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一次邀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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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下午4:18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18分钟。
整个咖啡厅里，只有杨瀚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两杯白开水以外空无一物，干净的有些过分。
女店员也没恼，依然好脾气的为他续水，或许因为是帅哥的优待吧。
店里，悠扬的钢琴声在耳畔响起，杨瀚的指关节也无意识的像弹钢琴一样，有顺序地敲击着桌面，频频向着玻璃外望着。
杨瀚咬着下唇，干净的眉眼染上了一丝迫切。
他，还没来吗？
除了紧张的情绪之外，杨瀚并没有任何的不耐。
这一次的见面对他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这可是自己从认识木然的第一天起，他第一次主动发起邀约。
所以并不存在等着心急这种事情，杨瀚只觉得以及坐立难安、口干舌燥。他又灌下了一整杯白开水，擦了擦额前并不存在的汗。
在第35次抬起手表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想要见的人。
“木然。”
笑容比他的声音更先一步，杨瀚站起身，用自己最美好的角度和表情来迎接他，就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木然累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手摘下了鸭舌帽，另一只手往后撩着那些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的发型，随意地甩一甩头。
“嗯没事。”杨瀚把另一杯没有动过的白开水推到了他的面前，“先缓缓。”
木然也没客气，抬手就灌了下去。
“啊——活了。”木然一点都没跟杨瀚客气，毕竟在他看来，他和杨瀚也算是近距离相处了一段时间，关系也比较亲近了。
而且他们之间也只分别了不过一天的时间，木然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现实中已经算是很久没见了。
“那个……我公交车没赶上，下一班还要半个小时，打车我觉得没必要，所以就跑过来了。”木然硬着头皮还是解释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抓了抓头发。
“没事，我也才刚来。”杨瀚很自然的接过了话。
“先生，还要帮您续杯吗？”这一次的服务生并不是之前的那位小姐姐，而是店里的经理。
“我们店的柠檬水的确很好喝，但店里的招牌咖啡更适合好友聚会，您要不要尝试一下呢？”
经理面上带笑，态度非常友善，但杨瀚听出了他的潜意思。
都蹭了这么多杯水了，在朋友面前点杯饮料不过分吧？
“咳咳，那就听你的点两杯吧。”杨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看了一眼木然。
蹩脚的谎言并不尴尬，尴尬的是这打脸来得太快。
不过幸好经理没有把话说得太明显，不然声称自己刚到的谎话被当面戳穿就很尴尬。
“好的先生。”经理微笑着离开，桌上的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各自的心事之中，相对无言。
木然还在艰难地组织措词。
要是直接问皮皮的身体状况肯定很突兀，但是通过和杨瀚叙旧来侧面打探，这又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难办。
“那个……”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杨瀚赶紧谦让道：“你先说，你先说。”
“哎，也行。”木然把身体坐直，咳嗽了一声，“其实把你叫出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听说你养了只狗，然后就……随便问问。”
“咳咳，你是你它是它，我对它感兴趣不代表我就不讨厌你了，这点你要分清楚。”
杨瀚轻笑了两声：“嗯，我知道的。”
关于木然不待见自己这点，他一直都很清楚。而且他对自己的厌恶情绪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本就是一个不太热情的人，却偏偏遇到像自己这样主动的家伙，心里肯定是不喜的。
可是没办法，向他靠近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本能，就算想改也改不掉，只能看自己又有多能忍耐了。
“我养的狗是一只巴哥犬，名字叫皮皮，照片的话，我记得给你看过。”
“有没有最新的照片？”
“有啊，都在手机里。”
杨瀚站起身，按捺住内心的小窃喜，把座位移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滑动着相册里的图片给木然看。
“你看，这是它第一次和我一起直播的照片。”
“这是它睡觉的照片。”
“这是它吃饭时候的照片。”
“还有这个……那个……”
杨瀚的相册里几乎全部都是皮皮的身影，木然嘴巴微张，心里惊讶的不行。
这家伙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的照片，他怎么不知道？
“昨天呢，昨天的照片有没有？”受不了弯弯绕绕的木然还是决定打直球，反正他也知道杨瀚绝对不会问一些不该问的。
