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穗禾同人)蒹葭》孔固

24、第 24 章

　　第二日，旭凤在饭桌上向穗禾请旨，羽界练军！
　　她想在穗禾明言不需要他之前，能为她尽力多做些事。
　　到底不负那爱过一场！

　　穗禾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允了。她让他回来本就是想让他为自己所用，不是么？

　　次日一早，穗禾和小应龙为旭凤送行。
　　“表哥，保重！”穗禾上前轻轻拥住旭凤。
　　到底，曾爱过！

　　旭凤愣神，压下心中复杂情绪，抬手轻拍穗禾背部，“穗禾，好好照顾自己，别成为上神就大意了。其实你才是最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
　　“这些年已经很好了！”穗禾温柔的笑着，不过旭凤看不见。
　　“思儿挺懂事！你们……，保重！”
　　旭凤紧紧抱住穗禾，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怀中姑娘额头上。他抽离胳臂，后退身体，闭眼转身，不舍的泪珠落地，打散了执念！

　　旭凤，不要再沦陷了。
　　她从来不属于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也不要让她再为难了！
　　那一声“表哥”已是奢望！
　　便护她此生安好，不负爱过一场！

　　“娘亲！”小应龙上前牵住穗禾的手，担心的呼唤着。
　　穗禾收回随着那挺拔背影拉远的目光，慈爱的看着儿子，轻轻的揉揉儿子的小脑袋，“回去吧！”

　　“娘亲，还有八百年结界就要打开了！”回去的路上，小应龙又想闹腾。
　　“娘亲知道，到时你可以去见润玉！”
　　“……不，不是，娘亲，我……”，小家伙慌乱无措。
　　他怎么可以天真的认为能瞒过聪慧的娘亲呢？

　　穗禾轻叹一口气，停下脚步，蹲下身体面对儿子，“思儿，你们父子血缘，娘亲从来没有想过要隔断你们！”
　　小家伙依旧惶恐，“娘亲...”
　　“你从小天资异禀，聪慧异常。可即便你再如何与众不同，都是一个有父有母的孩子，娘亲不会去剥夺你所该拥有的任何东西，和感情！”
　　“…所以，所以我们的事，您一直都知道？”
　　穗禾看着儿子故作镇定的小样子，食指弯勾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俏皮一笑，“你娘亲可是上神啊！”
　　小家伙怯怯，“那您还会打他吗？”
　　穗禾怔愣片刻，“扑哧”笑出，“没良心的小东西，之前若不是帮你，我怎会下手这么狠？那现在他又不打你，我干嘛要打他啊？”
　　“那，那以前的事？”
　　穗禾轻点儿子额头，娇嗔道：“你就是故意套我话呢吧？”
　　小家伙牵着穗禾的手撒娇，“只是亲口听娘亲说，才放心嘛！”
　　穗禾温柔的拍拍儿子脸蛋，“前尘种种，对你娘亲来说，除了最后的心底感情，便如一场他人梦境。我还能感觉到的，唯有那最后的恋念而已！”
　　“娘……”
　　“小东西，你告诉他，不过那点念想和我儿子一比，那绝对微不足道，要他敢欺负你，老娘还揍他！听—清—楚了没有？”最后一句穗禾拉着小应龙的耳朵喊。
　　小家伙被吓到似的，赶紧抢回耳朵，离穗禾一尺距离，“——不是，娘亲，我又不是他，您别对我凶啊！”
　　“噢～，抱歉宝贝，这不是要你给他带话么？哈哈哈—”
　　“您故意的！”小家伙小声嘟囔，低头撇嘴。
　　“你说什么——”
　　“没没没，娘亲，我还有课业，我先走了——”
　　穗禾看着小家伙一溜烟的往前跑，直起身子，脸上轻柔笑意满满，“这孩子……”

