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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受刀伤榕月救颜明 ...

  •   吴榕月早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惊醒,叫茵儿服侍自己穿衣。外衣尚未穿好,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叩门。
      茵儿上前来问是谁,门外回到“请茵儿姑娘叫榕月起床,有一位病人需要她的帮忙”
      茵儿回到“小姐已经起床了”,又向榕月道“小姐,是大公子来了,说有病人需小姐帮忙”
      溶月对着屋外道“外面这么吵闹,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有人在和畅园把新到江夏的完颜宗悟给打了,他是金国大将完颜娄室的儿子。这事解决起来比较麻烦,现在两国关系紧张,双方拉锯多年,最怕金国以为由此发难”吴蒲津担忧道,“不过,你现在要赶紧去救一个人,就是打人的那小子,被金国人用匕首刺伤了,你杨哥哥看着呢,现在你去看看,怎么止止血,有人已经去请医生了,你杨哥哥怕他失血过多”
      吴榕月听了说道“哥哥先去,我马上就来”,也来不及梳妆收拾,赶紧让茵儿将散乱的头发简单的束起,自己去藏宝阁拿了药和工具箱便同茵儿赶紧赶了过去。
      颜明被安排在一间小侧屋,杨随文带人看守着,见到吴榕月带着药箱过来,便向她招手道“榕月快这边,有个人需要你给他止止血,我也想起来了,你之前在军营里跟着索医师学着玩儿来着,不过今天这个可是真实的人呀,你要小心点哦!”
      “嗯”
      榕月确实是一个杂学家,她对一切自然的东西都保持着好奇,什么都会去学习、认识、深究其理,杂七杂八的学了很多。不过最是门外汉的也有一样,就是社会人情,自小到大,鲜少有交友,只跟家里的父母兄妹有亲近,再就是伴她成长的茵儿。所以显得性情有些孤僻,平时不愿花时间在与人交际和了解人情上,反而在园林、山水、鸟木鱼虫上费心思,甚至是在医术、酿酒、佛道学问上也有自己的见解。
      不过这一切在那个文思旷古,极其浪漫自由的王朝,还是得到了包容与待见的。至少她的父亲吴玠,并没有因为女儿这般性情而责怪约束她。
      杨随文带着榕月走到颜明床前,榕月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面目有些苍白,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前额,但依旧掩盖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和少年般的俊秀,血迹溅到白皙的脖颈,极像鲜红的水墨。虽然只见过她一次,但是她的相貌,她是不会忘记的。
      榕月有些震惊的看着颜明,紧张的说道“杨哥哥,你们先出去,留下我和茵儿就可以”。
      杨随文闻言便示意左右士兵退下,自己也看了眼颜明退了出去。
      “啊,小姐”茵儿惊讶道“他是,船上那位公子”
      “嗯”
      “怎么会是他”茵儿难以置信道,
      “小姐现在应该做什么?”
      榕月让茵儿掌着灯,自己更靠近了一点,看到肩胛处的匕首,还有在外衣上凝固的血迹,心里不禁一颤。
      “先把她的衣服解下来吧”
      榕月冷静的剪开匕首周围的衣服,露出了血肉,虽然伤口有些深,但是这匕首却是极薄极锋利的,所以造成的伤势算不上非常严重,榕月想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与失血和受惊吓有关吧。所幸这匕首造成的是刺伤,如果是划伤,别看是把小匕首,以其锋利程度,也会造成相当严重的伤害了。
      榕月知道这种这种程度的伤口,只要及时止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在她要将颜明的衣服解开,将匕首拔出来,然后止血、包扎就可以了。
      榕月让茵儿去准备热水、冷水和毛巾,再将她的手术针盒拿来,茵儿听了点了点头,马上就出去了。
      榕月轻轻的解开束带,再将斜领长衫外衣从胸前解开,拔向两边,将里面的内衬也一同解开。正当她要解开最后一件内衬时,颜明突然抓住了榕月的手,嘴里还嘟囔着“爸……妈……”。颜明的神情在呢喃中显得有些复杂,脸庞又像孩子般的明亮。
      榕月听不真切颜明说了什么,或者确切的说她听到了,但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榕月感受着颜明冰凉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有我在这里呢”,她知道这话颜明听不到的,但是还是不自禁说了出来。
      榕月松开颜明的手,轻轻的拨开最后一层内衬……

