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确定不是□□吗》白禾

4、第4章

　　白晓晓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挣扎着睁开眼拿起手机，大大的6:30的数字让白晓晓抓狂。作为一个现代年轻人在6开头的时间起床是非常不正常并且非人道的，尤其是在双休日的时候！白晓晓蒙上被子想要继续睡，突然想起姜遂，昨天晚上白晓晓也和他说了可以住在客房，但是晚上1点多准备睡觉时瞥见姜遂还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夜风吹得他的道袍鼓鼓囊囊，那仙气四溢的，就差踩把宝剑御剑飞行了。在继续睡回笼觉和观察野生神仙中间，白晓晓的好奇心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奋力抓起水杯准备装作喝水去看一眼姜遂还在不在阳台。
　　白晓晓的预想是拉开门直接走向饮水机，然后直接走回来，如果他真的在，就说个“早”。虽然刚起脑子运转比较慢，白晓晓还是觉得自己这围观的计划还是挺完美的，并且充分立住了自己现代冷都女的形象。于是拉开门，大步走，很好，和计划一样，装作不经意，看一眼阳台。
　　“我去！”白晓晓吓了一跳，杯子差点扔在地上。
　　只见姜遂还保持着闭着眼打坐的姿势，只是并没坐在瑜伽垫上，而是身体悬空，和瑜伽垫少说也得有50厘米的距离在瑜伽垫正上空飘着……那景象，立刻让白晓晓想到早年隐约看到的日本的那个在东京地铁站放□□毒气的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的一张悬浮照片，两者的区别也就是表情更平和没有那么狰狞罢了。白晓晓的脑洞瞬间不能控制的开始了：姜遂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我传教？果然是个□□？这是拿我当大信徒了吗？这么频繁的发大招？我没有路子能搞到毒气，就凭本市的安检标准，我也没办法把毒气带入地铁站。天啊，那我以后会不会以大护法的形象被全国通缉？我是必须移民保命了吗？国内的监狱跟韩国《傻瓜们的监狱生活》一样吗？我会不会被洗脑成自杀式袭击的实施者，啊啊啊啊啊……妈妈啊……我不想死……
　　现实生活中白晓晓在定格，但是内心的白晓晓在呐喊在嘶吼在马景涛上身。
　　听见白晓晓的动静，姜遂缓缓睁开眼睛，标志性的牵起一丝嘴角的一笑，说到：“早，我吓到你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罢伸腿直接站在地上。
　　被抢先说早了……我超酷的形象又立不住了……抖抖嘴角，调整出个营业性微笑，白晓晓昂首挺胸“早啊，你吓到我？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人间，仙侠片看多了，脑子里都是你是不是在吊威亚呢。”
　　诶？为什么我刚才脑洞开到了□□，而不是吊威亚？这么解释多通！
　　“啊，我还真不清楚，有机会的话希望你多跟我说说这个年代的事情，让我多了解了解。”
　　“好呀，今天晚些时候我带你去逛街吧，连给你买几件衣服。虽然如今汉服盛行但是这身看着也太夸张了。啊，你头发还要剪吗？我们这个时代不管男女都很少长发及腰的，啊，不过你要是想要营造一个非常特别的仙人形象的话另当别论哈~”
　　“没有必要，我就是我，相信的人自会相信，不相信的人除了你，目前我也不准备强求。”
　　“……好吧，虽然听着怪了点，你在我周围的时候尽量做个正常人我还是很欢迎的。不过你真的不吃不喝吗也不睡觉？”
　　“其实……也不是，我已经成仙，脱离了五谷轮回，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睡觉也是，其实现在来讲睡不睡是一个能不能让我觉得更舒服的事。但是想最大程度的加快恢复速度，这次法术消耗确实太大了，好歹要达到差不多的一个程度才能休息，不然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也怕应付不来。”
　　“所以……要是之前我们初见的时候，不那么赶你，你仙术消耗没有那么大，是不是会好一点……？”白晓晓小声说，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内疚。
　　姜遂只是眼神清澈的笑着看着白晓晓说：“你只是最后那根稻草，不需要太过自责。一切都是天道运数，我们只需做好一切准备，问心无愧即可。”
