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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混账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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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岁岁吩咐完素霜,便让她退下了。
她左右思量了下,对着身后的翠荷问道:“我这月的月钱还有多少?”
翠荷闻言皱了皱小脸,苦笑道:“小姐,您忘了您上次顶撞老爷,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还被关了五天的祠堂。”
冯岁岁一愣,书里好像是写过这事,沐管家怂恿着原主因着离王之事去与镇国公吵架,这没脑子的原主就真的去了,结果当然是以被罚收场。
说起来,原主混的这么惨,跟沐管家还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冯岁岁从梳妆镜旁的小匣子里取了一支玉镯,递到了翠荷手中,轻声道:“将这镯子当了,换些银子给素霜。”
翠荷拿着镯子,有些不解:“小姐,您的这些饰物最近已经典当的差不多了,这玉镯是小姐最喜爱的,小姐平日都不舍得带。更何况素霜想陷害小姐,为何还要帮她?”
冯岁岁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茫,为何要帮素霜,她也不太清楚。
她恍惚的记起,从前还没成为明星时,她也有个生了病的家人,因没有钱治病被病症折磨的生不如死,而她为了赚钱给家人治病,也曾奋不顾身的靠着美貌闯进了娱乐圈。
看到素霜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纯真无知的自己。
“她虽可恶,她弟弟却是无辜的,镯子不过是个死物,若是能救了活人的命,也算是它的造化。沐管家这人最是奸诈,即便她帮他做事,他为了封口也不会让她活着。同是天下沦落人,我又何苦与她为难?”冯岁岁漫不经心的答道。
是了,书中写过素霜将原主成功陷害后,沐管家为了封口,直接将她以罪奴之名乱棍打死后扔进了乱葬岗。
素霜若是识相,收了她给的银子,便该按照她吩咐的来做。若是素霜执意作死,那她也不介意送素霜一程。
翠荷纳闷的问:“小姐,您是如何看出来沐管家是坏人的?又怎么知晓素霜要陷害您?”
要知道原来夫人最是信任这个捡来的管家了,事事都会与他商议。
翠荷虽然一直便不喜沐管家,可无奈夫人和小姐两人都十分信任他,她一个小小丫鬟的无凭无证的劝诫,两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冯岁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回答:“你家小姐我有火眼金睛,坏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行了,我有些乏了,要眯一会。”
翠荷挠了挠脑袋,又怂了怂鼻子,有些奇怪道:“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小姐有没有闻到?”
冯岁岁好笑的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道:“瞎说什么,快去当了镯子,将银子交给素霜,让她快去给自己的弟弟看病。”
翠荷点点头,一边往里打量了几眼,一边向外走去。
冯岁岁踹了两只绣花鞋,又将厚重的外衣扔到了一旁,便钻进了被窝里。
身子还未刚进去,便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冯岁岁下意识的弹开,却被那东西紧紧的抱了个满怀。
她刚想尖叫,一只宽大的手掌便贴在了她的唇上。
“别说话——”
一个深厚且有些阴沉的嗓音用身后传来,约莫是怕声音太大,他是靠在了她的耳畔边说的话,那滚烫的热气在她耳边打了个转儿,弄的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刚才只顾着与两个丫鬟说话,竟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
浓重的血腥味在被窝里散开,冯岁岁猜测身后的男人应该是受了重伤的。她不由得有些自责,最近因为得了风寒,鼻子不通气,竟然连这味道都没有闻见。
男人见她安静了下来,对她这种识趣的态度很是满意,发出了一声轻笑。
冯岁岁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笑,震得她的背后都有些颤意,她真是很奇怪,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纳闷的同时,她的脑子还在飞速的运转着,这人到底是谁?书中可没有这一段,能随意进入国公府而不被发现的人,想必身份不会简单。
“镇国公的长女可真是有趣啊……”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阴狠的声音中竟听出了一丝变态的亲昵。
冯岁岁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男人不会是个太监吧,怎么说个话阴里阴气的,跟个活死人一样。
男人的手毫无顾忌的摸上了她的身体,冯岁岁大惊,这人难道要劫色?
