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片段灭文警告 ...
-
如果成为超人
私设如山警告，人物OOC警告，新手警告
超蝠同岁，超人交往提及
（增加约5000字字数）
1.
卡尔艾尔明确地知道自己有一个前世，在大脑恢复运转的第二天，他就发现自己成了美漫里的超人——一个多数时候都象征着光明标杆的存在。
尽管他仅有常识性的认识，这并不影响他认定自己应该有着较为成熟的心智体系。卡尔艾尔被父母逗着喊papa mama时无奈地张口。
2.
氪星的毁灭大概是无法改变的命定轨迹，卡尔艾尔在地球睁开眼时这样想。他亲生父母的离世，氪星的毁灭，拜超级大脑所赐，在记忆里鲜活得栩栩如生。
玛莎和乔纳森很爱他，在他试探性地实验自己的能力时，他们没有丝毫畏惧，且愿意积极地帮助他。他没有掩盖自己早早记事的事实，却这不妨碍他得到了养父母的心疼。
克拉克肯特就是你的另一个名字，他这么告诫自己。
3.
克拉克肯特并不是一个十足外向活泼的男孩，早早带上眼镜，热爱文学，性格温和，乐于助人。这几乎是人们对他的全部印象。
克拉克猜测自己前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过，他深知如果真的想要成为超人，成为一个世界的光明标杆，坚韧的内心必不可少。少年克拉克选择拿起笔杆，以普通人的方式收集阐述着整个社会的运行。
His tenderness is built on strength.
温柔建立在力量之上，而这份力量应该不仅仅属于刀剑与争端。
4.
从收音机里听到哥谭市的存在时，克拉克的眼里闪现过的是一个漆黑的模糊影子。他默不作声地收集信息，那个还是小王子的布鲁斯韦恩，恰好和他同岁。
然而，有意识的吸收黄太阳光并没有能够让他的超级能力在8岁那年全部解锁。听闻震惊全美的韦恩夫妇枪杀案后，克拉克抬头看了看太阳。
重新定义了光明和黑暗关系的守护者要出现了。
5.
克拉克肯特秉持低调原则，要求自己顺着人类习惯生活。他没有拒绝那个向他表白的女孩，作为彼此的初恋，他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认可对方是尝试新事物的好人选。
女孩最终选择分手了，原因是她认为“我不可能让太阳为我独自生辉。”
6.
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曾有过一面之缘，全能的管家侠在途径肯特农场时停下修车。克拉克看着眼前的男孩，终究无法忽视他安静内敛里的矛盾之处。
那天，他带着布鲁斯韦恩满农场的乱窜，品尝玛莎的手艺，像一个普通的十岁男孩，和刚认识的朋友讲述生活。临别前，他赠予了布鲁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希望会使我们重逢。”他笑如六月阳光。
7.
毕业，来到大都会寻找工作，成为记者。超人在大都会的正式出现就好像揭开了超英涌现的幕布。他满世界的援救，救人拖船举飞机把小猫抱下树，认识了绿灯闪电神奇女侠海王。当然还有专属于超人的头号反派莱克斯卢瑟。他模糊地知道这个聪明的科学家能做到什么地步，在世界线不断交织的未来，莱克瑟卢瑟是能够扭转世界善恶的存在。
他知道，他预见，但至少此刻他选择恪守底线。
俗世的纠葛也常让他心情浮躁，喜马拉雅雪山一度成了他钟爱的沉思场所。当然，还有北极的孤独堡垒。在喜马拉雅山遇见布鲁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从认识他时他就有意开始倾听他的心跳频率。
在布鲁斯修行的这么多年里，他确保这位未来联盟的指挥官无生命之忧，也慢慢随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平静。
布鲁斯似乎有些意外见到超人。他只是个凡人，肉体凡胎，就算有着可以挑战珠穆朗玛峰的能力，依旧需要休息补足体力。不像超人，人间之神，不害怕寒冷和缺氧的环境，飞行的能力就可以让他到达许多人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高峰。
超人的红色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面对布鲁斯，他表现出十足的亲切和善。当然，仅仅是作为两个素不相识的旅人。超人说:我在想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来这儿。
8000多米的高峰上面奇冷无比，布鲁斯韦恩要在这上面呆一夜，他起初强撑着不肯睡去，超人在无奈之下索性守着他闲谈一二。布鲁斯起初只是想用话术套出超人的一些信息，但是当他们的话题真的扯到漫无边际，而超人在某些事情上表现的颇有兴致，他也不自觉的认真起来了。
非常奇怪，他们对于整个世界的看法，他们对于超级英雄的认知，他们对于善与恶的定义……有些完全不同，有些表现背道而驰，可是，总能触及到一个相似的本质。就像光与暗最终交汇成天色一样。
布鲁斯韦恩很久没有放松了，他在交谈里模糊地睡去。
8.
布鲁斯宝贝回归哥谭市，超人依旧活跃在抗击罪犯的第一线。哥谭出现了一只黑漆漆的蝙蝠。佐徳将军的出现依旧按照着既定轨迹。超人在战斗结束后意识到自己还是击碎了卫星，窘迫得卷毛都耷拉下来了。他懊恼地向被公主抱救出的布鲁斯宝贝表达歉意并表示愿意补偿。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收到了布鲁斯宝贝的示爱和wink。
最终还是没有赔钱，因为超人落荒而逃了。
9.
克拉克总觉得不能认输，于是超人开始积极地飞向哥谭市对蝙蝠侠求交友。经历了超级大脑都疲于计数的次数被蝙蝠侠要求“滚出我的哥谭”后，依旧坚持不懈地想帮忙搞定哥谭市里经久不息的大麻烦们。超人愿意尊重黑暗骑士的意志，他只是担心蝙蝠真的意外死在了哥谭的一个角落。
小记者克拉克肯特收到了一个采访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的任务。说的上是故人重逢，也可唤作浮光掠影之外的相遇。
克拉克本以为布鲁斯早已遗忘了童年往事，不过韦恩总裁办公室里供给记者的小甜饼，让他不确定地抬起头看向总裁，茫然地眨了眨眼。毕竟，小甜饼可是年幼的布鲁斯韦恩被克拉克缠到没办法，说起的他最喜爱心心念念的东西。
我们至今不得而知那间见证了总裁与记者初遇的办公室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那天克拉克肯特从韦恩大厦里出来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10.
