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5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戴着耳机，看着最新一集的生活大爆炸，脸上表情不时变动，装作是深陷剧情中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在偷听小辣椒和托尼谈话。
十分钟前，托尼从机用餐厅里端出了一盘像是糊了的炒鸡蛋，闻着并不怎么诱人，但我还是想尝一尝这久违了的，父亲的手艺。不过我知道，不可以。
那是托尼特地为小辣椒下厨做的，小辣椒却神情严肃，问他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
偷听到这里，我不自觉的转头看了两人一眼，托尼也在看着我。他是在担心我会把他钯中毒的事告诉小辣椒吗？
视线落在那盘黑黄相间并不能辨认出是什么的菜，我迅速回过头接着看pad屏幕，不觉间心里有点遗憾。
两人开始争吵，托尼却不时地往嘴里灌着难喝的饮料，我下手一重，不小心捏碎了放在腿上的平板。
耳边传来星期五的汇报，托尼的血液毒素已经超过60%。
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他还想要和心爱的姑娘出去旅旅游度度假，走过生命的最后旅程，可是他心爱的姑娘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我不怪小辣椒，真的。可我好想要把一切事情告诉她，托尼值得所有人的爱，我觉得如果小辣椒能更心疼他一些，也许会更好。
这么想着，我放下那个被我捏坏的平板，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药剂安在金属针筒里，走过去对着托尼就是一扎。
托尼猝不及防被我扎了一下，他捂住伤口瞪了我一眼，终于让小辣椒察觉出了端倪。
“出什么事了吗？”小辣椒激动地站起来对托尼上下其手的检查，“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对吗？”
星期五告诉我，托尼身体里的毒素比例又下降了2%，可是我并不觉得高兴。我提取不出更多的解毒药剂了，我只能看着托尼一天天的更痛苦。
小辣椒终于答应取消托尼的生日派对，但她拒绝托尼出去旅游的想法，坚决的要求托尼回家，让我或者更多的医生为他检查身体。
可是再多医生也阻止不了钯元素向托尼的血液扩散，我也无法拿出那个来自未来的反应炉，只能等着这个正确时间点，真正救下托尼的人或者事到来、发生。
回到豪宅里，托尼和我进了他为我准备的医疗实验室，躺下任我检查时，他问：“你觉得我真的应该去找这个生日派对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取消派对这个想法是他自己提出的，然后我听托尼说：“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是你最后一次生日派对……”
最后一次这几个字戳中可我心里最痛的地方，我没有发现自己眼里有一滴泪划出，滴在了托尼裸露的胸膛上。他自然是发现了，以为吓到了我，开始道歉，“sorry，我只是……”
我迅速的将检查的器械都收好，吸吸鼻子，对他说：“不会是最后一次的，未来，你还会有更多的生日，如果喜欢，你可以举办派对，可以和小辣椒到处旅游，可以穿着马克盔甲飞上蓝天看这个世界……”你还会和小辣椒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并没有说。
“哦，你说的对。”也许是我描绘的未来蓝图太美好，托尼脸上恢复了笑容，没有再低沉。
将最后一支解毒药剂注入托尼的血液，我把他赶出了实验室。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是得继续提炼解毒药剂，以策万全。
在实验室呆了超过24小时，我什么也没做出来。可能是托尼的情绪感染了我，我发现自己脑袋一片混乱，什么都做不好，连最简单的提取操作都能搞错。
已经没有解毒药剂了，我没办法减缓托尼体内的毒素积聚。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托尼走了进来，告诉我我该休息了。“嘿莫莉，贾维斯告诉我你已经工作超过24小时了，该休息了甜心。”
我抓了抓头发，努力压抑下心中的痛苦和恐惧，走到了托尼身旁，“你说的对，我该休息了，但我现在很饿，你介意陪我去吃顿饭吗托尼？”
“当然不。”
于是我带着托尼来到了唐人街的角落，进了那家吃得我肠胃难受了整整两天的川菜店。这个点店里客人不多，老板坐在柜台前看着报纸，他见我和托尼进去，不急不忙的走过来点单。
他似乎没认出这个带着墨镜脸色不佳衣品时尚的男人，是美国的英雄，钢铁侠。
“请给我上两份担担面，一份微辣一份特辣。”依旧是用中文点的菜，老板满意的在白纸上写下我的需要，走进了厨房。
贾维斯自带的语音翻译系统已经和托尼说了我点的菜，所以我没再和他解释。
