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恋》木轩然

92、这个女子——云飞扬番外

　　这个女子
　　——云飞扬番外

　　2008年的初夏，当我牵着这个女子的手，借着酒得到她一句应许的时候，我知道，这辈子老天对我最大的荣宠终于来到。

　　脑海中百转千回无数的画面，我想起2003年的春天，那一年的雨季，2004年圣诞的雪，以及2005年的夏末，一场无可奈何的别离。

　　每一个场景，都是眼前这女子，笑的，哭的，俏皮的，可爱的，生气的，愤怒的，一切都是活灵活现，就好像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为了这样拥住她，真正拥有她，我也没想到，这一等，竟是5年了。

　　2003年，那一年初春，一场车展，遇到这女子，她痴醉的看着那辆属于我的法拉利，惯于嬉闹的我怎肯放过调笑别人的机会。没曾想，她竟然仰起头，揪住我的领子，对我喝道：“就是吓你了，怎样？！”

　　长大之后，这是头一回听这样的话，显然她对我的身份没有半点概念，否则怎么会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竟然说我不称法拉利。

　　人说冤家路窄，也许是对的，就在我跟模特调笑的时候，她又好死不死的钻了出来，只是这回她似乎是学乖了，一溜烟的逃跑。看着她的背影，我皱起眉头，这女子，一天之内，让我两次都没占到半点上风。

　　以前我不太相信命运这码事儿，但那天在荣氏的厨艺大赛上，我又看到那个铿锵的女子，用铿锵这个词，是因为见着她的第一眼，她好像在给旁边那个厨师打气，诚然，我得说，她这样是有点向日葵的意思——自然，这是之后她告诉我的。

　　无意间瞥见她瞅着孟安的神情，我恶作剧的心思又起来了。如果拿住那厨师做条件，我有把握让她就范。

　　一切看似顺利，她来接替梅姐为我和孟安每天做晚饭。不曾想到的是她做饭的手艺还不赖，又加上每天可以看她不断在孟安面前脸红出糗，又能有人跟我斗嘴，渐渐的，我仿佛习惯了这个家里有她的存在。

　　那天，不小心在电脑上发现她的□□号，刚刚跟她斗嘴失败的我一时性起，加了她，由资料聊到孟安。果然被我猜到她的心思，于是惯看热闹的我不断的鼓励她去追孟安，起初是刻意，后来天南海北的聊多了，发现小一是不一样的。我想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假如没有最初那个鬼使神差阴差阳错的相识。终于，在我半真半假的怂恿下，她决定表白，那会儿，我是真心希望她可以成功的吧，这样小一就会留在这个家里，继续跟我拌嘴，继续让我觉得这里充满生气。

　　可惜，那晚，孟安没有回去，倒是我，先一步回家，听到了那个本该属于孟安的表白，可也许就是那样，才真正开始跟她推心置腹的相处。我想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幸好有了最初那个鬼使神差阴差阳错的相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开始留意她的一切，这个女子，同我一样，喜欢法拉利，喜欢吃橘子，喜欢读武侠，唯爱金庸，这个女子，有灿烂的笑，向上的心，细致的温柔，还有她的铿锵志向。

　　会留意她，会继续跟她吵闹，只是吵闹的时候，多了好多温情，会心疼，当她遥望孟安的时候，我的心微微颤抖。

　　2003年那个雨夜，我把孟安带到她面前，那天起，我知道，他们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一对，而我，刚刚知道的心里那份感情，这一辈子怕是要永远埋在心底里。

　　我眼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一幕幕，也曾经纠结过，也曾经难过的去找安慰，只是好像不太管用，唯独管用的就是她的笑。只是好些时候，那些笑只对孟安才会有。我记得的她的生日，我记得的那个圣诞节，我记得的无数次她脸带绯红的笑。

　　只是命运永远让我们意外， 2005年，寒冬尚未过去，料峭春寒中孟安告诉了我他的决定。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怎样，顾了大局，还是仅仅顾她的心。那个黑色的05年的冬一直持续到秋要来临。

　　这一年，我见到了太多这女子的眼泪，心拧在一处，却无从劝慰。只能抱着她，却不是她最想要的拥抱。

　　渐渐的，在我们看来，她仿佛好起来的时候，铿锵有力的去参加了跆拳道的比赛，仿佛欣欣向荣了起来的太阳花，又开始绽开微笑。只是那一记伤把她击倒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忍住眼泪笑的时候，心是在流血。

