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光球游戏――击鼓传花（第十一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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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
……笑蝠…………无情
…溺亡………………破晓
蹂·躏………………………超人
…红死 ………………杀戮
……大少…………达米安
……………老爷
“咚――”狂笑之蝠一如既往地热爱坑人，这一记力气用得极大，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虽然并没有梁），把光球吓得往上抖了一下。
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真的很对。如果不是光球性格这么浪，十二小只也不会这么懂得利用规则占便宜（哪怕是意外袭击吓到光球的便宜）。
“银球的脖子！吓死本宝宝了！我都还没宣布下一轮开始呢！”BY受惊吓的光球。
狂笑之蝠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风轻云淡地笑道：“规则里并不没有说一定要你宣布下一轮开始才能击鼓啊~”
光球一下子噎住了，片刻之后重新开口，语调里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封闭视觉与听觉，重新击鼓。”
狂笑从善如流。
这次抽中的是蹂·躏者。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光球的声音悠悠，把两个盒子在蹂·躏面前晃来晃去，显然是想出口恶气。
“真心话。”蹂·躏者还没有从观看超蝙H视频的愤怒中释怀，坚持不懈地用目光肢解超人和光球。
他抽出纸条的下一秒目光凝固，然后喉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试图撕碎纸条，但纸条大概被加过防护，愣是撕不开。然后，好奇的光球不由分说控制住了他，逼迫他把纸条翻转举高示众。
纸条上写的是：和对面朗读《阴谋与爱情》第一幕第四场。
“呃……那是什么？”并非文艺青年的迪克表示不解，而两位当事人似乎都有把光球砸烂的冲动。好在围观的达米安还比较冷静，回答了他：“德国戏剧家席勒的著名剧作，描述了平民琴师的女儿露意丝和宰相的儿子斐迪南的悲剧爱情故事。”
迪克霎时明白了这个任务对于两位的冲击力与影响力――足够把资深超人仇恨者蹂·躏气死啊！超人所受的心理伤害也绝对不是一点半点，他顿时呆滞了。
至于其他吃瓜群众？
麻木了麻木了~
光球兴高采烈地火上浇油：“这种任务相当于两个人都被轮到，所以你们可以提前一点离开啦！不过有一个坏消息――谁当露意丝谁当斐迪南需要你们俩自己磋商。为了防止你俩半途暴走，我给椅子上了禁制，你俩暂时无法站起~”
蹂·躏者刚开始好像想跳起来，听到末尾开始和无辜的超人面面相觑，前者试图用目光杀死对方，后者一脸纯良与懵逼。沉默许久后……
“蹂·躏者你当露意丝，超人当斐迪南好了~放心，那个剧本里斐迪南丢脸比较多。”这段友善的建议来自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作死小能手狂笑之蝠。
蹂·躏出于对同位体的信任决定同意――自家还有个女性同位体，扮女的就扮女的！毫无压力！
而超人呢？
废话，你见过哪个先天性妻（划掉）夫管严敢于反抗老婆（划掉）老公权威？
光球似乎很满意磋商结果，变出两张纸分到蹂·躏和超人手中：“好哒协商得不错！我读旁白，然后超人先上！记得把人名换成你们自己的！”
看来应该不会太惊悚……超人这么想着，然后他就被现实打了个耳光。
光球饱含感情地朗诵着：“他飞跑向她——她面色苍白地瘫倒在圈椅上——
他站在她面前——他与她四目相对，默默无言地过了一会儿。”
超人还没从这种恐怖的精神污染中回过神，光球就朝他放出一道亮光催促。
“呃……你脸色怎么这样苍白，露……布鲁斯？”
蹂躏者用吃人般的目光瞪着纸，但是接下来是光球读。
“布鲁斯站起来，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溺亡冤魂变的蛟龙忍不住看了看两位当事人的体型差距。
“没，什，么，没，什，么……你，来，了，一，切，都，好，了！”蹂·躏者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一句我见犹怜的话硬是被他变成了寻仇。
光球仍旧乐衷于激怒他俩：“克拉克，捧起她的手亲吻！”听声音它好像正希望超人这么做。
“可我的布鲁斯还爱我吗……我的心仍然和昨天一样。你的心也是这样的吗……我迫不及待地跑来，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高兴，然后也高高兴兴地离开——可你并不高兴。”超人干巴巴地读完这一段，很显然他并不想亲吻蹂·躏者，也知道蹂躏者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超人（除非由恨生爱）。
