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到异世Fight for bride》迪莫仙琥

151、第十八章 等待时光

　　闭上眼，
　　我又梦见了那一天：
　　少年啊，
　　你那回眸如花的一笑，
　　怎让我用一生纪念。

　　有的人，
　　会爱上了未曾见过的人，
　　有的人，
　　会愿意为此负担一切责任，
　　有的人，
　　会点燃那烛光后放纵自由，
　　而爱呢，
　　却从来不渴望所谓的远方，
　　却痛苦注视下难以自拔的深情，
　　却仇恨那曾经的倒影。

　　少年人，
　　跪在窗前，
　　问起梦中的神明，
　　在那高洁的影子里追寻一个答案，
　　他是爱吗？
　　这便是爱吗？
　　——《无题》

　　第一次，也许不止是第一次了，我没有告诉阿莱龙女说了什么。他们是在隐瞒？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此刻，仿佛有一堵墙树立在我们之间。我做不到绝情，甚至连对视也失去了勇气。我是挺在乎这一切的。
　　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谜语人一样，说着这些话，做着那样的事情，却唯独不告诉人理由。
　　也许，这就是梦神妈妈告诉我的成长。
　　我有了自己的秘密，阿莱，梦神妈妈，尹师傅……很多很多，熟悉的陌生的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我就算能让人轻易地倾述，但秘密就是秘密，说不出口的，我也不应该得知。
　　很久之前，我就好奇曾经公孙同学脱口而出的那个字——吸血鬼的“新娘”，当初虽然公孙同学接着掩盖了这句话，但并非如此。我能察觉到阿莱对我的感情不止是如此，但我更是意识到最开始的他眼中似乎也有着同样的含义，却在看到我那一刻失去，直到后来才逐渐出现。
　　为什么呢？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我陷入了无限的谜题，牛角尖，陷入了自己与自己的僵局。当龙女走后，阿莱回来；当他站在我面前，我回头；当我回答他的问题，他一如往常地包容我——然而那个夜晚，我却陷入了失眠。

　　海之城没有星星，只有海水在脉脉流淌，星光还是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却穿不透那层层波澜。
　　我在雪白的床上失眠，白天的那些话，龙女的，阿莱的，我的……不断在自己的脑中回旋。
　　仿佛，我好像溺在了海中。
　　久久的，我看向了窗边的珊瑚。
　　阿莱似乎熟睡了，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在夜晚沉眠。
　　渐渐地，睡意才涌上心头。

　　然而问题依旧存在，如鲠在喉。

　　于是，在阿莱又出去办事和没能等到龙女来人的这天，我在海之城漫无目的地闲逛。
　　“新鲜的鱼饭！只要十个铜板吃到饱！”
　　“珊瑚！珊瑚！最美珊瑚！”
　　“海骑士渊与耘的角斗即将开始！最新消息悬殊高达5个点！”
　　……
　　这是一座城市，即使我心不在焉，也得到了许多的热闹。看着这些热闹，虽然没有参与的心思，但心情也似乎跟着人群好了不少。然后，我走进了一家酒馆里，意外看见了角落里应该不太适合这里的苍蓝的美丽女人——亚丁岗仁波齐的大魔导师，珐琅。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这位强大的魔导师有交集，虽然现在我在做魔法论文，离高级魔法师也不算太远，但是魔导师这样的人物除了老师外都离我太遥远了。如果说中级魔法师到高级魔法师是一道门槛，那么高级魔法师到魔导师又是另外一道更加困难的门槛。即使我有很大把握成为高级魔法师，但对于魔导师，也只能是一知半解。只是心血来潮，我在她面前坐下，并且成功跟她聊上了。
　　其实也不能说聊上了，可能是大魔导师喝了太多酒，心里也闷了不少事，便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也有一个叫珐琅的魔法师，但奇怪的是主角却是一个叫住列昂里德的少年骑士，甚至故事最后少年骑士还爱上了一个叫“寒冬”的女性大骑士。从她那些话中，我艰难地拼凑起这段故事——或者说叫往事——忽然间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难道这算是明白吗？
　　爱？
　　即使有的人爱上了另一个人，却不意味着这份爱能够得到回应。即使有的人错误地相遇了，但是爱却与这些不同。
　　这便是爱吗？

　　我握着手中的杯子，看着里面的气泡水，垂下眼，忽然间却发现反射的光中有个熟悉的影子。
　　影子？我瞪大了双眼，猛地转头。
　　“……阿莱——”
　　我急促地叫了一声，话也没跟珐琅说，便从座位上跳起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身后的魔导师似乎醉得厉害，还在继续喝着。
　　我步履匆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

　　那是阿莱吗？我并不是想去酒馆的，也不是故意到那种地方去的……在奔跑的路上我内心深处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来证明自己没有学坏。
　　在阿莱的心中，我，我应该是个单纯的人——在很多人的心中，我只是个迟钝又过于善良的人。但是，这样算是美好吧。
　　我情不自禁地保持着自己美好的样子，保持这样——可是，我并不仅仅如此。
　　因为对我好，所以我也对你好。
　　因为感知到那些美好的情感，所以我只想回馈那样美好的情感。
　　因为，所以，可我也会痛苦，也会难受——我想你对我坏，那样——

　　我推开了酒馆的门，追逐着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影子。
　　只是影子在人海中飘荡，即使我急忙去追赶，却似乎在这没有边际的人潮中迷失了。
　　“……阿莱……去哪了……”
　　我的目光扫过人群，无视旁人诧异的眼光。
　　刚才，之前的时候，阿莱是跟着我吗？阿莱是看见了我吗？还是，我偶然看见了他？
　　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了多少？
　　这一切似乎没有答案，只有一只手忽然拍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却注定失望地看着对方。
　　这是一位美丽的鲛人女孩，她微笑着看着我，喊出了我的名字。
　　“许少爷，助理阁下让我请你过去，并叫我告诉您：‘今天海之城的骑士们从大陆回来，正好是时候过去了’。”
　　我垂下了眼眸，掩盖住自己内心忽然涌现的不安情绪，回答道：“好，现在就过去吗？”
　　“没错，‘时间不等人’，助理阁下也是这样说的。”
　　“那就走吧。”
　　跟着鲛人走的时候，我不禁回头看了身后，只是海水静静地流淌着，人群中也没有那道身影。
　　那会是错觉吗？不，我也感知到了阿莱的存在。
　　我知道我们并不会很晚再见面，但是那些话真的能说出口吗？时间，可不等人。既然如此，先去见莎西罗吧。

　　现在的莎西罗，又是什么样子呢？
　　过去的朋友都在改变，而我，也似乎不得不做出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