力气如何的大,脸肿的和猪头一样,奄奄一息。
      “挖心,刨肠,剁了他那玩意,放他家门口,找人守着,一个老鼠都别想跑掉。”
      陈迟点了点头,把那吓死的男人带了出去。
      第二日,那男子家无一人生还,十口人的血,聚成了一个小湖泊。
      百姓更是人心惶惶,那几天,话都不敢说,点菜也是用笔写下来,更有些离那家人近的酒馆打烊,周围的人全搬了过去,连家里都不如大街可靠了。
      文姬国也就是沈丘阳给这几个地段的总称,沈丘阳称为王,国号文姬,寓意舞文的是鸡,这和沈柒有直接关系,自小温文儒雅,先生问何问题也都对答如流,那一手好字和良好的谈吐更是招姑娘们的喜欢,那个时候沈柒的踏雪寻梅第二层。
      而沈丘阳十余岁了,还学不会三岁孩子会的一矢,同龄孩子中传开了,日暮乡关的二公子是个废物,竟连一矢都不会。
      秋夫人也听见了这言论,带着沈丘阳去长老会测灵力 ,结果丝毫没有一点波动。
      鹦鹉洲的废人,日暮乡关的耻辱。
      秋夫人从未管过沈丘阳,沈丘阳十二岁时,甚至不知道秋夫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师兄弟们都在夸沈柒
      “今天师兄又被秋夫人表扬了耶”
      “哈哈哈哈秋夫人说要把日暮乡关给师兄”
      “真的啦真的啦秋夫人对师兄是极好的”
      “....”
      所以那日杀了秋夫人,他从没有后悔过。
      杂碎畜 牲沈丘阳,阴曹地府见阎王。
      这是家家小孩都会的诗句,可惜,无人敢说,也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登上日暮乡关后,都有来无回。
      也难怪呢,十岁之前从未见过母亲,整日因为不会一矢被同龄人嘲笑,十二岁被查出没有灵力,整日被同龄人的法术欺负,身上又青又紫,没有一日衣服是干净的。哪怕待在日暮乡关,也无法避免被欺负。
      十七这一年,他的怨气吸引了周边的鬼魂,他与鬼魂斗了七日,用生命危险手服了鬼魂,可这些日子,无人问津他。
      后来,他把这女鬼关起来,整日与她独处,整整一个月,他研究出了一门新的法术,取名为怨道,寓意为没有怨气之人不得修炼。
      后来,他去找那些孩子一个个报复回来,怨道确实可怕的吓人,一个修炼了三十年的修士,居然敌不过十七的沈丘阳。
      这件事也引起来秋夫人的关注。
      当着鹦鹉洲所有百姓的面前,让沈丘阳当众道歉,行跪拜礼。
      沈丘阳不依,用怨气唤来百余女鬼与他们搏斗,可秋夫人眼睛里哪里存下沙粒?
      行正锤砸向他的胸口。把他捆绑起来祛除怨气。
      废除怨道。
      “娘,求求你。不要废求求你。我以后不会干伤害人的事了!!”
      “娘,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伤害一个人了,不要废掉,我不想被嘲笑了!娘!我求求你啦!”
