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妖鱼万金》魏小猫

30、出征

　　30，

　　我问：“目前对待瘟疫什么办法也没有吗？”

　　西内尔主教摇头：“一旦发病，无药可医，我们试过了所有的办法，除了隔离病人免于瘟疫传播，我们无计可施。”

　　我叹气，又是一个濒临灭亡的世界，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圣女和这场战争的胜利上，殊不知他们召唤来的是一个刚学会控制妖力不久的死宅，对目前的局面一点帮助都没有，这个事实对他们未免也太残酷了，我还是说点好听的吧：“您已经做了一切您能做的，剩下的就交给光明神吧。光明存在的地方，黑暗必恐惧躲避，只要拥有信心，一定会得到光明神的庇佑！”

　　西内尔主教露出一个充满希望的笑容：“是的！光明神必会庇佑我国人民！”

　　我轻轻地松了口气，只是学着游戏里说一说套话，没想到他这么好哄，要是他一高兴拉着我探讨教义什么的就糟了，我站起来想着说什么借口离开，正好这时候小侍者敲门：“圣女大人，国王殿下请您去与他一同用早饭。”

　　我点头，告别了西内尔主教，在侍者的带领下又是近半个小时的步行，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裙尾走进一道大门，看到大厅里国王和王后还有四个陌生的孩子坐在装饰着鲜花的长桌那头对我微笑。

　　国王向我热情地致意，皇后与孩子们向我行礼。面对四双闪闪发光的好奇的眼睛我努力地在扑面而来的食物香味中保持微笑。接下来的谈话我只感受到了饥肠辘辘的胃袋，偶尔说说几句瞎话，大部分时候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的心可全然都在满桌香喷喷的食物上啊。

　　皇宫的早餐非常丰盛，新鲜的蔬菜水果、刚烤出的肥鸡、腌制的火腿、松软的面包、奶油浓汤……还有好几种甜品可供选择。我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强让自己缓慢而优雅地进食，不时回应两句国王与皇后的问话。

　　等我小小地打了个饱嗝早餐时间这才结束，国王要带我去皇宫外的广场上参加出征仪式。我已经进入了饱困状态，迷迷糊糊地跟着国王往外走，刚走出皇宫大门，广场上就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我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只见宽广的砖石地面中央，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又一排银色盔甲的士兵，而军队之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围观的平民百姓，刚才的喧哗声就是他们发出的。

　　广场正前方搭着高台，国王带着我往高台走去，民众的呼叫声更加高昂，有的大喊着国王万岁，兰德帝国万岁，还有人喊着圣女大人，手拿长枪的士兵将民众都挡在外围，我们正要走到高台时，一个平民打扮的妇女竟向士兵扑了过来，声音凄楚：“圣女大人，请救救我的孩子！”

　　“你要干什么！滚开！”守卫的士兵举起长枪就要攻击。

　　“等等！”那呼救声太凄惨，我不由喝住士兵，走近那个女人。那女人立刻举起怀中的孩子拼命向我伸过来。

　　“圣女大人，别管这些贱民！”

　　“圣女大人，小心！”

　　有大臣在我身后阻止，我没有理会他们，伸手抱住那个不足两岁的孩子，只见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看他的脸色发紫，呼吸微弱。

　　“是瘟疫！她的孩子得了瘟疫！”

　　“快逃啊！”

　　看清了孩子的模样，平民中爆发出恐惧的呼叫，有的人往外奔逃，外围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想挤进来一探究竟，人潮汹涌的广场一角顿时就乱了，士兵们立刻聚集过来阻止人群的慌乱。

　　我和那个女人正好在人群中空出的一小块地方。我看着渐渐没有呼吸的孩子，内心叹息，把手放在他小小的胸口上，想说些什么安慰那个绝望的母亲。就在这时，右手的荆棘纹身上有点点雪白的荧光发散出来，像星光围绕着我怀中的孩子，孩子身上的黑雾瞬间就被驱散了。

　　“呜哇！呜哇！”那孩子一下子恢复了呼吸，向四周发出了响亮的哭泣声。

　　“我的孩子得救了！我的孩子得救了！”那女人从我手上接过孩子，激动地大声哭喊。

　　混乱的人群顿时又聚集而来，不知谁喊出了第一句“圣女万岁！”那声音刹那间连成一片，最后整个广场都在回荡着这句话。

　　我还未从刚才孩子恢复健康的事情上回过神，立刻就被这个声势震得退后了三步。大臣们赶紧将我请上了高台，国王抬高了双手许久许久才将这波声浪压下。等到广场安静下来，太阳刚好升到了最高处，骑士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真想退到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躲一躲。

