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蝠】世界最佳搭档的正确打开方式》为君歌一曲

3、白灰【自由主义者和集权制度】一

　　（超人灵魂有前世剧情记忆 IF线）
　　如果世界意志要闪电侠死……
　　1.
　　莱克瑟卢瑟是个文质彬彬的疯子，他对于自己之于世界的认识深信不疑，并且巧舌如簧，智力高绝，总能下定决心践行一个又一个自己层出不穷的恶毒计划。如果生在中世纪，他会是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宗教裁判所领袖，礼貌地送一切有悖于他世界认识的存在上绞刑架。
　　从第一眼见到莱克瑟卢瑟开始，超人就深切认识到了他的扭曲本质。在他受毁灭日重创于棺木深埋地下的时间里，布鲁斯在他墓前的喃喃他一字未忘。对卢瑟这个命运送给他的仇敌，他恨得比谁都真切，又不得不遮掩一切，独自隐忍。而现在，仅仅坐在电脑前，撰写着卢瑟的总统竞选报道，闭上眼睛时他都能觉得地狱之火在他眼眶周围跳跃。
　　“克拉克？”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韦恩庄园的主人系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带着点夜巡过后还没有全部褪去的凛冽。克拉克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弯了弯眉眼，起身和他交换了一个吻。男人湿润的发丝触及了克拉克的皮肤，超级嗅觉让他嗅到了点仍未散尽的香水味。
　　“是卢瑟，布鲁斯。他的总统竞选稿里的反超能力者，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布局对联盟下手。 ”
　　布鲁斯单手撑椅背，一目十行地扫过卢瑟的竞选演说。他偏过来看克拉克：“如果你说的反超能力者就是指他在长篇大论的超人威胁论之后，加上的那句＇世界自超能力者诞生后，已经开始从新生走向毁灭＇的话。”
　　收到超人无可奈何的眼神后，布鲁斯韦恩做出了副被他眼神逗笑的姿态。然后放开了椅背，拿着个超人标识的被子抿了口咖啡。在被超人眼疾手快的没收后，蝙蝠侠就直接回答他：“阿卡姆疯人院最近的确有异动，但是我不能确定是否和卢瑟有关。除此之外，我会提高联盟内部安全警戒的。”
　　克拉克见他准备冲分，于是只和他提及“如果卢瑟想找人下手，只有一线超英才有足够的威慑作用。”半推半抱地把前一日又熬了一个通宵的伴侣带回了大床。
　　布鲁斯躺在克拉克身侧，抱着他放软的皮肤陷入成眠。克拉克却只是闭上眼睛，
　　小闪，绿灯，女侠……蝙蝠，他谁都不能失去，谁都不敢敢失去。
　　明天，还是去见一见小闪吧。
　　2.
　　超人最近异常关心联盟成员的安全问题，说实话这还真挺不同寻常的。毕竟通常情况下领袖和顾问的职权区分还是非常明确的。
　　倒不是大家感觉非常无法不适。毕竟也算是多年战友下来，谁会拒绝光明之子担忧的眼神呢？所有人在超人的要求下都同意了最近配备紧急联络装置，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蓝大个是不是最近被卢瑟的那通狗屁理论给弄得草木皆兵了？”绿灯在超人被蝙蝠侠拎去一对一谈话的时候，像个大爷样地在瞭望塔里翘了个二郎腿。
　　“别这么说天才，酥皮也是为我们好。”闪电战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往嘴里塞着能量棒。
　　绿灯百无聊赖地用绿光做了一对迷你版超蝠，“好吧，希望他别像蝙蝠一样闷声不响搞出个大事来。女侠，实在不行靠你了！”
　　盘算着瞭望塔会议结束去买个冰激凌的神奇女装闻言，会意地挑眉，活动了一下手中的真言锁套。
　　钢骨连着WIFI正放给海王看童话里的美人鱼形象，火星猎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塔外星空。这些，就是以梦境形式剧透给蝙蝠侠的超人回来时看到的景象。
　　3.
