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妖鱼万金》魏小猫

19、渡海

　　在我的坚持下，楚念带我走到附近一片空荡荡的海边。

　　“你先把头转过去。”我走到海滩上，对跟上来的楚念说。

　　“我警告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楚念语气不耐，可还是听话地转过身。

　　我思考了一秒钟，害怕化出原型会吓到他，于是脱下牛仔裤，走进海水里，闭眼感受双腿的改变，一瞬间，我就成为了人身鱼尾的模样。

　　内心忐忑地开口：“小念，我好了！”

　　楚念转过头，我一拍鱼尾，凌空跃起，修长的鱼尾在飞溅的海水中折射出美丽的色彩。

　　“你……你是人鱼？！”楚念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好久才发出声音。

　　人间的人鱼传说多是由我的族类留下的，所以他称我人鱼倒也没什么错。他的目光炙热，我有些不好意思：“你过来，我带你去南岛。”

　　楚念这才收起惊讶的表情走过来：“你要怎么带我去，游过去吗？”

　　“你骑在我腰上，我游得很快的，不会让你呛到水。”我指挥着楚念趴在我背上，两脚夹紧我的腰，我一手向后扶住他的背，一跃入深水就准备出发了。

　　“给我指个方向。”海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轻轻地摆动尾巴，我把手上的牛仔裤和柴刀塞进他手里，“对了，帮我拿着。”

　　傍晚的大海掀起一层层的波浪，我在楚念的指挥下破浪而行，不到一个小时，就稳稳地游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南岛。

　　我在细腻的沙子上恢复人形，笨手笨脚地穿回湿答答的牛仔裤。楚念心照不宣地背过身去，等我出声才转过身来：“谢谢。”

　　我摇头一笑：“应该的，我也要谢谢楚医生收留我。”

　　“走吧。”楚念紧握着刀带着我往村子的方向走。

　　这是个不大的渔村，家家户户都敞开着门，显出空荡荡的内里。

　　“怎么没有人？人都到哪去了？”我走过又一间空屋，问道。

　　“运气好是都逃走了，运气不好就是都变成了怪物。希望是第一种情况。”楚念警惕地四下打量道。

　　“吼……”忽然听见熟悉的咆哮声，楚念冲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起来，我也握着柴刀跟上去。

　　跑过拐弯，我被吓得差点要掉头逃跑，原来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在了一处倒塌的民居周围，他们全都变成了怪物，还比我们在医院见到的怪物更大，更凶猛。

　　外围的怪物们很快注意到我和楚念，张开利爪冲了过来。

　　楚念挡在我身前，挥刀干净利落地杀死了十几只扑过来的怪物。我用柴刀砍向怪物的脑袋，又踢又打的居然也击倒了几只怪物。

　　声音引来了更多的怪物。楚念已经浑身浸血，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了。就在这时，一个身形有普通人三四倍大的怪物怒吼一声扑向楚念，楚念想拿起刀抵挡，握刀的手却被另一只怪物抓住了，又有更多怪物从四周袭来，眼看楚念与我就要落入怪物的獠牙与利齿中。

　　“啊啊啊啊啊——”恐惧像利刃扎入了我的心脏，我感觉到手腕上的荆棘纹一阵剧痛。

　　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妖力从荆棘暴发，那纹路穿透肌肤，变成一条坚硬锐利荆棘枝条，狠狠抽向扑向我们的怪物们。

　　那荆棘力量无穷，一击下去就把扑倒楚念的巨大怪物撕成了碎块。

　　我心里有死里逃生的狂喜，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怪物清扫一空。到最后，荆棘化作一条长满倒刺的长鞭落在我手里。我轻轻一握，那长鞭便化作光点消失在了我手腕处的纹身里。

　　满地都是血与断肢，楚念就倒在我身前，我扶起他：“你还好吧，有哪里受伤吗？”

　　楚念抹了一把脸，深喘了口气：“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那个让我拥有了荆棘纹身的梦，没想到这荆棘纹除了破开时空外还能用作武器。我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别人给我的力量保护了我们。”

　　楚念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向倒塌的房屋时，忽然上前几步，捡起一样东西：“我妈的包！这里是村里的小诊所，我妈说不定被压在下面了！小鱼，你过来帮忙！”

　　我们努力翻开木头与瓦片，终于在角落里发现楚医生，她的双脚被梁木压住，紧闭着眼睛，只有贴近了才能感觉到一丝气息。“妈！妈！你醒醒！”楚念一声声呼唤她，声音沙哑。

　　也许是楚念的呼唤起了作用，楚医生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睁开了双眼：“小念……”