　　国王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开始冗长的讲话，从他的第一句出口我就开始走神：刚才出现的荧光是荆棘的力量？难道笼罩在孩子身上的黑雾就是瘟疫？荆棘的力量居然能够驱散瘟疫？我记得妖王母树在梦中告诉我这是她最后一点没有被污染的力量，会不会这场瘟疫就是鱼族的血毒在这个世界的具象化？

　　正陷入沉思，身边的大臣轻轻将我往前一推：“圣女大人，国王殿下请您讲话。”

　　什么？对着一广场的人讲话？在这个场合胡说八道会不会被打死啊？好怕！

　　大臣又热情地向前示意，我这才慢吞吞地走到国王身边，看着台下无数虔诚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罪恶感，吞了一口口水，我大声说：“光明神会庇佑这片土地与人民，瘟疫无法打败兰德帝国，胜利必将与我们同在！”说到这里已经词穷，正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西内尔主教，我立刻甩锅：“请西内尔主教带领大家祈祷吧！”

　　西内尔主教顺从地走上前来，我装作无辜地往旁边一躲，听着西内尔主教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贵族，民众与士兵们一起低下头祈祷。在祈祷声中，我的荆棘纹身开始发热，白色萤火一样的光芒从我的右手腕飘逸而出，化作一行洁白的鸽子在广场上空盘旋。

　　见到这一幕的民众们纷纷跪倒在地，大喊着：“是圣灵！光明神显现了！”

　　西内尔主教也带着贵族大臣们跪下，我却呆呆地站立原处，因为我分明看到无数雪白的光点从每一个人身上亮起，一点一点向我聚集而来，那光仿佛为我编织了天使的翅膀，我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中，一股股暖流从四肢汇集向我右手腕的刺青，直到光芒散去，那热度才渐渐冷却下来。

　　这场光明的异象把整场集会推向了最高潮，等到军队开始启程，西内尔主教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

　　鼓乐队奏起军乐，金发的骑士长带领骑兵们走在最前列，马儿温顺地迈着整齐的步伐。夹道欢送的民众们用彩带扎着粉红色的鲜花投向前进的士兵，场面欢腾又井然有序。

　　我还在琢磨刚才的异象是怎么回事，荆棘的光芒与热度从何而来，一辆涂着金漆的豪华马车便已停在我面前，士兵为我打开车门，西内尔主教却仍在劝说国王：“国王殿下，我认为圣女大人不应该去前线，她应该巡游王国，驱除瘟疫，让民众见证神迹！”

　　国王不耐地挥手：“圣女就在那里，又不会被盗贼偷走，这些等战争胜利了再做也不迟！”

　　西内尔主教只好无奈地目送我上车，皇后殿下带来的几名侍女已静候多时，她们也上车随行以便一路服侍我。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有飞掷来的花束从窗口落进我的怀里，我拿起花束一闻，一股清晨阳光般的香味。

　　“这是什么花？”我问身边的侍女。

　　“这是初晓玫瑰，圣女大人。”侍女恭敬地回答。

　　我听着窗外不断传来的民众的欢呼声，双手却将微凉的玫瑰花苞揉成了花瓣：哼，老子又不是什么秘密武器，凭什么要上战场给你卖命？要我老老实实地去给你去打魔王？想得倒美！待会有机会我就逃！

　　问题是逃到哪里去呢？楚念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就算是个解谜游戏好了，好歹也给我一点线索呀？想到这里，我的一腔怒气全转成了哀怨。

　　队伍渐渐出了城，窗外可见高大的树木与大片的农田，耕种的农夫看到我们都会停下手中的农活站立目送，村庄的孩童还会跟在马车边欢笑奔跑。

　　到了中午，军队并没有停下休息，我的屁股都已颠得发麻，正怨气横生地再一次谋划着越狱，一位银色盔甲的骑士从队伍的前列骑行到我们的马车旁，贴着车窗匀速前行，马上的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闪耀的金发，略长的发尾用天蓝色的缎带扎在脑后，他向我露出了一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容：“圣女大人，我是骑士长雷诺.格拉海德，这一路有些辛苦，您需要停下稍作休息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猫：恭喜你开启荆棘手环的奇妙圣光功能！
万金：这个白光有什么用？
猫：可照明，可装逼，可辟邪，还为你量身打造了七彩霓虹色泽，看，它变色了，它在闪烁，这屎黄色衬托得你更美了呢！
万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