也许是我现在情绪流于表面，明显的生人勿近，托尼没有主动开口和我说话，我也没有。一阵沉默后，老板端了两盘担担面上来，特辣是我的，微辣是托尼的。
川菜的辣度标准和美国不同，即使是已经放低标准了，微辣的担担面还是让托尼辣得微红了脸。我是不是该庆幸他会用筷子？
事实上，我真的不太会吃辣，甚至比不上托尼。
将那盘红透了的担担面一点一点吃下去，辣椒素刺激到了我的整个头部器官，泪腺控制不住的飞速分泌泪水，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进装面的瓷盘，和辣椒油混拢。我的味蕾已经别辣得麻木，并不能分辨出面里是否有咸涩的味道。
“甜心，别哭了。”托尼看我闷不做声的大哭起来，整张脸都红了，连忙要了杯牛奶，又递了纸巾给我，“快别吃了，看你哭我都忍不住要心碎了。”
他的眼神和声音里带着疼惜，没有一点情色的感觉。我知道，这是血缘在作怪。埋藏在身体里的深层情感，不必靠外界的认知，自然而然的就联系了，就如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他，心里充满了浓重的，无法诉说的情感。
“托尼，一切都会好的，你会好的，一定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这是我所有的想法，和期冀。
我希望他能一辈子幸福安好，寿终正寝，而不是在最好的时光最好的年华逝去，徒留我和母亲痛苦。
托尼开始积极配合我治疗，像我说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他甚至暂时放弃了做钢铁侠，赠了一套盔甲给罗德上校为军方抵御外敌。
可我黔驴技穷，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我一天天压抑，斯塔克集团的对手，军火商汉默不知从哪儿得来了钢铁盔甲的制造技术，竟向外界宣扬要展示他的钢铁军队，而军方这次也站在了他这边。那套托尼赠予的盔甲，被当做出场展览。
我真想激活胸口的反应炉把那些与托尼敌对的人都杀光，可茉莉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这样会让时空崩坏，会让托尼受到更多伤害。
我只能等待。
终于，娜塔莎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了，她给了托尼一些我已经没有了的解毒药剂，而他的上司，我记忆里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带来了解决钯中毒治本的办法。
我作为托尼的私人医生，有幸和他一起观看了局长留下的，关于霍德华•斯塔克的资料。
“这是……”我看着纪录片里的霍德华，忍不住低声喃喃，被托尼听见了，他以为我不认识片中的人，解释道：“霍德华•斯塔克，我的父亲。”是我的祖父，我在心里默念。
祖父为了拍这一支片子似乎反复拍摄过多次，其中还有托尼的捣蛋镜头，而到了最后，我们竟然看到了祖父坐在正中间，对托尼说着心里话。
我忍不住为祖父的智慧感到惊讶，他早就预料到了托尼会有今天的麻烦吧！他是否把解决的办法藏在了这些遗物里？想起尼克局长的话，我不禁重燃了信心。
奈何祖父留下的东西都是超越目前普通科技的，我这个外行人一头雾水，只能看托尼独自战斗。
小辣椒继续处理着斯塔克集团的事务和回应官方的疑问，托尼也是全身聚焦在了祖父的遗物中，这样积极又乐观的他们，我太久没有见过了，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在这个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我一个没忍住，睡着了。
等我醒来，托尼已经解决了钯中毒的问题。星期五告诉我他从祖父的遗物里得到了信息，造出了新元素替代钯元素，完美解决了一切。而他身体里残余的毒素，尼克局长救下的解毒药剂完全可以摆平。
真好，他不用再为钯中毒痛苦了。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托尼收到了之前那个丑八怪伊万的电话，伊万告诉他，自己已经加快了转速制造出了更多能量。
托尼从伊万的话语中猜测到他会在汉默的展览会上动手脚，迫不及待的穿上盔甲冲了出去，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他。
星期五持续监控写贾维斯，我偷听到他们说伊万控制了汉默展示的钢铁军团和托尼送给罗德的钢铁盔甲，我以为贾维斯能切断伊万的远程操控，哪知等了很久，贾维斯仅只帮助罗德上校拜托了伊万的控制。
又一次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托尼的痛呼，我觉得自己不能再等待了，反正这段故事的结局一定是托尼胜利，那么胜得稍微顺利一点应该没事吧。
然后我让星期五切断了伊万方的所有监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