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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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十分开心：“真的吗，说话要算数哦，我们来拉钩！”
中原中也面带笑容的伸出小拇指，和她轻轻的拉钩约定着。
有栖川须理端着餐盘过来就看到他们拉钩保证着什么，看栗子表情严肃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你们在玩过家家吗，栗子该吃午饭了，哥哥喂你好不好。”
有栖川栗子见到哥哥过来迅速的把手伸了回去，欲盖弥彰，“没，没有哦，哥哥我想自己吃饭——唔。”
显然有栖川须理的话是陈述句，根本没有让栗子选择的意思，因此栗子皱眉吃下了最讨厌的绿叶菜，还不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中原中也寻求帮助。
中原中也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探望开始到结束不过一个小时，喂完晚饭，有栖川就带着中原中也离开了。
天色渐暗，微凉的风吹起他们的发丝，两人并排走出医院的路上，中原中也心想他以前没有立场问他家里的情况，但现在有栖川发出了示好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稍微询问一下？
中原中也：“有栖川，你妹妹的病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还挺健康的。
有栖川须理：“个性崩溃症，犯病没有规律，为了防止我不在家时她突然犯病，于是就一直住院，这样也好及时治疗。”
中原中也理解的点点头。
个性崩溃症，听描述就是很难治愈的病，一直住院的话，怪不得有栖川不想出来面对陌生人还不得不出来兼职。
不过——
中原中也：“这么辛苦的情况下，有栖川你有没有考虑过寻求一下政府的帮助？”
一个人的话，恐怕支撑不了庞大的费用，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当然了，如果没有那笔钱的话，我可能还撑不了这么久。”有栖川停住脚步，站在路边花坛边的台阶上，冲中原中也露出清爽的笑容，
“妹妹的病症是罕见的，医生建议我们在网上发起援助，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好心人帮助我们，我很感激他们，如果能有彻底治愈妹妹病症的个性亦或者异能者就更好了，为了这个目标我能放弃我的所有。”
中原中也略抬下巴看着有栖川脸上晦涩不明的表情。
他的话语中充斥着坚定的情绪，这股情绪中原中也醒来后见过很多，赤司对于家族的方针，群众对于职业英雄的憧憬，学生对于成为英雄的渴望。
但对于将一生奉献给一个人的这种强烈的信念，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浓烈的感情正是他所欠缺的。
如果说赤司是他最信任的人的话，那么有栖川就是最令他触动的朋友。
——
在见过妹妹后，中原中也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关系要亲近多了，有栖川请他吃了晚饭，喝了点酒后，他向有栖川吐槽雄英里挑选搭档的好玩的事情，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多了，但有栖川的表情却并不排斥反而兴致勃勃的期待他说更多。
两人敞开来聊天直到有栖川被一通电话叫走，说是临时要去兼职，中原中也喝得有些醉了，他茫然的看了一眼镇定的有栖川，又看了一眼窗外高挂在上空的月亮。
“……这个点的兼职？”
他带着醉意的声音里投着浓浓的迷惑。
有栖川须理：“临时的任务，最近比较麻烦，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抱歉啊，不能陪你继续喝酒了。”
中原中也疑惑的看看桌上的酒瓶，还有近一半的量，“那我自己喝掉它。”
“不行。”有栖川须理温柔坚定的拒绝了，反正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直接打电话让人送他回去就行。
有栖川拿出手机就打算叫车，嘴上问着，“中也你地址在哪里？”
“咕噜咕噜咕噜。”中原中也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肚，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有栖川又问了一句，中原中也自己也想不起来了，有栖川没办法，就拿中原中也放在桌上的手机准备联系他的朋友。
然后打开通讯录他犹豫了，因为他不知道哪些人知道中也得地址，哪些是纯粹的同班同学。
咦，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晚上好，能把他交给我吗。”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有栖川一愣，转身看去，右眼绑着绷带的少年向他露出了温和带笑的表情。
