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出海与海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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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圆历1501年的末尾，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大海的女儿回到了她的故乡。
白色的海军舰船穿梭在碧波白浪间，柯薇妮站在船头任风扬起她的头发，看着熟悉的海面险些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她终于从本部的魔窟逃出来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虽然也意味着她掉进了另一个大坑——
“柯薇妮中校，现在去作战室开会。”
“谢谢你。”
作战室，几名海军尉官们正在小声制定作战计划，波鲁萨利诺则仗着位高权重没人敢管，光明正大地翘着腿看今天的报纸，就差把“上班摸鱼”四个字写在脸上。
柯薇妮悄无声息地溜进来，随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她不是擅长谋划的类型，自然也没有人指望她提什么建议。
波鲁萨利诺收起报纸：“耶～柯薇妮，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派你来协助。”
出发两天了才说这个话吗？
柯薇妮满头黑线，几天前战国终于对她的调任申请做了批示，却没明说同不同意，而是让她先执行几次任务再说。
恰好波鲁萨利诺要去捉拿一伙胆大包天的海贼，战国很随意地决定让她跟着。
“这是我的荣幸，正好我也想出来走走，在甲板上吹海风真是太舒服了。”柯薇妮往红茶里挤了点柠檬汁，又扔了一块方糖进去搅拌均匀，这才悠然地享受起来。
“波鲁萨利诺中将，我们的计划是……”
那边已经讨论出了结果，波鲁萨利诺随便扫了一眼就点头同意，随口说：“帕尔默交给你没问题吧，柯薇妮？”
你这家伙又划水啊？
柯薇妮放下杯子：“我知道了。”
“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啊啊，没有贬低柯薇妮中校的意思，不过帕尔默这个人非常残忍狡猾，或许您亲自出手会更稳妥。”
尉官们纷纷捏了把冷汗，深觉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实在有点彪悍得没边，只能委婉地提出建议。
炽焰海贼团的船长“鬼犬”帕尔默，犯下了累累罪行的血腥刽子手，曾经从三条军舰的围剿中重伤士兵后安然脱身，因此被本部悬赏八千四百万贝利。
虽说悬赏金并不一定等同于实力，不过能拿到高额悬赏的决没有易与之辈，派一个不会霸气、果实能力为治疗的本部中校出去……
这种行为俗称送菜。
大战之前先送个菜让对方虐一下，温暖贴心，波鲁萨利诺中将属实讲究人。
“请不用担心，我会非常小心的。”
尉官们只能看向波鲁萨利诺，后者同样应承说：“老夫会看着的。”
柯薇妮从椅子上抓起正义披风前往甲板，沿路的士兵对她敬礼致意。
她第一次拿到正义披风的时候还很忐忑，这种披风没有扣子，全凭海军士官的正义之气才能稳稳不掉——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卧底会有那种东西吗？
她偷偷缝了两个暗扣上去，结果根本没用上，这衣服随便一披就跟黏上了似的，多大的海风都吹不掉。
望远镜捕捉到了远方的黑色船影，经确认是今次的目标炽焰海贼团，海军迅速开始布置下去，率先开炮攻击。
柯薇妮随手披上正义披风，顺手捋了一下被吹乱的头发，洁白的披风如同一面招展的旗帜，帅得没边。
炽焰海贼团自然以为她就是船长，她籍籍无名又是个女人，帕尔默醉醺醺地笑了起来，宣布暂停航行回向迎击。
“柯薇妮中校，预计五分钟后接舷。”尉官顶着被炮弹击中的风险禀报说。
她估算了一下距离，干脆地扔下望远镜：“跟波鲁萨利诺说一声，我先过去了。”
“您等等——柯薇妮中校！！”
海军六式·月步。
……
