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神话大系》游历贝尔

7、第 7 章

　　布莱克睡着了。
　　在确定布鲁斯真的要收养他之后，他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杰森看着靠在布鲁斯怀里的男孩，小声说，“我还以为他真的那么精神呢，原来已经困成这样了。布鲁斯，你发现他困了吗？”
　　“没有。”布鲁斯把小孩抱了起来，坐到杰森身边，“迪克已经去追小丑了，等把你和布莱克送回家我也去。”
　　“不，让阿福来接我们，”杰森伸手把男孩抱过来，“你快点去帮迪基那家伙吧，我怕他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小丑那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意思是拜托我了是吧？”杰森伸手把盖在布莱克身上的毯子好好的掖了掖，“布鲁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我还以为他转性了。”
　　杰森知道平时的布鲁斯是什么样的，撇开扮演出来的布鲁西来讲，布鲁斯本人其实是个不擅长表达的男人，他是个标准的行动派，公平公正，铁面无情。雷厉风行的超强行动力和不擅长解释辩白让他不知不觉给人了一种很不好相处的印象，在今天之前，杰森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在布鲁斯扑过来把他抱住的时候他都惊呆了，杰森想，以前我总是觉得布鲁斯不在乎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一个有用的手下或者迪克的替身而不是他的儿子。
　　这次恐怕是真的逼急了，要不然布鲁斯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回想起刚刚的状况，杰森反倒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呃，布鲁斯还是这样吧，铁面就铁面，那么煽情真的不像他。
　　过了一会，阿福开着兰博基尼过来了，现在是晚上7点多，杰森坐在后座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后背，布莱克不舒服的调整了一下睡姿，安静的睡着。
　　“看起来布鲁斯老爷搞定布莱克少爷了？”
　　“是的阿福，”杰森说，“就刚才。你知道吗阿福，我感觉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是说——明明我只是去陪弟弟挂个相机，再四处逛逛，回家之后房子居然炸了。”杰森无语的摊摊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啊嗯……我想，杰森少爷，您回到家之后就知道了。”阿福模棱两可的说。
　　杰森疑惑的从后视镜看阿福。

　　回到韦恩庄园，阿福抱着布莱克去到早已准备好的属于布莱克的卧室，杰森按照阿福说的，独自去了蝙蝠洞。
　　杰森天生就是个服从性很差的小孩儿，这虽然和他幼时的经历有些关系，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淘。在他小的时候，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把他捡了回去，给了他儿子和罗宾的身份，悉心教导他，纠正他的是非观，人生价值观和道德观，但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还是都对他头痛不已，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顽劣和蛮横了。
　　在布鲁斯的教导下，杰森逐渐变成了一个文艺少年，但他对于问题的解决方式，尤其是对待罪犯的，还是让布鲁斯很不赞同。
　　或许是太文艺了，杰森总是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去犯罪，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违反法律的事。
　　随着年龄增长，杰森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他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残忍，从打晕他们到打碎他们的下巴，从绊倒他们的腿变成了打折他们的腿。
　　布鲁斯很多次告诉他我们是义警，我们不是法外者，我们应该是一个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维护城市安全的手段，我们不可以用私刑，我们不可以对任何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更遑论杀死某个人。
　　但是杰森还是觉得那些罪犯应该接受他们应得的惩罚，文艺少年在脑袋里制订了一套自己的规则，从轻到重，从简单的抢劫到□□复杂的毒/品交易，这套规则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他确实在执行着。
　　但是在今天晚上，他注定无法将他的规则用出来，因为他要面对的对象——是他的母亲。

