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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   江嘉染进应府后和应照楼一面都没见过,但她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那位反派大佬。

      也只有应照楼这样的,才能让凶狠的锦衣卫二话不说退避。

      江嘉染暗暗在想,她猜出他是谁了,但应照楼却不知道她就是住在隔壁,他那名义上的妻子。

      拢了拢都快被里面湿衣服浸湿的外裳,她被他看的不太自在。

      这样一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也琢磨不清他的脾气。

      安全起见,还是就装作不认识的好。

      她正打算谢一句就跑走,应照楼却忽然转向山下,不再看她了。

      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是在看山石树木那样,随意扫过一眼而已。这山道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江嘉染动了动唇又把声音咽了回去。

      石枫推着应照楼慢慢沿山道往下。

      身后的女子发出轻轻的动静跑走了。

      应照楼一手支颐,眼前还是她抓着衣襟傻傻站立的样子。

      清秀肤白,脖颈颀长,肩头瘦窄,鬓边的碎发乖乖贴着,一头黑发披肩下来,一眨不眨看过来,显得眼睛更大。

      就是一身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这种天气下河玩水?

      应照楼想着近来的事,若有所思。

      江家的养女就是她啊。

      ……

      江嘉染找着路回了道观。

      玉儿春枝看到少夫人时,只见她头发披散像是洗过,外裳里头也全湿了,都惊到了。

      “少夫人!”

      “这是怎么了?”

      江嘉染轻松一笑:“去后山抓鱼滑进水里了。没什么的,我会游水。”

      玉儿刚看到时都要吓坏了,听她语气这么随意才松口气。

      换成别的不管小姐还是夫人的,都是要命的大事呢,少夫人说起来跟玩似的。

      春枝拿了帕子,边帮她擦头发边说:“少夫人真厉害。”

      是以前跟着老太爷的时候学的吧。

      里头的湿衣服得换了,江嘉染这就要回去,也省的再撞见谁。

      不过话说回来,应照楼今天出门了啊。之前还在想他总待房里会不会闷,原来也并没有。

      方齐听说了担忧着过来时,江嘉染已经上车了。

      春枝过来传话道:“我们少夫人没事。今日不多留了,方道长今后如果有事可以来应府找。问西偏门的罗门房就好。”

      说着一礼回了车上,车轮转动走远。

      见人离开,方齐诧异心想,应府?

      之前并不知来历,她没说也就没什么好问的。没想到是应府的少夫人。

      方齐常在城中走动,也并非整日待在道观,他想起前一阵听过的江应两家的婚事。

      本是街边闲谈却突然跟认识的人对上了号,他再看江嘉染就有些不一样了。

      原来也是可怜人。

      ……

      就在石枫推着应照楼离开后不久,二人原本所在的山顶平坦之地,一闪出现了两人。

      看清了眼前景象后,他们上前一一查探。

      不管是他们的人,还是被策反伏击应照楼的翼门门人,都已然气绝。

      失败了。

      两人互视一眼退走,回去禀报。

      应照楼回来后,石枫走开了片刻,再出现时说道:“翼门内部都已经控制住了。”

      他们谋划,诱叛几人,联合内应混入将翼门掌控,想做那捉猎的人。不想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可要处理掉?”

      应照楼坐在树下,一抬头正好能看见房门前挂着的,栗儿带回来给他的灯。

      他凤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似乎才想起石枫在问他。

      “他们迷路了。我们辛苦一点,给詹大人再送回去。”

      石枫点头去找人办了。

      “大人!”高底官靴踩出匆匆步声,伴着含怒的高声,一个额宽腮尖的男人走入堂室内,目色懊恼,“怎会这样?”