　　变故发生得措手不及。
　　在莱克斯卢瑟入驻白宫那天，也许私下里早已商谈好利益的超级反派们动手了。小丑的笑气席卷哥谭，金属人带着大量氪石出没大都会，豹女卷土重来……英雄们的一世之敌横行无忌，使局面溃烂。
　　闪电侠被引诱进入白宫，极速者拿出通讯装置通知同伴时，即使超人在大惊之下竭尽全力地解决金属人，带着氪石伤害赶到，为时已晚。
　　巴里艾伦——闪电侠，留给超人的只有他最后的模糊意识，他在超人的绝望中死去。
　　卡尔艾尔，氪星之子，这一次他真实感受到了无尽地狱之门的呼唤。他感知里出现了地狱的硫磺气味，对着卢瑟，属于火焰的温度正在不断地节节攀高。那再不是噩梦里如梦似幻的热度了。
　　他握住卢瑟咽喉的力气不断加大①，卢瑟却恍若未觉。这个超级恶棍脸上一时的惊慌甚至已经褪去，又一次挂上了神经质的笑容。
　　“超人”卢瑟艰难道，“来，杀了我。”
　　卢瑟的脸扭曲得像个恶鬼，狰狞，恶毒，那个瞬间有着和小丑惊人的相似。这些超级恶棍最初截然不同，最后却因为对人，事的厌恶把自己活成了恶的本源。闯进门后，他把闪电侠身躯平放在地毯上，拿起了那个通讯器。现在，这个本属于闪电侠的通讯器却突然发热，烫得他险些握不住。
　　“闪电侠？巴里艾伦？收到回复”那道沙哑的男音暗含急切，甚至都忘了改变声线。
　　超人松开了掐着卢瑟的手，任他狼狈得跌落地面。他垂眸回答通讯器的另一头：“布鲁斯，巴里，已经死了。”
　　4.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赶到白宫的时候，超人已经走出了这座权利之巅。他抱着闪电侠，脚尖悬空，直直地飞了出来。神奇女侠看着超人怀里的不再拥有鲜活灵魂的身体，心里哽得甚至一时难以开口。她接过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注视着他看起来看似依旧鲜活的眉眼。
　　蝙蝠侠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闪电侠的尸体，他拽住超人的手。超人的身上没有沾血，神情也出人意料地平静。洞察人心的侦探却无法辨别清楚他此时的状态。
　　“克拉克，告诉我。”他一出口就自己违背了制服状态下不呼唤真名的准则，且肯定的句式下藏着浓重的不确定性。“你没有对卢瑟下手。”
　　超人的眼神极其平静，他降落了下来，扣住蝙蝠侠的那只手。“我没有。”那力道却大得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5.
　　他们重新把反派们扔回监狱，召集了全体正义联盟成员。在一切狂风暴雨来临之前，他们内部举行了葬礼，送这位年轻的超级英雄进入永眠之地。
　　然后，超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诸位，我们之间种族，性别，身份，年龄各不相同，际遇过去更是南辕北辙。我们聚集在这里组建一个组织，是为了维护心中的正义。
　　你们都已经知晓发生在闪电侠身上的悲剧，而谋杀者，是我们即将就任的总统莱克瑟卢瑟。我不想多加赘言这一幕的荒谬之处。我只想说，我们想要保护的民众选出了总统，而正是这个总统完成了暴行。
　　我无数次和卢瑟斗争，他失败了，又无数次从监狱中逃脱。既然如此，这一次我们直接从法律下手。
　　杀人者死。
　　正义联盟更名为正义领主。”
　　蝙蝠侠站在他的身侧阴影里，面无表情。他依旧坚持超级英雄不应该干涉政治，只是闪电侠之死让他无法拒绝以律法为武器，送卢瑟去永眠。大势所趋，没有人能够反对，他能做的唯有竭尽全力守住底线。
　　直到他力有不逮之日。
　　6.
　　替换制服，更换名称，改变温和的行事手段。在震惊世界的总统谋杀事件后，更名为正义领主的超级英雄们变得无比强势。
　　莱克瑟卢瑟身后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连通的既有超级反派，更有各国政要，社会名流……这些本足以保下他的性命，毕竟超级英雄阵营里摆在明面上的力量最多不过势均力敌。
　　然而，一反常态的正义领主成员给超级英雄威胁论的鼓吹者好好展示了一番他们到底有何威胁。无数政治黑料和丑闻在传媒领域蔓延，反对者家中频繁有人拜访。身先士卒的记者们每日都兴奋得恨不得不睡。大都会《星球日报》的知名记者一如既往地拿到了超人的专访。那张完美得如天神降世的脸庞是少见的严肃，制服的苍白。
　　他说：“绝不姑息。”
　　那是一场足以娱乐全球的狂欢，被法庭审判的从开始的总统扩大到近百人。蝙蝠侠在瞭望塔上熬了许多天数，最后被同样忙得脚不点地的超人打晕带回了韦恩庄园。有投机者意欲趁乱牟取利益，本应该动荡的局势被强势介入的正义领主平息了。
　　死刑执行前夜，卢瑟想要见超人一面。超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我没有这个义务。只要确认他死了就好。”
　　狱中的卢瑟听到这个消息显得毫不失望，在一切的终结之时，他对着摄像机留下了遗言。
　　“他会失控的，我知道。”
　　7.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
　　从卢瑟死去，全球的死刑合法规范化热潮如火上浇油，沸沸扬扬。也许超人没有失控，克拉克肯特也没有陷入癫狂，局势却实际上地失去了控制。正义领主的投票表决里，以多数票数通过了介入各国司法，推动死刑规范化的共识。作为领主中的核心成员，超人和蝙蝠侠共处的时间直线下降。
　　韦恩庄园里午夜梦醒，布鲁斯身边常不见人影。这时他却对克拉克不在身侧心生庆幸，这让他能更清晰地回想卢瑟的那句话。
　　“他会失控。”
　　超人明确地拒绝观看卢瑟死刑，甚至不打算见这位宿敌最后一面。因而，卢瑟的最后遗言根本不是留给超人的。谁和超人关系亲密又心有疑虑？谁受超人信赖又留有余力反抗？谁追寻一切痕迹绝不会放过半点线索？
　　蝙蝠侠，唯有蝙蝠侠。
　　死刑……他转身看着窗外。帷幕遮盖了多数的夜景，只留下一点影影绰绰的月光。哥谭的月从不见温和，只有冷清和掩藏在背后的血色。
　　以当下的趋势，哥谭也避免不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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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超人没有动用热视线，掐卢瑟脖子那一段实际上也是他不断克制杀意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