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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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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彼得接完电话时，摩根已经不在餐厅了。
摩根端着盘子走到洗碗槽前，挽起白衬衫袖子，把盘子放入水槽里，刚一打开水龙头，冷水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她不由缩回手。
“我来吧。”
彼得不知何时出现在摩根的身后，他伸过手接过摩根手里的抹布，开始就着冷水清洗。
摩根看着彼得熟练清洁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指腹却结着厚厚的茧子，指背上还裂着一道刚结痂的口子。
最后彼得拧干抹布挂起，随而抬起手，摸向摩根微微俯低的头顶。“sweetheart，以后洗碗这种事儿交给我好了。”
“hey彼得，你这不让我干，那不让我干的，我以后嫁不出去可就赖你了。”摩根皱着眉抱怨道。
彼得没有立刻接话，拎着手机兀自走在前头，等到他回过神，才回头朝摩根道:“他们都说了，哪个男人想追求斯塔克家的女儿，都没门儿，所以你没有男朋友，不能赖我。”
摩根嘴角抽了抽，嗤之以鼻。
*
晚饭后摩根回了房间，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翻着作业，她慢吞吞地拎笔写作业，没坚持一会儿就倒头睡到床上，抱着手机打游戏。
忽然，门被打开了。
摩根下意识抬头，却看见了佩珀的脸。
摩根抛下手机往佩珀怀里扑去，佩珀拥住自家女儿，温柔地吻着她的发梢，“oh我的甜心。”
“mommy...我想你...”摩根紧紧搂着佩珀，嗫喏地道。
“我也想你，摩小根。”佩珀伸手捋捋摩根垂落耳边的发丝，“但妈妈有工作要离开一阵子，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回来陪你，好么？”
摩根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只能乖乖地说“好”，佩珀亦舍不得地揉揉摩根的脸蛋，最后只得狠心转身离开，敞开一半的门，只映着摩根孤单的身影。
待佩珀走远后，彼得探头望了眼房间里失落的摩根，他倚靠着墙抱臂道:“需要安慰么？”
“No.”
“Come on，现在没人看见，你可以哭会儿。”
“No.”
“Fine,但是你作业还是得写完。”彼得指了指她桌上的作业本，“我可不想被你的老师请到学校，然后你的女同学们都会知道我的。”
摩根抬起头，幽怨地看着彼得，眼眶泛红，小嘴嗫喏，苦忍着眼泪。彼得察觉出不妥，神色慌张地摆摆手，脑海里迅速思考着该如何安慰，他推开门坐在床边，对上她的视线。
“等你做完作业，我带你看星星。”
摩根听到这句，立刻起身回到书桌前，很听话地开始写作业，这估计是有史以来摩根最勤快的一次，在孩子堆里最亮眼的摩根从来不屑和这些简单无趣的题目打交道，她喜欢跑去父亲的车库寻宝，喜欢拆父亲的铁甲研究，喜欢和父亲的智能管家星期五斗智斗勇。
学校的生活对于摩根来说很无趣，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放学彼得都会来接她。
摩根觉得，每一天都幸福实在太奢侈，每一天都有幸福的时刻，就足够了。
*
彼得在房间等着摩根完成作业，他从小冰箱里拎了一听可乐坐在沙发上，扳开拉环仰头喝了口，随手掏出手机。
忽地，彼得的目光落在推特网的头条新闻上，标题言简意赅地写道，“斯塔克工业正研究量子时光机，即将有重大突破。”
越看，彼得越觉得不对劲，他将可乐放在桌上，点开了另一条新闻。
“量子物理造福人类，斯塔克工业却知情不报？”
当初托尼将量子穿梭内容精化，制造了量子领域导航仪，利用皮姆粒子可以回到过去的具体某个地方，且不会在时空迷失。大战时，灭霸摧毁了穿梭通道，仅剩下斯科特的棕色货车和班纳留下的简易穿梭机。
随着科技发展，皮姆粒子已经可以被无数复制，而托尼留下的关于量子领域的更多设计和资料一直被封存，从未面世。时隔多年再次被提起，更多人的目光都纷纷锁定在量子领域穿梭的研究上，包括了不少居心叵测的野心家。
“嘿Friday，你怎么看？”
彼得戴上智能眼镜，抬头望着天花板，手指灵活把弄着钢笔。
“量子域如果公开，时空会混乱，而且这里面有斯塔克先生的心血。”
“我知道。”彼得道，“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可是蜘蛛侠，你应该阻止这一切。”Friday道。
彼得兀自摇摇头，叹气道:“我不是合格的复仇者，我连斯塔克先生都...”他红了眼睛，没有再说下去。
“斯塔克先生会希望你坚持下去的。”
彼得抓了抓脑袋，正他烦躁时，摩根已经站在门前盯着他看很久了。
彼得蓦地抬眼，见摩根偏头盯着他看，天使般的面孔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她道:“原来也有让你烦心的事啊。”
“当然....我也是人啊。”彼得无奈地摊了摊手，拿起桌上的蛛丝手环戴上，他走到窗前推开窗门，朝摩根招招手，“走吧，看星星去。”
摩根小跑到他身边，抬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部，仰头朝他笑笑，“出发吧。”
“抓紧了。”
*
夜幕降临，彼得把摩根带到了复仇者大厦的顶楼，放眼望去暮色四合，灯光像深海的游鱼般从夜色中浮动出来，在无边黑暗里犹如繁星璀璨，没有比这儿更好的看星星的地方了。
“不是看星星么？”摩根疑惑地看他。
彼得指了指那一片灯火，“这不像星星么？”
今天天压得很低，乌云缓慢地移动着。
摩根没忍住笑了笑，“像，勉强算你过关了吧。”
“你看夜里的纽约，漂亮吧。”彼得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夜景，眸子里闪着湿漉漉的亮光，连同语气也变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斯塔克先生。”
摩根仰头看着彼得的侧脸，“我有点想爹地了...”