　　那一夜，我打了孟安，在她病房外。但又只能看着她最想要的孟安抱了她一夜，守了她一夜，我也在病房外，枯坐一夜，听她时不时叫着孟安的名字，一声声，似乎在我们的心里都抽出了血。

　　这一回，她没再遮掩自己的伤，她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家乡疗伤。这一回，我也顺从自己的心，陪她，哪怕最后一回。

　　扬州的日子，怕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了。那时候，她每天都笑得开怀，仿佛北京的一切都是隔世。我知道，她没有忘记，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看着她的笑，竟比眼泪更让我心痛。

　　那一年，我们都学会了假作，小一假装好了，我假装只是来扬州采风，孟安假装自己是不爱她，假装自己从未曾来过扬州。

　　在扬州，看到孟安的身影的时候，我几乎想要抓住他，把他带到她面前，告诉她一切都是骗她的，但，我不能，只能继续做这个帮凶。我们总在想，尽量让自己去想，她会好的，小一从来是最坚强的，然而，那一日，在葡萄树下，我看到睡着的她满脸泪痕的时候，我知道，或者我们都错了。失去所爱，这与坚强何干？

　　做帮凶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走了，留给我的信里不给我再见的机会，不能去美国找她，只能在原地枯等。那一天，她走，我也只能遥遥的在机场一脚远望。

　　飞机离开大地的瞬间，我知道，我将永失我爱。

　　曾经真的觉得，人生就这样了，随着小一的离开，我也不会再遇到什么，带着我所有的祝福，带着我仅有希冀的幸福，她飞去了那个陌生的国度，并约定彼此不再相见。

　　三年的时间，我去过美国几次，几次，从来没有敢去见她，我知道她心里有的人是孟安，我知道她是个死心眼的女子，这份感情，伤痛，很难好。

　　这三年，我喜欢了一首歌，李宗盛的鬼迷心窍，别人唱的都不好，只有他唱的才是那个味道。我知道春风再美也比不过她的笑，我也了解了什么是相思刻骨。

　　三年里，我去过一回意大利，这是我和她都爱的地方，我看着意大利的每一处地方，想着如果她也会来，想着如果我们可以遇到。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几年，我经常怀抱那本照相本子四处奔走，这里面的照片都是我偷偷留下的她的回忆，有的时候，我会做梦，梦里，她对我挥着手，笑着对我大喊，“云飞扬！”

　　我常在梦里笑醒，醒来依旧怀念着，我喜欢她叫我的名字，即便是三个字连在一起，我喜欢，她笑着，大声叫我——云飞扬！

　　2008年，春。我知道她回来了，是那样一个神奇的午后，我几乎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奔到她住的地方，远远看着她和亚伦走在一起，我看不到所有人，只有她，是那个笑。

　　伸手接过她的东西，听她叫我一声，“云飞扬！”我知道这个女子，我的心爱的女子，曾经跟我签字盖章的女子，她回来了。那一夜，我叫她小一，无数次的叫她小一，像傻瓜一样确定她真的在我眼前，真的在回答。眼泪似乎濡湿了，我几乎要去祈祷！

　　生命里的这个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这一回，我要护她周全。只是不管是那次在扬州她俯在我胸口痛哭，还是在病床前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手，我都无法安心，我怕，怕她只是因为感激。

　　那一夜，我守在她和孟安见面的酒吧前祈祷，我想告诉上帝，不管是感激还是爱情，我只要这样女子。

　　然而，当她出来的时候，当她对我笑着说饿了的时候，我忽然安心了。就如今时今日，她一曲歌舒尽心怀，我亦了然。这一路走来，若我不信她对我的感情，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她呢？

　　这一生，至此明白了一件事，纵然看尽世间万事，遍览世上众生，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终归比不过这女子的一笑。

　　一一，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但只要你愿意，我愿陪你到天涯海角。

　　[后记]2010年5月24日，去晋江看到读者留言，想到果然是欠着飞扬的一篇番外，顶着困顿，成此文。

　　其实写这个最初实在晚上8，9点的时候，那会儿就想听鬼迷心窍，就想起一句话，这个女子。

　　到写完，中间经过几番折腾，写来写去，什么高潮迭起都不需要了，依旧是这首歌，依旧是鬼迷心窍，依旧是木自己胡言乱语，大家先拿去看。

　　至于飞扬和小一的幸福生活，木只想起了在威尼斯泛舟，云飞扬扯谎，他告诉小一，每家人是通过房子的颜色辨识自己的家……其余迤逦的画面，大家先想象。

　　太困了，很久不这么晚了，最近特别啊……

　　大家留言留言，木闪……