克拉克当然知道蝙蝠侠在调查超人的真实身份，天上属于韦恩集团的卫星不时在他飞过时对准着他的行踪。于是他索性停下来，对着卫星来了一个标准的露齿笑。
“我希望他别觉得我这是在挑衅。”超人在无人可见的高空小声嘀咕。
其实他完全可以冲到布鲁斯的办公室直接摘眼镜的。在天上飞的时候超人的脑海里常常飘过点神奇的念头。不过那样的话，和绝交大概也没什么差别了吧。他打了个激灵，飞度地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于是面上依旧一无所觉地继续着日常的生活，时不时飞去哥谭，时常会把蝙蝠侠气得吼他。
以蝙蝠侠的控制和探索欲，他只信自己查到的东西。况且，他也想知道在自己的伪装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11.
不把莱克斯卢瑟弄成聪明绝顶真是有愧于他这满腔心眼，狂妄自大，视自己为法则想要把超人和蝙蝠侠放在天平两端评定善恶。而且能先于布鲁斯之前就查到他的……
身份
等等，所以蝙蝠侠到底有没有查出来超人的真实身份，不会是在准备放大招吧？氪石长矛……
超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仿佛一阵疼痛。
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坦白从宽啊。他苦恼地皱眉苦思。
但是在此之前，我应该处理一下这些照片。他又一次飞向了哥谭。
12.
熟悉的雨夜和哥谭漆黑的天空，蝙蝠侠在屋檐上游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道红蓝配色的身影。
外星救难犬。他冷静地予以评价。
莱克斯卢瑟那边流露出的氪石具有伤害氪星人的情报，他一点都没有客气地照单接收。于是开始满世界的收集氪石，在这个外星人犯错之时，控制他。
超人一降落地面，就出手解决了今夜哥谭的好几个越狱模范。蝙蝠侠瞪着超人，先招来警局把这几个重新塞回阿卡姆。
“Bat，leave me some time.”
"What do you want to say."
"Some photos，some disharmonious pictures。They are the evidence for u."
“Evident Ha，good word.”
Superman didn't respond to him.He just peacefully landed on the earth and rapidly took the bullet for Batman.Batman solved the last criminal's resistance.The police's belated arrival appears with the Batlight.
蝙蝠侠和超人一前一后越过哥谭的无尽漆黑，他们停在韦恩大厦的滴水兽旁边。蝙蝠侠的嘴抿得平直，在夜色的遮掩下，他终于开口：
“这座城市需要的，只有恐惧。”
他的战术手套指向前方：“哥谭最不缺亡命之徒，所以甚至死亡都成效寥寥。唯有恐惧，唯有令他们恐惧。”
他说这话的时候拒绝和超人的眼神交流，极其特殊的音调显得刻板，少了点凶神恶煞。
超人注视着他被披风夜色和面罩遮掩的侧脸，透视功能不自觉打开，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痕累累岂能轻数？但他依旧温和地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想插手哥谭，可是B，深渊行走，终成深渊。我担心你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平静。”
蝙蝠侠仿佛被他激怒了一般，压低了嗓音低吼：“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平静。我从不把自己当成法官，我本就……”
“Only give vent to the anger,right”
蝙蝠侠语塞，他的眼神终于流露出既然你都清楚，找我干嘛的怀疑神色。
超人索性也不去看他，扭过头去，和他肩并肩看着罪恶之地的盛况。
“其实这话本不应该我说的，B，小心一点，不要迷失了自己。”
人间之神飞走了。
13.
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又一次广发请帖要举办宴会，地点在韦恩老宅。宾客云集，名流擦肩，没有人真正在意这场派对的缘由。
克拉克肯特依旧穿着那身不合身的西装，带着可笑的黑框眼镜，缩在一个角落里。他身边站着这座老宅的多年管家，两人不时低语一番。如果仅仅这一切无甚惊奇，但若有人听到这两人交谈的，是超人和蝙蝠侠最近联手打击的毒品链，没人会不吃惊吧。
只有当事人才会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除非是当事人，只有是当事人。
等到派对主人的目光投向那个角落时，阿福早已离开了。记者先生一个人安静地挑选着食物，谨慎地对比着酒精的度数。
布鲁斯韦恩眉梢一挑，等了3秒钟，对于视线极其敏感的小记者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下。记者先生想了想，干脆地放下食物，直接走了过来。
“克拉克，我的朋友。是我的派对太过无趣导致你竟毫无收获吗？不过也可以理解，以你的眼光一定能看出我身边这两位小姐绝对是最出众的。”
他这话把被左拥右抱的两个金发美人逗的花枝乱颤。面前的记者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他一在布鲁斯面前站定，就上下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番，就像是全身上下都都被他扫描过一样。然后，他像是拿定了主意一样，对着他开口道：“布鲁斯，我可是还想着你上次还欠我一个专访呢。耽搁一下，给我点时间？”
哪儿来的专访。布鲁斯韦恩心里好笑莫名，鬼使神差地，他同意了记者地说法，然后破天荒地在自己的派对上早退，带着客人去了最僻静的房间。
14.