      他沈丘阳第一次哭,一边哭一边求秋夫人。可秋夫人只回应了他一句话:“歪门邪道,必须死。”
      那日,沈丘阳的心,死了。
      后来有不知道这事的人狠狠的嘲笑说道:“一矢都不会的废物,肯定学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在晚上,惨死家中,死状恐怖。
      再说那少年吧,登上了日暮乡关,却破不开这门。日暮乡关的门是用沉金玉做的,虽然有识灵气的功能,可沈丘阳的怨鬼挡在门口,只认手印。
      硬生生的在这守了一夜,眼睛里都是血丝,全身包围着杀人的戾气。
      这一等,也没白等,等来了酩酊大醉的沈丘阳,站在“一矢”里看着他,居高临下。“一矢”则是修道之人的结界了,靠内力来决定盾有多硬。
      “沈丘阳,你这畜牲,不得好死!”那少年扔掉草帽,露出自己的脸,眼里全是泪光,恶狠狠的看着他。
      “哦?是你啊江一淮,哈哈哈,他们都走了,你回来了?”沈丘阳突然大笑着,好像发生了什么比天塌了还高兴的事情。
      “柒哥哥呢。你告诉我,你她妈这畜 牲把他弄哪去了?”江一淮拿剑砍那“一矢”,奈何沈丘阳内力太高了,打不破。如果可以,他想用这把剑,刺入沈丘阳的心,看看那心是不是黑的。
      “沈柒?哈哈哈。你还记得他呢,死了啊。”沈丘阳不再笑了,平和的对着“一矢”外的江一淮又做了个口型“死啦。”
      “你她妈混蛋,我不信。你怎能骗我,柒哥哥怎么会死呢?一定是你这个杂种,你骗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江一淮狼狈的喊,也的确如此,日暮乡关的江一淮,自小在日暮乡关长大,整日粘着沈柒,比沈丘阳还像他的弟弟,也是个儒雅公子哥。可名气,还是不如那个一夜成名的沈丘阳,也比不过被众人谩骂的沈丘阳,他并非想争什么,就是想让沈柒把心放在自己身上,仅此而已。
      “好吧,那你进来吧。我说死了,他就是死了啊。”沈丘阳无所谓的说着,把一矢关了,往那门里走,这一矢本来是有他们几个的手印的,可自己的母亲怕他回来报仇,便把他的手印去掉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屠杀这日暮乡关的师兄弟,他也不怕江一淮突然动手,他太了解他了,沈柒好比是他的命,没有了命,他就是个废物而已。
      江一淮跑进去,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到处都是沈哥哥的影子,那日暮乡关还是日暮乡关,里面的水中月还在开。可上面漂浮着好多女鬼,在日暮乡关的上空游荡,看起来骇人无比。击仙台,那是个练武的地方,可每次沈哥哥都在那放上几个梅花烙,大家就会蜂拥而上的抢,可现在那里放着一个黑色棺材,江一淮有点不敢动了,周围飘着好多冤鬼,发出凄厉惨叫
      “哟?不是要看看沈柒吗?他就在里面呢,诺,看呀。”沈丘阳走到棺材旁边,摸摸里面那人的脸,笑着说“你看,死了还是这么好看。”然后挥挥手,周围女鬼退散。
      江一淮拖着千斤重的身子,慢慢向那移动“不会的...沈哥哥不会抛弃我的...”刚到棺材旁,就被沈丘阳一把按住脑子,往那棺材下砸,砸中冰凉的身体,没有一点气息的身体。
      “看啊,好好看看啊,哈哈哈哈。沈柒,怎么死了都有人这么挂念你啊,让我好生羡慕啊。”说完,又停下手,让江一淮脱离掌控。可江一淮并没有动手,只是一直摸着沈柒的脸,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无助的说:“对不起...沈哥哥...我总是来晚一步...小淮...总是这么不争气...哈对不起..”他擦了擦眼泪,温柔的说“小淮...马上就带你回家。”
      转头拿起剑,眼冒红光,仿佛要把沈丘阳大卸八块:“畜牲,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沈丘阳笑了笑说:“江一淮,你气个什么劲呀?那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怎么?我杀我的哥哥,干你何事?!”
