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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十五章 海之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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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生在那遥远的海洋
它死在陌生的沙漠里
你看桥头刻下的歌谣
一个人要走多久
才能迈过生命的尽头
到达理想的彼岸
一个人又要走多远
才能逃开过去的阴霾
活出自己的模样
而这位殉道者直到人生的最后
才看到那一抹
不属于自己的光芒
闪耀在海之上
——《人鱼的歌谣&海》
得容我说一句，在此之前，我对海之城印象全部来源于书籍当中对于海之城的绘卷。我想想，应该是——那是海洋当中被鱼群所包围的城市，那是坐落在大海深处一片漆黑的古老城池，那也是海族人所建立起来的混乱之地。无论文字有多么丰富，图案也有多么壮丽，常年只在城堡和学院来往的我也只能窥见一点。也就只是那么一点，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路上，我也时常想起那位友人，想起她心心念念要去的那儿会是什么样。
然而直到今日，我才真正看见了这座城。它果然很美，绝不是语言溃泛的我能形容得出来，但是我也知道一件事实：它并非我所向往的地方，也并非我的家园。
到这里，我大概真正能跟阿莱说，我的归处了吧。
时间回到几天前。
那一天阿莱回来后，众人收拾残局便继续了前往海之城的道路。这边本已经到了日不落之地，算了算路程，距离海之城也只有三四日而已，到达也是铁板钉钉的一件事情，因此一路上虽然沉默却也十分安静，袭击者想来也放弃了这件事。
红发乔恩与他的朋友在上次的战斗中有所损伤，不过他们本就是魔法师，也学过一点治疗术，因此第二天便活蹦乱跳地出现我的面前。
“嘿！小里德，你的哥哥终于回来，总算不用看到你沮丧的表情了。”
还是那么夸张的语调，旁边的同伴无奈地扶额，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好。
这次，阿莱比之前友好许多，可能是我说出过去的事情里这两位对我的帮助并不算小，他微微颔首，稍微亲近一点地喊了乔恩的名字。
“乔恩先生，赛得利先生，布尔感激这些日子里你们对我的弟弟的帮助……”
“哈哈，里德大哥太见外了，我跟你弟弟一见如故！倒是里德小弟本领也不错，我看他之前打那个鳄兽的时候啊！约瑟夫！你也说说啊！”
“是的，一见如故。”
……
“扑哧！”
总之，最后我们笑成了一团。
之后的路上会想起这一幕，我也会想起自己的学院时光，那段时光该是我青春永远的珍藏，即使朋友们都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也无妨当年一同共度的美好时光。
在进入海之城之前，我们先来到了海之城陆地上的城市——欧里亚，这个名字在玛特斯仁大陆的古代语中被意为“海洋”。欧里亚起先并非海之城的海面城市，就像是海之城与欧里亚这两个名词之间看起来毫不相干，它本是一个海边小国，后来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成为了一个小城，如今又变成了海之城与陆地的通道，人们都戏称它为“海之城的大桥”，意思非常直白。
而我第一眼看到欧里亚的时候，却也不免为人们的直白所叹息。欧里亚本身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书写在城墙上的古老魔法咒语如今也成了语义不详的残缺文字，但仍然带有那种过去的智慧，与观者相见。
走进城内，据说当年的战争虽然让这个小国不复存在，但城里结构却依旧沿袭了过去的结构，那是具有大智慧的炼金大师的成果，让这个城市整洁而干净。
不过，我们的脚步并不会在这里停下，毕竟海之城就在前方，谁也不会在乎路边的野花。
阿莱稍微向我说起了欧里亚的过去，曾经的公国，小小的一方海边净土，时光却不会为此停留。
“小时候，母亲带我来过欧里亚，我还记得这里最为出名的欧泊宝石，因为含有一种稀奇的魔力而备受人们的追捧，然而后来一位炼金师发现这种魔力反而对人们有害，便消失在了市场中。”
“但是欧泊宝石如今也算是一种魔法材料吧。”
红发乔恩说。
他的意思我也知道，欧泊宝石算是合成一种药剂最好的材料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用处。
阿莱笑了笑，回答：“但是可替代的东西也有。”
所以，欧里亚只不过是海之城的附庸罢了。
从欧里亚前往海之城，需要乘坐一种海兽，它的名字被叫做“纳奇戈多”，就是一种无比巨大的类似于鲸鱼一般的魔兽，个性也相当温顺，只是与鲸鱼不同的是它的皮肤能根据温度的变化改变颜色，甚至能变为透明。
纳奇戈多生活在浅海地区，并不能适应深海的情况，因此当我们乘坐纳奇戈多——也就是进入纳奇戈多的肚子里——到达海之城后，这只海兽便飞快地离开了。
而我，终于看见了海之城。
曾经的我，在龙女的话中，试想过这座城市，大海，珊瑚，鱼群……然而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仍然深深地被震惊了。
被珊瑚与鱼群包围的城，类似于蘑菇一样的房子发着冷冷的光芒，周围游动着的有着鱼尾人身的海族人，还有贝壳点缀着的道路围绕着这海洋深处的城，精致而漂亮，最中间的类似于开放的蚌壳的宫殿，散发着冷光，最中央的地方一颗无比硕大的珍珠正向外投射一道道光芒，就如同海底的太阳一样。
在我看着远处的海之城时，一群像云朵一样软乎乎的水母从我身边游过，阿莱顺势捂住了我的眼睛。
“好了，我亲爱的彦，该看看我了。”
“……哥哥。”
阿莱。
我看着他，一下子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龟速更新的露珠爬过，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