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看鸡儿》来日青空

4、创造鸡会

　　系统再怎么憨批到底还是系统，它给宋婧查到了男主丛定偶尔会去的那家高级会所。

　　里面提供的服务有很多，按摩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种。

　　而按摩分类下又有盲人按摩、泰式马杀鸡、中式按摩……各种各样花样繁多的按摩。

　　宋婧打听了下，发现只有小保健和大保健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细细研究男主的那啥的。

　　她没听过这两种按摩种类，于是上网查了一下。

　　然后又是一阵心情复杂。

　　就算她下得了这个手，那啥有毛病的男主也好像不会让别人直面他的“软弱”吧……

　　而且系统说丛定压根没做过这方面的按摩。

　　行吧，这个pass。

　　话虽这么说，宋婧的眼睛还是粘在网页里对曾经体验过这两个按摩小种类的分享上扯不下来。

　　津津有味地磕了一些有趣的帖子后，她回到正题上:“所以男主通常都做些什么按摩？”

　　「emmm…好像没啥固定的种类。」系统翻了会儿它的资料库后说道。

　　宋婧撑着下巴的手一下子垮掉，“那我岂不每种都要学一点？！”

　　「呃，理论上来说，是的。不然，真要行动的时候，你作为技师，却什么都不会，是等着过去直接被人以性骚扰罪名抓进局子里吗？」系统的语气欠扁得挺认真。

　　宋婧的内心是崩溃的。

　　于是宋婧网购了一个人体模型。从此就开始了白天看鸡，晚上按摩的日常。

　　在某天例行地进行这样的日常的某一个时刻，系统忽然欲言又止地开口：「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婧皱起脸，心里顿时冒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话？”

　　「我觉得你这样，好像一个性工作者噢。」

　　宋婧默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一句：“你妈的。”

　　说完闭了闭眼，系统以为她要做出什么跟它两败俱伤的事，结果却见她一脸麻木地补充道：

　　“真的好像。”

　　系统：“……”

　　——

　　这段时间里，除了这些对宋婧来说愈发平淡的日常，还有一事值得一提。

　　那就是黄医生去为丛先生看诊不成险些进了局子这事儿。不得不说他这故事真是成功地又为丛定的“桃”色新闻添了砖加了瓦。

　　由于新闻的主角黄医生幼小心灵受了极大的创伤请了假没来上班，宋婧去茶水间装水的时候，科室内的人正肆无忌惮地讨论得如火如荼。

　　“你们是不知道，我和黄医生去到丛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似乎佣人们都不在。然后我们按了半天门铃，正当我们以为丛老夫人约错了时间准备撤的时候，丛先生的脸忽然间就出现在门口的主客交流屏幕上了。”

　　八卦的主讲人是黄医生的助理小李，此人说来也是个奇人，丝毫不担心黄医生回来之后听到流言找她麻烦也就算了，似乎还深谙讲故事的技巧，将故事画面描述的绘声绘色之外，对关键情节的卡点更是出神入化。

　　“那么一张帅脸忽然出现在眼前，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两眼发直。可发花痴也是要有眼力见儿的，丛先生的脸色一看就是被打扰后的不爽。

　　“我当时都在想这个时候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来看挂在你身上的一个小动物的’这样是不是不好，结果黄医生一见丛先生就像见到了新鲜黄瓜似的，要不是有门隔着，我估摸着他下一秒就该扑上去了。”

　　宋婧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这都什么神比喻啊？黄瓜就已经够损的了，还得是新鲜的？

　　她才忍住笑意把水咽下去，小李又接着说：“我当时看着觉得不对头，刚想跟黄医生商量一下我们的来意该说不该说，结果一转头，黄医生就一口气哔哩吧啦完了。”

　　“他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旁边一众人又兴奋又着急地问。

　　小李一下换了副表情，尽显黄医生神韵之余，眼冒绿光口生津沫地掐着嗓子说：

　　“丛先生我们是来看你的鸡儿的。”

　　“噗！！”宋婧嘴里的水这次成功喷了出来。

　　但就算是这样的大动静，也没能引起众人的注意，因为大家都已经笑疯了。

　　之后笑声渐渐平息，有人惦记着后来的剧情，“那丛先生怎么反应的？”

　　“就，一脸平静地按了小区内的安保内线，叫他们赶过来并通知警察——”

　　“这里有性骚扰。”

　　小李学丛定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后，自己也终于忍不住陷入了爆笑，随即空气中，就是满室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了。

　　——

　　这一天，宋婧正在例行看诊。

　　不知是诊室里空调雪种不够了，还是外面的热浪透过薄薄的玻璃窗侵袭进来了，瘫在椅子上的病人一副要中暑的模样，更别说他下面的那啥了，可以说是完全已经晕过去了。

　　宋婧内心毫无波动地捻着那金针菇大小的物事左转转右摆摆，心想手里这小可怜几乎是相当于不治之症了啊。

　　但出于对病人的尊重，她拿笔在纸上随便地记录了一下后，还是再去搭理了一下那金针菇小可怜。

　　只是她才捏起，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冒出来嚷嚷道：“卧槽！丛定要弃（去）按摩了！！”

　　宋婧刚听到丛定俩字时，其实心里就已经有它要说这个的直觉了。只是想法被验证后，要去干大事的那份激动，还是被这憨批系统的嘴瓢给无语到了一瞬，她竖着三根黑线想：要是它真的有嘴，现在口水该射到三米远了吧。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行动了。

　　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啊！”猝不及防地，金针菇主人忽然小小地惨叫了一声，随即两道幽怨的小眼神向着宋婧“咻”来。

