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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方位压力 ...

  •   2021年,冬日,幽州市无夜街,笙吧。

      七彩的灯光闪闪烁烁,台上的男女尽是放纵,女人曼妙的身躯扭得比蛇还要妖娆,男人伸手一拉,轻易的将女人拉进怀里,在晦暗的灯光下纵情声色。

      在这个没有夜晚的地方,嘈杂的音乐响个不停,透过涌动的人群蔓延到各处,只有吧台前坐着的一个男人格格不入。

      浅蓝色的格子衬衫,外套搭在一边,一头栗色短发在灯光下有点晃眼,手握着高脚杯,一杯一杯问吧台要酒,黑色的双瞳因为醉意而显得深沉。

      忽然,台上一对男女往这里看过来,男人冲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勾着一抹得意的笑,从台上跳下来,走到他的身边,纤长嫩白的手臂搭上右肩,从后背一点一点往左肩游移,“帅哥,一起来玩啊~”

      男的没理会,继续喝着酒,女人见状越发大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声音越发的嗲,“小哥哥,别一个人喝了,姐姐来陪你啊。”

      说完,去夺男人手里的酒杯,快要触及到男人手背时,原本盛着深红色液体的酒杯“啪”的一声碎掉,男人手背爆起的青筋被杯子里的液体淋得越发狰狞,飞溅的玻璃渣混着酒染红了男人的手心手背,也把女人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沥沥的血直往外流,接着就是一声尖叫和破口大骂。

      “啊!我的手!”是那个来勾搭男人被被划伤手臂的女人的尖叫声。

      敢来这里玩的谁没半点背景,这状况一发生,女人很快被人扶开,“英姐你没事吧?”人群中冲出来几个肌肉精瘦的红毛男,看着英姐手臂上长长的一条,气血上头,拽着男人的衣领一拳挥过去,“呸,哪来的小子敢砸英姐的场,活腻歪了不是!”

      围着的人迅速退了几步,男人带着椅子被掀倒了地,落在地上的玻璃渣扎进手臂里,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痛觉,晃悠悠的站起来,阴沉着脸盯着刚才对他动手的人,冷声道:“滚!”

      几个红毛对视一眼,一起瞪向男人,频频点点,上齿咬着左角下嘴唇,啐了一口,“小子,有种啊!”话音一落,又朝他使着拳头招呼过去。

      男人也不躲,冷冷的看着拳头抡过来。快贴到脸时,一只刚健有力的手握住红毛的手臂,“谁给你的狗胆敢动他!”。

      红毛发泄的一拳被人半路截胡,先是一愣,眼前的人同样阴沉着脸,梳着侧分的发,右耳上戴着一只蓝钻耳钉,明明该是一张英俊阳光的脸,此刻的神情却狠得像地狱罗刹,那双眼让红毛心里缩了缩,本能的从他的桎梏中撤回自己的手,用了七八分力气,对方纹丝不动,红毛气急说了句:“放开老子,什么狗杂碎也敢到这里来撒野!”

      男人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瞳孔睁大,滔天的怒火从胸中烧起,转过头去依旧不放开红毛的手,抬腿一个侧踢,十成的力道砸在红毛的腹部,随后快速放手去扶身后的人,“江洛,还好吗?”

      被喊作江洛的男人晃了晃脑袋,眼里清明了些,看向来人,好一会才认了出来,“顾...西辙,怎么是你?”

      人群再往后退了几步,趴在地上的红毛左手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瞬间白了整张脸,被顾西辙抓过的右手直直的摆在地上,和没有关节似的弯不下来,同伙扶起他就听到嗷嗷直喊疼。出来混都是看中场子的,兄弟被打了那还能袖手旁观,一点眼神,两人拿起吧台上的酒瓶往顾西辙两人砸去。

      顾西辙扶着手上尽是血的江洛,眼角余光瞥见红毛的动作,松开手一个后仰躲过两人砸过来的酒瓶,左手借力,用右手擒住一人,一招侧踢将另一个人往后方踹去,砸在先前找事的人身上,再收腿用力把手里的这个人猛地一拽,过肩摔在了一地酒瓶的碎渣上。

      “就你们?呵。”顾西辙冷冷的嘲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扯了十几二十张红钞放在吧台上,“损失我赔了,够吗?”

