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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这孩子是不是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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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孙策是被展昭的呼喊声惊醒的,然后发现自己正蜷在庞统怀里,而那烂人对外面急切的呼喊充耳不闻,仍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猛看——“庞统,我过去觉得你听不懂人话原来是错怪了你,却不知英明神武的飞星将军居然是个聋子,真是天妒英才……”
原来昨夜他们栖身的山洞在半山的的峭壁上。展昭心细功夫也好,很快找了进来,救公孙策于水火。
“太好了,公孙大哥,你的伤都不严重……原来庞统还是有用处的。”展昭检视完公孙策后道,抢在庞统发飙之前赶紧又道:“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保护了你呀……好了,咱们赶紧上去吧,包大哥为了保护小蛮姑娘受了点伤,焦赫也伤了。我和樊甲分头出来找你们,留下白玉堂一个人护着他们还要戒备着李元昊,我不放心,怕他照应不过来……”
“那我们……”
“哼!”庞统从鼻孔里哼出来,“你不放心的恐怕不是他照应不过来,而是怕他冲动和李元昊打起来、坏了你们的事吧?”
……
“展昭,你跟我说实话,”公孙策偷偷道,“我睡觉是不是说梦话?”
“才没!”
“那他是猜出来的?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庞统是怪物嘛!”
“……你们别假装本王不存在!”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三人终于回到了悬崖之上,找到了在山坳处避风等待的其他人。
白玉堂显然已忍到极限,一见他们来二话没说就蹿过来,扯着展昭施展轻功飞得没了影。李元昊也是脸色铁青,但勉强能保持风度,微笑道:“王爷果然洪福齐天,平安无事……来,公孙公子,坐这边吧,这边风小……”一脚把躺着干喘的焦赫踢到一边,殷勤地请公孙策坐。
公孙策没理他——他已经被包拯和小蛮搂得快背过气去了。
包拯:“公孙策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包黑炭你把伤口的血蹭到我衣服上来了!
小蛮:“公孙策你先听我说!大包昨天好威风,为了救我居然把一个杀手撞了个大跟头!”……小蛮,也是会脸红的啊……
庞统随手放了一个连络樊甲的信号,抖抖衣衫坐到李元昊对面。公孙策三人还是闹作一团,可耳朵都竖起来了。
庞统:“那些人是怎么到山上来的?”
李元昊:“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找到了线索,知道我的目的地是鹞子山,所以提前来埋伏了。唉,那些老不死的自命刚正忠君,却只知立长不知立贤,竟敢对我赶尽杀绝,看我即位后怎么收拾他们!”
“哼哼哼,你也配个‘贤’字?”庞统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废话少说。你已经通知你的人了吧?看来要硬拼,至少在我们找到你那个宝藏之前,不能再让那帮烦人的撵上我们。”
嘴上继续胡说八道,公孙策和包拯已经用十七八个眼神交换了意见。展昭和白玉堂终于回来了——白少侠神清气爽,被牵着的展少侠却嘟着嘴很不乐意的样子,问又不说,也不知被占了什么便宜。又过片刻,樊甲也回来了。
公孙策检查了众人的受伤情况,酌情重新包扎了伤口;生火热了干粮,吃毕,众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没有杀手再来找麻烦,倒是庞统和李元昊的手下不时“倏”地一声冒出来低声汇报些情况。李元昊那张地图又被反复研究过了,大宋第一聪明人和第一才子帮忙理清了几个暗语,确定了路线,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时日跟岁数差不多一样长的两个少侠也提出了几个非常有益的建议。
终于,几个人在鹞子山颠一个破败的地宫里,起出了一个大箱子。(白玉堂:“你别说那么简单成不?好歹也是五爷我使出师门绝技破了好几道机关外加勇救展小猫才做到的呀!”)
众人围着那箱子大眼瞪小眼——着箱子虽然不小,可若说是财宝,在现在这几个人眼里还真不够看。那么,里面会是什么呢?
庞统懒懒开口:“李元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眼看着庞统和樊甲的手都压在了剑柄上,李元昊根本没犹豫,洒脱地一笑便开口道:“据说是能帮人实现梦想的终极秘宝……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谁知道!”
李元昊这话听着老实,实际险恶到极点:庞统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可偏偏他这话一出口,公孙策反而放下心来。
然而白玉堂和展昭已经暴起:“你们两个奸贼谁也别想得到这宝藏!”双人双剑,分别刺向李元昊和庞统。两人拔刃架住,战作一团。樊甲本待上前相助自家将军,谁知一直缩成一团的哆嗦的焦赫突然动作敏捷地一跃而起,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尖刀直刺庞统,樊甲只好抽身拦住,然后发现这老小子的功夫好得不像话!难为他此前被杀手打得半死还能藏住,也难怪李元昊上山只带了他来。
几个人打成一团,包拯、公孙策、小蛮抬起箱子就跑。途中该箱子被李元昊摸到一次、庞统抢到手一次、被展昭踢上天一次、失落草丛一次、险些掉下悬崖一次;而包拯摔了两跤,还被樊甲不小心踢了一脚;小蛮好些,只刮破了裙脚、在树干上撞青了额头;但公孙策的情况比较乌龙:虽然跑得直喘,但没受什么伤,他只是在纳闷庞统激战成那样怎么还有空闲在刀光剑影中摸他的脸……
连滚带爬冲下山,谁知又碰上没死心的西夏杀手们——公孙策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人默契的仿佛八辈子前就是哥们儿似的开始联手对付杀手,真想仰天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人啊!”
杀手被杀退,飞云骑和李元昊的护卫各自聚拢在主子身边,一时也不好重新开打,都虎视眈眈的。展昭和白玉堂护着公孙策等人和箱子,警惕地立在中间的位置。
“李元昊,怎么,打算过河拆桥了?”庞统挑眉问。
“不敢,只是怕被您拆桥而已。”
“既如此,我们何不先将这宝箱打开,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再分不迟。”
“也好。”
……喂喂喂,你们这两个坏人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么?公孙策想。不过不把他和包拯啊小蛮啊放在眼里没什么,另两个就……
“别做梦了!”果然白少侠开始发飙,笑得既艳又冷,“爷在这儿,你们谁也别想把这宝物据为己有!”
“噢?白少侠,你和展昭难道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本王也许会和李元昊联手的哦!”庞统似笑非笑,嘴巴上跟白玉堂说话,眼睛却看着公孙策。公孙策狠狠地瞪他一眼,他便讪讪地摸摸鼻子转移了目光。
“未必就要打呀……”展昭微笑——那笑容让所有人心头一紧,公孙策直觉“不好”,随即便不由自主腾空而起。
“轰”……一声巨响,一片硝烟。公孙策从耳鸣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旁边一团乱。
“疼死我了,展昭你居然直接把我踢飞!”
“我要带公孙大哥,白老鼠要带小蛮姑娘,没办法了呀,包大哥你不要那么娇气么……”
“笨猫烂猫!那雷火蛋不是这样用的,说那么多次你怎么还不明白……”
展昭把宝箱炸了?公孙策还是眼前发花,不过心里明白了。这时,他就觉得熟悉的气息凑近他的耳边,牙咬得嘎嘣嘣地说:“公孙,你们家这孩子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