她挣扎起来,悄悄的卷起了小腿,用尽全力对着身后男人的命根子处攻击。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哪怕动作飞快的夹住了腿,还是实打实的挨了她一脚。
他的腿上传来剧痛,他却丝毫不在意,两只腿夹住她的一双小脚,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这样一弄,他捂着她嘴的手掌倒是松了松,她咬了咬牙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男人低沉的笑了笑,用粗糙的手指蹭了蹭她粉嫩的唇角,语气十分温柔道:“真是只淘气的小野猫呢。”
冯岁岁被他的语气恶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真想一脚踢爆他的蛋,然后把绣花鞋塞进他嘴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无奈。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垂边,轻声道:“别乱动,我取些东西。”
说罢,大手一挥便从她的亵衣上撕下三条长长的布料,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布料绕着她的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
而另一条布料,则绑住了她的双手,他的动作并不流畅,但对付冯岁岁却绰绰有余。
冯岁岁陷入了一片黑暗,刚才她就试图转身想看一看这是哪家的浪荡子,却被他钳制的死死的。
她一下明白了,他这是怕她认出来他来,所以他一定是原主见过的某个男人。
男人将她绑好后,便从她身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下颚,调笑道:“手感不错。”
冯岁岁怒了,要是让她知道这男人是谁,她一定弄死他!
笑声远去,屋外的门也跟着敞开,她盛怒之余,也知道这男人应该是跑了。
冯岁岁在床上像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以此挣脱手上的束缚,整整的蹉跎了大半日,直至日落西山,她才将手上的束缚挣脱开。
她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又将嘴上勒的紧紧的布条松开,瞄了一眼被染上血迹的床榻,气的肠子都打了结。
这个死变态,可千万别让她逮到,不然她剥皮削骨也要让他明白不能得罪女人。
冯岁岁本来有些困顿,被这一通折腾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
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叹了口气,穿上外衣和鞋子,朝屋外走去。
翠荷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主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可是休憩好了?”
冯岁岁瞪了瞪眼睛,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翠荷被瞪得无辜,看起来主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要用膳吗?素霜给家人送银子去了,我这便去厨房端晚膳去。”
冯岁岁见翠荷那小心的模样,一下像个撒气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她无力的挥了挥手:“去吧,我也有些饿了。”
她随意的坐在了石椅上,托着下巴在脑子里搜索书中原主见过的男人。
原主虽然行事颇为奇葩,但大家闺秀的脸面还是要的,所以近乎不曾与男人接触。
而且原主身份高贵,能与她接触的男人,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男人身上虽然有伤,她却从他的一举一动看出他的武功不低,一般人应是伤不了他。
没准他在刺杀谁,又或是被人追杀。
不管怎么说,这人胆子也够大的,光天化日就敢往她屋里跑,真是不要命了。
如果这人真是什么贵人,那这几天京城必定会有风声传出,她只需坐等消息便好了。
“小姐——”
翠荷有些委屈巴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冯岁岁抬头看她,疑惑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翠荷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从里头端出了一碗稀得像是白开水的粥,清水上飘着几颗米粒,看着十分的单薄。
又从里头拿出了一只黄色的窝窝头,许是放的时间太长了,窝窝头摸起来干巴巴的跟骨头一样。
“厨房的人言李姨娘说小姐身子不爽利,要吃些淡的,这些是李姨娘特意给小姐准备的。我跟她们争执了几句,她们便将我轰了出来,还说爱吃不吃。”翠荷垂下头,手指狠狠的攥在一起,握成了个拳头。
冯岁岁倒没什么表情,李氏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克扣她的膳食,定是因为今日冯云云落水和退婚之事。
估摸着李氏应该是气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没脑子的事。
翠荷见主子不说话,咬了咬牙道:“小姐别难过,我这便去找老爷告状。”
冯岁岁抬起精致的小脸,柔柔的笑道:“若是去找父亲告状,岂不是辜负了姨娘亲手送来的把柄?”
翠荷愣了愣,主子怎么不生气,反而还笑的如此开心。
冯岁岁朝她挥了挥小手,翠荷将耳朵向前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