那天，韦恩庄园的主人要求客人证明身份，接着被客人揽着腰带上了天。
韦恩庄园的主人表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忘了拷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是在珠穆朗玛峰之后。”客人委屈地答道。
主人双手抱胸，眉目不动，让他接着说。
客人只能继续详尽描述：“是你的心跳声，它非常稳定，强劲，没有人比你更加特别。所以再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确定了。”
你就是你。
客人在心里补充。
主人的脑海里闪过一大串外星人居心叵测的威胁阴谋论，最后屈从于那个天真活泼的韦恩大少。
属于韦恩大少的嗓音在他的脑海里尖叫：“他是克拉克肯特！我的童年小伙伴和目前的好友，现在还兼任了超酷的超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其实应该是不对，哪里都不对。然而永不认输的韦恩少爷起身，整理衣冠，握住了不明所以只是和他一起站起来的克拉克。
“超人和蝙蝠侠，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一种？”
“咳咳咳，额……对！”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多指教，嗯？”
“嗯！”
15.
互相坦白身份对于克拉克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阿尔弗雷德开始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这边了。
超人夜里被蝙蝠侠“滚出我的哥谭”白天完成稿件登门拜访韦恩庄园。面上写着我要和搭档增进信任互相了解，实际上在挑战蝙蝠侠私人领域的边界线来回蹦哒。亏得他次次都带件还算得上紧要需处理的事情来，不然迟早被暴躁蝙蝠打得满头开花。
不过，这么一来二去，超人的“温水煮蝙蝠”的政策也终于磨得蝙蝠侠也有所松动。
韦恩庄园备上了克拉克老爷的专属房间，大都会的单身公寓也多了富家公子的豪富气息。超人和蝙蝠侠——世界最佳拍档的名声开始在世界范围内传播。
除了搞事的反派被他们联手击败后，也开始串联了，其他一切都好。
16.
又一次被卢瑟叫嚣着地球不需要外星人，小记者站在韦恩集团总裁身边，深切觉得一言难尽。在和布鲁斯互相坦诚之后，对付莱克斯卢瑟终于有一群律师天团作为后盾保障，然而卢瑟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让他屡次逃脱法律审判。所以近日以来，深感挫败的超人数次和蝙蝠侠唇枪舌剑地争论资本与法律的关系。始终无法说服蝙蝠侠的超人有些懊恼地卷了卷头发。
“但不管怎么说，我拿到地球绿卡了。他不能因为我不是地球人就无故针对我。”
“地球绿卡？那是什么。”蝙蝠洞内，蝙蝠侠边敲击键盘修改代码，边问超人。
视频通讯那边的超人在天上飞着，听到他的话话答道，“是一张真的很绿的绿卡。”
蝙蝠侠：？？？
超人笑了起来，他蔚蓝的双眼凝视着视频的那端，“是协管宇宙的绿灯军团办的，一张整体颜色都是绿的绿卡，所以我现在应该是有着合法身份的地球公民。”
蝙蝠侠停了停和超人对视几秒，他似乎很难开口，但还是犹豫着说：“卡尔，即使如此，只要你还是来自氪星的人间之神，那么人世间的威胁从不会减少。”
“更何况，卢瑟也只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懦弱之辈，对吧？”超人打断了他。
“别担心，B。等我回来再谈谈，好吗？”
17.
那天，蝙蝠洞里一如既往迎来了一位三原色的客人。
超人对蝙蝠侠来说：“非我族者必异类，这句东方的古话其实很有道理。但是，B，我愿意站出来帮助别人，是因为有德之人受罪，而不是因为罪恶蔓延而愤慨。”
“世如你者寥寥无几，但只要你还在，我就舍不得对这个世界失望。”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回望着超人。
良久，他哑声道：“我只是个人类。”
超人笑了：“所以我喜欢人类。”
18.
深情表白（划掉）向自己最好的朋友陈述了自己的确切立场之后，那天的超人是个成功留宿韦恩庄园的计划通超。
布鲁斯韦恩很想把这个近来越发有不要脸趋势的外星救难犬扔出他自己家，然而这个正义的计划屈从于已经被敌方收买的老管家。
这起彻头彻尾的外星人入侵事件中，他所获的的唯一好处就是夜巡途中温度正好的手磨咖啡和风味独特的苹果派。被拒绝陪同夜巡的超人只好飞去韦恩老宅等待友人，临走之际，又附送了一个用力的拥抱。
“……怎么了？”
“用拥抱庆祝一下你今天的夜巡顺利。”
蝙蝠侠赶走了突然发疯的外星人，超人回去的时候掉头看了一眼哥谭上空的身影。
今天没受伤，继续保持。他欣慰地弯了弯眉眼。
19.
迪克是个超人的粉，这个好感进度还从他单纯地喜欢超人—发现超人和蝙蝠侠关系挺好还在哥谭帮忙—认识克拉克—发现他爹是蝙蝠侠—发现克拉克就是超人，这么一路飞涨。
再加上克拉克是个乐意宠小孩的性格，蝙蝠的初代罗宾开始在夜巡时围着突然出现的超人叽叽喳喳。那段时间哥谭市多位出自阿卡姆的人才，不得不接受一边被蝙蝠侠揍，一边忍受罗宾和飘在上空的超人滔滔不绝的悲惨命运。
20.
超人已经提前很多和超英们认识了，联盟迟迟未建立。所以他仍然是独身一人潇潇洒洒时不时被发现在哥谭的大男孩。
迪克已经对这个担心自己老爸未老先衰严重OOC的超人无语凝噎了。
21.