      “你知道哥哥对你多好吗!?你这简直是丧尽人伦!!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连小师弟..都不放过...你不是人...不配当人!”江一淮歇斯底里的哭着喊
      “好?废去我一身功力,这是对我好?让我变成人人喊打的废物,为我好?杀了我的挚爱,为我好?现在又要把我驱离这日暮乡关!为了我好?!江一淮,你是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有多疼阿。也是,你是被爱的那一个,你怎么会经历这些呀?每日谈谈闲话,用法力勾搭几个小女孩,你自然轻松。”沈丘阳反问
      他看着傻掉的江一淮又说:“你喜欢上哥哥了吧?也是,他那么好,你喜欢也是正常,他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对我沈丘阳,没有一点点的好,你说,当初在烟波江,你要是不同我抢他,那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你说...什么?..我何时...”江一淮放下剑..眼中无神的回忆。
      “是呀,你猜的没错,哥哥喜欢的一直是你,哈哈。我是骗你的,你和哥哥就是两情相悦,两个男子,不感觉自己恶心的紧吗?也罢,你们恶心自然是不关我事,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呢?一条生路也不给我,连一个州儿,也容不下。”沈丘阳越说笑的越开心,越开心他就越想杀人,拿起知州,对着水中月折了一道无比大的剑气。
      那水中月连着那百年石桥一齐变成粉末。
      他好像还不解气似的,对着那棺材准备劈过去。被一道剑光挡了下来。
      “江一淮,这还是你第一次,挡下我的招呢。”沈丘阳笑的恍惚,他之前喝了好多酒,有点力不从心了,想着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接下来,我就要为哥哥报仇。”
      “来吧,来呀,你得不到他的,哈哈,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是我沈丘阳的哥哥,死了也是我沈丘阳的鬼,你江一淮是个什么东西?死了后,我要让沈柒,下阴曹地府,永世不得超生,受尽欺凌,死都不得好死!”沈丘阳冲他大喊,反正怨鬼也要吞噬他了,让江一淮和他一起痛苦吧,值了,死了之后自己可就没感觉了呀,而江一淮,断断舍弃不掉江家。
      来生再见吧,不。再也不见,恶心的沈丘阳,还是死了好了。
      “给我闭嘴!!”
      刚刚闭上眼,就有一道剑气冲了过来,威力无比...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哥哥...他自己都奇怪,在死去的时候,看见的不是那个仙女一般的女孩,而是自己恨了二十多年的哥哥。
      “小阳,嘿嘿,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
      “那你作何不来追我?”
      “我这就来..哥哥,”
      接下来,一片漆黑,他记得,他好像抓到哥哥的手了,
      哥哥说:“我好喜欢小阳..喜欢的不得了。”
      小阳,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唔”沈丘阳半微睁开眼睛,迎面就是刺眼的太阳,“操,谁她妈把太阳放到日暮乡关了。”大骂一声发现没有人应他,“你们她妈不想活了?”沈丘阳坐了起来,发现周围哪是日暮乡关啊,这是地狱还是天堂?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居然投胎到天堂来了。
      日暮乡关从创立以来,就是可以屏蔽太阳光线的,可以自由切换白天黑夜,更别说阴天雨天了,所以也是众多人疯抢的宝地,日暮乡关的结界无人能破。因为日暮乡关的秋夫人,无人能敌。
      可,也不对劲,这天堂还有小孩骂架吗?
      “你这个丑八怪,我妈妈说你以后就是个狐狸精!”
      “我不是呜呜呜,姐姐我不是狐狸精”
      “你就是你就是,我不要和你玩了。”
      沈丘阳看见这一幕就头疼,气冲冲上去抓住那小女孩的屁股就是一顿打:“小小年纪骂人家狐狸精?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也并非是伸张正义,只是这女孩声音尖的很,和他记忆中的谋个点重合了,他记得,以前打的也是这个女孩。
      “哇啊啊啊你是谁,居然敢打我,哇我要告诉妈妈”
      “我是谁?告诉你妈妈,我是沈丘阳。”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在这天堂有没有用,冷嘲了自己一声:你是个屁啊,地府的人也能怕你。
      “我让妈妈明天就到日暮乡关来打你”说完那小女孩就狠狠的咬了口他的手,他吃痛的让她跑了。
      “日暮乡关?找我?。地府...还能这样吗?地府..也有日暮乡关吗...”沈丘县疑惑的望着自己被咬的手,脑子里都是不解。
      “丘阳哥哥,谢谢你。我不会告诉柒哥哥哒。”说完就跑开了。
      “柒哥哥?哥哥也在?”沈丘阳欣喜若狂的往记忆里的日暮乡关奔去,俨然忘记了自己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看见一个金黄的院子,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用内力推开那熟悉的门,发现..大家都在
      “江一淮,你她妈怎么也死了。”沈丘阳大呼一声。
      绕是儒雅公子都忍不住爆出脏话:“你她妈有病啊?我什么时候死了?”