蹂·躏者怒气值正在上升：“不，不，亲、爱、的……”最后一个单词仿佛是要杀人。
杀戮冷静地看了一下两位的对视情况，小声对最近的破晓说：“其实他们的男女应该换一下。”
破晓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的双眼告诉我，你真的不高兴。我能像看透这颗清亮如水的钻石一般看透你的心。”超人停了下来。
蹂·躏者不耐烦地瞪着他：“怎么了？”
光球再一次念旁白：“克拉克指了指手上的戒指。”
“他们已经订婚了？”达米安不满地嘀咕，收获了对面狂笑之蝠的一个不怀好意的Bingo口型。
“这里没有任何一点小气泡我看不见——你脸上流露出来的任何心事，同样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怎么啦，快告诉我。我只要看见你这面镜子没有尘埃，整个世界对于我便晴空万里。到底什么事叫你烦恼啊？”
“倒数第二句真是很……动情了。”红死魔艰难地夸奖了一句，然后被蹂·躏者剐了一眼，自觉收声。
“布鲁斯默默地、意味深长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伤感地――”光球毫不受影响，似乎立志把当事人整死。
“克拉克啊克拉克！要是你也理解，在我们的语言中，所谓……市、民、少、女，含义多么……奇妙……”蹂·躏者……呃，现在所有形容他生气的词都用光了，所以我们只能说――怒得难以形容。
“真的很奇妙，”迪克无语地看着蹂·躏者的怒容，“能形容……布鲁斯，这个词也算是很奇妙了。”
“闭嘴，迪克。”蹂·躏冷冷地道，似乎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严厉的父亲，“我记得我并没有叫你如此说话。”
“那是因为他不是你儿子。”光球略有点不满地道。
刹那间，蹂·躏者的肩膀垮了下来，那一刻他仿佛瞬间苍老下来。
片刻后沙哑的声音响起：“是的……我永远，永远……不是个好父亲。”
布鲁斯仿若看见了自己的过去，在杰森死后无力地抱起那个曾经笑闹着向阿福要小甜饼的孩子，凝望着知更鸟血迹斑斑的灰暗脸庞。
他心知再也无法看见那只色彩斑斓的小鸟欢快地跳上蝙蝠车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蹂·躏者，究竟是他可怖的未来还是伤痛的过去？
光球色泽微微黯淡：“我……很抱歉。”
它明白话语空洞无力，好在超人解了围：“什么意思？”接着颇为尴尬地停下――下一句是旁白。
光球迅速反应过来：“克拉克迷惑不解。”
“姑娘……听我说。你怎么想到这个。——你是我的……布鲁斯。谁告诉你说，你还是别的什么来着？你看看，你这虚情假意的人儿，你竟这样地给我……泼冷水？？？要是你全心全意地爱我，哪来时间去琢磨那些事？我呢，一到你身旁，整个理智都融化为了对你的注视，一离开你又化作对你的梦想——可你在爱我的同时还能头脑清醒？——你真该害羞……等等这个台词……卧槽？你为那些想法而苦闷的一分一秒，都是对你年轻爱人的剥夺和背叛！”
蹂·躏者的哀伤立刻变成了滔滔愤怒：“你敢这么狡辩？！无耻！”但是这愤怒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光球一句话打了回去：“布鲁斯抓住他的手，摇着头――”
怒气被打断的蹂·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向红死魔使了个眼色。
红死魔心领神会，一道红色残影闪过，一直都在看戏的布鲁斯惊讶地发现――
光球被打了个结。
被拉长然后打了个结。
打了个它自己解不开的结。
太狠毒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袭球！袭球！憋死了啊喂！）球体橡皮般的柔韧性使结越来越紧，光球眼看就要窒息了。
原来它也是要呼吸的啊！布鲁斯心中暗暗高兴，随后心头咯噔一下：“快把它解开！光球死了空间可能崩塌！”
空间崩塌的后果可想而知，在场的没人愿意送命，于是红死魔不得不又上去把结解开。
“你们袭击我！我的球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要飘高一点！”终于获得新生的光球哭唧唧升高，“任务必须执行！否则你们不能离开！”
攻击光球无用，拒绝执行也没用，蹂·躏者扭曲着脸接着读：“你想诳我，克拉克——你想把我的目光从我必定会掉下去的深渊边沿引开。我看见了我的未来——荣誉的呼唤——你的前程——你的父亲——我的……一无所有。”
接下来的旁白光球似乎也不是很满意：“布鲁斯惊恐地将他的手丢开――这什么鬼？所有蝙超蝙文手都不会这么写！这剧本不行啊！”
“你为什么要选不行的剧本呢？”无悯铁腕冷冷歪头发问，显然是在讽刺。
“学生狗时间紧，只能找这个了。”光球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接着读，撑过这轮就没事了。”
