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职业,大魔王?》修栉

9、哈森医药公司

　　事情要从爱德和维拉分别后开始说起。
　　爱德十足扮演了一个因为劳动而有点小储蓄的愣头青，想来开开荤，却有些害羞。很快，就有姑娘主动来发展这个长线客户。这毕竟是下城区的低档红灯区。
　　这姑娘被爱德套得了消息——这地盘有名的□□头子的所在。
　　爱德打昏了姑娘，跟踪并趁其和情妇在床上作乐时，偷袭了□□头子，从他口里得知了经常看到有些穷人定期聚在一起，跟一个妇女交易药物。
　　他派过手下去讨要保护费，第二天早晨就看到上个情妇惨死他被窝里，后来便缄默不语。

　　爱德逼迫对方带他去找那女人。结果，跟踪看到那女人走进了一个屋子。
　　当他进去后，听到里面有熟悉的声音。

　　“一个老头，提到了‘魔物数量不够了，上头要我们培养些’。”
　　爱德神情阴郁，脸色难看。
　　“而另一个声音，则说’用药物吗？’。那正是马丁.路德的声音！”

　　魔物怎么可能培养？
　　这颠覆了维拉的认知。
　　“魔物的来源，到现在还没研究清楚啊！”
　　“我从不说谎。“爱德像是受到了极大冒犯，声音变冷淡了很多……虽说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冷漠。
　　“我从门缝看去马丁.路德，竟然抽着对方给予的雪茄，老头说‘照常。我命人去医院控制目标，到时候还是有劳您协助善后。’，这混账竟点头表示同意。”

　　“后来呢？你有看到那老头是谁吗？”
　　“我离开了，有人在跟踪我，不得不绕了会，没多久，看到你出来。”
　　爱德眼中的凶光渐渐平息。
　　他没有说的是，他之所以会到酒吧这儿来，是因为他天生就有野兽般的直觉，在觉察到这儿有强大的力量，但同时又没察觉到恶意。

　　维拉焦急道：“那你告诉……”
　　他卡了下，马丁.路德是白手套贝西港分队队长，同时按照警署与白手套最高长官为同一人原则，他也是警署署长。
　　除非，除非向更上级报告！

　　爱德嗤之以鼻。“总之，我只想顺利完成实习、顺利毕业。我警告你，不要多管。”

　　“其实你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不怕我去告诉队长？””
　　维拉反问他，爱德黑漆漆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后，转向别处、快速转身走入酒吧：“随便你，不准扯上我。”
　　怎么觉得他有些恼羞成怒？
　　维拉叹了口气。

　　尼莫说要陪他调查，先开始被维拉拒绝了。

　　维拉不敢相信警署的人，他只联系了舅舅，对方没有阻止，而是提点了他计划的一些漏洞。
　　“小心为上。”舅舅的声音带着点关切。
　　尼莫突然插话：“有我呢。”
　　因为尼莫几次给维拉的钢琴伴奏，也曾参加过维拉的生日会，舅舅认识他。
　　“多听听尼莫的意见。”舅舅道。
　　你真是不了解他。他可从来不提意见！
　　维拉心想。

　　维拉结束通话，对尼莫说： “这是我的本分，对你却不是。那是个大麻烦！而你只是个美食记者，没必要连你……”
　　“就当帮你是我的情分吧。”
　　尼莫微笑：“我觉得‘震惊！魔物制造者竟是人类！’的新闻一定比美食专栏更夺人眼球。”
　　他灰色的眸子注视着男孩：“而且，我好歹也拿了‘勇者’证书。”
　　“尼莫……”
　　维拉轻轻唤了声，心中感激，时间有限，没有多言，两人匆匆王哈森医药公司赶去。

　　在利用逆向风和浮空术骗过了猎狗的嗅觉和听觉后，他们顺利进入了这家公司。
　　因为已经晚上，除了个别研究员和安全人员外，其余职员都离开了。
　　维拉和尼莫找到了通道，循着螺旋阶梯，来到地下负一层。

　　“这里造的和监狱一样，又阴又冷，都叫我心中有点发毛。”
　　维拉走在狭长的过道上，看着两边紧闭着的铁门上金属门牌号在递减。
　　“解/放前，这里是魔族的监狱。”
　　尼莫的声音在这狭长的通道里回荡着，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
　　如果不是他出声，维拉简直快要忘记尼莫就走在他身后。
　　因为他无论是脚步声、还是呼吸声，都太轻了——只有交谈的时候，他还算有点活人的样子。

　　“作为记者，这是职业素养。”
　　尼莫似乎知道维拉在想什么，淡淡解释一句。
　　哦，狗仔的素养？
　　维拉暗笑。

　　维拉再看向这些铁门的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快一百年的古迹啊！
　　“已经重盖过了。”尼莫又道。
　　维拉翻了个白眼，尼莫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突然，前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维拉一惊，随手拉开一扇门，两人躲了进去。

　　维拉匆匆看了一眼，桌面上还有没有归好的文件。
　　一丝异样闪过他心间。

　　门口的脚步停了。
　　维拉和尼莫迅速藏到了茶水间里。

　　门把手被转动，发出吱嘎的声音。

　　维拉紧张地捏着拳头，突然想解决下个人卫生。
　　一只带点凉意的手伸来，包住了他的拳头，是尼莫。
　　他灰色的眸子在黑暗里，竟也能看出颜色，就像猫眼一样。

　　尼莫听了会，突然起身，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啊？
　　维拉紧随其后。
　　接着，他差点大叫出声！
　　一个男孩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他想了想，聚起一点魔法火焰。
　　光线照耀下，男孩一头褐色的头发，眼睛墨绿，在看到维拉时，脸上露出了欢喜，欢喜仅出现了三秒不到，又变成了不高兴。
　　“你这么晚才来？”
　　原本应该在火海里丧生的杰西，如今却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维拉结结巴巴地道：“抱、抱歉。等等，你是人还是鬼魂？”
　　“‘有鬼来找你’吓孩子的谎话，连我都不信了。”杰西翻了个白眼，随即笑嘻嘻道：“还是说，你怕我变成鬼来找你？”
　　“你怎么逃……”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男孩一收嬉笑，眉目带着焦急。“我看到姐姐跟坏女人走了，一路追到这里。但她被关在楼下的3号，门口有很多看守，我进不去！”

　　维拉一听，暂时放弃探究他的安然无恙，而是往门外道：“快带我们过去。我们正是为救你姐姐而来。”
　　维拉转眼看向桌面的文件，因为魔法火焰，他得以看清，上面散落着几张照片。一张照片，是亚麻色碧眼、头戴绿发带的女孩洁西尔，而底下另一张照片，只露出一角，但也能看到亚麻色的头发和一截绿色发带。

　　运气真好！这么快就找到关键证据！就好像等着他来拿似的。

　　还是要替换下，万一我出了事，也得保证这些东西能交给可靠的人。
　　维拉想着。

　　“给你。”
　　尼莫抽出一些被压在最底下的废旧报纸，交给维拉。

　　站在维拉面前的男孩，好像是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了尼莫。他碧绿色的双眸睁大，先是惊讶后是疑惑。
　　尼莫站在维拉后面，对他微微一笑，用手指放在嘴唇上。
　　男孩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