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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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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没有尽头，死亡没有终点，唯独虚无永存。
我站在街道上，周身擦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却都是从我身侧擦过，连我飘起的刘海都碰不到。
是的，这具身体已经没时间去打理刘海了，一直在忙着死，在死亡的间隙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生长的便是头发和指甲。
任风吹过我粉色的发丝，我看见站在马路对岸的人，啊，是GIOGIO。
我伸手跟他打招呼，他也看见我了。
然后就像不怕死一样朝我走来，奇迹般的，所有的车子都避开了他的行走路线，与我这样的幸运E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乔鲁诺悲伤地看着我，绿色的眼睛泛着湿润的光，他和我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似乎觉得这样会让我安心。
不，只有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才会令我安心。
“你在抱歉什么？”我凄凉地望着他，你说我恨他吗？
应该是恨的，日日夜夜的切肤之痛总让人无法忘记始作俑者是谁，即使时间会游走，即使一切都会更换，新的偶像站上神台，老人付之东流，这份恨意也不会随之湮灭。
但我又不恨他，因为他在我面前无助的身影就像我初见他时，他用刀捅了我，然后残忍又愉悦地告诉我，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表情重合在一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我却先一步抱住了他。
“陪着我吧，GIOGIO。”
“好。”
他抱着我站在马路中间，也抱着我的疯狂。
这样的宁静很短暂，我的腹部一痛，血顺着唇角滑下，乔鲁诺的身后是黄金体验。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除镇魂曲，波鲁那雷夫先生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他紧紧抱住我，浑身颤抖不停。
怎么做……
你不是已经用黄金体验狠狠给我一拳了吗？
你这个盛世白莲花。
“我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我的小臂已经开始打颤了，这份死亡似乎已经快到了。
“你听好，我不会留于此地，全世界的处刑场都会有我的身影，观众是世界。”我笑起来，好像在报复，好像在嘲笑他。
“再见，让我们在下一个死亡国度的乐园相见吧。”
我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贴上他的嘴唇。
温热湿润的触感，和记忆里一样。
可惜这份温暖再也不会温暖我了。
两眼一闭，我就去了。
***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但并不是披着杂乱无章的长发站在生的对立面。
我的手背扎着吊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这一次是什么剧情？
我看着吊瓶里透明的液体，无力涌上心头。
“你醒了？”
乔鲁诺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微笑地看我。
“你……”
我看着他，镇魂曲两次遇见一个人的几率比同时挖到两支箭还少，那么……
“你的这一拳有点狠。”
“抱歉。”乔鲁诺的表情似乎在说‘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这样的表情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我是不是自由了？”
“这是不可能的。”
他冷酷地否定我，同样的眼神扫过我，似乎在透过我看见谁。
啊，我的确不止我自己。
“那你想怎么做，是要把我一直禁锢在这里吗？”我好笑地看着他，继续说，“你没告诉别人。”
“是的。”他爽快地承认了，“虽然这样做很奇怪，但事到如今我还是希望你会停留在我身边。”
这话我就不理解了。
我眨眨眼睛，希望对方可以给点解释。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如果说觉悟就像黎明前的光，你就像无尽的黑夜，即使没有一丝光，却也无法逃脱了。”
***
这天，我的心理医生来看我，他是来帮我去除多重人格的。
可我不是主人格，这样也可以吗？
我问医生，他没有给我具体的答案。
好吧，或许被去除的人格是我也说不定。
我闭上眼睛，黑暗里的狄阿波罗和托比欧渐渐清晰起来。
“你们怎么想？特别是你，你的热情已经没了，唯一的存在已经被否定。现在大家都知道BOSS是乔斯达（划掉）家的男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不必真的存在了是吗，小鬼？”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也希望你行个方便。”
我虚伪地朝他笑笑，主动牵起他的手，“请您为了我消失吧。”
狄阿波罗没有甩开我的手，也没拒绝我和他十指相扣。
随后我后退一步，和他的手指分离，指尖没有丝毫的阻力。
不解的是，他主动牵起我的手，手指很自然地相扣。
“除了我们你还会和别人牵手，享受着触碰的感觉。”狄阿波罗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当然会和别人牵手啦，还会跟别人进行负距离的交流呢。
“让乔鲁诺乔巴拿不用做无用功了，我是不会消失的。”他笑起来，十分风流得意。
“也不会再出现了。”
“那可真是……”我没说出下半句话。
那可真是太像顾全大局主动退出的苦逼男二号了。
可惜你不是。
***
特里休结束了今天的演出，看见后台乔鲁诺在等她。
“久等了。”她苦笑一下，说，“我马上就好。”
她准备换下演出的服装，被乔鲁诺拦住了。
“这样去看她也很好，她不会讨厌这样的你。”
“说的也是，她还没见过我在台上的样子呢。”特里休笑笑，和乔鲁诺一起去了陵园，那里墓碑林立，只有一座是最珍贵的存在。
“我来看你了。”
***
“明明大家都已经遗忘我了，我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呢？”
我看着电视上转播的特里休的LIVE，十分不解。
“我还没有忘记你，不是吗？”乔鲁诺说，但这样的话也只是照例的话语，他很快就替我找了解释，“或许是你的系统也不舍得让你离开我吧。”
“……”
你还不如不解释。
我翻了个白眼没继续这个话题。
端着茶杯的手上戴着戒指，戴在无名指的位置。
“如果有孩子的话，不会遗传BOSS的人格吧？”我有些担忧。
“不会的。”乔鲁诺十分坚定，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我看着窗外，窗外是陌生的那不勒斯，身边是我已经不了解的乔鲁诺，身体里是两个蠢蠢欲动的人格。
所谓穿越，就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鲁诺利用了特里休的爱意从系统手下留下了果果，但特里休以为果果挂了……
果果对这一切隐隐有猜测，就算她没猜出来，还有好闺蜜菠萝帮她完整细节，但她没办法做什么，麻痹了自己接受现实。
老板肯定是骗人的，他时时刻刻准备出来报仇！
我是怎么想出这么黑深残的结局的= =
其他人的番外就没啦，毕竟不是真的爱意，没啥心路历程好写。
谢谢大家不嫌弃追了这么久，这也是我第一个完成的……呃，小长篇吧，谢谢，谢谢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