      全程没人敢回答,坐台的调酒师一愣一愣的点头,顾西辙冷笑一声,又去扶眼里没有清明的男人,语气软了下来,“洛哥,我们走吧。”

      顾西辙拿起江洛的外套没再看别人,被掀翻了三人没敢再动,酒吧其他人都识趣的给顾西辙让路,到了酒吧外,寒意从四肢百骸往身体钻,顾西辙将外套裹在江洛的身上,触及他手上的血渍和玻璃渣,着急道:“洛哥,我带你去医院。”

      有寒风,江洛的意识慢慢回笼,看清身边的人真的是是顾西辙后,面色更加冷了下来,拨开顾西辙扶着他的手,独自往街道上走去。

      “洛哥!”顾西辙快步走上前拦住江洛,“你要去哪里?”

      “呵。”江洛咧着嘴角嘲了一声,深邃的眼闭而又睁,冷冷的道:“我去哪,和你有关系吗?”

      顾西辙被这一句话问的怔住,冷,不同于冬日的寒意,从冻得发红的耳际一直冷到了心里,连带这呼吸都有些阻滞,嗓子一阵干涩发紧,“江洛,你,是在怪我?”

      “怪你?”江洛又自嘲了一声,“怎么会怪你呢?怎么能怪你呢?陆梦时是谁啊?大名鼎鼎的海外建筑上市公司的大总裁,高学子弟,商界精英,你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接着江洛闭气抿着唇,好半晌才道:“走吧,你走吧。”

      “江洛!”顾西辙还想去拽他,江洛微微侧身躲了过去,这点动作无疑是雪上加霜,顾西辙整颗心都像被撕碎了般,眼底的挽留在这人眼里就像个笑话,“你不信我吗?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战队!”

      顾西辙的表情同样刺到了江洛,“你走啊!”江洛给足了气劲大喊道,别的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眼前这个人赶紧消失。

      顾西辙怔住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任冷风似刀子割在纤长的手指上,到冻红,到麻木。已经是第二次了,当梦想触手可及之时,当希望的曙光就要降临大地时,被一个人生生撕碎,明明没被人掐着脖子,心肺里传来的窒息感和灼痛感却让他无法自救,仿佛放弃挣扎就是他唯一的生路。

      又要放弃吗?顾西辙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他都快忘记放弃梦想是种什么体验了,好巧不巧,又一次面临抉择时,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陆梦时!

      顾西辙木然的抬头看着前面的人的背影,眼角落下了一片白影。下雪了啊,还是今年幽州的第一场雪呢。

      顾西辙兀自嘲了嘲,僵硬麻木的手猛然攥紧,快步向前面已经到达路灯下的人追过去,抓住江洛没受伤的那只手将人拽了回来,气的发狠,“江洛你不能这么对我!旧梦走了就走了,杀戮他妈的背叛就背叛啊,这是什么鸡/巴毛大事啊?不就是输了一场冬季赛吗?不就是降级到次级联赛了吗?我们又不是没打过?找人再重新打一次不就好了吗?只要FD还有你在,天就不会塌!我是FD的队员,不到退役谁也不能撵我走,教练不能,队长不能,你江洛,更他妈凭什么撵我走!”

      顾西辙疯了!他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一直以来他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可闷得太苦了,眼前这个人是曾经NO.1直播平台的一哥,是打野百分百胜率的野王,是KPL上实至名归的FMVP,他值得期待不是吗?

      “江洛,我都没有放弃你,你有什么资格放弃我!”这一句话下的顾西辙,近乎歇斯底里。

      他不会放弃的,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了。

      江洛被顾西辙的大吼大叫惊住了神,在他的印象里,顾西辙什么时候都是沉着冷静的,比他这个队长还像队长,刚进队里的时候,他还是个羞涩闷骚的阳光小伙子,一点一点变得稳重,现在,被他这个队长逼成了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江洛身体缓缓下沉,颓然的坐到路灯下,后仰躺了下去,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是,西辙...我的天塌了啊。”

      顾西辙说着心里越发委屈,听到江洛这句话,心里更是疼的不行,“江洛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战队分崩离析吗?你没经历过感情决裂还是没死过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不过十来分钟,落下的雪花飘在顾西辙肩上,已经打湿了他单薄的外套,顾西辙咬着唇陪江洛坐下,全身卸了力气,声音软了下来,声线因刚才的嘶吼变得喑哑,他道:“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他明白,FD从组建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这一路走来,很多时候,江洛都会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压力,战队的问题早在去年就出现了,都是江洛背着他们几个苦苦支撑,人人喊他一句洛神,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神啊。

      “要走的怎么可能留的住呐?江洛,我也恨陆梦时,恨不得拆他骨喝他血,曾经他摧毁了我的第一个梦想,现在,又来阻断我的逐梦之路,我比谁都恨他!”江洛认真的看着旁边的人,“我和他,不死不休!”