　　一个女人在蝙蝠洞的角落里，她四处张望着，表情扭曲，是凯瑟琳。
　　该死的蝙蝠侠！她怨毒的在心里嘶吼着，那个婊/子！蠢东西！不是说要带我见布鲁斯韦恩吗！为什么把我撇在这里就走了！
　　她贪婪的观察着四周高科技的物件，悄悄的搓了搓手，她抚了抚自己饱满的胸部，又高兴的笑了笑。
　　哼，听说那个韦恩是个花花公子，喜欢漂亮的女性。凯瑟琳自认自己不比那些封面女郎长的差哪里，她甚至有着丰富的床上经验，她想，如果她能爬上布鲁斯的床，无论能不能成为韦恩夫人，自己都会发达！
　　凯瑟琳陶德。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原本的凯瑟琳是个好姑娘，她有着一个爱她的父亲和一个疼她的母亲，她原本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惜，她爱上了一个罪犯。
　　她被爱驱使，义无反顾的和她的爱人坠入深渊，她杀了担忧她的父亲，掐死了喋喋不休的母亲，男人说他爱她，但在凯瑟琳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却立刻抛弃了她。
　　凯瑟琳这才发觉男人根本不爱自己，于是她杀了男人，生下了杰森把他抛弃在街头。
　　凯瑟琳在哥谭失去了爱，于是她离开了哥谭，企图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她变成了和男人一样的杀人犯，在这个被划进正义的世界上她难以生存，于是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换来了金钱和权利。
　　在□□中，她纸醉金迷，沉迷在金钱和权势之中，原本雪白单纯的红发女孩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成了黑色的赤色荡/妇，她仗着自己的美貌，在黑暗世界横行霸道。
　　可是好景不长，她依附的□□在几个月前刚刚被剿灭，无处可去的凯瑟琳看到了小丑给她发来的信息，于是她回来了。
　　回到了她最初的故乡，罪恶的哥谭。
　　一个少年从拐角处走了进来，凯瑟琳立刻让自己的脸变成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你，你是谁？”她问。
　　刚刚了解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将凯瑟琳的资料看了一遍的杰森皱眉，他反问回去，“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凯瑟琳陶德，”凯瑟琳瑟瑟发抖着，“我，我是杰森的妈妈，你知道杰森他在哪吗？我想见见他。”
　　杰森的瞳孔紧缩，他变得更加警惕了，“你找他做什么？”
　　“我……我……”凯瑟琳缩了一下，“我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杰森走到凯瑟琳面前几米处，“他过的很好，女士，你可以放心。”
　　“他住在韦恩庄园里吗？”
　　杰森说，“是的，二楼正数第三个房间，房间很大，他不会觉得很挤。”
　　“那……他每天都吃什么？”
　　杰森回想着阿福准备的牛奶和小甜饼，“充满营养价值的食物？我们家的人每天都要喝一整杯牛奶。”
　　“他上的什么学校？”
　　“哥谭贵族小学中学兼并私立学校。”杰森如实说，他以为这个女人在关心自己，他听着女人问的问题，觉得凯瑟琳应该没有布鲁斯写进档案里的那么糟糕。
　　突然间听到贵族这个词的凯瑟琳的眼中却划过一丝惊喜和贪婪，她假惺惺的惊喜大叫，“哦！是吗！那太好了！我想见见韦恩先生，我想谢谢他这些年照顾我的儿子。”
　　杰森看到了凯瑟琳眼中的贪婪，刚热起来的心立马凉了半截，“布鲁斯他很忙，陶德女士，我想你得等蝙蝠侠回来之后才能见到韦恩先生了。”
　　凯瑟琳见他转身要走，连忙叫住了他，“等一等！呃，我是说，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杰森顿了一下，他面无表情，他转过身，看向被绑在地上的凯瑟琳，“我是杰森，杰森，陶德。”
　　“在你口中的，你的儿子。”
　　“你就是……”凯瑟琳知道自己搞砸了，她居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是她的儿子，正常人怎么可能被允许进到蝙蝠侠的基地里？她试图弥补空洞，“哦！哦！我，我没想到！嘿！儿子！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之前说过了。”杰森冷冷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和那些想要爬上布鲁斯床的家伙们没有任何区别，“我过得很好，怎么？你想找布鲁斯道谢吗？顺便试试能不能爬上他的床？”
　　“不！”被看穿心思的凯瑟琳惊恐的尖叫，“你怎么会这么想！杰森！你不能这么对你的母亲说话！”
　　杰森感到恶心，他问，“凯瑟琳陶德，我调查过你，别的不提，你在刚刚生下我的时候便把我扔在街头让我自生自灭，之后在这么长时间，整整14年里，你从未打探过我的信息就连我的名字你都是从小丑那个变态嘴里知道的！我问你，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的母亲？”
　　“杰森！”
　　“别叫我的名字！”杰森气的浑身发抖，“你不配！”他转身跑出蝙蝠洞，他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了。
　　“杰森少爷？”阿福看着杰森咣当咣当的跑上楼，“慢点！杰森少爷！”
　　杰森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以前，在他被布鲁斯训斥的时候，他总是在幻想，如果他有一个妈妈，那她会不会在布鲁斯训斥完自己后，给他一个温暖的充满阳光/气味的拥抱，用温柔的语调安慰他的心。
　　在见到凯瑟琳之前，他一直都这么期待着。
　　现在他的幻想破灭了，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像档案里写的那样贪婪的人，我不应该有所期待的，他想。我不该。
　　但是他还是哭了，鼻涕和眼泪渗进床垫里，浸湿一大片，哭的像个傻逼。
　　阿福在门外听着男孩的哭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推开门，端着小甜饼和牛奶，在杰森身边蹲了下来。
　　杰森感觉有人在拍他肩，于是抬起头来。
　　“你还好吗？杰森少爷。”阿福轻声问。
　　杰森胡乱的擦了擦眼泪，他打着小小的哭嗝小声说，“我没事阿福，我没事，真的，我就是随便哭一下，别管我，我哭一会就好了。”
　　阿福拍着杰森的背，“凯瑟琳女士让你失望了？”
　　杰森沉默了，他点了点头，“……嗯。”接着他扯出一个笑，“那也是当然的，她都14年没见到我了，我和他几乎就是陌生人，对一个陌生人她能有什么感情。”说着说着杰森的嘴撇了下去，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但是……但是我是她的儿子啊，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冷漠……怎么能……”
　　阿福抱住了杰森，“杰森，别伤心了，你虽然没有母亲，但有我们，你有布鲁斯老爷当你的父亲，有迪克少爷做你的哥哥，有我，你的老管家，现在又有了个弟弟。”
　　“我们都深爱您。”阿福轻轻的说，“就像您深爱着我们一样。”
　　杰森哭的快喘不过来气，他紧紧的抓住老管家后背的衣服，今天感受到的一切都在现在发泄了出来。
　　在爆炸到来时感受到的绝望，在被布莱克保护起来时感受到的安心，在布鲁斯抱住他时感受到的爱，在凯瑟琳露出贪色时感受到的失望在这一刻全部涌出，变成泪水，打湿了老管家的衣衫。
　　“我，我爱你阿福。”杰森大哭出声，“我爱你们。”
　　迪克和布鲁斯悄悄的离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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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一下杰森的心理问题。
阿福不愧是管家侠。
至于凯瑟琳的设定，那是我瞎编的，考据党不要过来啊！（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