尚且年轻的蝙蝠侠并不是后来怀疑一切的样子，没有被哥谭，小丑和黑暗带进半边泥潭的他，还愿意和人闲谈，讲述。无疑，超人是那个倾听与交谈者。
他们不是常有这个时间，彼此的生活里纠缠着两个身份的事物。开不完的董事会和赶不完的稿件，拯救不完的世界和铲除不尽的邪恶，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人心力憔悴。
但他们的英雄事业交织在一起，当克拉克肯特成为布鲁斯的员工时，他们明面上的交集也埋入了正规。
克拉克去采访布鲁斯的时候，聊的不只是公司。他们谈到蒙面义警，慈善，政治和千奇百怪花样迭出的犯罪丑闻。布鲁斯知道克拉克希望替他挽回一些花花公子之外的名声，他毫不在意这些，却希望借助这样的谈话来告诉克拉克一些东西。
超英不应该涉及政治，蒙面者绝对称不上真正的英雄，法律之外，杀人者便毫无正义可言。他发现克拉克也在试图用言语改变他的想法。
在这之外的世界里，任务的间隙中克拉克会见缝插针地和他表述感慨。他们爆发过争吵，最后又各退一步互相谅解。他们越相处越觉得彼此截然不同，可是越磨合越希望最终殊途同归。
22.
克拉克肯特和露易丝莱恩一度无限接近于恋人。
对于露易丝，他欣赏这位独立强硬，行走在第一线的女性。超人对露易丝莱恩有救命之恩，克拉克肯特和她朝夕相处。在无意间发现克拉克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们的关系更贴近了。
克拉克不是非要摆脱既定命运的莽汉，在见到迪克的成长之后，他意识到布鲁斯即将获得自己的蝙蝠家庭，而他自己也应开始考虑交一位女友安定下来。
他大约称不上爱露易丝，可他们还有机会，可以慢慢相处。
克拉克开始邀请露易丝进行两人约会。
23.
卢瑟是个聪明的疯狂科学家，一个鼓吹着人类主义的狂信徒，一个渴切着独一无二的天才。克拉克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卢瑟深恨他，而且卢瑟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永远越挫越勇，怎么样都没法解决。
这一次，在卢瑟已经搞出来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氪石来捅他的当下，他依旧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糟糕的消息是，尽管记得大概方向，卢瑟的阴谋藏得太好，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有找出一条完整的长线来。
超人觉得只能硬抗。
24.
事实证明超人不适合硬抗
超人还是死了一次，毁灭日给予了他重击，莱克斯卢瑟的氪石影响了他的身体机能。卢瑟的可怕之处也许在于，即使你知道一切的不妥，但你只能跟着他的布局走。毕竟他在陷阱前方的东西永远比陷阱重要。
他失去一切感知前，担心的却是一直在侧的蝙蝠侠。克拉克肯特是布鲁斯韦恩的朋友，超人是蝙蝠侠承认的战友。直面他的死亡会带来多少冲击，超人不知道，也不想蝙蝠侠遭受这样的痛苦。
“B，别担心……”他艰难地冲蝙蝠侠笑。
25.
神奇女侠，闪电，绿灯……总之超英和超人的朋友们赶来参加了这场隆重的，盛大的，意味深长，当事人估计极度反感的葬礼。除开葬礼本身，这场葬礼旨在要求不敢相信超人已死的民众接受事实。
蝙蝠侠沉默地安排了整场葬礼的流程。外人看来，他依旧如铁石般强硬，处理事情有条不紊，不通人情，甚至明确拒绝在超人的葬礼上登台发言。
“一个能够稳定公众情绪的超人葬礼不需要蝙蝠侠的存在。”他这么回答神奇女侠。
蝙蝠侠应该归属于黑暗，走在台前的一贯是超人。如今，不过是光暗失衡。
他无数次检查过超人身体里是否还有遗留的生机，竭尽全力，无可奈何。
露易丝莱恩可以痛哭，神奇女侠可以为超人哽咽，而布鲁斯韦恩甚至无法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宣泄愤怒和悲伤。毕竟蝙蝠侠不能缺席这场葬礼，而众所周知，蝙蝠侠——人类中的意志最强者，从未将悲伤外露。
超人无可代替，可他现在必须要做黑暗中的脊梁。
26.
布鲁斯韦恩在克拉克不在的日子去了很多趟肯特家的农场。玛莎和乔纳森这对抚育了氪星人的平凡夫妇，表现出了一种扎根于平凡的坚韧。
“我们其实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布鲁斯坐在堪萨斯的肯特农场里，乔纳森在准备着晚餐。
“他生而不凡。从他那么一点大开始，他就展露了自己的能力。那不是纯粹的超级能力，布鲁斯，我有的时间觉得他就是在一点点打磨自己的内核。他第一次救下失事的飞机，回来的时候还很激动，脚尖都控制不住地离地。”
玛莎没有掩饰自己的悲伤，说起关于克拉克的回忆却依旧面带笑意。
“他雀跃地对我说：＇妈，我做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阻碍他走上这条路了。”
她的双眼同样是属于天空的湛蓝，注视着布鲁斯的时候温柔得出奇。透过她，布鲁斯仿佛看到了克拉克同样温和的笑容。
“那只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克拉克在为他自己选择背负的责任负责。”
“我知道，玛莎，我知道。”布鲁斯记得自己这样回答她。“他助世人，可助他本该是我的责任。”
27.
超人死亡的第7个月，荒原狼的脚步迫近。已死之人在他堪萨斯的老家留下了一份纸质的联络名单，包含了他过去几年的广泛人脉。而他是如此地笃定，如果自己遭遇不测，搭档会替他往返于堪萨斯和大都会，替他解决超人之死引发的惊天骇浪。
现在少有人称超人为人间之神了。神明不死不灭，即使是耶稣也在第三日复活。即便如此，来自于超人的托付依旧显得恳切而沉重。
黑心的资本家韦恩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了一度归属于超人的责任，并诅咒着姓肯特的员工赶紧活着回来。
28.
第十二个月份，联盟成员基本组建完毕。超人自泥土尘埃里苏醒，未被打理过的长发披散肩头，仍丝毫未改变他棱角的尖锐。他看上去像极了鸿蒙未开的野兽，还是那种统治级别的霸主。
少有人能够扛得住超人的攻击。
而唤醒他的是蝙蝠侠的呼唤。
“You are Clark Kent.
Clark, I am Bruce Wayen.”