      “你的天塌了吗?我帮你顶起来,你也帮我,整死他行不行?”近乎煽情的语气,与昔日那个潇洒的顾西辙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却没来由的,牵动了江洛心底那一丝微光。

      顶起...我的天吗?江洛的思绪有片刻的晃神,FD组建花了一年,半年的时间从次级联赛爬到了KPL职业联赛,打到了亚军的位置,然后一蹶不振的,回到次级联赛里。

      三年啊,电竞这个吃青春饭的行业里,他们能有多少个三年啊。原以为这条道路上只会有握手言和的敌人,没想到还有反目背叛的战友,他们还有下一个三年吗?

      眼前这个人的眼瞳很浅,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散发着炽热的光,江洛觉得,这个眼神,让他没法拒绝,暖意一点一点从心底升起,仿佛这场大雪过去,一轮旭日升起,他和FD又获得了新生。

      顾西辙坐着的身体有点颤抖,挤了一抹不算笑的笑,“队长,你不是说过,不拒绝我的吗?”

      江洛被这句话怔住,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里,身前的人影晃了晃,一句轻语落入耳中,“队长,你再不点头,我可就...撑不...”住了。

      眼前划过一片阴影,顾西辙的身体往地上栽去,江洛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轻轻摇着,“西辙,西辙!”

      这人已经没了反应,昏迷过去,手触及他的皮肤,手上烫人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缩了下手,顾西辙烧的很厉害。

      没有任何犹豫,江洛站起身来扶着顾西辙,那条满是玻璃渣的手臂被压到,“嘶~”猛的倒吸一口凉气,把顾西辙放着靠在背上,江洛将手臂上的玻璃渣一块一块拔出,咬着牙不吭声。

      这午夜雪里,街上已经没了来往的车辆,江洛将人放到背上,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医院的走。

      后背上传来的温度吓人,江洛的脚步又放快了些,一米八几的顾西辙对他来说有点分量,走久了有些吃不消。

      这个人,是他组建FD战队招的第一个队员,明明是个全能选手,却在一开始藏拙只打辅助,明明表面看起来是个不羁潇洒的性子,却什么话都不往外说,只憋在心里,本来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少年郎,被折的像个稳住成熟的小黑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叫陆梦时的男人。

      陆!梦!时!

      江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恍惚感觉他进了一个顶着鲜红十字的地方,一进去,就有穿着白衣的护士小姐过来扶他们,然后他的意识也不清晰了。

      他的身体好像没有落地,被人扶上了床,双眼彻底混沌之前,他再看了那人一眼,俊美的脸,闪眼的蓝钻耳钉,一如当初在屏幕上那么惊艳。

      这么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顾西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睡了很久,醒来时,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医院病房里,手机右上角频繁闪着绿光,自从比赛输了,FD的人就很少看手机了,微博公众号里骂声一片,看了影响心情。顾西辙勉强算是个例外,别人骂的更欢他越冷静,拿起手机解锁,除了十多通未接来电,其余的是VX上的消息,他拿起手机点开。

      老夜:西辙,在吗?
      老夜:顾西辙你在哪里?你昨晚和江洛做了什么?
      老夜:现在媒体都在报导你们在酒吧伤人,到处扒FD的料,江洛人呢?
      老夜:我知道你在哪了,有人爆出你们昨晚在街上的照片和视频,已经有网络媒体往医院去了,你和江洛小心点。

      看完消息,顾西辙掐灭了手机的屏幕光,冷冷一笑,头脑还有些昏沉。陆梦时,这些记者也是你的手笔吗?买通杀戮在KPL公演,让FD无缘冠军席位,给旧梦家里施加压力,让他在FD最困难的时候退出,甚至,你还要收购江洛的战队...

      可真是你陆总裁的作风啊!“陆梦时!被你欺压了这么久,你真当我不会反击吗!”

      电娱的现场直播消息再次点亮了顾西辙的手机,“FD队长现身医院外如何解释酒吧闹事?”一大串长标题出现,顾西辙手指下放,点了进去。

      江洛还穿着昨天的那件格子衬衫,外面套上了外套,镜头下,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仍然在尽力面对记者的狂轰乱炸。

      “江队长,请问FD战队作为一匹冲上KPL职业联赛的黑马,问鼎亚军后又回到次级联赛,你有什么感想?”

