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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还能有这种操作? ...

  •   在查宁打电话找陈冬晓单方面提出分手的同一时刻,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个人和他一样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

      苏格有严重的失眠症,昨晚尤其严重。

      可能由于是两年来第一次上足球场踢球,而且所在的队伍赢了球自己也打脸了狗眼看人低的盖球霸的缘故,他几乎失眠了一整晚,血液里的亢奋一直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末梢,脑海里无比清醒,原本喝咖啡助眠的神奇功效也失效了,最后他干脆放弃了强迫自己入睡,转而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起了一部老恐怖电影——《驱魔人》。

      看完了电影才凌晨三点半。

      苏格叹了口气,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回到了书桌旁,喝了一口后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向自己钟爱的西门子咖啡机,倒进牙买加蓝山咖啡豆,为自己做了杯喝咖啡,再倒进牛奶,一勺白糖,最后把咖啡和红酒倒在一起,轻轻搅拌几下,一边轻呷浅啜,一边打开足球赛事直播看阿根廷国家队对乌拉圭队的世界杯预选赛。

      他的生活虽然单调,但却有格调,一套动作做得从容不迫气定神闲,慵懒中带着几分优雅。没错,就算天塌了都不能阻止他去做已经下了决定的事情。

      阿根廷是苏格继父的祖国,他对这个离中国最遥远的国度的感情挺深,而且自己也曾经在阿甲的河床队踢过三年的球,因此他经常关注阿根廷国家队的比赛,踢球这个梦想被自己深埋在内心深处,然而却依然在,从未消失。

      可是今天这场比赛阿根廷却输了。

      苏格担忧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上网查看南美世预赛最新积分,发现阿根廷排名第五,看来出线形势非常严峻。

      可能是严重缺乏睡眠再加上喝了红酒兑咖啡的缘故,此时苏格的心跳加速,太阳穴突突的疼,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忽然响起了方谦的声音:“你要是想返回足球赛场,我帮你,翠城队的现任主教练阿尔瓦和我有交情,他曾经表达过对你极早退役的惋惜还有想重召你入队的想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阿尔瓦是拥有阿根廷和西班牙双重国籍的外教,他和现任阿根廷国家队的主教练贝桑是好友,也许……

      虽然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可是倘若自己不去为梦想拼一把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鸡汤文里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一个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今天在场上苏格使出“回旋倒挂金钩”的那一瞬间,内心的激动与开心简直无以言表,回到家后,“我要踢球”的想法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刚刚在可能阿根廷与乌拉圭世预赛的直播时内心那股想重返足球赛场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他做过的决定不会轻易撤回没错,两年前他退役的时候说过,自己不想踢球了,那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然而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踢球了。

      月影婆娑,从窗外轻盈地洒进来,宛如一层银色的薄纱铺在红木书桌上和黑色笔记本上。坐在书桌旁的苏格抬眼望向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黑漆漆的夜幕上,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个水晶戒指在散发着熠熠光芒,而月亮周围的星星就宛若细碎的水晶钻石,整个画面美丽至极,令人陶醉。

      原来世界上所有的钻石要在最黑暗的时刻才能发出最璀璨最摄人眼球的光芒。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两个小时过后,他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胳膊,再看看墙上的老式圆钟,时针指向清晨五点四十分,外面旭日东升、天空泛白,他站在书桌旁望向窗外的日出美景好一会儿,六点的时候,他终于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同时他的心头一轻,仿佛卸下了一座大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他摸起桌面上的手机,给方谦打了个电话。

      那边在响了几下后接通了电话。

      “喂?格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带着起床气的方谦那电话那头含糊不清地问,语气听起来有点焦急。

      “方谦,”苏格直接称呼他的姓名,声音淡然无波,“上次你说和翠城主教练阿尔瓦有交情?”

      *

      白驹过隙,流年急景。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

      翠城队训练营的公共盥洗室年久失修,门锁十个九坏,还是那种老式旋转门锁,怎么锁都能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尽管球员反应多次,然而球队管理层的相关负责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可气坏了脾气不好的查宁。

      这是有多缺钱?!