联盟众人实力表演何为满头问号一脸懵逼，拥有神速力语速的闪电侠携手英雄无畏的绿灯完成了吐槽：
“你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29.
总而言之新建立的正义联盟取得了地球保卫战的胜利，同时超人顺利复活归来，大家都很高兴。
克拉克寻找布鲁斯的时候，发现他又站在了角落。群魔乱舞的庆功宴上，他在角落里环抱住他。
被超人的气息萦绕的蝙蝠侠显然僵硬了一下，但他也迟缓地回抱了回去。
“布鲁斯，我们赢了。”
“当然。”
蝙蝠侠似乎对这种近在咫尺的呼吸有些不适应，应答得相当短促。超人丝毫不以为杵，放开他之后就手撘上他的肩冲他眨眨眼。
“都是信得过的战友，把你的头盔摘下来吧。就当是为了我而庆祝？”
接收到他们这个角落与众不同的心声信号的火星猎人毫无意外地看到蝙蝠侠摘了头盔。
闪电侠和绿灯侠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海王已经把自己灌醉，嘴里还嘟囔着奥姆。远处超人正对着蝙蝠侠说着“因为有你在，我还舍不得对这个世界失望”的甜言蜜语。火星猎人仿佛看到自己被同僚们硬塞的狗粮喂到吐的那一天。
虽然第一天就很难过了。
30.
瞭望塔被发射升空，联盟众人满世界地保卫和平。克拉克逮着布鲁斯谴责他那糟糕至极的生活。
“布鲁斯，我死掉前的那一刻还在想你别把自己活得乱七八糟，结果你真是让我活生生气回人间。”
路过的阿福冲着克拉克点头示意，内心夸赞克拉克老爷真是好样的。
布鲁斯心知自己无从辩驳，失去克拉克的一年。他忙于组建联盟事宜，在哥谭的夜巡更加粗暴直接，受伤次数当然比不得超人时不时来哥谭的时候。紧接着还和迪克爆发了争吵，收养了杰森。就精神状态而言，疲惫异常。
但他绝不是任凭谴责的性格，抓住克拉克絮絮叨叨的空隙，他干脆地回了一句：“比不得你还把自己折腾得去见了次死亡女神。”
效果立竿见影。
克拉克停了下来，似乎尝试着分辨他的语气，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只能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布鲁斯，边盯边小声说“可是我回来了，布鲁斯。这颗心仍然会因你感到难过。”
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布鲁斯无力招架，布鲁斯扭头，布鲁斯妥协了。
31.
克拉克和路易斯分手了。
平心而论，路易斯莱恩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女性。她是雷厉风行，永远奔波在一线报道的战地记者，她总能发掘出真相和虚假，她也是个坚定的超级英雄支持者。克拉克很喜欢她，他认为她表达观点，质询采访对象的时候总是非常迷人的，她身上总是携着正义女神的光辉。路易斯一切都好，除了他无法爱上她。
她的容貌，她的谈吐，她爽朗笑起来的弧度，他欣赏她身上几乎一切的特质。但那欣赏是双手合十地微笑致意，而非是独占欲。
如果不是深爱，他没有这个资格和她维系罗曼蒂克的关系，让她成为显眼的标志屡屡被超级反派抓住威胁生命。
克拉克还在想怎么和路易斯说这个，女士的雷厉风行让他避免了很多为难。路易斯觉得，尽管她支持超人的立场，赞许超英的活动，尽管她本人也战斗在第一线，但目视爱人奔波在战场还是太难了。超人——克拉克这个整体没什么不好，只是露易丝莱恩到底还是个小爱在先的普通凡人。
克拉克无话可说，克拉克只能一脸尴尬地点头。
当天下午克拉克是有一个对布鲁斯韦恩的采访，哥谭宝贝饶有兴致地看着超人快速地开着超级速度赶完一篇采访稿，接着就听克拉克说自己的被甩感想。
“路易斯其实说的挺对的，如果我想要帮助整个世界，那么个体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能找到个比我强许多的。”
白天上线并且持续在线的布鲁斯宝贝随意地转了下笔，哼笑了声，“那倒是不可能的了，克拉克，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个。”
并且一边不动声色地试图邀请克拉克参与他那酒肉池林的派对，在克拉克惊恐的眼神中大发慈悲地宣布自己勉为其难地空出一天陪克拉克出去放松心情。
克拉克总觉得布鲁斯有点高兴的样子。
但是，你知道吧
克拉克肯特永远无法拒绝布鲁斯韦恩的要求。
32.
有人说，是痛苦和灾难塑造了超级英雄。
亲缘寡淡是超级英雄们最普遍的特质，原生家庭的缺失和破碎的童年往往会成为英雄们心中最大的痛楚。对于闪电侠巴里艾伦来说，这个心结就是他母亲的死。
一次时间线的逆转，一个个体命运的改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连锁反应。当超人重新醒来，目睹了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的战役后，他迅速意识到了他身处地点——闪点世界。
被全盘崩溃的世界线搞得焦头烂额的闪电侠看到他自己世界的超人感动得热泪盈眶。看看他搞出的大事吧：被军方操控，无法接触太阳导致骨瘦如柴的超人，死去的布鲁斯韦恩和成为蝙蝠侠的托马斯韦恩，不复存在的绿灯侠哈尔，彼此开战的神奇女侠和海王……
超人去北极见了自己的同位体，常年被以极端方式对待的卡尔艾尔看起来精神状态竟还算和缓。他语带欣羡：“克拉克，真高兴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在哥谭，他见到了托马斯韦恩——以枪为武器，会动手杀人的蝙蝠侠。取得蝙蝠侠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是哪一个。超人翻遍披风口袋，惊喜地发现他随身携带的联盟合照竟然还在。
这张合照摄于海底，众人都穿着制服，神态有别于官网照片的庄重。神奇女侠的真言锁套捆住闪电和绿灯，逼问他们昨天是不是搞了个恶作剧。钢骨一脸沉醉地欣赏自己装的新音响，海王放飞自我地试图和鱼说话。火星猎人正在悄悄往嘴里塞奥利奥。而超人悬在空中，飞在蝙蝠侠背后，悄悄地给蝙蝠侠比了个兔子耳朵。
他以为蝙蝠侠没有感觉到，然而蝙蝠侠嘴角流露出的微笑揭露了一切。
托马斯韦恩接过了照片，尽管合照上布鲁斯也只露出了下颔，血脉亲情让他本能地被吸引。这就是他梦中也仍然期盼的，成年的，活在人世的儿子。
他把超人和闪电侠都带回了自己的基地。
33.
