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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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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这个孩子了吗?”
老人垂着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襁褓中的婴孩。她的眉眼像极了他……
“是的。阿九跟小光都已经不在了。”
他小心翼翼地望了身旁的老人一眼,担心着她的情绪。
不过一切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此时的眼神放得很空,仅仅只是失了神。
久久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有所动静。
她迈开了步子,缓缓走到这个孩子面前,伸出手将她小心地护在怀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老人温柔的触碰,女孩动了动眼皮,睁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
是金玉色的眼眸啊。老人微微一笑,柔和了五官,看上去慈祥平静了许多。
“很温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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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国的砂隐村,常年风沙弥漫,呼吸间似乎都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黄沙。
一处偏僻的阁楼里,四周堆满了书籍,卷轴。
茶色头发的小女孩面前摊着一本旧书,似乎有些年代了,纸质都泛着黄。上面大多印着图案,然后配着稍许的文字。
竹井青叶沿着事先画好的线,用细细的针将手中的玩偶缝好。
从记事以来,她的奶奶,千代婆婆就给她讲了很多关于傀儡忍术的知识,这些术通常需要依赖卷轴跟查克拉线控制,操纵。
只是,竹井青叶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比起制作丑丑的傀儡忍者,她更偏爱做一些可爱的玩偶:小熊,兔子,猫咪……
她喜欢用线控制着他们围着自己,好像在陪她一起玩一样。每当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奶奶不会经常陪着她,也不喜欢她一个人跑出去玩,留给她的大多是满屋子的书跟卷轴,希望她尽快掌握这些,以后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似乎不喜欢接触村里的人,她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隐居着。
竹井青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除了奶奶跟海老藏爷爷没有别的亲人,她隐约知道自己是奶奶学生的孩子,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
她不是没有偷偷跑出去过,只是外面的孩子她都觉得有些吵闹,还总喜欢揪她的辫子玩,感觉很讨厌。
不过,她还是想要出去的。
想着奶奶天黑之前不会回来,竹井青叶于是再一次熟门熟路地遛出了家,离开的时候抱走了刚刚做好的小布熊。
或许这样会更有安全感吧。
她急急忙忙地跑得很快,有些心虚,生怕被人发现她是一个偷跑出来玩的孩子。
确定已经离家有一段距离以后,竹井青叶渐渐地放慢了一些速度,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有许多房子,都是圆圆的建筑,跟黄沙一样的颜色。绿色的植物在沙漠很少见,唯有一株株长着尖刺的仙人掌。
有些单调,但依然让她觉得很有趣。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场地,一眼望去还是满满的沙子。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了。
她的面前出现了许多形状各异,惟妙惟肖的沙雕。大多是一些美食,鱿鱼烧,拉面,龙虾……每一处细节都很细致地刻画了出来。
“好厉害啊……”竹井青叶情不自禁捂了捂肚子,嗯……好像有点饿了。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形状是一碗拉面的沙雕后面悄悄闪过。
竹井青叶的好奇心一瞬间被勾起,想要一探究竟。她刻意地放轻了自己的步子,一点点靠近。
歪了下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对方的视线。
两人皆是一怔。
清澈的绿,像一片薄荷叶,不淡不浓,在荒凉的沙漠中,忽然带来一股舒适的凉意。如果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惊慌失措就更好了。
“那个,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吓你的。”竹井青叶忍不住自责。
听了她的道歉,这个小男孩似乎感觉更震惊了,瞳仁微微颤抖,软糯的声线也跟着起伏,“你……你在跟我道歉?”
好像真的被自己吓到了,竹井青叶天真地这么以为,她抱紧了手里小布熊,点了点头很诚恳地跟他致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竹井青叶只好稀里糊涂地解释:“我是被这些好看的沙雕吸引过来的,嗯……然后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人也在这里,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你了。”
整个过程中小男孩的视线就没有从竹井青叶身上转移过,她看到他淡绿色的眼睛里由起初的惊吓慢慢流露几分喜悦,变得亮亮的,“你,你不讨厌这些沙子吗?”
