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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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丙家茶楼。
“小二，来壶碧螺春！”刚进门的两个男子径自在店内坐下，俨然一副常客的模样。
“好嘞！——”
这声音还未落下，就见那跑堂的小二蹭蹭蹭跑到跟前，单手举着托盘，另一只手抓着抹布麻溜地擦干净桌子。
“李大官人，你今日怎来的这样晚？”小二一边为当中蓝色锦服的男子斟茶，一边问道。
“怎的？还嫌我这小费给晚了？”那李大官人从袖中摸出一小块银锭，放到桌上。
“哪能啊？这不是见大官人迟了许久，好奇着问问嘛！”小二收了银钱，立马喜笑颜开。
“我的事也是你能问的？”大官人将茶盏重重落在桌上，“还不快退下？”
“诶！好嘞！”小二受了惊，连忙攥紧手里的银子灰溜溜滚了远。
“李兄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不过是个不识趣的下人罢了！”对面灰色衣裳的男子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望着滚远的小二说道。
“呵！为这下人生气？那倒是他的福气了！”
“那——是为了李兄的小情儿？”
这一句说完，原本脸绷紧的李大官人忽地笑开，“你倒是会说话！”
“不是我说，李兄你家财万贯又学富五车，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怎么偏生就看上了那个女人？”
“什么那个女人？”这李大官人明显脾气不好，这一句话又让他上了头，“那是你没见过她，但凡见过，谁能不对她朝思暮想？”
“李兄夸张了吧...怎么着也就是个青楼的老妈子，还能美过花魁？”
“你懂个屁！情儿可和那些卖身肤浅的花魁不同，知书达理，博古通今，善解人意，我有幸与她说过一句，那声音入耳一瞬便如清泉流入心尖，润泽心脾，就是通天的烦恼也叫她消了去...”
灰衣男子早没了再听的兴趣，瞧着他那痴汉的模样就觉得可笑，能有什么不一样，她就是真能通了天，不也就是个卖身的贱婢！
“小二，结账！”
堂间忽地响起男声，这声音听着中气十足，再瞧这通身的气派，虽然穿着普通，可十之八九是个练武的人。
自从新帝立了王后，京中便再没什么练武的人走动，军中人氏寻常也不许外出，这人是谁，竟能在京中提刀行走自如？
众人纷纷向他瞧去，目送着出了茶楼，这才敢小声议论，估摸着是哪个惹不得的贵胄人家。
李祁云出了茶楼便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看来自己的伪装还不够，得回趟客栈将这大刀换成匕首才好。
进了客栈，正要上楼，想起在茶馆里听到的事情，打了个弯往柜台处去寻掌柜。
这日月楼变成青楼的事他是知道，可这情儿姑娘是谁，他却浑然不知。
“哎呦，客官，你有何事啊？”掌柜见到他腰间所别之物，不免得畏缩起来。
当今陛下都城禁刀已有个大半年了，可这人却大大方方带着刀在城中闲逛，也没被城卫兵捉住，可见身份并不一般，说不准是个上达天听的大人物！
“掌柜不必惊慌，我不过有事相询。”
“是...何事啊？”
“我这几日出门去，总听得有人在议论什么情儿姑娘，便想问问掌柜此人是谁，怎么好像京都谁人都识得？”
听到情儿二字，掌柜这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下，拍了拍胸脯问道，“想必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上次来京都已经是一年之前。”李祁云如实道。
“果然，”掌柜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样，继而说道，“这情儿姑娘约莫是半年前为众人所知的，只听说她原本也是日月楼的姑娘，到半年前日月楼老鸨忽然过世，她便当上了老鸨。”
“只是个老鸨，不至于这样出名吧？”
“若真的只是个老鸨当然不至于，我听见过的人说，那情儿姑娘身量窈窕，话音娇媚，又饱读诗书，多才多艺。只不过总蒙个面纱在脸上，瞧不见容貌，有人说是因不想陪客便在楼里做姑娘时自己毁了容，也有人说是长得太过娇俏怕被人看了去，这真实原因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听着，倒是个奇女子...”
“这还不是最奇的呢，我听说呀——”掌柜拉了拉祁云的衣袖，让他靠近些才说，“就是当今陛下都亲临过日月楼，还与这情儿姑娘在房里待了两三个时辰。”
“陛下也去过？”
“我是这么听说的，不过真假也就不知道了。”
“如此，谢过掌柜了。”
祁云从袖中摸出个几两银子，递到掌柜手中便上了楼去。
这几日在京都他听了不少关于情儿姑娘的传闻，听得那些描述便让他觉得熟悉，今日又听掌柜说王上曾去过，心里的猜想便越来越大。
看来，今夜势必要去这日月楼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