      每次他在洗澡的时候经常有球员不敲门就直接开门,以致于每次他慌慌忙忙地用毛巾遮住裸/体然后骂一声“SHIT”。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不好意思,港真以他厚如长城城墙的脸皮,他根本就无所畏惧无所羞耻。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自己在干大事的时候被打扰了。

      知不知道在人家一边洗澡一边撸得正爽的时候突然被开门的人中断是一件多么让人恼火的事?!好几次查宁气得简直想跳起来暴打那人的狗头。

      撸多伤身,更要命的是如果经常在撸的过程中被人打断的话,那事情可就非常严重了!

      严重到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子孙后代还有后半生的幸福!

      所以当今天洗浴隔间的门锁再次被人转开的时候,查宁连下半身都懒得遮,头往外一扭,湿漉漉的火红卷发也随着霸气一甩,如同一只暴怒的浑身炸毛的公狮子,“Fuck!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被我干?想的话你进来啊!”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嗅觉灵敏的查宁看向门边,门外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被自己刚说你的那句话吓到了。

      怎么突然安静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门被外面那人开了一条约手掌宽的缝,查宁看不到那人是谁,只隐约瞧见几根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门边,可能那人原本想推门进来然而听懂他的破口大骂后却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似的蓦地怔住。

      在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氤氲迷离的白雾中,查宁见隔间的门被从外面缓缓地关上,忍不住再次狂犬精附身,扯开大嗓门骂道:“妈的真是欠草,下次再打扰你爸爸打飞机,爸爸我晚上就去你那儿找你飞机!”

      自从和陈冬晓分手后,他已经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才二十几岁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他做了三个月和尚,整个人憋得脸色都成了青灰色,无处释放的□□只能靠疯狂运动+五指姑娘浇灭50%,剩下的50%浇灭不了的就转化为怒火,逮谁不顺眼就怼谁,以至于朋友们和队友们都说他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有个爱开玩笑的外籍队友还给他起了个称号“狂犬精”,还乐此不疲地在查宁每次发作的时候故意这么叫,还翻译成普通话传给中国队友听,现在整个“草原天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查宁确实无所畏惧,但叫太多了也不大好,毕竟他现在在中国很红,这个称号要是传出圈了岂不是会影响他的形象?

      正想着,一个低沉中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洗浴间里面水声嘈杂,然而查宁却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一个词:“疯狗。”

      “……”

      查宁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骂了。

      难道是队友?这个人是用西语在骂他,肯定是那几个讲西语的外籍队友中的一个。

      可是不对啊,队友都是骂他“狂犬精”的啊!

      狂犬精和疯狗这两个词儿看似差不多其实是不一样的!

      咦,等等。好像都差不多耶,都是有病的狗……

      查宁的嘴角抽了抽,澡没洗完衣服也没穿上就忍不住打开门探出自己那颗火红脑袋往外看了看,尼玛那人早就没影了。

      “你才是疯狗,你全家都是疯狗!”

      说完,他“砰”一声关上门,继续在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中和拇指姑娘激战……

      *

      洗完澡出来,查宁感觉全身舒坦多了,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哼着一首阿根廷民谣的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往储物柜走去。

      他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顿住脚步,湿漉漉的头发左右一甩,扭头看向后面几排其中一个隔间,双眉蹙起,自言自语:“什么鬼?关着洗浴间的门却没听见里面传来水声?搞什么呢?”

      嘴角挑出一个坏笑,查宁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一边擦头发一边呈直线后退几步,最后在那扇紧闭的隔间前停了下来。

      哟,里面没有淋浴水声,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难道有人在里面脱衣服?

      好吧。

      等等!脱衣服是干啥呢?

      查宁心中忽然闪过一匹草泥马: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难道有人在洗浴间里“做运动”?

      而且这里是男盥洗室!所以里面那两个人肯定都是男的!

      想到这儿,查宁伸手转开门把,向里一看,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花花的美背。

      哪里有两个男的在“做运动”?明明只有一个身材修长、肤白如玉的男人在背对着他慢悠悠地换衣服。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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