闪电侠最终又一次回溯时间，这一次，他阻止了试图拯救母亲的自己。
时间线重归平静。
在即将离开的时刻，托马斯给了克拉克一封信，让他帮忙送给自己的儿子。
韦恩一家世代驻扎于哥谭，无论身份地位怎么变化，都有一股惊人的固执。而这封信，无关他事，只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思念。
克拉克和他告别。
“您还有什么要我转告的嘛？”他问。
“没有多余的了。”黑暗里的骑士应道。“只是，照顾好布鲁斯。”
克拉克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却说不出来奇怪在哪儿，只得点头应下。
世界扭转的前一刻，托马斯韦恩还在想。这么熟悉韦恩老宅，三句不离布鲁斯，又只坚称是朋友。这个叫超人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爱布鲁斯呢？
34.
时间线扭转，克拉克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他本来就正在韦恩家做客，感受着手中这封信的沉重，立刻去了蝙蝠洞。
蝙蝠洞里的精密仪器也没有检测到可能只是一瞬间的时空波动，蝙蝠侠沉着地听超人描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开始给自己加上研究神速力的日程。
“布鲁斯，还有就是，我见到了托马斯和玛莎 ”
布鲁斯因为这两个名字立刻抬起了来，他神色流露出愕然，出于对于超人的信任，他立刻相信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他们……怎么样？”布鲁斯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如同失去了协调性，半晌他才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克拉克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我算是知道你这个固执的毛病怎么来的了。在那个世界里，由于你8岁时的死亡，托马斯成为了蝙蝠侠。”
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整个人都紧崩的布鲁斯，努了努嘴，“看看吧，托马斯的信。”
他甚至没有主动推开，于是布鲁斯握着他的手读完了整封信。克拉克见证了也许是布鲁斯韦恩一生唯一一次痛哭。
他们的手彼此交握，互相汲取勇气。
35.
见过托马斯韦恩之后，克拉克觉得自己对于蝙蝠控制欲的容忍度有了显著提高。
谁能对家族遗传有办法？
面对他的时候，蝙蝠侠会更加放松，目的明确。他清楚那些被解决的氪石和身体检查的背后，必然标志着蝙蝠侠对于氪星人身体数据的完整分析，和一份针对超人的计划。同时，其他联盟成员也不可能跑的了。
出于对于自己失控的担忧，他默许了这样的计划存在，并且利用孤独堡垒的科技帮助蝙蝠侠完善了蝙蝠洞的防御。
然而，韦恩科技，氪星科技和蝙蝠洞本身的隐蔽性，在这样的三层壁垒下文件还能被塔利亚带走，超人气得在瞭望塔和蝙蝠侠拍桌差点吵起来。
“B，现在的情况是，联盟成员都认为是你旧情未了导致的计划失窃，这本身就足以挑起联盟内部的信任危机。更何况以你复原出来的计划来看，这种杀伤力无论是谁都会恐惧的。”
“我没有和塔利亚旧情未了，我和她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这次动手用了刺客联盟的埋在哥谭的暗子，暴露出来都已解决。”
“这些计划的存在本身就具有必要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百分百的信任。所有的联盟成员都具有搅乱世界的力量，我不敢赌。”
克拉克心软了。
“这样，B，我会和他们说清楚这些计划我知情参与了，我有一半责任。和他们好好说，好嘛？”
“然后你就要解释为什么你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告诉他们。我们可能会因此被一起质疑。别傻了，超人，你有你的行事风格，我有我的。”
“按你自己的行事风格来处理，我就能看着你离开正义联盟了，就算你是这个联盟的发起者。B，你一直都很清楚我们的战友是怎样一群意志坚定的存在。”
“如果要我离开，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一人一票地表决。只要你不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就走不了。”
“……”
“怎么，你反对？”
“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你也不应该这么唯结果论。最关键还是……”
“是信任。
我知道，我会做的。”
“……”
“好了，走吧超人，他们来了。我会亲口告诉他们的。”
整起事件最终在提前防范和超人的强力镇压下没掀起多大风浪。联盟诸位大多心胸开阔，遗忘了这场风波的首尾。
在一切的尘埃落定后，蝙蝠侠意外收到了来自于超人的氪星戒指。
他们有约定俗成，有心照不宣。即使是蝙蝠侠也会为了维护和超人的关系，从不把把收集氪石放在明面。此时超人的举动，成全了蝙蝠侠的重重顾虑。
他知道你的焦躁，他支持你的想法，他独独赋予你镇压他的权利，他着重其事地把弱点亲自交给你。他认为如果终有一日超人堕落天际，蝙蝠侠是唯一能握紧他软肋的人。
因为蝙蝠侠就是超人软肋。
36.
