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破冰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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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左手掂着着苹果，右脚踩在怪物头上，歪着头说：“好久不见，脑无。”
“居然敢揍我，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又在脑袋上补了几脚。
早上在USJ大显身手的狂暴怪物脑无，现在乖驯地蹲在墙脚，双手抱膝，进入自闭模式。
死柄木看着脑无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撇撇嘴说：“怎么比以前更傻了，那些家伙到底有没有好好养你。”
死柄木俯下身子观察脑无的眼瞳，说：“真可怜啊，明明以前眼神很清澈可爱的说。”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个大脑外露，圆眼鸟嘴的怪物恐怖，而是像对待一只小鸟一样，把苹果放到它嘴边，说：“吃吧。”
一直没有动作、没有反应的自闭脑无，突然眼珠子转了转，慢慢张开了嘴巴，接受了死柄木的苹果。
啪滋一声，汁液四溅。
死柄木拿出手帕不耐烦地给它清理嘴角。
脑无是由人改造成的怪物，是所有试验品里最成功的一个，已经驱逐了情感，但还残留着爱吃苹果的嗜好。
每一次去实验室，死柄木总能看到它越发怪异的外型，从人类到黑皮肤鸟嘴的怪物，可以说死柄木见证了它的整个诞生过程。
死柄木摸着他的头说：“跟着我吧，会给你苹果吃的。”
然后用力摁着它的脑袋帮它点了点头。
强行达成共识。
黑雾敲了敲门对死柄木说：“死柄木，老师来家访了。”
慰问吗？还是脑无被发现了？
“来了谁？”
“校长、班主任和欧尔麦特先生。”
没有警察就没事，死柄木把脑无关在房间里，出去面客。
脑无继续自闭模式……
死柄木走出客厅，看到一个绑着半头的西装大叔，问黑雾：“他是谁？”然后扫了一眼客厅后问，“脏大叔呢？”
“喂喂，当着自己班主任的面说这种话也太无情了吧。”西装相泽说。
“可怕，你为什么会发出我班主任的声音？”死柄木真的被吓到。
西装相泽给死柄木天降一击正义铁拳，死柄木感受着熟悉的痛感，接受了这个西装男就是自己大叔的事实。
“哈哈哈哈少年真有意思。”欧尔麦特笑着说。
喂喂，我才不是在搞笑，是真的很难相信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我们班那个脏兮兮的班主任，他可是有着“衣服品味跟眼神一起死掉了”的评价的男人。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连相泽消太都懂得梳头发了。
大家坐下后，一套啰嗦又漫长的大人间的寒暄开始了，死柄木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想：
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多敬语啊。
黑雾发现死柄木的懒散已经影响到客厅的氛围后，说：“死柄木，不要把脚架在桌子上。”
“没事的。”仓鼠般可爱的根津校长说，“对了黑雾先生，我和老师们都觉得您的品质非常适合教育工作，不知道您有没这方面的考虑。”
早上的USJ事件平息后，欧尔麦特和相泽对黑雾都很有好感。
而且之前“黑雾”这个名字好像一直出现在白饭英雄的推特上，每天刷个几十遍，想不关注到都很难。
同时，因为根津的个性是[高规格头脑]，各方面的观察和计算后根津觉得黑雾绝对是个好员工！
在选择老师这方面，根津从来没有出错过。
最近雄英教师职位亏空，根津的笑容兴奋了起来。
听到根津的话后，死柄木一直看着天花板的头突然垂下来，直直盯着那只臭仓鼠说：“想来我家挖人？”
为什么黑雾总是受到雄英的青睐啊？
死柄木说：“不要。”
“不可以没礼貌，死柄木。”黑雾难得地训斥他。
校长和气地说：“没事，关键还是要看黑雾先生自己的意愿嘛。”
旁边的欧尔麦特和相泽看着插进沙发的仓鼠的指甲：……生气了啊。
黑雾看着死柄木一脸“玩具被觊觎”的赌气表情，觉得自己其实完全不适合教育工作吧……
黑雾礼貌地拒绝了根津，根津表示理解地笑了笑，拿起咖啡的手微微颤抖。
旁边的欧尔麦特和相泽：……十分生气啊。
根津很快就告辞，欧尔麦特却提出希望能留下来做个家访。
死柄木一口回绝：“不要。”
众大人：这死小孩……
欧尔麦特哈哈大笑：“死柄木同学真有趣。”然后不管不顾地留了下来。
根津：原来要这样对付……
无限怨念的根津跟西装相泽离开了片场。
死柄木说：“如果只是做家访的话，黑雾在场就好了吧，我回房间了。”
死柄木惦念着给脑无投喂苹果的事情，转身离开。
黑雾：“死柄木，老师远道而来，好歹听一下人家要说什么吧。”
“死柄木弔……不，志村转弧，”死柄木背对着欧尔麦特的时候听到他这么问，“你的奶奶，是不是叫志村菜奈？”
死柄木回过头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会知道？”
死柄木从五岁起就改了名字，只有父母才会叫他“志村转弧”，而自己的奶奶，在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
欧尔麦特十指交叉，阴着脸久久不说话。
死柄木察觉到欧尔麦特的气场从一贯的热情和爽朗，突然变得十分沉静和悲伤。
欧尔麦特终于抬起头说：“首先……让我放松一下状态吧，我已经到达活动极限了。”
在死柄木试图去理解这句话的时候，欧尔麦特身上发出的蒸汽将他整个人覆盖，一声爆炸声后一个瘦削的男人站在他原本的位置上。
双颊瘦削，眼眶凹陷，金色的刘海沿尖瘦的脸颊垂下，这个病态的男人居然说：“这就是欧尔麦特的真实模样。”
“怎么会……”死柄木诧异道。
虽然以前有听过欧尔麦特力量变弱的传闻，没想到居然会是骷髅一样的形态。
今天都是怎么回事？
变身游戏吗？
欧尔麦特接下来的话却让死柄木更加震撼。
“我原本是[无个性]，之所以能成为‘和平的象征’，正是你奶奶——志村菜奈选择做她的弟子，并将[ONE FOE ALL]传承给我。”
欧尔麦特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年轻美丽，扬着十分开朗的笑容。
虽然死柄木和父亲都没有遗传到菜奈奶奶的黑发，但五官之间仍有几分相似。
特别像父亲说的那样，自己的笑容跟菜奈奶奶很像。
“虽然没有见过面，意外的有一股亲切的感觉。”死柄木诚实的描述了自己的感受。
欧尔麦特听到这话后却肩膀一颤，表情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菜奈老师……在丈夫被杀害后，深怕家人卷入纷争，将你父亲送去寄养……”
“不久老师就命丧在敌人手中，一个 名为‘ALL FOR ONE’的男人……”
！！
死柄木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无时不刻不挑着笑容的嘴角变得僵硬，自己变作黑暗里的一具石像，裂痕爬满整个身体之时，轰然倒塌。
死柄木沉默地听完志村菜奈与欧尔麦特相遇的事情。
听完志村菜奈被ALL FOR ONE杀死的事情。
听完欧尔麦特打败ALL FOR ONE后身体大受损害，无法长时间维持肌肉状态的事情。
听完这些后，死柄木就回去房间了，再没有出来。
他能听别人的故事，却没有人能听自己的故事。
自己被ALL FOR ONE设计错杀家人这种事情。
自己曾经亲赖ALL FOR ONE这种事情。
自己被ALL FOR ONE像暗室里的植物一样对待，灌溉仇恨，并产生粉碎整个社会想法的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
这种蠢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破冰篇（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