      问鼎?亚军?这群记者还真是讽刺。

      江洛在镜头前答道:“战队既然是打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我没什么感想,如果你们非要我说点什么,那就是有点可惜。”

      这个问题话音刚落,下一个问题接了上来,“江队长,您真的只是觉得可惜吗?今早有人爆料,昨晚您和队员在无夜街的酒吧里买醉伤人,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

      明明就是冲这件事来的,还要事前把FD战败的事情在江洛面前说一次,要说没人指使,顾西辙打死都不信。

      “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得来的料,最近训练压力大到酒吧放松放松而已,没想到被你们传成买醉,至于伤人,稍后我会让俱乐部的经理查证递上律师函,你们要噱头我理解,但FD不接受诽谤。”

      江洛对付记者很有一套,这是最初他一个人打拼的那些年练出来的,顾西辙在病床上温柔的笑着,这才是他们的队长,只不过...

      顾西辙从床上起来,到洗手间洗漱了一下,镜子里的他神色很憔悴,脑子却无比清醒,伴随着两道开门声,他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我也是FD的队员,江洛,你不用一个人扛。

      走到医院外的门口,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围在外圈的记者向他奔来。

      王者荣耀还不是主流电竞,像他们这样起落的战队,根本不值得电娱兴师动众,记者出现的噱头就是昨晚他们在街头的事。

      FD战队一蹶不振?不可能的,那个人,可是他们这群追梦少年的神啊,即便偶有放纵失意,也会带着我们爬上巅峰。

      “west,请问,FD战队内部不合逼退杀戮这件事是真的吗?”

      “据可信消息说旧梦退出战队也有内幕,退出战队是否因为FD拖欠工资?请您回答一下好吗。”

      顾西辙一概不理,没带任何阻拦动作,径直往江洛那边走去,直到两个人落到同一个镜头下,顾西辙才平淡的道:“很荣幸接受你们的采访,但在医院门前,我希望记者们能尊重一下病人们,不要采访的那么激动。江队长是个关心队员的很负责的队长,昨晚的事不管你们怎么扒怎么爆黑都不会成真的,那些还想动作的人烦请你们收手,昨晚就是我受凉发烧倒了被队长送进医院来了而已,病历本还在里头,众位有兴趣看?”

      “杀戮为什么会离开战队,麻烦各位记者来堵人之前先看一下冬季赛好吗?不要让人觉得你们low了心里没点数就奔着八卦而来,FD拖欠工资?我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天马行空想法,要是拖欠我会那么高尚白干留在FD,你们觉得洛神会缺这点钱?”

      “刚好借着今天采访,我想对看FD笑话的某些人说,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FD会走多远我不多说,拭目以待就是。”说完这句话,顾西辙带着侵略的目光收了收,继续道:“杀戮和旧梦已经离开了战队,杀戮以后会去那里发展我们也不知道,但我希望八卦的你们不要再去打扰旧梦平凡的生活,给那些为梦拼尽一切的年轻人一点私人空间。”

      “好,既然两位已经全盘否认了前面的问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传闻国外上市公司准备收购洛神的俱乐部,这件事是真的吗?洛神你的决定是什么?”另一个年轻的记者问。

      这件事已经涉及了战队内部的机密,江洛和顾西辙有权保持沉默,从冬季赛战败以来,江洛的俱乐部官博底下骂声一片,连带着FD内部心情都很低落,顾西辙算是里面最淡定的一个了。只不过,这句话成功激起了顾西辙的怒火,面对这些闪光的摄影机,脑子忽然空洞起来。

      什么时候,他和陆梦时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是什么时候呢?他的脑子一片恍惚,他和陆梦时以前不是这样的,果然是往事不可追吗?

      身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顾西辙额头一片滚烫,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栽下去。

      “西辙!”一个略带凉气的怀抱接住了他,耳朵里一片嗡嗡作响,还能听到对方焦急的喊他。

      顾西辙牵强的笑笑,他认识这个人三年了,带着他的电竞梦,追随着这个人,都快忘了,最初的他,是怎么和大名鼎鼎的洛神有交集的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西哥说的死妈的意思,不是骂人,江洛是单亲家庭,小时候妈妈死在他面前的,那感受绝对比朋友背叛来的深刻,但江洛是健康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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