      沈丘阳好好端详这个干净明澈的少年,这不是那天寻仇的江一淮,像是江一淮十四岁那年。想到这里,快跑到水中月那里,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不是那个二十多的,作恶多端充满戾气的沈丘阳,而是一个十来岁,意气风发的肆意少年郎。
      难道自己重生了...?
      “哥哥呢?哥哥!我要见哥哥!”沈丘阳大声嚷嚷
      “早走了。什么事?”江一淮受不了他的神经病样了,准备去一帆悬休息。
      走了...走了好..如果没记错的话:“哥哥去买梅花烙了!今天晚上还可以偷偷吃猪蹄!”沈丘阳激动的大声喊
      日暮乡关的师弟投来怀疑的目光:“你怎么知道?你又跟踪师兄了?”
      “阳师兄,你再这样,师母会生气的。”
      “气就气呗,反正他又不管我”沈丘阳无所谓的说,眼里又浮现出,自己屠杀日暮乡关,那个平日严苛的母亲跪在地下说:“他们都是你的师弟啊,放过他们吧。给他们活路吧。”
      “我给他们活路,谁给过我了?”说完,人头落地。
      沈丘阳回想起来,倒也不后悔。
      “我回来啦,今天有梅花烙。你们猜猜还有什么呀?”沈柒提着一些黄包袋,笑吟吟的讲,一身蓝色长袖袍,头戴粉色桃花簪。美,活脱脱的美人...呸,美少男。
      还没说完,沈丘阳就抱住了他,贴的紧紧的,小声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好...想你。”
      只是沈丘阳心想:“这辈子,我也要你,生不如死,尝尽人间苦。”心口不一才是沈丘阳的个性,别看他上一秒在对你说情话,下一秒就能挖了你的眼睛。
      毕竟,五岁的沈丘阳,就杀过人了呀,那个小弟弟一直说他是废物。在一天晚上,沈丘阳拿着刀,让他死在了梦里。
      沈柒愣了一会,笑着说:“你看,我回来了。”只是心里好奇,平日看他想把他千刀万剐的弟弟,怎么突然这么粘自己?
      “哥哥回来就好”沈丘阳背着他擦了擦子虚乌有的眼泪,把他放开,说“我们来赌一把,哥哥买猪蹄你们就要给我四两银子,怎么样?要是没买,我就给你们四两。”
      “我赌没买,今天就让你破产”
      “是阿是阿,这街上我刚刚问了,可没有猪蹄哦。”
      “我...”
      “陈迟,你什么你,押我。”沈丘阳对陈迟一向是不客气的,不仅是那个帮自己杀人的陈迟,这个软弱的陈迟才是他最恶心的。
      “好。”
      “那接下来就由师兄说谜底啦。”
      “师兄快说吧”
      “是呀师兄。”
      “等等,急什么啊。”沈丘阳挡住沈柒要打开的手,放大声音说:“沈哥哥回来了,江一淮,赶紧出来押钱,别躲里面了。”
      “谁躲啦?我只是不舒服而已。”冷哼一声,跑了过来,拿出四两银子,押到了人多的那方,对于这个结果沈丘阳也不意外,要是不这样他才奇怪呢。
      “哥哥可以开了。”沈丘阳看着沈柒的脸,一种不知名的怨气又冲上心头,当年,他年少,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是这个男人将他推下地狱深渊。永世不得翻身,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也能那么狠,经历神堕的人,意志不坚强就会变成面目丑陋的怪物,人人喊打,可他的亲哥哥,为了废除怨气,让他送死,这是有多无情啊。
      那日,告诉阿娘他会奇奇怪怪法术的他,会不会后悔呢?