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小男孩很快就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讨厌?它们都很好看呀!”竹井青叶往周围看了看,余光瞥到了小男孩脚边的酒红色小木桶,以及他手里的小铲子。
她激动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应了句,“嗯……”
“你好厉害呀!”
小小的唇角温柔地弯起,如一个小月牙一般的可爱弧度,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你叫什么名字?”
“竹井青叶。”
“竹,井,青,叶。”
他一字一字咬得很认真,很努力地记在心里。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淡绿色的大眼睛失落的垂下,粉唇抿了抿,浑身洋溢着一股说不清的悲伤。
“真恶心,那个被诅咒的孩子……”
“怪物!”
“小姑娘离他远点吧!”
……
满是恶意的辱骂,竹井青叶再怎么迟钝也该想起了这个男孩的身份。
我爱罗。
一个会用沙子攻击人的孩子,甚至刀剑都入不了他的身体,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能用沙子成盾,保护自己。
奶奶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表情都会变得很复杂,然后常常叹气。一来二去,竹井青叶就对这个名字上了心。
听说风影大人很少放他出门,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个小广场呢?
这些先不管,她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腼腆可爱的小男孩跟怪物联系在一起。
他柔软的红色头发在这些谩骂声中顿然失去了光泽,小脑袋越来越低,脸色也苍白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十分的委屈,难过。
如果他真的是冷血的怪物,完全可以用沙子把这些说他坏话的人全部杀死吧?
他不但没有反而因为这些恶毒的话语而感到悲伤。
竹井青叶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尽管她才刚刚五岁,尚不能辨别清楚一个人的好与坏,但此时此刻,她觉得眼前这个与她同龄的小男孩才是被欺负的那一方。
“你饿了吗?”
我爱罗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也轻启,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脑子里全是疑问。
她为什么不逃走?
就在刚刚他才下了决心,就算她骂他是怪物,害怕地跑开,他也不会用沙子伤害她的。
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自己说说话。
可是,现在她还愿意留在这里,用这么柔和的声音询问。除了夜叉丸,没有人关心过他会不会饿。
“我不饿。”
我很高兴,谢谢你。
竹井青叶笑道:“我只是看你的沙雕大部分都是一些食物,以为你饿了呢。”
我爱罗摇了摇头,“之前跟手鞠还有勘九郎一起玩的时候,勘九郎好像很喜欢这些,所以我才做的。”
只是后来,他们没有再跟自己一起玩沙子了。父亲大人好像不愿意他们跟自己在一起。
“手鞠?勘九郎?”
“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
“这样啊。”竹井青叶将怀里的小布熊往上了提了提,“不过真的好像,看得我都饿了。”
我爱罗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向着不远处跑了过去,匆忙的步伐踏出沙沙的凌乱。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用蓝布包裹着的盒子。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摆着许多精致好看的点心。我爱罗伸出两只短短的手臂,递到了她的面前。
竹井青叶惊喜了一下,“这是要给我吃吗?”
“嗯。”我爱罗抬起眸子,笑容很甜。
“谢谢~”
竹井青叶挑了一个青绿色的点心,慢慢咬上一口,茶香味很快在舌尖蔓延开来,不甜不腻。好吃!
这颗点心三两口就被她吃完了,竹井青叶见我爱罗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起了奶奶说过的话,那个礼尚往来的道理。
要送什么呢?
竹井青叶苦恼地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将手里的小布偶举到胸前,“这个就当做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送,送我?”
“嗯嗯!”
我爱罗过了好久才回神过来,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心地抱过小布熊,眼眸中倒影着女孩明媚真诚的笑容,心里暖暖的。
他把自己的小半张脸埋在了小布熊里。
虽然他的房间里有好多好多可爱的玩偶,不过都不及手中的这个来的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