　　白晓晓和姜遂眼神交汇，白晓晓忍不住又一阵心惊，看着光芒从姜遂身后照过来，姜遂眼神清澈真诚，好像从来没有沾染过俗世的尘埃，又坚定的让人觉得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以前总听人说如水的双眸，其实一直不理解，人眼睛的样子是一部分，眼神更是水波的重要组成部分吧？这仙人的眼睛像最清澈的水，你觉得一眼可以望到底，却深的超乎想象，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移不开眼睛，看着看着甚至会有一点点的眩晕感，好像沉浸在这两汪水中，最终被这股力量感染，觉得身心放松，忍不住也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晓晓突然缓过神来，居然就这样被姜遂的眼神吸引，忘了周围的一切。吓得后退几步，生气的喊道“不许对我瞎使用你的仙法！”
　　姜遂无辜的摊开手“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好不容易恢复点仙力，不会随便浪费的。”
　　白晓晓被怼得哑口无言，抿起嘴狼狈的抱着空水杯逃回自己屋里。一边玻璃心的觉得对姜遂来说，把仙术用到自己身上就是浪费而隐隐的不高兴，一边忍不住心里默念：哪有这样勾人的仙人，明明是个妖精。
　　关于姜遂白晓晓也明白自己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态度去面对，关于他说的那些事，更是让她脑子一团浆糊。虽然决定尝试接受并且相信他，对于白晓晓来说姜遂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是个以非常强势不容许拒绝的态度高度进入自己生活的人。从小被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个陌生神仙居然就这么住进了她家，虽然见过姜遂一个又一个“神迹”，但是现实生活里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对一个突然进入生活的陌生人完全信任并且接受呢？那些小说里把排队把陌生帅哥往家里捡的姑娘智商是多么感人，真的是活在童话里的小公主才能解释他们的行为。加快互相了解的节奏可能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白晓晓偷瞄了一眼已经换了T恤牛仔，看起来清爽高大的满眼好奇看着周围的姜遂，对于他，一切都是崭新而陌生的。
　　“跟过去相比变化非常大吗？”
　　“那是当然，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甚至让我怀疑这还是不是我曾经生活的那片天地。万幸，大家的生活更好了。”
　　“你是从凡人修仙的吗？还是父母就是神仙那种？”
　　“我运气比较好，生下来就是仙体，不过仙人中也有自己修道成仙的，只是人数很少。”
　　“那现在他们呢？当初发生了什么，那些神仙怎么都不见了？”
　　听到这个问题，姜遂停止了对周围好奇的打量，露出一点迷惘的神情说“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仙人，我觉得你可以把我们看成一个种族，人族可以通过‘修炼’变成我们，我们又通过人族获取‘信仰’这种精神力。我们仙人其实是非常顺应天道的，我只知道有一天我感应到天道希望我进入沉睡，我就开始了我的沉睡，如今天道让我醒来，我就醒来，其他人去了哪我们也不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也许有的仙族一直没有沉睡也未可知。你呢？刚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是不是给你添了好多麻烦？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经济压力啊？”
　　此时白晓晓和姜遂两人手里各提了满满的优衣库购物袋，这购物量也吓了白晓晓一跳。一般人出门逛街买衣服买到一两件甚至两三件衣服已经算是圆满胜利，只是姜遂买衣服是从零开始买，从里到外要买个遍，所以带着姜遂直接奔向了优衣库。而回想刚才自己在优衣库拿衣服的样子，估计只有在日本优衣库血拼的代购才能跟她一拼了，中国大陆范围内这么在优衣库买东西的应该没几个。关于选衣服这件事，姜遂直接交给了白晓晓，快一下午的时间，姜遂就没从试衣区出来。状态一直是姜遂在试衣间里面换衣服，换好后拉开试衣间的帘子，白晓晓决定YES OR NO，然后塞给他下一件需要试的衣服，姜遂乖乖扭头回去换衣服，白晓晓出发找下一件需要试的衣服。其实一般衣服还好，买到内裤的时候，白晓晓经历了一下短暂的崩溃，想到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长这么大自己第一次给男人买这么贴身的东西居然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的一个“人”就觉得一股难以描述的情绪一阵阵的往上涌。好死不死，这时候旁边一个阿姨也在挑内裤，看见白晓晓发愣就开心的过来搭话说：“看你们样子，跟男朋友是不是刚在一起不久啊？刚才在试衣间那边我都看到啦，你男朋友虽然头发长一点但是很听你话，很帅的啊。”