“头儿，那个女人过来了。”帕尔默的船员跟着他征战新世界，月步还是认识的，因此也不会大惊小怪。
帕尔默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后跳避开，他感到眼前吹过了一阵白色的疾风。刚才和他汇报情况的小弟则不幸地被划破了喉管，只能瘫在地上发出“嗬嗬”的气音。
“你是‘鬼犬’帕尔默？”她有点疑惑，“没认错人吧？你的悬赏似乎有点虚高啊？”
帕尔默眼睛一缩：“杀了她！”
小弟们一拥而上，柯薇妮微微矮身，如离矢之箭射入人群。
锋利的刀剑根本奈何不了她，她根本不用任何技巧就能随意地在人群中穿梭杀戮，速度是她承自父亲的天生优势。
没有人能捕捉到一条游鱼，她速度很快且滑不溜手，就算用人命堆填把她逼到角落，她也能灵巧地一甩鱼尾就此消失。
动物系·猎犬果实。
帕尔默长出尖刺般的兽牙与指甲猛地向她扑咬过去，柯薇妮以剃避开并踢出一记岚脚，刀锋般的空气斩击把他的落地点斩得粉碎，灰尘与木屑宛若炸开。
帕尔默不得不就地翻滚躲开攻击，武装色霸气护卫着他的要害，虽然狼狈不堪，但依旧如面对猎物的恶犬般瞪视着她。
此时整条船还能站起来的不到十个人，他们终于看清了柯薇妮的武器——那是一对匕首，刀鞘与手柄都有精美的狮鹫纹样雕花，吞口处还镶嵌着硕大的橄榄绿色宝石。
比起武器更像是珍贵的珠宝，然而讽刺的是，就是这玩物般的匕首划破刺穿了他们的喉咙与胸膛。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柯薇妮在力量方面居于弱势，可是没有人能与她当面拼刀，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碰到过她，哪怕是吃了猎犬果实的帕尔默。
帕尔默并不慌张，他用刚学会没多久的武装色霸气缠住了自己的身体要害，他的确抓不到柯薇妮，但柯薇妮也拿他没办法。
“你的刀子是玩具吗？”帕尔默一笑就露出两对尖锐的犬齿，晃出白惨惨的冷光。
柯薇妮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武装色的防御力果然名不虚传，她还没进行武装色的修行，单用这把匕首根本破不开防御。
此时船身有了剧烈的晃荡，海军开始号召士兵登陆甲板。
“请听我说，我走神了哦，放弃防御全力进攻就能击败我。”柯薇妮忽然轻声说。
她走神了！好机会！
猎犬的本性就是追逐猎物，只要捕捉到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直到咬断猎物的喉咙为止。
帕尔默立刻抓住时机扑了上去，他比一般的猎犬更多了一种人类天生的残忍，如果说犬类只是为了生存才如此拼命，那他就是为了快感能牺牲一切的男人。
他最喜欢撕开猎物的喉咙再舔舐那汩汩流动的鲜血，看着恐慌懊悔等情绪在那张脸上扩散，直到眼珠子逐渐变得暗淡——
错觉吧？她是不是笑了一下？
橄榄绿色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是她的眼睛？不，那是她的匕首，帕尔默的胸腹被整个剖开，红色的东西粉色的东西像是被倾倒出来了一样。
“请听我说，你没救了呢。”
那个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传来。
没救了？不对吧，划破肚子这种伤他以前也受过，无论如何都要不了命……不对，他的肚子被划开了，他的血喷涌而出，他的肠子流了一地，他怎么可能活下去。
在生死面前逻辑难得强硬了一回，不过生机仍然飞速离开了他的躯体。
柯薇妮甩掉匕首上沾到的血珠，踩着帕尔默的尸体，在他浑身上下唯一干净的地方蹭掉了匕首上黏附的残渣。
“柯薇妮中校！”尉官小跑到她身边。
“请帮我报告波鲁萨利诺中将，任务已完成，我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详细汇报。”
在士兵面前，她努力保持住了海军该有的姿态和气场。
行走于一排尉官注视下的她，随手撩起沾着鲜血的海军披风，书写着“正义”二字的旗帜再次迎风招展。
——海圆历1501年的末尾，悬赏八千四百万贝利的海贼“鬼犬”帕尔默伏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出海与海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