“布鲁斯，你我头顶上悬着一把剑。——他们一定会拆散咱俩！”蹂·躏者品读片刻，“那倒是好事。”
超人轻轻点了个头表示同意，然后被蹂·躏瞪得一抖，小卷毛蔫下去不少：“拆散我俩……”声音柔弱无力。
“这届斐迪南不行啊……”狂笑再次发挥作死小能手天赋。
“嘿，我打算马上接上旁白的！再有我就让你们集体读旁白！”光球气的好像鼓起来了一点点（布鲁斯怀疑那是装的）“克拉克！跳起身来！”
“哎哎哎？？！你下了禁制我跳不起来啊？”
看戏群众各式各样的笑声瞬间挤满了空间，光球那句“这是旁白……”立刻被盖了下去。
“呃……好吧……抱歉会错意了……你从哪儿来的这种预感，布鲁斯？拆散我俩，——谁有能耐拆散两颗连结在一起的心？拆散两根琴弦发出的共鸣？——我是一个贵族——可咱们倒要看一看，我的封爵文书是否比天长比地久？我的贵族族徽是否比布鲁斯眼里的纹章更加有力量？这纹章表示的是：这个女子注定将属于这个男人！——我是宰相的儿子。正因为如此，除去你的爱情，又有什么能抵消我父亲掠夺来的财产将遗传给我的诅咒？”
“这个女子注定将属于这个男人……”溺亡仔细咀嚼了一下台词，龙尾摆摆，“这句话某种意义上很贴切，蹂·躏者的确将终生精力放在了蹂·躏超人上。”
蹂·躏对她怒目而视，恶狠狠地往下读：“我真畏惧他哟——你那父亲。”
“我什么也不畏惧——什么也不害怕——只怕你的爱情有了限度。让我俩之间阻隔着崇山峻岭好啦，我将像登楼梯一般攀越它们，飞进我的……布鲁斯的怀抱。厄运的风暴只会鼓起我感情之帆，危难只会使我的……布鲁斯……更加妩媚迷人。——我说，亲爱的，什么也别害怕。我——我愿亲自守护着你，就像魔龙守护地下的宝藏——信赖我吧。你不再需要守护天使——我愿置身于你和命运之间——承受你的一切伤痛——为你搜集快乐之杯的一点一滴，”天啊，他可能要得尴尬癌了。超人读完这一段后如此绝望地想着。
“克拉克温柔地搂着她……啊呸，是他，不对，还是她，台词除了人名别的不能改。”又是光球的咏叹调。
“我们都知道。”BY看穿光球恶作剧的看戏群众。
心累的超人不想在说什么了――反正又没法攻击光球：“这条胳膊将支撑我的……布鲁斯走完人生旅程。当上帝在迎接她时，将发现她比离开时更加美丽，因而惊叹塑造灵魂的工作最后只能由爱情来完成……拉奥啊，我觉得这位先生真是……出口成章。”
“我同意你的意见。”光球慢慢转动着，仿佛在观察众人的反应，“布鲁斯推开他，异常激动――但是这使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蹂·躏者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实际上不管怎样都会持续升高），再一次狠狠剐向光球和超人，努力攻克对他来说过于羞耻的台词：“别说啦，我求求你，别说啦。——要是你知道——别折磨我——我不知道，你的这些希望如何像箭一样刺痛我的心。这个女人是间歇性精神病吗？！”最后一句是实在忍不住吼出来的。
光球公正地补了一刀：“处在爱情中的人智商总是会降低――处在仇恨中也是一样。”
“我以为你在说几乎所有的蝙蝠侠。”看不下去的迪克指出它的失误。
光球颜色一下子变白（八成是吓白的）：“等等我不是……”
“快念旁白。”达米安发动暴力小天使之瞥。
“好吧……蝙蝠家都这么护父吗？呃呃呃我错了！”光球在韦恩父子的WATCHING中瞬间投降服软，“布鲁斯~想走开，克拉克~拉住她。”
【作者君：这句怎么这么像“紫薇别走”？】
“布鲁斯，怎么啦？怎么回事？干吗突然这样？”――来自实际上并没有亿脸懵逼的氪星之子。
蹂·躏者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对面尴尬的小卷毛（划掉）外星人好转，他把接下来的一段台词的每一个发音都当做超人，狠狠碾磨了几遍才读出来：“我原本忘掉了这样的梦想，生活得幸福、宁静。——可现在，可现在。——从今以后——我生活的平静失去了。——胸中将不断……骚动着——我知道——种种的痴心妄想。——走吧——上帝宽恕你！——你在我……宁静的年轻心房中……扔了一把火，它永远永远不会熄灭。”
“布鲁斯冲出房去。克拉克无言地追赶。”光球读完旁白，放心地降下来，“好了，小甜饼放在这自便。二位，现在你们可以撕碎纸了！但是不能打架和……攻――击――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后几个词淹没在无休无止的尖叫里，一直都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的酥皮先生终于暴走了，他飞到半空迫不及待地开始追捕罪魁祸首光球！
蹂·躏者阴着脸把纸撕成了一千零二十六开，并砸烂了自己的椅子。
至于其他群众？废话，当然是把椅子搬出危险地带接着围观顺便拍照以及吃小甜饼了！
你以为他们还有节操吗？
早就被光球粉碎了！
TBC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光球游戏――击鼓传花（第十一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