      年轻的身体,白皙而饱满,裸露的肌肤,线条明亮流畅,脖颈与锁骨处的血迹连接着肩胛上精致的匕首,跳跃的火苗照映着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的那一抹白……。
      榕月听到茵儿的声音,急忙将颜明盖着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茵儿没有在意到小姐因为紧张而变化的音色,更听不到榕月此时陡然间急促起来的心跳。
      茵儿回复道“小姐,冷水和热水都准备好了,您的手术针盒也拿过来了”
      榕月不知道心为甚么心会跳动这么快,她虽算不得经世事,但也读书颇广,算是广闻博识,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心跳加速,某种条件下的。
      “帮我准备一条冷毛巾,然后准备一条白布”
      榕月看着伤口处凝结了的血迹,用冷毛巾轻轻的擦拭掉上面的血,然后用毛巾捂着匕首,冷静而果决的将匕首拔了出来。
      “啊……,痛,好疼”
      颜明在昏迷中叫喊着,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榕月用冷毛巾敷了一会儿,松开毛巾,用手术针盒里的棉花吸了吸往外渗的血,撒了一点镇痛的粉末药,用手术针穿好羊肠制成的手术线,将伤口轻轻的缝合,再将止血的药膏轻轻涂在白布上,将药对准伤口,敷在颜明的伤口处,然后双手穿过颜明的脖颈和右侧手臂,将她抱住,白布绕过颜明的身后,在右侧腋窝下打了个结。
      榕月的耳朵在抱起颜明的时候,被她湿润的呼吸染的绯红。
      她用热毛巾清理她脖颈和锁骨上的血迹,擦拭她的脸庞,帮她整理好了额前凌乱的头发。
      “茵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估计是四更了”
      “你去休息吧”
      “不,小姐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公子”茵儿摇了摇头道
      “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榕月笑着向茵儿做出了一个她只对茵儿做过的手势
      “好吧,我早上来换你”茵儿无奈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榕月特别不愿在与人交流和争吵上花时间和心思,但是茵儿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伙伴,她的毛病只对茵儿时才会暂时收起,但她不想自己多麻烦,也不想伤害茵儿,所以两个人做了约定,如果她向茵儿做出两只手遮眼睛的动作,就意味着茵儿必须听她的并且谈话结束。

      杨随文从颜明那儿出来便去了羁押曾桐、司马竺他们的地方。
      “我是杨随文,这儿的领兵总制,是你们谁出手打的完颜公子?”
      “是我动手的,他们都是被打了,才还手抵抗的,抓我一个人去给你说的那些人谢罪吧”曾桐第一个起身说道,“还有我们家兄弟怎么样了?”
      “哼!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要关心别人生死。找了人在医治,能不能活就看那家伙的运气了”杨随文冷面回道。
      司马竺听了眼泪盘旋着道“以前该对这个傻子好一点的,现在~,哎,要是她死了,该怎么办呀,没本事还爱瞎出风头,保护不了自己,还要保护别人”说完哽咽着,用袖子擦拭眼泪。
      曾桐听此咬着牙,心里一阵难过,低垂着头。一起参与的那几个人,听此也低头默不作声。
      杨随文见此状,笑着慢悠悠道“也没你们理解的那么严重的”,“我看了他的伤,并不在要害,止住血,敷点药就好了”
      司马竺听此,又恼又开心道“你这个人,怎么开这种玩笑,你知道我刚才听你说了,有多难过吗?”
      杨随文做一尬脸,又笑道“我也没说他会死呀!”,“不过先说你们,你们的命运就看明天吴将军怎么定夺了。不过先透露一下吧,罚是少不了的,都把屁股准备好等板子吧。不过不会有啥大事,完事估计就可以回家了,你们惹得麻烦有人帮你们担了”
      临走前对曾桐说道“可以呀,兄弟,挺有胆的,要是那天我在场,那家伙也不会好过的。还有,谢谢了,我替一个人谢你的”。
      曾桐一群人听的有些惊讶,后即哈哈大笑起来。
      杨随文也笑了笑,便匆匆着离开了。
      在场的几人还私下跟曾瑞约定,从这里出去以后,不管将来如何,他都是大家的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挡。

      颜明艰难的睁开了眼,就如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那般,艰难的睁开了眼。她首先感到的就是右肩疼痛难耐,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同时感触到了丝质的衣服包裹着的另一个身体的温度。
      吴榕月也被这碰触惊醒,她抬眼看到颜明正睁着眼睛,与她看过去的眼神碰撞一起。
      “你醒了”
      “嗯~”
      “昨天医生诊治过了,说你身体虚弱,不过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榕月叉开了视线,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子道,“开好的药已经嘱咐厨房煎好了,你醒了就可以热着喝”
      “谢谢”颜明认出了榕月,但是她其实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姓名
      “我叫颜明,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的,可惜还未知姑娘芳名?”
      “吴榕月”
      听到这么简洁的回答,颜明笑了笑道“劳烦姑娘讲一下我这是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还有我两个哥哥现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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