      与钟士三的急恼不同,詹岑巍神态平静,也不见什么情绪,手心里慢慢在转着两个大核桃,还时不时逗一逗鸟。

      钟士三表达过愤怒后,便收敛起恭敬行礼:“大人。”

      室内安静只余核桃盘动的声音。

      半晌,詹岑巍开口:“钟大人,不用这么气。”

      费时费力费心,想着趁应照楼残了,从内部瓦解翼门,替大人除去或收为己用,再顺便把应照楼给了结了。结果却全让对方看在眼里,被耍成猴。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不气恼的事,但钟士三还是点头回道:“大人说的是。”

      詹岑巍开笼添起鸟食。

      “我说的是?那我说了没这么简单,你不还想要做。”他虽这么说,语气平淡,并不带有责问,“试试那就试试,试总有成与不成。”

      钟士三心道这事明明就是暗许着他去做的,现倒成他一意孤行了。不过面上仍流露出惭愧来:“辜负大人信任。”

      “不过大人,怎么就不能直接动手?”

      应照楼虽是一个废人,但手里还仍牢牢把持着翼门。那是翼门,六部锦衣卫都轻易碰不得的尖刺。

      可即便如此,只要调集各大力量,难道还废不掉一个残废掌控着的暗门?

      “不是不能,是不许。”詹岑巍道。

      那是翼门,朝廷的机构,从祖皇帝就起建雏形,又不是匪党,要拿什么名目去对付?

      不过这其实也不重要,若真要动手,名目也不过信手一安的事情。

      “重要的是皇上的意思。”

      他这个皇上啊,是个傲气的帝王。

      不管翼门还是应照楼,在他眼里就只是一把刀,独一无二的稀世好刀。他作为天授帝王,他想要拥有这把稀世好刀。

      应照楼这样的人,凭什么太上皇能用得,他却用不得?

      皇上想的,只会是怎么将这把刀稳稳插入自己的刀鞘中,而不是怎么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刀给毁了。

      应照楼多狡猾,他对此清清楚楚,方才有恃无恐。

      钟士三犹豫再三,忍不住凑上来低声道:“可那不也是太上皇的刀。”

      詹岑巍并未喝止他,只是盘着核桃摇摇头:“他不是。”

      他只是刀,而不是太上皇的刀。此前虽然有风光有太上皇的看重,但也不过是执刀人和刀的关系。应照楼此人没有忠心。

      太上皇也是明白的,对应照楼既离不开却又防备。

      若非如此,他的这位皇上又怎么能够容忍?

      现在刀没了主人,皇上想要做这个主人,并且非常有耐心。

      但这只是皇上的想法,他詹岑巍始终都不赞同。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同一个小官多言了。

      他道:“还有事?”

      钟士三机敏的要退下,离开前想到什么,将他们的人后头去处理时,撞上了锦衣卫的事说了。

      锦衣卫也不知在办什么差,似乎是遭了之前被抓贼寇的同伙报仇,徐牧听说还受了伤,遇上了个个凶的很。

      詹岑巍不在意道:“都是同僚,说清楚就好了。”

      “是,下官会处理好。”钟士三颔首退出去。

      离开时在想,同僚啊……

      同僚也是要分哪种同僚的。

      像他必然是首辅大人的自己人,锦衣卫可就难说。

      ……

      江嘉染从长道山下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偏院。

      又是烧水又是沐浴换衣,玉儿还弄了碗姜汤定要她喝了,好一阵忙乱。

      不过江嘉染从回来之后,做什么事都无意识的轻手轻脚,连说话也比平常轻了好几分。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遇上应照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也不知道他这会人回来没有,在不在隔壁,但下意识就比平日更注意了点。

      玉儿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太累了,天才一黑就不停劝她早点歇息。江嘉染不累都要被她念出瞌睡来,只好早早熄灯睡觉,本打算要让栗儿尝尝鲜的蘑菇汤就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江嘉染穿来后,睡眠质量都挺不错的,这晚本来也一夜无梦,可到天亮时她却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站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天好像也要塌了。

      她瞬间就惊醒过来,睁开眼后却发现这股震颤并没有停下来。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突然间又是一下,江嘉染看到整个屋子好像都抖了几抖。

      地震的这么厉害?江嘉染顿时清醒,蹭的下床飞一般抓起一旁外衣套上,没来得及穿好就推门跑了出去。

      就在她刚刚跑到院子里那刻,隔断两院的那面院墙作了垂死挣扎的一晃,轰然倒下。

      砂石飞溅,尘烟四起。

      江嘉染一脸呆懵的看着被生生推倒的墙,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同居〔划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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