这家伙一直都很懂分寸，不然自己也不会在讨厌他的同时依然留下了他的联系号码。
没有被自己拉入黑名单就已经是杨瀚创造出来的一个奇迹了。
“有，它昨天又不乖了，拖鞋被它咬坏了三双。”
杨瀚没有多问，直接划开图片给他看，图片里拖鞋的惨状被拍摄的一清二楚，上面全是皮皮的口水和牙印。
“额，看来它还挺精神的。”木然一本正经的点评道，同时在内心快速地进行分析。
简单的梳理一下思路就是，皮皮在和自己互穿之后，留在人类身体的它会进入暂时的沉睡期，只要回到它自己的身体就能重新恢复活力。而自己则不受任何影响，不管在哪个身体里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呼，内心的负疚感总算好了一点。
他还以为皮皮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自己肯定过意不去。
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不是？
在他低下头沉思的时间里，杨瀚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只有杨瀚心里清楚，他用了多强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内心的激动。
不知道是木然对自己太过信任还是他太大意的缘故，这么多的破绽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
更何况他杨瀚虽然在学习上的天赋不如木然，但是在生活中的察言观色能力绝对不输于常人。
他几乎可以确定，皮皮表现出来的异常和木然之间的关系就是他内心猜测的那样。
咖啡还冒着热气，胸有成竹的杨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他知道的，越是到这种关头，就越不能心急。
只是自己的激动，杨瀚就算想藏也藏不住。
木然在想明白之后就把思绪重新放回到了和杨瀚的会面上，就是这一下突然的抬头，让他成功捕捉到了杨瀚来不及隐藏的眼神。
古井无波下暗自流动的星河，又好像风暴中心的漩涡似的，幽深，晦暗，带着某种摧毁性的力量，好像能把人直直地拖入深渊一样。
这个眼神消失的太快，快到让木然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
杨瀚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此时，咖啡店外路过的女孩子们忍不住停下脚步，对着杨瀚的侧脸偷偷拍照：“好帅好帅！”
“别怂，去要个微信啊！”
“不行不行，我远远看着就好了。”
木然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一个个小脸通红的跑走，又羞涩地不停回头望了回来，他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回到杨瀚的身上。
阳光下浅笑的温柔男子，好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并不显的突兀的浅褐色头发，再配上他绝杀的笑容，妥妥的初恋男神。
没错，这才是他杨瀚的人设好吧？刚才那个有些恐怖的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对，肯定是。
“滴滴滴——”
木然提前定好的闹钟铃声忽的响起，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时间，对杨瀚说道：“我要去练舞了。”
“嗯……这么快就走了吗？”杨瀚忍不住感到可惜，虽然现在已经4:50了，但他觉得自己才和木然单独相处了不到十分钟，“本来还想着五点左右还可以和你一起吃顿饭。”
看来木然说的见一面还真就只是见一面，是自己想多了。
但杨瀚绝不会轻言放弃。
“那我可以去看你练舞吗？我也没什么事。”杨瀚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个随你便吧。”木然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其实还是有所谓的，但他的拒绝声在对上杨瀚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收了回来。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从杨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皮皮的影子。
他不会在学皮皮吧？
“那我就跟你去学校看你练舞，”杨瀚高兴地应了下来，“一会儿还可以在你学校的食堂里蹭一顿饭，不用跑饭馆破费了。”
“蹭饭？”
“说错了，不是蹭，是自费。”杨瀚立马改口，“转账给你，你帮忙刷饭卡。”
“那行。”
看来杨瀚在明算账这一点做的倒挺不错，木然表示很满意。
没办法，他的钱除了从奖学金里抠下来以外，租房费生活费以及舞蹈的储蓄费还有乱七八糟的费，一切都需要他节约用钱。
杨瀚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不等木然接下来开口，他自己先说了出来：“咖啡钱就别AA了，算我请客。别跟我抢啊，我也算是个有工作的人了，这钱必须我来付。”
木然刚刚还想结账的动作一凝固，他默默回忆了一下手机里的余额。
早知道当初买摄像头就不买太好了，花呗让他失去了付钱的底气。
嗯，他还是不逞能了。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一次邀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