      “奇怪,阿阳,你如何知道这是猪蹄的。”沈柒疑惑的看向他。
      沈丘阳讲了个口型,旁人都没看懂,可沈柒懂了“心有灵犀一点通。”
      调笑着说:“阿阳懂的越来越多了。”
      “不是吧!沈师兄!你真的带回来猪蹄啦”
      “师兄你怎么弄到的呀?”
      “柒哥哥,是绕远去买的吗”江一淮也在奇怪,他如何能猜对
      “你们可真傻,这一看就是一帆悬的人给的。”沈丘阳拍了拍陈迟的头,他早已习惯了这么对他。
      “你如何知道的”江一淮不解
      “你们笨死了,只有一帆悬才喜欢用黄布袋包东西”沈丘阳心里暗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上辈子的沈丘阳,软弱无能,十七岁之前,没有和这些师弟们说过超过20句话,整日打照面可互相谁也不想理谁,仿佛对方是臭狗屎,多见一眼都是恶心自己。
      “是呀,阿阳说的没错,你们以后可好好学着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今天终于可以给你们吃肉啦,正好阿娘不在”
      “哥哥我来帮你”沈丘阳跑到沈柒身边,提过了那几斤重的猪蹄。
      可谁又知道,这明朗的少年,心里已经想好怎么把沈柒切成一千块了。
      “阳师兄今日这梅花烙也不吃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平常厨房都不去的大少爷居然帮师兄弄猪蹄”
      “想早一点吃猪蹄吧哈哈哈”
      “看见肉那样可真丢人”
      “肉...”
      “咦陈迟也想吃肉?”
      “不是..不是的..原来...阳..阳师兄..喜欢吃..肉..”陈迟结结巴巴说,又引来师兄弟的嘲笑。
      所以沈丘阳总喜欢叫他日暮结巴神。
      沈丘阳很有趣,有着别的男孩没有的风趣,往往也最招女孩喜欢,那是十八岁的沈丘阳,想弑母想沈丘阳。当然,那是后半辈子。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好闻”沈丘阳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嗅了嗅
      “别这样...”沈柒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又是又说不出来。
      “哥哥,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呀?”沈丘阳摸了摸哥哥的背,他还是不敢,不敢过多靠近,怕下一秒就一个刀子把他捅死在这里。
      “当然是女子”沈柒推开他乱摸的手,面染粉春:“别乱摸,一会给你弄肉吃。”
      沈丘阳也乖乖的从他身上起来,笑着讲:“肉哪有哥哥好吃”
      “阿?”
      看见沈柒脸红的没办法再红了,懵在那里,他才笑着走开,可一转背,就变了个样。
      出去后心才静下,算着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暗照他现在的名气看,自己应该还没有红,那么,不是“金榜题名”
      按这个猪蹄算的话,是,“名垂青史”!!烟波江举办的人才选拔,地点就在烟波江的名垂青史楼。按照上辈子的情况,沈柒。被打的奄奄一息,日暮乡关也遭受了烟波江的攻击,一蹶不振,云帆火烧日暮乡关。
      哥哥虽然是好了,可武功全失,最后才被他那么容易就囚禁在日暮乡关。
      “唉。”沈丘阳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回到自己最无能为力的阶段。
      “阳...阳...师兄”陈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了?”沈丘阳本就心烦意乱,看他这样更烦了。
      “有..有人找...在..在门口”陈迟还没说完,沈丘阳就跑到门口
      听这结巴说话真烦,还是怀念陪自己杀人的陈迟,哈哈。烟波江也是狠,割了结巴的舌头,陈迟同自己屠杀烟波江,一只老鼠都不放过,杀伐果决的陈迟,有那么一点地狱恶鬼的味道。
      摇了摇头放下心事。看见几个妇女在日暮乡关门口
      “怎么了姐姐们,可有事情?”沈丘阳看见地下那小女孩,心烦意乱,看来还是自己打的不够狠。
      “日暮乡关的道士欺负小孩子,我不得上来讨要说法?”那妇人说话高雅,句句压人。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日暮乡关哪一个不是行的正坐的端的七尺男儿,日暮乡关的家训就是不得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还有残废。那么您是属于哪一类?”沈丘阳朝她眨眨眼睛
      心里暗笑:“果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道士”说完又牵起自己家的姑娘,说:“你且好好认认,谁打了你,娘一定给你做主。”
      “娘,就是他,就是他,就是沈丘阳。”那孩子指着他,好不顽劣的一孩童。
      沈丘阳笑了,上辈子自己屠了这家人,她求自己放过孩子,可我沈丘阳哪来那么多善心?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孩子而且是五马分尸。
      “你笑什么!好个不走正道的道士!日暮乡关欺负孩童!果真没有天理,我看这日暮乡关就是□□,不入流的恶教!”