　　“妈，你别怕，我在这里，我把这木头搬开你就能动了！”楚念用力握紧楚医生的手。

　　楚医生的脸苍白如纸，她摇摇头：“不要管我，时间已经不多了……”

　　“妈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死的！”楚念的声音颤抖。

　　楚医生轻轻咳嗽，血水滴落：“我想起了一切……楚念，你也快想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有星星点点的光芒聚集，她吃力地将手指点上楚念的眉心，光芒隐入，楚念抱住脑袋痛叫起来。

　　楚医生轻声：“楚念，我只是你母亲的一个分魂……我的任务是在她孕育的世界里陪你成长……可是为了阻止你出生，你母亲被下了毒……你母亲竭尽全力保护你，让你一次次重生，我们经历过无数次世界的毁灭……我一直想将真相告诉你，可是每一次我都和世界一起被污染，被毒化……”

　　楚念终于抬起头，他眼眶赤红，眼神沉痛得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我想起来了……”

　　楚医生流下泪水：“楚念，我有太多话想跟你说，可惜时间不够了……我已经没有力量再陪你去下一个世界，你快逃……”

　　仿佛是印证楚医生的话，狂暴的大风从海面刮来，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起轰隆隆的滚雷声，刺眼的闪电光芒从厚厚的云层透出。

　　“小鱼，”楚医生转向我，“荆棘枝会破开时空……这个世界你只有一次机会，带小念逃吧……”说完最后一句，楚医生的呼吸就消失了。

　　就在此时，雷电交加，一道雷光打在村屋上，大火燃起，没过多久就烧成了一片。

　　楚念轻轻合上楚医生的双眼，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着海边走去，我忙跟上他：“小念，你怎么了？”

　　楚念在海滩坐下，低下头：“我想起了很多画面，每一次我都死得很惨，我以为我是注定不幸的人，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海边的风越来越烈，海浪翻腾。

　　“为什么！”楚念对着风浪大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每次让我失去母亲！为什么让我受尽折磨！”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原来他就是妖王未出生的弟弟，而被无数锁链与咒语锁住的苍白树身，是仍死死保护着自己孩子的妖王母树，那母爱让人动容。

　　巨大的海浪一个又一个怕打在沙滩上，潮水在不知不觉间飞快地涨起。

　　楚念忽然抱住头，痛苦地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我看到他的眼睛刹那间变成血红，全身青色的血管蔓延凸出，他开始变的和怪物们一个模样。“楚念，你快清醒过来，不要这样！”我用力拉住他。

　　谁知楚念转过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的双脚离地，不能呼吸，吃力地与他对视：“……放开……我……”

　　“都是因为我！我才是灾难的源头！杀了我！杀了我！”楚念咆哮着收紧手指。

　　强烈的窒息感中，我几乎要失去意识，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就要被黑暗包围的时候。我手腕上的荆棘纹灼烧般疼痛起来，我睁开双眼，看到荆棘挥舞着撕开了楚念变异的身体，滚热的鲜血喷溅，那双掐住我的手终于松开，我沉沉倒地。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侧眼，是楚念已变成碎块的尸体，海水淹没了我们，我尝到嘴里苦涩的味道，不知是海水还是我停不下来的泪水。

　　荆棘缠上我的身体，眼前一黑，我已经躺回于家的白色大床上。

　　我躺了很久，直到冰冷颤抖。我没能救回楚念，他又将落入轮回，痛苦挣扎着随世界陨落。我明明有机会救他的，可是他却选择了死亡。

　　擦去眼角不甘心的泪水，我在心底发誓，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要看他死在我面前。

　　平静下来才觉得身心俱疲，我起身，脱下染血的上衣和牛仔裤，到浴室洗了个澡。热水浇下来，我的十指开始刺痛，原来是挖掘倒塌的砖瓦时手指受的伤。不由想起楚医生最后的嘱托，我没有理睬伤口，仿佛只有多一点疼痛，才能抚平我内心的痛楚。

　　洗好澡，吹干头发，我这才打开手机，没想到与上一次穿越不同，这次只过去了一个小时，怪不得这个世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恐怕我妈都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又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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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猫（伸出爪子）：你猜对了吗？嘿嘿嘿，快来领取奖品哦~
网警：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从事非法社情服务，请跟我走一趟！
猫：我不是！我没有！（被铐住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