他瞳孔猛的一缩，这个少年，是上次组织和港口Mafia交易的对方的人，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在严肃的交易时间，只有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打游戏，狂妄的仿佛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太宰治上前去搀扶醉醺醺的中原中也，有栖川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有栖川双手握拳，“你……接近中也有什么目的？”
他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人交出去，但中原中也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可以把人交给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和港口Mafia有瓜葛。
“中也？目的？”太宰治复述了两句，表情怪异的笑了出来，“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新奇。”
有栖川须理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组织的人在催促他，理智告诉他要立刻离开回组织，避免和港口Mafia人员冲突，但情感上他挪不动脚。
有栖川沉声，“新奇什么？”
太宰治偏头，昏黄的灯光下，那双带笑的鸢色眼眸透露出空寂森寒的深色，让有栖川情不自禁绷紧了身体。
太宰治将手臂搭在中原中也肩膀上，“新奇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你的时间不多了吧，那边战斗都要结束了哦，再不过去的话，你的同伴就要被你最讨厌的英雄逮捕了。”
有栖川：“你——”
为什么知道他们组织里的事？
“至于我和中也是什么关系……”太宰治垂眸想了想，然后说，“我们是互相诅咒对方快点去死的关系。”
有栖川：……？
太宰治说完就没再理会他，而是将中也得胳膊夹在脖子上搀扶他走，然后发现中也的脚都够不到地面了，于是又默默地放下来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有栖川想追上去，但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情况很危危急，没办法，他只好用中原中也得手机给通讯录里某人打了电话，是中也经常提的一个人。
——
太宰治把人搀扶出来，看了两眼醉醺醺的中原中也，心想他还是头次看中也醉酒的样子，以往他都是被迫接听中也怒骂他的电话，以至于一到晚上看到是中也电话他就默默拒接。
失忆后的中原中也，仿佛连暴躁的情绪也一并失去了，无神茫然的眼，安静又乖巧。
这幅场景格外难得，太宰治寻思着不记录下来以便恢复记忆后嘲笑他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遂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寻思着不够，于是轻声温和的说道。
“中也把手举起到头顶比个v，对，就是这样，冒充小兔子……”
看着中原中也听话的把双手举过头顶乖乖比v，太宰治转而开始拍视频。
“来，中也说我的搭档是全世界最棒的搭档。”
中原中也：“我的搭档世界最棒！”
这么乖巧的吗，太宰治又道，“中也来说我的搭档是最完美的，没有任何人能比，是我最敬佩最崇拜的人。”
中原中也放下高举着的手眯着眼看他，“……可我还没有搭档啊。”
嗯？太宰治放下手机，这是清醒了吗？
中原中也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想的有点美，我的搭档候选人年龄都比较小，反应速度都跟不上。”
太宰治：“搭档候选人？”
中原中也眼前仿佛蒙上了雾似得看不清晰，头有些疼，有种想吐又不吐的反胃感，晚上的风有些冷，吹散了白天的燥热，也让他多了分睡意。
他打了个哈欠，“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赤司。”
太宰治：“……赤司……”
他上前，皮鞋踏在脚底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醒目，中原中也迷茫着想着赤司什么时候穿皮鞋了，然后感觉来人轻轻摸上了他的后脑，把他往前按了下。
因为没有察觉到危险，所以他就任由对方的脸凑的极近，一张不亚于赤司俊美的脸庞仿佛吹散了迷雾般印入眼帘，苍白的，俊美的，鸢色的眼眸闪烁着奇怪的情绪，中原中也都能看到对方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不是赤司，这个人叫什么来着？
对方的鼻尖都要碰到他鼻子了，中原中也微微侧过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被酒意冲昏的大脑搜刮了好久，才勉强想起这个人是谁。
“你是……太宰治。”
太宰治看中原中也费劲的想出了他的名字，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终于看清楚了吗。”
当中也叫出赤司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刚才感觉愉悦的情绪瞬间消失了。
夜晚的凉风仿佛让他清醒了点，中原中也往旁边退了退，脸颊醉醺红晕因为认错人而尴尬的发烫。
“抱歉。”
中原中也不好意思的说道，太宰治在他看来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纵使知道失忆前和他很熟，但也会下意识的有距离感。