　　宋婧歉意一笑，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小金针菇头，“抱歉哈抱歉。”她一激动就喜欢掐东西。

　　火速地跟科主任请了个一直积攒着只为今天的假后，宋婧拿齐装备，就朝着目的地进发了。

　　——

　　韦特助觉得自家老板今天气压特别低，整张脸乃至每个毛孔都写着生人勿近。
　　平时最多也就冷死个把人，今天至少能冷死一车人。

　　不过要是换他像老板那样水逆一整天的话，估计他的气压也能冷死半个人？

　　韦特助默默地把车内空调调高了点。

　　黑色卡宴在车海中迅速穿梭着，在一众被晒得要融化的车中，携着突兀的寒意朝着市内以去火疗效著称的按摩会所开去。

　　——

　　虽然过程中宋婧无数次催司机开快点，但司机似乎是个非常有自己节奏的人，任你怎么急，他开他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给你一句“雨女无瓜”。

　　宋婧一肚子气到达会所的时候，系统跟她说丛定的按摩已经接近尾声了。

　　宋婧卧槽一声，二话没说直接滚进更衣室里换衣服了。
　　是的，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她还特地弄来了这家会所的按摩工作服。

　　不是说穿上了就不会被发现她图谋不轨，只是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换好衣服后，又用光速化了个她妈都不会认得她的妆。

　　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只有一张脸。何况还是干这种丢脸的事，她不把脸皮涂厚点脸哪里够丢的？

　　收拾好自己后，宋婧跟着系统的导航在走。

　　这里的走廊光线挺暗的，就算撞着了工作人员，基本也不用担心被发现，毕竟这里这么大，工作人员这么多，不可能互相都认得。

　　宋婧瞅准了技师出来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那一瞬间，放轻脚步猫着腰就冲进了门内。

　　一阵幽袅的精油香味就飘进了鼻腔。
　　宋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丛定现在是在做推油啊！

　　一进来就得到了关键信息，宋婧心里一下子多了不少信心。
　　她拨开从天花板上垂钓下来的珠帘朝躺在床上的人走去。

　　没了障碍物的遮挡，床上趴着的人的身体除了关键区域被浴巾马赛克掉了之外，一览无遗。

　　宽厚的肩，线条流畅而泛着光泽的背，修长舒展着的四肢，一个看着就比别人帅气的后脑勺，宋婧忽然有点好奇，那张脸抬起来到底是会有多帅啊？

　　小说里对男主的标配描写总是什么剑眉星目啊、轮廓硬朗啊、挺鼻薄唇之类的，一眼看到这些文字，只知道男主帅，但是真心想象不出来是个怎么样的帅法。她心想，要是这个男主抬起头来没有帅到她两眼发直，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小说了。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小说是值得相信的。

　　宋婧极轻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尽量自然地迈步过去。

　　床上的人像是睡着了。

　　她又放松了不少。本来她都已经在回忆脑海里这几天学习的按摩手法中的推油部分了，这下她乐得省事不单止，还免了真给他推油因技巧拙劣被他发现她是假冒的技师的担忧。

　　看来，这次行动或许会完成得比想象中轻松？说不定她还能在他睡觉这段时间就看出他那里到底有什么毛病然后完成诊疗的第一步？

　　宋婧努力抑制住心底升起的喜悦，同时告诫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早。

　　她极缓动作极轻地弯下腰身，从床上垂至地面的白色床单看起来像是已经在对她发出诱惑的邀请了。

　　据她所了解，按摩时供男女客人躺睡的床椅是不一样的，男客床椅的腰腹位置会有被挖空，这是出于某处神经压迫会对男性身体有害而做的人性化设置。

　　而这一点，根本就是为宋婧这个行动量身定做的设置嘛！

　　宋婧又控制了下逐渐沸腾起来的心情，最后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呼吸均匀，且带着那种熟睡时特有的绵长感，她放心地撩起了那块白布。

　　谁知外头的幽黄光线才照进里面的昏暗些许，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床上的人就非常不适时地翻了个身。动作之突然，吓得宋婧险些就直接钻进了床底下。

　　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技师的身份，才止住了这个做贼心虚的举动。

　　宋婧告诉自己要冷静，干大事的人，心理素质怎么能这么差呢？

　　疯狂给自己做了一些有的没的心理暗示后，她蹲着的身子缓缓起来，眼睛朝床上人头部所在的位置觑着。

　　明明这是一个很短暂的过程，可是却生生被恐惧拉长了。

　　因为她怕她一站直，就会对上一双充满探究戒备的冷眼，然后这双冷眼下一次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就是透过警察局里的监狱栏杆了。

　　好在，那人的头往另一边侧去，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宋婧松了好大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又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这时，脑海里突然冒出系统的声音：“现在！就是现在！他仰躺着才是最好的机会！”

　　宋婧惊觉，对哦。
　　只要轻轻掀起他身上白浴巾的一角，顶上的幽光恰好毫无保留地打在那上面，这条件总比床底下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得天独厚多了吧！

　　心动不如行动，宋婧窥着那头的动静，一咬牙，极其小心翼翼地撩起了浴巾的一角。

　　随着浴巾越掀越开，眼里的风景先是腿侧。

　　然后是胯部。

　　再就是……

　　“你在干什么？”

　　泛着冰渣的死亡质问。

　　宋婧全身一下子僵硬如尸，连呼吸都静止了，只颤巍巍地抬起她卑微的头，没有意外地对上了一双冷到极致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