      “笑这位大妈白长了个眼睛,小孩脑子发育不健全你也不健全吗?我的话没几岁孩子的话可信?你是眼睛糊上眼屎了吗?莫非,这孩子才是你妈妈?”沈丘阳一边说一边笑,那些畜 牲什么的词,他从小就不用了,谁知道他小时候被多少人骂过呢。
      “你!!!”那妇人跺了跺脚,模样及其扭曲。
      “怎么了,为何在这里吵闹。”沈柒缓缓的走过来。
      “哟,你就是沈柒吧?日暮乡关的大公子?”那妇人也不撒泼了,把所有的气的都冲着沈柒。
      “你们日暮乡关好一个邪门歪道!这沈丘阳多次羞辱于我还打我的孩子这账如何算?”那夫人指着沈丘阳破口大骂。
      能如何栽就如何栽赃。
      “那这样够不够?”一条铜锤砸向他。
      “噗啊”沈丘阳一下被砸倒在地,不对..娘怎么回来这么快...咳,好疼..好..疼。
      “秋夫人”那夫人毕恭毕敬道。
      “我问你这样可够?”秋栎缓缓走来,头上的步摇发出声响。
      “自是不够,我家孩童屁股都被打紫了。”那妇人看着秋夫人说
      “不够?这不够?不过是紫了,你这要的可是人命啊!”江一淮冲过来和他们对峙。
      “给我让开。”秋栎让几个弟子拉住江一淮,又狠狠砸了一铜锤。
      “噗”沈丘阳又咳了一口血,很多的血,怕是伤到内脏了。
      果然这还是他的娘,好狠的心呐,哈哈。
      “娘,别打了。”沈柒急忙跑过去趴在沈丘阳的背上,想替她受罚。
      “嗯?我的规矩让你们吃了?”沈夫人一锤过去,沈柒也吃不消了。
      尽管没有发出声响,沈丘阳也知道他熬不住了。
      “起来,沈柒,我她妈不需要你给我挨。”沈丘阳咬着牙喊
      我她妈才不想欠你的阿
      “没事的小阳,熬过去就不疼了。”沈柒摸摸他的头,温柔的说
      “滚起来。”
      “这样可够?”秋夫人又问了一遍。
      “够了够了。”那妇女带着孩子开心离开了日暮乡关,周围围观的百姓都说:“秋夫人,大义灭亲,狠的绝对。”
      “沈柒,给我回房间去。”秋夫人低着头看着那两个人,让弟子把沈柒拉走
      “娘,小阳他吃不消的!”沈柒挣扎着大喊。
      “这般顽劣,凭什么吃不消?日暮乡关也是让你撒泼之地?你就应该随着你那畜 牲的爹一起走。一了百了,也不至于给我们日暮乡关摸黑。”秋夫人眯着眼睛,看着那奄奄一息的沈丘阳。这孩子怨气不小,又十分顽劣,怎么看修的都不是正道,她想让沈丘阳,修正道,顾苍生。
      “阿娘,要杀要剐随你,不过分不清事实道理就打人,这可不是你所谓的正道吧?”沈丘阳艰难的擦擦嘴角的血,缓缓的站起来,虽然腿站不直,还是盯着秋夫人的眼睛,说:“我不想,让那种事情再重来一次。”
      秋夫人看着这个儿子,叹了口气,明明自己是想爱的,只是,他的孩子,让她如何爱,又如何,毫无保留的爱。
      收敛情绪说:“走?我让你走了?”又挥动行正锤,往他的腿上砸。
      “噗”沈丘阳跪在地下,“哈...哈..好痛。”
      “今日,我必须得给你把这歪风邪气除了。”秋夫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敢问我的娘亲,何为歪风邪气,何又为正道?”沈丘阳不服,明明是他的娘亲,却对他这般狠。
      “正道,为民,为君,做尽天下善事,歪道,你这样的。”秋夫人抓住沈丘阳的衣领,手抓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那可真是谢谢秋夫人了,没有让我变成孤魂野鬼。”沈丘阳一边咳一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差吗?”秋夫人放下在他脖子上的手,背对着他。