蝙蝠侠家的养子们，对超人真是半点不陌生。
他们中的多数都是都是先认识了普利策奖得主——知名记者克拉克肯特。有鉴于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的良好友谊。他们时常能看到穿着土气带着黑框眼镜的小记者出没于自家晚宴和派对。
等到正式踏入罗宾生活，他们就可以认识世人眼里的希望之子。超人的伟力和温和，总能给青春期的少年留下鲜明的印象。
蝙蝠侠和超人有着共同默契，他们从来不向任何一人罗宾主动提供超人的双重身份，互相打着赌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发现。
因为基本不加掩饰，所以这个时间没有超过2个礼拜的。
由于超人长期的生活浸润，罗宾们大多嘴上不说，心里早向超人敞开了来自蝙蝠家族的大门。最典型的比如和父亲/兄长吵架，实在气不过就照克拉克评理。
具体表现在，二代罗宾杰森出事的时候，超人整夜整夜地待在哥谭，一寸一寸土地翻找。也许是世界意志阻碍吧，在克拉克明知杰森未死的情况下，却始终找不到人。
克拉克整夜留在哥谭还因为担心布鲁斯。布鲁斯在普世价值观里算得上绝对坚强，可是克拉克却宁愿他宣泄，爆发一次。
蝙蝠侠的睡眠时间持续减少，梦中惊醒，沉默寡言，是超人最惊慌的变化。
于是克拉克开始喜欢待在蝙蝠洞里盯着他睡。开始在他惊醒过来从隔壁秒速移动，握住他的手。
有一次克拉克肯特就被八爪鱼一样的布鲁斯缠住了，最后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
然后一次就不自觉地变成了很多次。
然后无意间被提姆看到。
然后解释了无数次谣言后索性不再解释了。
37.
等到终于把杰森活蹦乱跳捞了回来，超人先生深感欣慰。然后安静地迅速跑回大都市了。
谣言猛于虎（划掉）害怕复活的杰森听说自己和他老爹的传闻后被打爆狗头（划掉）
“总是飞去上班也不大好，我还是想过正常人类的生活的。”超人义正言辞。
夜翼在布鲁德海文的天空之下，给了超人一个超人从不说谎所以你在瞎逼逼什么的白眼。
38.
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而蝙蝠侠是个怀疑一切的自毁主义者。常人没法指望从哥谭王子口中得到一句落于实处发自肺腑的关心，就像绝大多数超英们永远无从辩驳联盟顾问里哪句其实是鼓励。
但是没关系啊，克拉克肯特先生总能把韦恩的采访写得层次分明条理清晰，竭力展示韦恩哪怕那么一沙漏的好处。而有超人先生在的时候，联盟众人就永远不用担心蝙蝠侠的火力打击了。同时，多数时候超英们还能见证超人层层剖析蝙蝠侠的言语行为，在较短时间内哄好他。
联盟成立了相当一段时间后，超英们已习惯于把主席扔上面对顾问的第一战线了。此外，被蝙蝠侠的辛辣讽刺弄得差点掩面而泣的时候，听听超人翻译版的蝙蝠语录真的是宽慰人心的选择。
你问蝙蝠侠对于众人以超为盾和超版蝙蝠体有何感受？给你讲个鬼故事，瞭望塔超人和蝙蝠侠一起值班的安排，是蝙蝠侠自己主动设置的。
39.
今天超人和蝙蝠侠在一起了嘛？没有。
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就算蝙蝠侠怼人专怼超人却帮超人付了所有战损。就算超人贡献自己一切的闪避值专门负责挡蝙对着蝠的攻击。
就算超人能端着韦恩家的小甜饼招呼大家分掉，就算蝙蝠侠都已经习惯了被超人公主抱着飞。
他们依旧没有在一起。
见鬼的世界最佳搭档。
40.
超人先生受邀去参加前女友露易丝莱恩的婚礼，百口莫辩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和蝙蝠侠在一起。他微弱的挣扎自己是直的在露易丝的鄙视眼神中没了。
值得一提的是星球日报的老板布鲁斯韦恩也出席了这场婚礼。虽然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只是普通人类，但是蝙蝠侠无所不能啊。
心累，一整场婚礼都不敢看布鲁斯一眼。
至于布鲁斯宝贝为什么买下了星球日报，官方说辞是为自己的产业拓宽领域。联盟众人的心情是：眼瞎。
后来布鲁斯把所有有工作单位的联盟成员的工作单位都买了下来。
#超能力是有钱#
41.
有一次超人为了给蝙蝠侠挡攻击被魔法击中了，常规操作，蝙蝠侠生气也是常规操作。这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个魔法让超人缩水回到了七岁，心智也是七岁的那种。
扎塔娜说魔法三天内就可以解决，大家索性就把联盟主席养在了瞭望塔。因为……七岁的小超人真的是小天使！笑起来可爱，依旧不变的正直善良，喜欢给所有哥哥姐姐拥抱，说话超甜。闪电都想跑回过去偷一只超人回家了。
Anyway吧，小超依旧有他的偏爱对象，是联盟里看起来最不闪亮的蝙蝠侠。在瞭望塔上待着就一定要和蝙蝠侠回家，在一群蝙蝠小崽子的友善包围里（蝙蝠侠家的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对幼超也好感度爆棚）换了罗宾服陪蝙蝠侠夜巡去了。
第二天开始就被联盟成员抱着各大城市乱窜，但晚上一定要回韦恩庄园和蝙蝠侠待一块儿。肆无忌惮地和蝙蝠侠撒娇说你能不能少受点伤，我真的会好难过，在变成大超前亲了蝙蝠一口。
毫无疑问，超人又脸红了。
42.
超人到底爱不爱蝙蝠侠？当然爱。
怂怂的超人先生到底敢不敢表白？不敢。
克拉克仍然留有的前世记忆里清晰地表明布鲁斯宁折不弯的性取向。达米安韦恩表明着至少布鲁斯满世界游历时依旧是个钢铁直男。世界最佳拍档的陪伴是超人不能缺少，无法缺少的至宝。爱的排他性，爱的不稳定性让他犹豫。
超人的确是出身于幸福家庭的小镇男孩，但他不能确定更进一步是不是真的有益于他和布鲁斯。也许这听起来很不超人，但他必须要考虑到如果布鲁斯有一天离他而去，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何种手段，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现阶段如此，更何况更近一步呢。
在他还是正义联盟的超人的时候，他要为人类考虑齐全。更何况他对于那些超人黑化的故事一清二楚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想要兼济天下的话，放弃一些东西是应当的。
克拉克骨子里刻着舍身取义的四个大字，他是与众不同的超人同位体，他见世界更像是一片属于他的责任。
“布鲁斯”，他喃喃，“给我一点发疯的勇气吧。”
43.