太宰治懒散不快的声音高声响起，尾音拖的老长，“哈，我辛辛苦苦把醉鬼带到家楼下，结果醉鬼连人都认不清，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中原中也深觉自己不对，“家教时薪翻倍？”
虽然太宰治就没教过他什么。
太宰治：“不够。”
中原中也：“那我请你吃顿饭。”
太宰治：“吃顿饭就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吗？”
中原中也，“喂，你别太得寸进尺啊，你知道我忘了卡的密码了吧！”
太宰治用一种你不诚心的表情看他，然后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很亏的口吻说，“既然如此，那么解答我一个问题吧，搭档候选人是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中原中也头还有疼，他揉了揉脑袋回答，“班主任说我提前开始职场体验的话，有搭档更方便点，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然后班主任就帮我在ab两个班挑选搭档……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太宰治：“呵，我看你怎么和一群小鬼磨合。”
？中原中也疑惑，“我和他们同龄啊，什么小鬼？”
太宰治：……
失个忆还年龄倒退了吗。
太宰治垂眸看着橙黄的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沉寂了片刻说，“搭档的话，也不必非在学生中挑选吧，校外经验丰富的人那么多，无论谁都比还在学习中的学生要合适吧。”
中原中也皱眉有些为难，“可校外人士班主任不会同意的吧。”
据他感觉，两个班主任只打算在学生中选择，背景清白，个性强大还有着无限的可能性，都是一块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给你选的搭档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太宰治轻声说道，“那这个‘搭档’是给谁准备的。”
中原中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他的语气很奇怪，“你的话怎么怪怪的，不过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能邀请有栖川做我的搭档？应该不行，他很讨厌a班班主任……”
太宰治：？？？
我的潜台词不是这个意思。
刚要说什么，太宰治敏锐的听到逐渐逼近的车轮声，听声音是往他们这个方面行驶过来的。
“——中原。”
赤司征十郎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从家里开车过来，正好看到公寓下路灯边的两个人，一个浑身漆黑，在橙黄的路灯下也照不进光亮的少年，另一个是身穿雄英校服仿佛沐浴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少年。
“赤司？”中原中也疑惑的想赤司怎么过来了，他明天不要上课吗，于是往他那边走一边高声问，“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赤司征十郎打量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的绷带少年，他侧着半张脸，阴影遮挡住了他的神情，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赤司征十郎下车，走了几步来到中原中也旁边，“我听你朋友说你喝醉了，所以打算来接你，没想到有另一个朋友接你回去了。”
中原中也：“我也没想到，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啊对了，介绍一下，那是我的家教太宰治。”
路灯下的太少年缓缓走过来，向他伸出手，微笑开口，“久仰大名，我是太宰治。”
被恶名昭彰的黑手党干部久仰大名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赤司这么想着，然后和他握手，“我是赤司征十郎。”
中原中也看他们气氛有点不对，不禁问道，“你们认识？”
太宰治：“赤司财阀家的公子，早有耳闻。”
赤司征十郎：“算是吧，前些天才接触过。”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天知道他在调查中原中也给他的人名中，调查出来一个干部一个首领出来有多心累。
他才送走一个问情况的英雄，转头就接到了来历不明的电话被‘警告’了一番，说这是属于中原中也的休假时间让他安静别声张……黑手党的休假真另类。
本以为娴熟的威胁口吻是一个青壮年，真正见到人，却是一个和中原相差无几的少年，怎么，现在黑手党流行雇童工吗？
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既然你安全到家了，那我就放心了。”
中原中也：“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赤司你明天还要上课吧，谢谢你不放心来看我快回去睡觉吧，太宰治你也是，改天请你吃饭。”
太宰治：“不如就明天吧。”
中原中也：“……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