　　当日半夜，翼渺洲上空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红衣男子现于穗禾寝殿内，其人长身玉立，温润如玉，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床榻上静静打坐的清贵神祗，“阿禾！”
　　察觉周围动静，神祗睁眼，周围瞬间万千光华现，打断了男子专注的眼神。
　　“润玉，你身为天帝，却总是擅用禁术，莫不要六界耻笑？”
　　“我不在乎，我只想看看你和思儿！”
　　穗禾冷淡瞥他一眼，“本座很好，不需要你看。若想看儿子，本座认为，待我羽界结界开时，天帝再看不可。非要使用禁术闯我结界么？”
　　这是在乎我？润玉太激动了，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弯解穗禾的话意。并连忙上前表衷心，“阿禾，为了你和思儿，我愿付任何代价！”
　　“呵，天帝这话有意思。你不尊本座，擅闯我结界，竟还为了我和孩子！本座竟不知，还有这种道理？”
　　“阿禾……”
　　“天帝，夜色太晚，你今日已然逾越，本座念你首犯，不做计较。请吧！”穗禾抬手，一道术法打开殿门。
　　润玉知道自己的妻子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主儿，要赶紧把自己的情愫和想法说明，否则被“请”出去，就再难有机会。
　　润玉上前，舍命抱住穗禾，“阿禾，对不起，不管之前到底如何，都是我错了。阿禾，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好想你！”

　　“你想的是凤羽穗禾，还是谷梁穗禾？润玉，你分得清么？”
　　润玉没有感觉到意料之内的疼痛，却听到更令他心痛不已的淡淡质问。
　　“阿禾，我不是傻的。我怎能不知道，谷梁穗禾，凤羽穗禾是同一个人，都是你！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没有感受到穗禾的抗拒，润玉更加抱紧了怀中爱人，紧紧地，永不放开。

　　“那，你认为，我爱的是长苏润玉，还是颛孙润玉？”
　　穗禾冷淡的接受润玉的拥抱，心里默默算计，早上走了一个，现在她一定要和这个掰扯清楚。在羽界结界打开之前，她要处理好这些纠缠不清的关系，不能影响思儿日后的前程。

　　“……阿禾，润玉也从来都是一个人……”

　　“爱我？恨我？杀我？爱我爱到要我死？”

　　“不是！阿禾，不是！我从不知道，我的梦境竟然能成真！我从不知道，我伤的最深的，竟是我最爱的人！”

　　“我知道，润玉”，穗禾使力挣开润玉的怀抱，冷漠的眼神对视着他无措的眼睛，“我知道！”
　　“上古龙凤初劫，之后又历百万年天地变幻，天龙和凤凰均所剩无几。传至你们这一代，也只剩下你和旭凤。哼哼～，你知道吗？若你两人有一人能孕育后代，没准你俩就能凑一对了，哪还有我和锦觅的事！”

　　“阿禾，你，你说什么？”润玉吃惊地睁大眼，不敢置信。
　　穗禾抬首上望，“两个神仙梦中结合，现实生子，天生应龙于百万年后现世。你觉得什么力量做得到？”

　　润玉了悟，咬牙切齿，“天，道！”

　　穗禾低头讽笑，“纵为天帝又如何，不还是棋子？”

　　润玉似乎想通什么，眼神一转，反怒为喜，“哈哈，”大笑，“好，好极了！天道将你我绑在一处，阿禾，纵为上神，你又怎么能躲开？”

　　穗禾笑意更甚，“我为什么要躲开？润玉，你不知，到了本座这个境界，只会更顺应天意么？”

　　两人彼此算计，相互嘲讽，互不相让。

　　穗禾嗤笑，这才是他们两个人正确的相处方式。情情爱爱悲悲切切什么的，放他俩之间，很别扭有没有？

　　“呵，穗禾上神有什么高见吗？”
　　润玉不由苦笑，原来，从来也就这一个穗禾，能与他“旗鼓相当”！

　　“自然，没有高见，怎敢和天帝对仗？”

　　“请！”摸清穗禾意图，润玉心里有了底，怎能不陪着爱妻玩玩？

　　“思儿有资格当为天界储君！”穗禾斩钉截铁的说出意图。

　　“那需你是天界天后！”润玉不甘示弱的提出条件。

　　“成交！”“合作愉快！”
　　曾紧紧牵扯过的两双手击掌立誓，两人头顶分别两道金光闪现，命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