转机是……超人差点把正义领主的白超先生打死，因为领主蝙蝠侠的生死一线。
蝙蝠侠拦住了超人。
制服颜色是灰色的蝙蝠侠被神速力带回来的时候身上伤痕累累，却只一口咬定他是因为陷入外星争斗而重伤。闪电侠一个没憋住，把他究竟为什么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倒的一干二净。这个理由足以让正义联盟杀入领主世界找领主们麻烦了。
超人时至今日依旧不敢让自己的手上握有鲜血，他害怕自己失控。这么多年的噩梦之源出现在眼前，超人发现他的愤怒之情非但没有因早就得知而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平心而论，小丑等超反们被法律审判死/刑他还挺喜闻乐见的。他生气的地方是领主们的那个世界面上呈现的是一潭死水之势。
以闪电之死为开端的正义领主，就是用极端的智慧和武力掌控世界，让世界成为力量强大者的掌上水晶球。超人厌恶这种毫无活力的正义，许多年来，他深知自己的异端身份。骨子里的热爱和在地球体系中的融合度是两码事，他容忍卢瑟的挑衅，他克制自己的力量，他只是在帮助别人，他想要的是世界在碰撞中走向美好。
更何况，领主超人可是个固执走向极端，在所谓的理想国前愿意默许蝙蝠侠死亡的超中奇超啊！
44.
总之他们又打赢了，正义联盟全员从领主世界退出后，领主世界的一切在战斗之余成了走在前沿的巨型八卦。据说灰色的蝙蝠回去之后开始和超人领主拍桌子吵架了。据说这对交托过后背，谋算过死亡关系复杂的情人终于各领一派相持不下了。据说他们吵着吵着竟然奇迹般地有和好架势了据说……
不过这已不再是蝙蝠侠的关注重点了，他在处理日常事务之余，开始专心完成一个和超人达成抗衡均势。此前，他只完善过超人之死的实施方案，却没有做过这个。这次领主世界之行，让他意识到如果超人只是思想走上极端，他会选择步步退让，他无法杀死超人。那么，一个与之抗衡的计划就迫在眉睫了。
45.
超人知道他在做什么，超人甚至配合蝙蝠侠想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超人对蝙蝠侠说：“一定要有的话，肯定是你。”
非常非常普通的夜晚，在无数个拯救世界的间隙。他只是坐在蝙蝠洞里，布鲁斯身边，然后突然对布鲁斯说：“布鲁斯，我想我没法允许你死，我爱你。”
46.
布鲁斯韦恩—AKA哥谭守护者—蝙蝠侠停下动作，他挑了挑眉，一把拉过超人吻上去。
“你终于愿意承认了。”他低语。
克拉克被这种秋后算账的架势弄得手足无措，布鲁斯宝贝在凭借着高超吻技把超人弄得脸红心跳后，一甩手飞速地把文档保存完。把超人拽入了韦恩庄园里属于韦恩老爷的卧室大床。
第二天的韦恩老爷腰有点疼。
不是，是很疼。
47.
瞭望塔众人发来贺电
早生贵子，阖家团圆。①
48.
布鲁斯韦恩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爱上克拉克的。从他童年回忆少有的亮色开始，到雪山和超人的初见，年轻的布鲁斯把这些都当作需要珍藏的记忆。
顽固的蓝大个一定要在他的城市里待着，怎么赶都赶不走；属于童年回忆的小记者出现在他眼前时，恰巧就是他想过的那个同龄的男孩会长成的模样。后来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后来收到的是超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他选择摘下面具，试探着付出等同的信任。
等到超人从死亡中归来，等到联盟建立，等到狡猾的外星人真的无孔不入地在他身边每个角落扎根。他在一次瞭望塔值班的闲暇时和超人一起吃阿福做的小甜饼，突然意识到自己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继续，突然意识到他爱超人。
超人没分手前他极力克制，超人分手之后就算内心有所波澜但也没多添希望。超人不过就是赠予你氪石戒指罢了，超人不过是陪你在韦恩庄园度过日月罢了，超人不过是在孤独堡垒给你开设了最高权限罢了，超人不过是拽着你的手走出没有光明的夜幕中罢了。
……
即使是这样超人也依旧不肯迈过线半步。
布鲁斯总觉得克拉克在犹豫着什么。如果两个灵魂互相吸引，一个却故步自封迟疑不前，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布鲁斯没有自己找出答案，毕竟克拉克依旧和他一起值班，互相支持地战斗，自然地留宿。他们似乎多有默契，避开了属于彼此的感情问题。
布鲁斯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要这么一辈子和光明之子相持下去，或者死生永别，或者相间陌路。不过在领主世界里的同位体出现时，他想他终于找到了克拉克迟疑的原因。
一个把世界放在所有人之前的，相信爱却恐惧爱的灵魂。他想他见到了超人的真实，可惜的是，他回避不了那份心情。
接下来的故事其实很常规很套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敌人就是几年后的自己。正义联盟总是赢，虽然艰难，但也赢了。
他把想揍死白超的克拉克阻拦了下来，把一群领主送回去之后，开始逮着克拉克做超人计划
被突如其来的直球弄懵，在快速判定今晚无事可做后，直接把超人摔进床上。
他们最终在一起了。
克拉克肯特 and 布鲁斯韦恩
超人 and 蝙蝠侠
世界最佳拍档
光明之子 and 黑暗骑士
It should be.
It must be.
49.
超蝠今天在一起了吗？
不仅在一起了，还很甜呢。
①有借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