　　“啊，啊？是吧。”白晓晓一脸尴尬，对陌生人白晓晓也懒得解释，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都挑内裤了，还能让别人怎么想两个人的关系。
　　“你要是内裤挑不出来，你可以问问你男朋友，一般喜欢四角的还是三角的内裤啊，他们男人有自己的喜好的，有的觉得四角舒服，有的就觉得三角的更透风舒服一些。”
　　白晓晓觉得自己耳朵都开始发烫了，她并不想知道姜遂是三角党还是四角党，她不想想着姜遂身体这个位置的具体感受，她甚至拿不准姜遂生理上和一般人是不是一样。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想生理结构。
　　白晓晓闭着眼努力把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赶出去，坚强的和阿姨说“您说的对，我去问问他。” 然后蹭就跑远了。
　　留下的阿姨笑嘻嘻给自己老伴儿买了内裤，心里想着小姑娘脸皮还蛮薄的，这么逗一逗还真有趣，然后乐颠颠的去结账了。

　　看到姜遂手里一袋衣服最上层的内裤，白晓晓迅速想起刚才的这段插曲，耳尖又有泛红的迹象，迅速把头转向旁边说道：“还好啦，我也不是完全经济独立的类型，我父母没事就会给我不少零用。我小时候我们家就拆迁了，给的补偿款我爸都买了房，然后再拆，再买。房价一路上涨，我们家算是跟着富起来了。现在我爸妈拿这部分本钱自己做生意，做得还不错，所以只要你别天天跟我服仙丹，吃玉髓，塑金身的，养你一个应该还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啊，那还好，不过也给你添麻烦了。一下午你跑前跑后的，你是在外面吃点东西还是赶紧回家？”
　　“在外面吃呗，还新鲜，这商场门口都是饭馆，还有几个最近新开的网红呢。话说你会做饭吗？”
　　“以前在人间历练，自己做过饭的，而且还不错。”
　　“以后我白天上班，你就在家给我做饭呗~就当付你的生活费了。”白晓晓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自己单过，当今虽然点外卖非常方便，但是一口新鲜的热饭还是多数独居生活的人非常期盼的，要是姜遂会做饭那可太好了。
　　“那没问题，平时劈柴洗衣烧火这类的活儿我也包了，用这个抵我生活费吧。”
　　“哈哈哈，什么劈柴烧火，农村现在好多都沼气太阳能了好吧。我回去就把家里家电怎么用教给你，让你感受一下平凡人类的仙术.要是你做得好，不光抵生活费，我还多给你香油钱。”
　　“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手机提示音一响，白晓晓看到池婧从微信发了个小猫委屈巴巴的表情过来。
　　白晓晓艰难的一边提着袋子，一边回池婧一个干嘛的表情。
　　池婧：我思念的教主的神颜，你给我拍个我教主今天的样子吧。
　　白晓晓点开语音，说：“我刚带你教主在优衣库一通血拼，连富裕手都没有，你要是真的爱你的教主就来帮我拎包。”
　　池婧：那也就是说我教主有时装造型了？哈哈，哎呀呀，要不是我妈今晚逼我相亲，我一定找你去。你给我拍个照吧，要是今天相亲的大哥太惨，我就给他看我教主的照片，说我心有所属，顺便跟他传个教。
　　白晓晓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看看只有微信工作群里几个今天加班的财务互相在营业夸奖，发心灵鸡汤，实际就是让领导知道我今天加班了，没有其它新的信息更新，又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
　　姜遂看着白晓晓，问：“你的这个，手机？能给我讲讲吗？”
　　白晓晓一愣，想了想说：“我给你买一个吧，用我身份证给你办个号，以后咱们互相联系就方便了，你说的想要了解这世界的异常信息，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姜遂开心的点点头。
　　“走，去一楼，卖手机的都在那，最近他们家正好又出新款了，那个新的拍照功能太强大了，我早就想买了。”
　　“你想买？”姜遂有点怀疑白晓晓说错了
　　白晓晓狡诈的一笑“那当然，我买了新手机，我的旧手机才能换下来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