      “因为我顽劣,油嘴滑舌,不务正业,因为我不做善事。”沈丘阳嘲笑的说,他还想说:“因为我不是你的孩子。”
      “不。你错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好笑吧?”她缓缓吐出这个秘密,心里大石头也落下来了。沈丘阳呆呆的看着她,装的自己一无所知
      “你那哥哥也不是,你们都是那人的孩子!你们的妈妈呢,哦,死了。你们那懦弱无能的父亲,在关键时刻丢下她自己走了。”秋夫人冷静的说,可不愿再看他一眼。
      “你想问为什么我不对沈柒那么凶?他太逆来顺受了,打死了都没有半点声响,自己扛了那么多事,怪让人心疼的,而你就不一样了。”
      她说了很多,这是沈丘阳记忆里,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
      “沈柒太像那个女人了,对吧。”沈丘阳严肃的皱眉,他早已知道了,只是,在听一次,还是会心疼。
      “是,他很像,我的确不想打,也舍不得打。我是有私心。可我的目的,还是希望你成材,仅此而已。”秋夫人说完就走了,出了这日暮乡关。
      如果是十四的沈丘阳可以承受不住,可他是二十五岁的沈丘阳,那个弑母的沈丘阳。
      秋夫人一走,师兄弟们都出来了,因为秋夫人周围设了结界,所以他们都听不见。
      “你没事吧沈丘阳,还没死呢,哟,身子骨铁打的?”
      “师...兄”
      “阿阳,有没有哪不舒服。”
      “师兄你疼不疼”
      “愣着干嘛,去烟波江请医生啊!”
      “好,我马上就去”
      “马上个头,现在!!”
      “我去了我去了”
      沈丘阳听着这么多的关切声,笑了笑。后来他们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呢。
      “哥哥,我好痛哦”沈丘阳的眼泪不是装的,内力不强的他根本忍受不了这个,只是这辈子,一切都在朝着他不清楚的地方发展。
      他只担心一件事,一月后的名垂青史该怎么办,哥哥武功最强,派他出战理所应当,可...哥哥也敌不过,沈柒,必须得死在自己手下,那才有意思,不是吗?
      “阳儿,发什么呆。”沈柒看着床上一直出神的沈丘阳。
      “哥哥的踏雪寻梅练到第几层了?”
      “第五层。”
      哥哥的资质确实是顶好的,在十四岁的同龄人中,练到四阶就已经是神童了,可哥哥却到了第五阶。
      那为何还是打不过烟波江呢,若是上辈子的沈丘阳,即使三家联合起来,他也能一招制敌,可现在的沈丘阳,废物中的废物。
      “哥哥不必担心,阳儿不疼。”沈丘阳笑着端起那苦药,一口喝了下去,苦的皱了皱眉头。
      沈柒把一块糖塞到他嘴里说:“我悄悄买的,知道你吃不了苦味。”
      “哥哥真比女子还要贤惠”
      “胡说,你且好好休息,我去把碗洗了。”
      “好。”
      看着沈柒出去,沈丘阳揉揉眉心,小声的说:“哥哥..这辈子,能不能放阳儿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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