“我也是....”彼得抬起头，闭上眼睛，感觉那些被尘封已久的情绪，正疯狂地朝上涌动，积蓄在眼眶里，快要流出来了。
“爹地一直很相信你，bro.”摩根安静地低下头道。
彼得摸摸脑袋，破涕苦笑，指甲用力地掐进掌心里。“可我辜负了他。”
摩根抬手牵过彼得的手，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她语气温柔而坚定，“你可以做到，你无所不能。”
彼得皱了皱眉毛，他低着头，逆光里看不见表情。
“这个世界需要复仇者，需要钢铁侠。”摩根眯起眼睛笑，霓虹彩灯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显得绝艳，“而你就是英雄，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彼得的脸隐没在夜色里，只剩下眼睛清晰地闪动着光芒，他微张开嘴，半晌后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
“我是么？”
而天穹边最后的光，直直笼罩着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在晨光余晖和璀璨明灯里，彼得低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紧握成拳的手，投影在身旁亭亭少女的视线里。
“是，你当然是。”
*
彼得靠着墙坐在床上，没有开灯。
窗户没有关紧，被风吹得咣当咣当响。
黑暗里，他拳头捏得很紧，但最终力气消失干净，慢慢松开来。
他起身拉开床头抽屉，拿过放在最底部的变身装置握在掌中，指腹摩挲着装置上的按钮，若有所思。
大战过后，他一直告诉自己，你最多只是好邻居蜘蛛侠，你不应该抱有逞英雄的心理。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复仇者，因为你连斯塔克先生都没留住。
你不配成为蜘蛛侠。
现在需要做的，是照顾好摩根，完成在MIT的学业，不应该想这么多。
彼得暗下决心，反复暗示自己应该过好当下的生活，扯过被子埋头躺下。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彼得掀开被子坐起，望着衣橱的方向踌躇，他呆坐了一阵子，终起身走向前去，打开衣橱门，拎出了那件蜘蛛侠战衣。
他穿戴完整，推开窗门纵身一跃，吐着蛛丝在高楼大厦间飞跃穿梭，旋转飞跳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生疏。最后他侧身钻入逼仄的小巷里，从破旧生锈的楼梯往上走到顶楼，已被灰尘蛛网覆盖的顶楼只剩下一盏黄色的顶灯，忽明忽暗。
他摘下头套，抬起头，适应着周遭熟悉的一切，回首一望，灰色墙壁上的钢铁侠壁画，颜色虽然已经黯然失色，但钢铁侠的面容一直还在彼得的脑海里，从不曾忘记。
“不管到了哪儿，我总会想起您。”
彼得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他靠着壁画坐下，眼泪在眼眶里盘旋，风一吹过，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抬起手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转身看向墙壁上的画。
“斯塔克先生，你放心，我们都过得很好呢。“
“摩根上初中了，学习成绩很好，但是经常被请家长，估计是叛逆期了...”
“我马上要从MIT毕业了，也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工作。”
“要不我还去斯塔克工业实习吧？斯塔克夫人会给我一份不错的工资吧？斯塔克夫人真是个女强人，斯塔克工业越做越好了。”
“还有罗杰斯队长，他要回新泽西养老，买了一栋靠湖边的房子。”
“我们都过得很好，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到一些复仇者的同人段子，超级有意思！
脑补一下大家住在复仇者大厦和摩根的日常，老去的美队抱着摩根给她讲复联的故事，班纳带着摩根倒腾实验室里的玩意，鹰眼交摩根射箭格斗，猎鹰带着摩根在天上到处飞，女巫带着摩根逛街吃饭，女生的心事都跟她说，摩根会追着变小的蚁人玩，星爵和摩根会经常尬舞，摩根和火箭各种斗嘴，摩根会偷偷掀开星云的脑门研究她的电路，和格鲁特斗讲外星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